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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张然哥你来了，你帮我教训这个死女人，她不仅骂我还打我，你看我嘴角，痛死了。”熊猫眼嚣张的怒骂着。

  而她指的方向赫然就是蒋若晴的位置，不等她发作千叶就站了起来。

  “教训我？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教训我，再打一架？”蒋若晴偷偷的拽了拽千叶的衣服，小声提醒，“别把事情闹大了。”“我才不怕闹大呢，大不了住几天牢房。”千叶不怕可是她怕啊，这要是程以琛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打一架就打一架，你以为我怕你了？”“明媚！”一道威严的男声传来，彻底的让熊猫眼安静了下来，也彻底的震慑了蒋若晴，她还以为他没来，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而且这个明媚怎么那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过。

  “老大，明媚小姐被打了。”张然小心翼翼的汇报。

  “程以琛？怎么是你？”千叶惊讶的望着他，整个人都在风中凌乱了，自己老婆被打了，程以琛却出现警局给别人撑腰？这剧本不对吧？程以琛微微抬头一眼便看到了正在试图掩饰自己的蒋若晴，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

  “怎么回事儿？”程明媚见到程以琛就像老鼠见了猫，刚才的气势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小心翼翼的把刚刚在魅涩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饶是如此，她在讲到熊猫眼的时候还是恶狠狠的瞪了蒋若晴一眼。

  而程以琛听完之后，眼瞳一紧，沉声道，“她的脑袋撞破了？”“呦呵，现在想起关心我们小晴了？”千叶冷嘲热讽的问道，眼睛里尽是鄙夷。

  而蒋若晴此时正缩在千叶的身后，一副不愿意露面的样子。

  “哥，你看我的嘴角都破了，你也没关心一下。”程明媚郁闷的扬起小脸，一脸愤愤的抱怨。

  程以琛蹙眉，沉声道，“你什么时候学会逛酒吧了？”这话一出程明媚的小脸一僵，顿时不敢再多说一句了，一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过来。”程以琛威严的命令着，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就连警察局的主管都觉得奇怪，怎么程大律师都不替自家人出头呢？“程大律师，你是叫我吗？”警察哥哥一脸讨好的笑容走过来。

  “还要我说第二次吗？”很明显程以琛的声音又冷了几分，躲在千叶身后的蒋若晴身子抖了抖，冷的哆嗦了一下，心底喃喃道，程以琛的气压到底是多低？缓步走到程以琛面前，抵着脑袋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却一言不发，分明在等待着受批评。

  “扬起脸来。”蒋若晴听话的将小脸扬起来，大眼睛慌乱的望着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嘴角。

  “流了很多血？”“可不？当时小晴脸都白了，把我吓坏了。”千叶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哥，你认识她？”对于程以琛的一系列反应，程明媚整个人都惊呆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哥竟然会认识喊她熊猫眼的丑女人！而且她怎么还感觉到哥哥在关心她？“她是你嫂子。”“什么？”程明媚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打量了蒋若晴一番，“她就是妈说的土包子女人？”土包子女人？蒋若晴的嘴角抽了抽，还真是符合顾美娇的性格，毕竟她跟上流社会的名媛差一大截呢。

  “土包子？你是不是又欠打了？”千叶撸起衣服气呼呼的骂道。

  程明媚躲到程以琛的身后一脸忐忑的望着她们，小声反驳，“明明就很土。”“这词我不许再出现在你的嘴里！”程以琛一脸威严的开口。

  程明媚听话的闭了嘴，但是看向蒋若晴的眼神依然充满鄙夷，就像是在看一块垃圾似的。

  “她就是你妹妹？”蒋若晴淡淡的开口，嘴角却又勾了一下，还不认识就打了一架将来该怎么相处啊？“回家。”程以琛目光冷冷的盯着她，没有回答反而转身离开了。

  “土包子，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抓住了我哥这个财神爷就能为所欲为，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哼！”程明媚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靠，这种死女人，别让我看到。

  不然，见一次打一次！”千叶扬了扬拳头，继而看向一脸郁闷的蒋若晴，“你怎么办？”“大不了被他骂一顿吧。”蒋若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大步追出去。

  第21章 小气鬼

  蒋若晴走出警察局，外面有点冷，她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又打了个哈欠，脸上现出几分疲倦，程以琛手上捏着一根香烟，缓慢从容的吸了一口，转头看向身后磨磨蹭蹭的小女人。

  冷不丁的四目相对，她打了个寒颤，干笑了一声，小碎步走过去，“回家？”程以琛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将烟头丢在脚下碾灭，面色冰冷，“结婚前一天出去喝酒把自己脑袋撞破，还进了警察局，生活够精彩的。”她听出了他话里的嘲讽，但是现在她真的累坏了，一整晚都在警察局里度过的，再加上喝过酒了，此时困得厉害，真的没什么心力跟他吵架。

  “琛，我们回家吧？我真的好累。”她小女人般的拽着他的衣角，小脸苍白的厉害，就像是抹了白面一样，没有半点的血色。

  程以琛的薄唇抿了一下，紧绷的脸颊稍微的缓和了一下，“知道错了？”她认真的点了点头，她还是挺会看脸色的，要是再继续跟他对着干，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所以能求饶的时候千万被逞强。

  “回家？”“恩。”程以琛语气很淡，但是却不似刚才那么大的戾气了。

  她嬉笑的上了车，困意袭来，她将脑袋靠在座椅上，不断的点头瞌睡。

  程以琛一把将迷糊状态的她搂到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而她也没拒绝，将脑袋靠在他的腿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低头注视着她的脸，用手轻轻的扒开她凌乱的长发，露出额头上的伤口。

  她额头上的伤口包扎的很简单，绷带周围还透着血痕，他的眉头蹙了一下，嗓音低沉，“张然，在附近找一家药店，买点绷带。”张然眼底透着几分诧异，对谁都漠不关心的老大居然这么关心嫂子，看来嫂子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不然怎么能把老大降服？找到附近的药店买了绷带，却又发现程以琛没在车上，车上只有蒋若晴一个，张然四周看了一番，恰巧看到了从超市走出来的男人。

  他手里拎着一大袋东西，不知道装的是什么。

  “走吧。”张然点头，却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赫然看到了袋子里的红枣跟枸杞，这些都是补血的东西，难道是给嫂子买的？他突然意识到，老大遇到这个女人真的是转性了，变得有人情味，会照顾人了，他跟了程以琛五年，何曾见他如此对待过一个女人？到了公寓，程以琛一把将睡得很熟的蒋若晴拦腰抱起，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呢喃着，“到家里了吗？”“到了。”她四周围看了一番，又将脑袋靠在程以琛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仿佛刚刚她只是在确认到没到家而已。

  “老大，这袋子我拿上去吧。”程以琛费力的接过袋子，“不用了，你回去吧，明天晚点接我。”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公寓走去，即使怀里抱着蒋若晴，他的脚步依然稳当，没有半点疲惫的模样。

  到了家里，程以琛轻手轻脚的将她放在沙发上，随手将外套甩到一边，将医药袋拿出来，继而轻轻的扒开她的头发，开始拆绷带。

  似乎是碰到了伤口，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便睁开了眼睛。

  程以琛蹲坐在她的面前，跟她的大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里透着几分迷茫，显然是睡懵了，半晌才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他的手按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很柔，“先别起来。”“你在干嘛？”她迷茫的望着他，眼睛里充满戒备。

  这眼神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掩饰，让程以琛看的真切，他的脸色也瞬间难看起来，即使相处了这么多天，她心里还是在戒备他！面色冷了几分，淡然开口，“我在包扎你的伤口。”“不是在警察局包扎过了吗？”她的话一出，程以琛的脸色彻底的黑了，啪的将手中的绷带丢在一边，“算我多管闲事！”“你简直莫名其妙。”蒋若晴拧着眉头，额头上的伤口疼得她倒吸凉气，实在不明白刚刚又怎么惹到程以琛这个瘟神了，脾气也太让人摸不准了。

  程以琛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到洗手间，彭的一声关上了门。

  而坐在沙发上的蒋若晴更加郁闷了，实在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故意发脾气的？也对，千叶可是帮她揍了程明媚呢，他总得找个理由教训她把？啧啧，这个男人心眼可真小，报复心也够强的。

  彭——洗手间的门被重重的甩开，程以琛脸上挂着水珠，大步走出来，眼神冷冽的扫了她一眼，一副不待见她的模样。

  “程以琛，我的头就这样了？”蒋若晴指着没有包扎的伤口愤愤道。

  他的眼神瞟了一下，不冷不淡的开口，“求我呀。”嘿，他还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敢情之前不是他拆了她额头的绷带？现在还要求他，到底是谁给了他勇气让他这么说的？“喂，说清楚，之前的绷带是你拆的吧？现在我让你重新弄好也不为过吧？一个大男人因为一点小事儿刁难人，你也好意思。”她明里暗里的抱怨，心底很气愤他的这种行为。

  要是真的想为程明媚抱打不平完全可以揍她一顿，骂她一场，这样不冷不热的算什么？“小事儿？蒋若晴，我可是你丈夫，你难道不应该热情点？”程以琛冷笑一声，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是她疏远他，冷落他，排斥他，现在却反过来说他小气？到底怎么样才算是不小气？“热情你妹啊。”“蒋若晴！”听到程以琛的呵斥声她吓得哆嗦了一下，心底愤愤，热情？怎么样叫热情？面对着他这张时冷时热的脸她可热情不出来。

  “你喊我名字干嘛？”“笨女人。”程以琛眉头紧紧皱着，大步走过去，大力的将袋子拽过来，拿出绷带，“老老实实待着。”“你才笨。”她嘟着嘴巴，翻了个白眼，一直喊她笨女人笨女人的，真怕有一天他喊着喊着她就真的笨了。

  程以琛绷着一张脸，拿着药棉用力的在她伤口的周围戳啊戳，疼得她嘶哑咧嘴的深吸气，这家伙是故意在报复的吧？这么用力，木头都要被他戳出一个洞了。

  “痛死了！”“谁让你那么笨撞破脑袋。”嘴上虽然这么说这，但是他手上的力气却不由自主的小了。

  蒋若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小声嘟囔，“意外，完全都是意外。”“明知道明天要举行婚礼了还去魅涩？”程以琛认真的将伤口周围的血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的用绷带包扎，那模样就像是手上捧着鸡蛋，小心翼翼的不敢打破。

  “我，我不是高兴吗？顺便告诉我闺蜜来参加婚礼。”蒋若晴大眼睛眨了眨，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举行婚礼她才不会感到高兴，明天简直就是一个未知数。

  程以琛浅笑着，将她刚才的情绪尽收眼底，眼神晦暗不明，“呵，高兴？”“恩！”她重重的点头，生怕他看出任何破绽。

  “那么高兴嫁给我看来你早就爱上我了，既然这样今晚我们就别浪费了。”程以琛打趣着，眼神透着几分戏谑。

  果然蒋若晴的脸色僵了几分，干笑了一声，“呵呵，你别逗我了。”“我没逗你。”望着程以琛一本正经的脸她的心砰砰的乱跳了几下，“不行，不行！”不到最后一刻她绝对不会屈服的。

  尤其是面对老狐狸程以琛，更何况明天晚上他还有最后一个要求要说，是之前他们两个的约定，这个要求让她觉得很不安，而且还是那种从心底渗透出来的不安。

  “傻瓜，说谎说的那么明显。”程以琛用手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一下，站起来向浴室走去，“赶紧去睡觉，明天估计要很早起床。”蒋若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但是由于之前在车上睡过了现在反而不困了。

  拿出手机翻看着里面的联系人，最后鬼使神差的按出了一串数字，甚至拨打了出去，直到听到那边甜美的女声，她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喂，请问你哪位？”蒋若晴呆了呆，握着手机的手居然在发抖，“那个，林文昊在吗？”“文昊不在，你到底是谁。”电话里已经听出了金婉儿强烈的狐疑，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敢再多说半句将手机挂断，挂断之后才惊觉手心在冒汗。

  她到底在干嘛啊，之前还恶狠狠的让林文昊别缠着自己，今晚却控制不住给他打了电话，她真是要疯了！她还在期望什么？还在期望林文昊对她是真心的？之前不是为了利益才跟她分手的？甚至明天婚礼上他会出现？女人就是这样，总是将最坏的结果推翻，一次次的尝试让自己相信他不是那种人，但是现实就是现实，而林文昊确实是为了利益跟她分手的，金婉儿不就是证明？半夜间，蒋若晴心烦意乱没有睡着，嗡——她望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号码，心仿佛在一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拿起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到阳台，犹豫了一番，这才接听电话。

  “小晴，是你吗？”“呵，我的号码一直没换，不记得了？也对，对你来说我本来就是一个不相干的人，你记我号码干嘛。”蒋若晴笑的有些凄凉，本来没打算说这些酸溜溜的话，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话就脱口而出了。

  “小晴，我们何必这样呢。”“是没有必要，那你给我回电话又是什么意思？”蒋若晴抿了抿嘴角，面上带着几分嘲讽。

  那头一阵沉默，倘若不是还能听到林文昊粗重的呼吸声，她都以为那头没人了。

  “我知道你明天要结婚了，你爱那个男人吗？”这句话仿佛是他犹豫了很久才说出来的，即使如此语气中还是掩饰不掉对她的关切。

  第22章 她是我的人

  今晚的月亮很大，她微微抬头望着月亮，心底像是缺失了一块怎么都弥补不上，语气依然尖锐刻薄，“我选择他，至少他不会抛弃我，不会背叛我，哪怕无关爱情。”“小晴，你真是糊涂，程以琛城府很深，难道你不觉得他娶你是有目的的？”林文昊语气很急，十分气恼她么作践自己。

  但是他怎么能忘记，当初可是他亲手把她逼进火坑的，而程以琛还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他又有什么资格谈论谁好谁坏呢？“关你什么事儿呢？”蒋若晴冷笑了一声，挂断电话。

  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尽是迷茫，未来的事儿谁也说不准，现在已经无关好坏了，生活已经把她逼到了绝境，而程以琛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力的抓住这颗救命稻草。

  转身，竟然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阳台的落地门前，她的呼吸一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还没等她惊叫落地门打开了，程以琛穿着单衣，手上拿着一根烟，随着门打开浅淡的烟味袭来。

  她慌张的看着他，就像是出轨的老婆被老公抓了现行，她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外面不冷？”额？蒋若晴实在没有想到他问的第一句竟然是这个，难道他没发现她偷偷打电话？心依然忐忑，“冷，风很大。”说完越过他走进屋内，蹑手蹑脚的钻进被窝，目光却怎么都离不开站在阳台外吸烟的男人。

  一整晚都处在半睡半醒中，又在早上六点就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她迷糊的睁开眼睛，望着在衣柜前换衣服的男人，嘟囔着，“居然这么早。”“张然在门口等着了，限你五分钟起来。”“五分钟？时间太短了！”程以琛走到房门前，将门关上，冷冰冰的话透过门板传来，“提醒你，现在四分五十九。”她一惊，急忙下床套上衣服又冲进了洗手间。

  一番程序下来出房门正好五分钟，她随手拨了拨散着的长发，松了一口气。

  “吃早点，婚礼很累。”程以琛坐在餐桌上，他的面前摆着三分早餐，而张然则坐在他的身旁。

  张然笑着冲蒋若晴打招呼，“嫂子，早上好。”“好。”她坐在程以琛的对面，心底有些不安，小声询问，“琛，今天的婚礼会很平静吧？”程以琛楞了一下，深色晦暗不明，“应该吧。”听到他这么说蒋若晴的心底更加没底了，从早上开始她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很慌张。

  早早的去了酒店化妆，才走进酒店就看到了千叶，她开心的打着招呼，“宝贝儿。”“千叶，你来的这么早？”蒋若晴抓住她的手，脸上带着几分惊讶，“艾瑞克没来吗？”“那个不中用的家伙临时有事儿，不过有我在就行了。”千叶冲她使了个眼色，“宝贝儿，我就是你娘家人，别担心。”蒋若晴的心一暖，心思缜密的千叶应该早就看出她的慌张，所以才会这么说让她放心。

  酒店里，蒋若晴换好婚纱，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涂涂抹抹，好在她的底子够好，不至于太费劲。

  “千叶，昨天林文昊打电话过来了。”直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之后蒋若晴才敢开口，她在千叶面前是没有秘密的，所以说了昨晚打电话的事情。

  “我去，那渣男又想干嘛？”蒋若晴望着镜子里妆容精致的自己，轻叹了一口气，语气略带疲惫，“劝我别跳进程以琛的陷阱里。”“他才是真真正正的陷阱，居然还有脸打电话来，要是我的话骂死他。”千叶为她打抱不平道。

  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嫂子，车队来了。”千叶站起来，走到她的身边拽起婚纱的尾摆，“别再想那个渣男了。”蒋若晴站起来却听到一道清脆的衣服破裂声，她的眉头蹙了一下并没有太在意，向门外走去，谁知道才到门口婚纱的背部竟然裂开了，整个婚纱都挂不住了往下掉。

  好在之前她在里面穿衣服了不然就走光了！千叶急忙关上门，慌忙的看着她的婚纱，“婚纱怎么回事儿？无缘无故怎么裂开了？”“很严重吗？”“靠！这什么玩意！”千叶不顾形象的大骂，“程以琛花不起钱吗？婚纱这么劣质，背部开线了，怎么办？”婚纱开线？这婚纱是肖雅为自己做的，怎么可能用劣质的布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一切都是肖雅做的，刻意刁难她。

  蒋若晴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窘状，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毕竟谁结婚也不会买备用婚纱。

  “这里有别针，先对付上吧。”千叶惊喜的看到了房间内杂物袋里的别针，三下两下将婚纱别好了，又围着纱，不仔细看的话不会看出破绽。

  “只能这样了。”这简直是出师未捷，还没到教堂就被人设计了，好在这婚纱现在裂开了，倘若在教堂里裂开岂不是丢死人？匆忙的去了教堂，由着二叔挽着缓慢的走进去。

  教堂里很安静，就这么安静的进行着，程以琛一身深蓝西装，笔直的站在教父身旁，神态安然的注视着他。

  蒋若晴每一步都走得格外小心，生怕再出任何意外。

  而就在这时，一道不大不小的声音传来，“哎，你知不知道？我这个表姐啊，差点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那老头子头顶都光了。”“真的吗？”“当然是真的，她跟我住在一起我能不知道吗？那天她都穿上婚纱准备嫁人了，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没嫁成。”“她图什么呀？”“图什么？图钱呗，嘻嘻。”一阵嬉笑的声音在安静的教堂里响起，蒋若晴的手紧紧握拳，目光扫向蒋琪琪，却意外的看到了她目光里的嫉恨。

  虽然蒋琪琪从来不给她好脸色，但是大的矛盾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什么刚刚她的眼睛里折射出恨意？“哼，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嫁给我哥八成也是图钱。”程明媚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脸上尽是鄙夷的神色。

  教堂里瞬间响起各种窃窃私语的声音，顾美娇的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蒋若晴一眼将脸转到一旁，倘若不是因为程以琛她早甩袖离开了。

  蒋若晴小脸上现出慌乱，她实在没想到会在教堂上出现这难堪的一幕，也许是她的心还不够强大吧。

  “这还不算什么，她还有个坐牢的爸，不然她为什么住在我家里啊。”坐牢两个字让蒋若晴的脑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紧紧咬着唇，手微微颤抖，恶狠狠的盯着蒋琪琪，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去。

  “什么？坐牢？”顾美娇更是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大声质问，“这是真的吗？”“蒋琪琪，你胡说什么？你在教堂里故意说这些闲话是什么意思？你刻意中伤小晴是不是？”千叶扶着蒋若晴大声质问。

  而蒋琪琪则呲笑一声，“我说的句句都是真话，不信你亲口问她呀。”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蒋若晴，有期待她反驳的，有鄙夷嘲讽的，还有冷漠观战的，但从始至终却只有千叶一个人为她出头。

  “你给我说清楚，坐牢这件事是真的吗?我们程家清清白白，可不会跟一个有案底的家庭做亲家！”顾美娇恼怒的大声嚷嚷。

  “我”蒋若晴嘴巴像是灌了铅，有千斤重，怎么都张不开。

  她的目光扫了周围一圈，看着这些嘲讽她的眼神陌生的脸，第一次觉得心力交瘁，她想反驳，想大声告诉他们爸爸没有罪，但是嘴巴却怎么都张不开。

  慌乱的向后退了一步，却察觉一个温热的手掌放在她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似乎在给她力量，随后整个人都被程以琛揽进了怀里。

  她微微抬头对上程以琛的脸，心瞬间觉得很委屈，甚至很想哭，明明程以琛于她来说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但是此时此刻却突然想依靠他，想躲在他的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