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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他相处的大部分时光里,他语气奇怪的时候似乎比正常的时候还要多,苏忆暖也就放弃了深究,选择只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我刚才做噩梦了,是一段很糟糕很糟糕的回忆,所以谢谢你能在我醒来的时候抱住我。”
其实苏忆暖真就不是一个心肠特别硬的人。
墨时琛就算做了再多她无法理解的事,可每次只要他一温暖到自己,她表面上虽然不想原谅他,可心里总是忍不住为他开脱。
其实他也是在为自己好啊,只不过是在用他认为合适的方式而已。
墨时琛的呼吸倏地一顿。
谢这个?
那刚才的‘他还在’……
“你不必如此。”“既然心里觉得我的出现会令你厌烦,就不必再勉强自己说违心的话。”直到墨时琛的身影已经在视线中消失,卧室门也重新关上,苏忆暖都没明白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她谢他……反倒还谢出错来了?
苏忆暖擦掉了额头的冷汗,顺便回忆了一下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除了叫他名字之外,她只问了一句他怎么还在。
那个直男晚期的神奇脑回路,不会又理解出什么新花样了吧?
也许是意识到之前累积的误会太多,不顺心的事情也多,苏忆暖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劲儿上来了,说什么也不想让眼下这件事再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她二话不说就掀被下床,连拖鞋都没穿,正光着脚要跑出去找墨时琛,却突然顿住脚步,迟钝的意识到自己的脸应该还有点肿。
为了不让墨时琛多想,她只好用粉底遮了一下才一口气跑到墨时琛的面前。
看着墨时琛仍然是那幅面无表情的在处理工作的模样,她气的双手掐腰瞪着他。
好像所有的情绪波动都在她这边,他永远都是那幅云淡风轻的模样,跟没事人似的。
就算是场外的观众,至少也会随着剧情是苦是笑,最次也有个吐槽吧。
可他这当事人比局外人都……
“墨时琛!”
墨时琛敲击键盘的手指倏地停顿,抬了抬眼皮,用眼神给了她回应。
苏忆暖一看他这幅样子,更来气了。
一把抢过他的电脑,随手放到一旁,直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我问你──你刚才为什么要走?”
“满足你的想法还有错?”
苏忆暖:“……”
看来墨时琛的脑回路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要她看,以后他也别叫什么墨时琛了,干脆叫墨大秀或者墨大误会算了!
“你满足我什么想法了?人家刚被噩梦吓醒,好不容易在你这找到点温暖,没抱够呢你就走了,你说你错没错?”
这,也是夏悦偷偷教给苏忆暖的小窍门。
想要在吵架的时候把男人堵的哑口无言,就得用这种撒娇中还带着丝蛮横的口吻,然后给他定一个听起来就算承认也不会怎样的“罪名”,一般就稳了。
百试百灵。
当然,前提是这个男人真的在乎自己。
而墨时琛,真的被苏忆暖说的无言以对。
那些对付旁人惯用的手段和习惯,到了她这,似乎都不管用了。
说重了,怕吓到她,说轻了,又根本就没有用。
最后只能蹙着眉心,反问道:“不是你亲口说的,嫌我在的时间长?”
“……”果然是这句话,“我那是嫌吗?我那是意外!我以为你已经回公司去忙了,又突然出现,我当然会问你怎么还在家里了?”
墨时琛:“……”
“墨时琛,你小学的阅读理解是体育老师教的吗?怎么这么……唔……”
苏忆暖的话没说完,墨时琛的手掌便扣到了她的脑后,直接将她按到了自己的怀里。
“闭嘴,吵死了。”
话是这么说,可那原本微绷的唇角却扬起一一抹不易觉察的弧度。
苏忆暖:
“不是没抱够?想要多少,自己来。”
苏忆暖发泄似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坏人!
说得过她的时候就毒舌,说不过就用“武力”压制!
可墨时琛却连半点反应都没给她,任由她胡闹。
但咬归咬,苏忆暖又哪里真舍得下口,意思来意思去,跟小猫撒娇都没多少区别了。
闹够了,她也没打算继续耽误墨时琛工作。
正准备起身离开,墨时琛的手臂却突然环住了她,将她困在了他的怀里。
苏忆暖眨眨眼,茫然的看着他。
“怎么了?”
墨时琛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又直视她的双眼。
“上一份文件我刚好处理完,距离我们出发去殡仪馆还有四十分钟的时间。”“除掉留给你梳洗打扮的二十分钟,你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可以向我讲述你的梦境。”“我难得有空,希望你不要错过。”
苏忆暖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把──“我想知道你梦到了什么”这一句话给说的这么的清新脱俗又委婉的。
而且好像听她说梦境,就像是对她的一种恩赐一样。
不过说来也怪,上次和纪家爷孙在一个包房见面的时候,纪老爷子用这种口吻和她说话,她就觉得厌烦的不行,但轮到墨时琛,她却又没有什么心里不舒服的感觉了。
可能是她心里知道,墨时琛之所以会说出这些,说到底无非就是离不开两个字──关心。
那她就大发慈悲的满足他的好奇心好了!
而且据说将那些痛苦的记忆找到对的人分享,痛苦也会减半。
她也想试一试这个据说到底是不是真的。
苏忆暖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头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人都靠在了他的怀里。
见怀里的小女人难得的乖顺,墨时琛的心情也随之安稳了下来。
“你还记得由小晴吗?”
“嗯。”
“我梦到她了,梦到了她去世时的那一幕……”
苏忆暖把自己的梦一五一十的给墨时琛讲了一遍,越说,声音越小,而墨时琛的怀抱却越来越紧,越来越温暖。
像是生怕她会被噩梦中的魔鬼所吞噬一般,想帮她驱散那些他没能参与的曾经中的所有的冰冷。
一个九岁的生活在孤儿院的小女孩,亲眼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从楼上坠落到自己的面前,那对她幼小的心灵来说,简直是一种天大的打击。
没真的当场疯掉,已经很厉害了。
苏忆暖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眨了几下眼,继续说,“那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到三楼去吗?”
第94章 封尘的原因和新的疑点
“为什么?”墨时琛难得耐心十足的配合。
苏忆暖静默几秒,深吸口气,语速缓慢且清晰地说。
“因为我最喜欢的那条手链,不知道为什么被挂在了三楼的窗户上,她为了帮我拿回手链,结果就……就从三楼掉了下来。”
“而我当时……正在院子里帮尤佳珍找她丢失的发卡。”
“后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忍不住回想,如果我那天没有见尤佳珍哭的伤心就心软,丢下正在一起画画的小晴去帮她找发卡,是不是小晴就不会走上三楼。”
“又或者在她找到三楼的时候我也在她身边,就算她发现了我的手链挂在那里,我一句我不喜欢了,不想要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冒险爬上窗台,是不是就不会……”
见苏忆暖的情绪又有越说越激动的架势,墨时琛立刻坐直身子,捧起她的脸颊,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吻。
言语上的安慰并不是他所擅长的,而此时他能给她的,就只有这些拥抱和亲吻。
“人各有命,没有如果。”
“……”唉,果然是直男安慰人的方式啊。
这些道理她又何尝不懂呢?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此之外,墨时琛还真的给了她意外收获。
“那天的具体情况你还记得吗?”
“记得。”苏忆暖点点头,“怎么了?”
“从你和由小晴分开,到看到由小晴坠楼,中间大概相隔了多久?”
“大概……十多分钟吧。”
“你的手链又是什么时候丢的?”
“这个我不记得了,反正丢了有几天了,那条手链是小晴用红绳亲手给我编的,丢了之后我还哭了好几场。”
“那尤佳珍的发卡,又是什么时候丢的?”
苏忆暖努力的回忆着,想了一会,却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天我和小晴正在教室里画画,尤佳珍哭着来找我,让我帮她找发卡,我心一软,就答应了。而小晴和尤佳珍一直不是很合得来,就留在教室里给那副画收尾。”
“我跟着尤佳珍来到院子里,听她描述完发卡的样子,就让她去洗把脸,我来帮她找。”
“可是我找了半天,都没有看到发卡的影子,再后来……我就听到小晴的尖叫,再剩下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这故事仅仅是听,就已经漏洞百出了。
“那事发的时候,你看到尤佳珍了吗?”
“我……不知道,在找发卡的时候没有,后来……我也没有心思去看她还在不在了。”
从前苏忆暖其实没有过多的去回想这段回忆,因为这对她来说太过于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