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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摇头拒绝。
老板娘变了脸,起身向快速我走过来。
谁知道那家伙居然怒了,扬手像是要打我:“你这个女女女女的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连忙躲开,眼角余光却瞥见有人一脚踢倒我的画架。
我给老板娘的画还没画完呢!我心中一急,慌忙去扶画架。
结果画架是扶住了,我身上却被颜料盘洒了满身!
老板娘挡在我面前骂那几个混混:“嘿你们是不是有病!这里是我家!你们进来干什么!”
那些个人一听,脾气更冲了,直接提拳就要打老板娘!
我看得心急,正要冲过去时,就见旁边冲过来一道黑影,挡在我面前,一拳冲其中一个混混打了过去!
是傅北臣!
不知怎的,看见他出现的那刻,我心里竟有些安定。
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那几个人不会是他的对手。
老板娘适时地来到我身边,帮我扶着画架远离“战场”。
“别看了,不会有事的。”老板娘叹息着,说,“你看看你身上被洒成了什么样子,快回去洗洗吧,这边我会处理。”
我恍若未闻,只紧紧地盯着“战局”。
他的身体好像比以前差了很多,虽然以前打架的狠劲还在,力气和反应却差了很多,被人偷袭道好几下,便力有不逮,落了下乘。
民宿院子的门没有关,周边有人听到动静,在门口看了一眼,便纷纷进来拉架,还有人报警,看起来像是老板娘的朋友。
看样子场面很快就能稳定下来,我犹豫一瞬,还是转身回了房间。
结果我刚转身,就听见外面有人惊呼。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回头看去,只见傅北臣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满手血色,面色痛苦,唇色深紫,生死不明。
第三十七章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记不太清了。
好像有人吵闹有人奔跑,有人从傅北臣的口袋里摸出药瓶给他吃药,还有人惊慌失措想逃。
后来好像来了救护车,我不知怎的跟着上了车,然后就到了医院。
最后就是现在,我到了医院,傅北臣躺在病床上,昏迷着。
心像是被什么东西搞搞提起,我呆呆地看着傅北臣,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反应。
我原以为我就算没有放下,可发生了这么多事,我又恨他,应该不爱他了。
可现在我才发现,过去的其实一直没过去,不管是曾经的恨,还是爱。
我无法跨过发生过的事情,心无隔阂地和他在一起。
可我也无法眼睁睁看着他在我面前倒下。誮團隊獨家
爱了他这么多年,这份爱早已经刻进我的骨血,变成了我的习惯。
我那么很绝地和过去撇清关系,连父母都不敢多联系,只报了个平安。就是怕一旦联系,一旦回去,我就会没出息地再度陷入对傅北臣的爱里,失去自我。
这种状态令我害怕。
可没想到,就算我逃出来了,还是没能改变情况。
不知何时,医生来了,问我:“您好,请问您是患者的妻子对吗?”
“对。”我回神,“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看着我,皱了皱眉,语气好像有些责怪:“幸好刀没有伤到脏器,缝针之后打个破伤风,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意外就可以出院了。”
“不过,他患有肺炎和心脏病,应该静养,不宜多动,更不宜情绪激动。今晚居然还和人打架斗殴,你做妻子的下回记着劝着点。”
我听出他是怪我这回没有劝着。
医生又问我:“他为什么会患上肺炎和心脏病?看起来好像也没好好接受治疗。”
是啊,他为什么会患上肺炎和心脏病?又为什么不好好接受治疗?
这也是我想问的。
静了静,我说:“我不知道。”
医生有些惊讶:“你不知道?”
“对。”我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分居前他还很健康,现在我们在准备离婚。”
医生一顿,应该明白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有些讪讪的,要我别把他的话往心里去。
我说:“不会,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目前情况算是稳定,但是肺炎真的要好好调理了,否则……情况不乐观。”
医生委婉地说:“而且情绪也要保持稳定。”
确定傅北臣没大问题后,医生就要走了,我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医生:“他以前很健康,为什么会突然患上心脏病?”
医生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说:“这个病因很复杂,先天后天的因素都有可能导致心脏病,精神压力过大,情绪大起大落,也有可能导致心脏病。”
精神压力过大……情绪大起大落……
我闭了闭眼,微笑着送医生出门。
我大致能猜到他为什么会患上心脏病了。
在宋媛出现之前,我从没有怀疑过他对我的爱。
可如今他悔悟得太晚,代价太大。
我再爱他,也无法再和他在一起了。
我伸手捂住眼睛,竟不知此刻该作何心情。
第三十八章
过了很久我才发现,我身上还有颜料没冲洗掉。
大部分颜料都泼到了衣服上,只有小部分染上我的手和手臂。
衣服我是不打算要了,但颜料在身上沾久了不好,于是我去洗手间冲洗颜料。
我洗得很认真,但大部分的颜料实在洗不掉,只能放弃。我打算【创建和谐家园】宿后,用热水加肥皂洗一洗。
结果我一回头,就见傅北臣安静地站在门口,幽幽地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北臣却再次红了眼睛,说:“你还在啊。”
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痛。
“现在要走了。”我面无表情地说,“请让一下。”
傅北臣沉默了一下,艰难地侧身让开,眼巴巴地看着我。
我往外走,他就跟着我往外走。
“你跟着【创建和谐家园】嘛?”我不耐烦地问。
他看着我说:“我跟你回去。”
我冷冷地说:“你自己腹部有伤,医生嘱咐还需要留院观察。”
谁知道他竟然恬不知耻地说:“但医院只有我一个人,我害怕。”
我讥讽一笑:“你怕不怕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不说话了,只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些反胃,转身就走:“别跟着我。”
他仍不听我的,只沉默跟在我身后。
人要作死,我何必拦着。
这样想着,我就不再管他。
可他真不是个听话的,在我打到车后,竟趁我还没来得及关门时迅速窜了进来。
我懒得和伤患理会。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就像仍有贫瘠的默契。
回到民宿,老板娘还没睡。
见我们回来了,老板娘连忙上前,问我们情况怎么样了,傅北臣有事没有。
我一一回答,又说要给她画画。
傅北臣顿时看向我。
老板娘愣了下:“不用了,太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
我摇头,坚持要给老板娘画。
老板娘最后竟然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傅北臣。
我看得好笑:“怎么了嘛,就画幅画而已,你别看他,我们的事和他没关系。”
傅北臣双手一摊,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我看向傅北臣:“太晚了,你身体不好,早点回去休息吧。”
傅北臣愣了愣,像是没想到我会主动和他搭话,神色复杂地点点头,当真上楼回去了。
我目送他上楼,淡淡地收回目光,却见老板娘一脸复杂地看向我。
现在院子里就我俩,她也不遮掩了:“又陷进去了?”
“没有。”我失笑,道,“就是觉得累了,箭弩拔张的也累。”
老板娘有些疑惑,但没多问。
之后我履行约定,给老板娘画好了画,又问:“有纸笔吗?”
老板娘正美滋滋欣赏着画,听我这么一问,愣了一下,才说:“有,我去给你拿。”
可我却又反悔了:“算了,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