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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祁川听不下,心口传来一阵阵的绞痛,那痛一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第7章 清宫
救护车到了医院。
“准备血浆,做清宫手术。”
“要快!病人已经出血时间过久,血块在子宫凝结,再不清宫,要有危险了!”
路祁川原本以为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余慕言没有听见,可她赫然睁开眼睛,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就从推动着的病床上滚到了地上!
“余慕言!”路祁川大喊,他冲过去要将她抱起来。
余慕言却撑着身体爬起来躲在角落,阻止任何人的靠近,“我要换医院!我不要清宫!我要保胎!”
余慕言大哭,“我不管,我要保胎,我要这个孩子,说好的医者父母心呢!父母心怎么能让我流产!”
路祁川咽了口唾沫,“余慕言,还可以有的!孩子还可以有,但是手术做晚了,可能你的命都会保不住了!”
余慕言不听路祁川的话,跪在地上,头发已是凌乱的给医生磕头,“医生,你们帮我保胎吧,我受得住痛的,我受得住的,我不能流掉这个孩子,我流掉了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做母亲了!”
病人失控拒绝手术的例子医生见过太多。
可像余慕言这样激动又悲情的太少了。
正在路祁川起身叫医生强行给余慕言注射镇静剂的时候,余歌跑进医院,丢了一堆照片在余慕言跟前。
“你以后不能再做母亲还不是自找的?你和霍骁的事情以为能瞒得住吗?你刚结婚两个月就流产,没告诉任何人,你以为就没人知道了吗?那个孩子是霍骁的!你现在怀的这个孩子,也是霍骁的!你当初要流掉那个孩子,是因为你怕你自己名誉扫地!而现在你要保住这个孩子,是因为你以后不能做母亲,而你深爱着霍骁,你拼命也要给他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路祁川捡起地上的照片,清晰的看到了余慕言跟霍骁出入酒店的照片。
还有床照!
心头那片荒凉片刻间扩散开来。
“马上!立刻!把她弄进手术室做清宫手术!”路祁川眸中冷厉乍现,他是看似温润的金牌律师,极少有机会看到他杀气腾腾的神色。
余慕言来不及去看照片上的内容,就被医护拖上病床,摁在上面推向手术室。
“余歌!你要害我到什么时候!你要冤枉我到什么时候!你跟你母亲都不是好东西!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余歌!路祁川!我恨你们!恨你们!”余慕言的声音越来越小,消失在手术室关闭的门板内。
余歌上前挽着路祁川的手臂,“路哥哥,你别生气了,余慕言是个什么货色,你们政法大学的人很清楚的,她是个把利益看得很重的人。”
“当初霍骁那么喜欢她,从医学院赶到政法大学给她送花送礼物,霍骁一表人才,家世那么好,余慕言为什么不选霍骁?还不是因为我,她就恨我!可是我妈妈跟她奶奶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牵扯到无辜的我身上?为了让我不好过,她连自己爱的男人都可以放弃,一直赖在你身边。”
“她当时的目的就是要得到你打击我,但是她心里一直爱的都是霍骁,所以结婚了她的目的就达到了,她就跟霍骁乱来!怀孕了不敢声张就流产,结果医生说她以后很难怀上她才开始害怕,上个月霍骁从英国回来,两个人又搞到了一起!这不,本来想和你复婚的,结果怀孕了,如果这个孩子保住了,她肯定不会跟你复婚了!一定会跟霍骁去英国的!”
余歌不管路祁川的脸色有多难看,只管把挑拨是非的言论一股脑的倒出来。
第8章 审判
路祁川在余歌面前素来温谦,从未有过重话。
可余歌的脖子被路祁川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掌掐住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似乎惹了一个性子暴戾的男人。
为了挣脱钳制,余歌不断后退,背后抵在冰凉的墙上,她睁大眼睛,求饶,“路哥哥,路哥哥,你放开我,就算以后余慕言怎么对你都没有关系,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的,路哥哥。”
路祁川将手里一张余慕言的【创建和谐家园】揉成一团,塞进余歌的嘴里,“既然是你拿来的,你就把它吃下去,否则,我怎么用正当防卫把你从法庭上救下来,就可以用防卫过当杀人再次把你送上法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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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可能会惹到路祁川?
余歌闭着眼睛,嚼着嘴里相片,边哭边吞,“路哥哥,你原谅我,我不该不顾及你的面子。”
余歌天真的以为,她是因为扫了路祁川的面子,让他一个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戴了绿帽子才给自己招惹了灾难。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些照片彻底打碎了路祁川想要复婚的退路。
“祁川!”一个七十多岁老人的声音颤颤的过来。
余歌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哭着喊道,“爸爸,爸爸救我!”
余震身边还跟着一个看起来不过三十多岁的风韵女人,其实是已经四十三岁的林芳华。
路祁川其实早就知道余家这桩私生子秘辛,不过一直没有点破而已。
余震苍老的手扶着路祁川的手腕,“祁川,祁川!你快放开余歌,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掐着她的脖子,要出人命的啊!”
路祁川嘴角撩起的笑意有几分阴森可怖的气息,“人命?你这个私生女已经欠了我一条人命了!”
余震大骇!
路祁川是个金牌律师,嘴里说出这种话的气势,就像要把杀人犯送上审判席一般。
“这中间怕是有什么误会!”
林芳华也吓得不行,女儿刚刚靠着路祁川打赢了官司,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庆祝,怎么就又欠了一条人命呢?
“祁川,一定有误会,你先放开余歌好吗?”
余歌以为父母都来了,自己就有了靠山,她委屈的哭喊着,“爸爸,妈妈,余慕言怀了野种流产了,路哥哥却把火气撒到我的身上!你们要给我做主啊!”
余震和林芳华一听,眉头皆是一跳,还没来得及开口,路祁川一耳光狠狠扇在了余歌的脸上!
林芳华吓得大叫,“路祁川!你凭什么打我的女儿!”
余震生也怒,“路祁川!你欺人太甚!”
路祁川抬臂甩开扑在他肩膀上的林芳华,眸中戾气绞杀着余歌:“我第一次打女人!你真是荣幸,我再讲一次,如果我再听到这些话,你下次说这些可能就会在监狱里!”
余震生本来还想训斥,听到路祁川说的话吓得不敢有动作,不得不好言赔笑,“祁川,你消消气,余歌还是个孩子,你原谅她,她还小,不懂事,有什么地方惹到你了,爷爷给你道歉?”
第9章 恨
林芳华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路祁川这样的律师他们可惹不起,忙不迭的道歉,“祁川,你大人有大量,我们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余歌,一定!”
余歌哭道,“你们太过分了!不但没有产业继承给我,我受了欺负也不能帮我!你们怎么可以做我的父母!我恨你们!我讨厌有你们这样的父母!我恨你们!”
林芳华也恨,自己押的注,输得一塌糊涂!
可她总以为能指望着女儿翻身,看来也是没有希望了。
“病人情绪激动,镇静剂都没有用,大出血,有生命危险!”手术室里的护士突然跑出来!
路祁川掐在余歌脖子上的手突然放开,一把抓住护士的手,“什么意思!”
护士推开路祁川,“我现在要去血库,你不要妨碍我,要是出了人命,闹得最凶的就是你们这些家属!”
路祁川吓得手一松。
流产也会出人命?
余慕言以前流过产,没有出人命。
当护士拿着血浆一波波冲进手术室,路祁川拉住最后一个护士,“麻烦你跟主刀医生申请,我可以换上无菌服进去安抚我太太的情绪,她不会情绪激动的唯一办法,就是我去安抚她!”
余慕言看到了路祁川,穿着无菌服的路祁川。
她盯着他,“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却要让他们给我流产!路祁川!我恨你!”
路祁川还记得塞进余歌嘴里的那些照片,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想去分辨任何说的话是真是伪,他已经没有办法用理智去判断。
他走上余慕言离婚打官司的老路,情绪失控。
眼前的女人脸色已经煞白,但就是硬挺着不睡去。
他站在她的手术床边,“余慕言,做完这个手术,我们就复婚,以前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
余慕言笑意苍凉,“路祁川,你不相信我?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结婚后两个月,你怀了孕,为了瞒着我打掉了?”
提到那个孩子,余慕言痛不堪言,她眼角的眼泪连连滚落,“你以为我不想留着吗?我去爷爷家吃了晚饭就开始先兆流产,去医院才知道我吃了堕胎药,我没有吃过堕胎药,是余歌在我的茶水里加了堕胎药,我为什么恨她?我真的恨她!”
那时候路祁川跟他冷战,她在医院流产,所有的泪水都一个人吞下去。
她恨余歌!
余慕言的恨是真的,路祁川此时的疑也是真的。
他相信是余歌下的堕胎药,但是他不能肯定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
“这个孩子保不住了。”路祁川冷冷说话,头皮一直紧着,“你安心做手术,手术出院,我们就去复婚。”
“我不会跟你复婚!你让他们给我流产,我不会跟你复婚了!”余慕言已经被麻醉,脑子根本不清楚。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有孩子,她有很强烈的愿望要保住孩子,所以潜意识里一直以为自己能生下孩子,都是余歌和路祁川逼她流产。
她的眼睛慢慢闭上,余歌推倒了她,还踩了她的肚子,路祁川说要跟余歌结婚,这些画面不断重复,不断让她挣扎,可她挣扎不过麻醉。
“我恨你们,恨你们……”
第10章 民政局
路祁川被手术医生请出了手术室,他一直记得余慕言说的恨。
没事,恨就恨吧。
余慕言对孩子太执着,她已经结婚两年,呆在路祁川的身边九年,她应该有个孩子了。
可她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第一次流产的时候医生就说过她很难怀上了。
这次机会失去了,她都不能做母亲了。
医生告诉路祁川,病人很痛苦,做手术的过程中一直在流眼泪,需要好好安慰,怕她会因此抑郁。
路祁川照顾余慕言一周,余慕言没同路祁川说过一句话。
刚刚结婚他们并没有冷战的习惯,真正的不说话,是余慕言第一次流产被路祁川知道后。
那时候路祁川就经常觉得余慕言不可能和他过一辈子,如果她想和他过一辈子,不会在婚前提出做财产公证,更不会在怀孕后去流产。
她走的每一步,都在防着他,都在为自己的后路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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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余慕言心里的痛,也是路祁川心里无法释怀的一根刺。
更何况余歌那些照片让他寝食难安。
霍骁,那个追逐了余慕言整个大学整个研究生生涯的男人,每个人都在说他们有暧昧,余慕言也从未否认过。
他从未去求证,因为害怕知道答案。
他以为余慕言不爱他也没有关系,她是个理智的女人,两个人只要天天在一起,总有一天能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