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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说给苏小姐听听。”
“我先问苏小姐一个问题吧，这些年来，你为了让顾深针对苏氏集团，都做了些什么？”
苏南星也不隐瞒，她回答的东西大概率霍雪都是知道的：
“帮他套取一些只有苏志远知道的事，以及苏氏集团的内部信息。”
这些年来，苏南星做的一些事，说好听些是窃取，说难听些都可以当成商业间谍了，多数的事情都是由顾深告诉她该做什么，她就乖乖地去查。
“那苏小姐，我再问你，华尚的国际市场虽然一直在被顾氏压迫，但在国内，你应该也知道是什么样的地位吧？”
苏南星被霍雪这样不急不燥却又不明目的的问题弄的摸不着头脑，长眉微蹙，反问道：
“您有话不妨直说。”
可霍雪却突然笑了，什么都没说，只是带着凉薄讥讽的眼神看着苏南星，过了许久，才慢慢开口：
“你没演戏。”
“我误会你了。”
“原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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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南星的表情呆滞, 木木地走进电梯, 忽略掉了周围人的目光，满脑子都是刚刚霍雪跟她说的那些话：
“你以为凭着顾深的能力，他如果想要苏氏亡, 真的缺你不可吗？”
“你做的那些事, 你以为顾深找不到其他人来做吗？他弄死苏氏，完全可以忽略你，完全可以不和你合作, 远远不需要来做这些绕弯子的事情，你难道明白吗？”
“如果不是当初......你怎么会有机会和他在一起，怎么会有机会在他面前撒娇任性？”
是啊, 顾深从来都不是非她不可, 苏南星现在只觉得为什么自己没有早早的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傻，笨乎乎的什么都意识不到。
“苏小姐？”
祁钰刚从顾深办公室里出来，就看到苏南星一个人站在电梯门前发呆，就忍不住过去叫了叫：
“顾董在开视频会议，您可能需要等一下。”
苏南星听到她的声音后这才回了神，瞳孔也从涣散状态收了回来，朝前探探身子看了一眼顾深办公室的方向, 玻璃墙壁后能看到顾深在认真地盯着电脑屏幕, 和对方交流着什么事情, 神情严肃，似乎很要紧。
“没事，我进去坐到旁边等他就好。”
祁钰点点头, 示意过苏南星后便离开了，只留下她一个人，苏南星走到顾深办公室门前，抬手正要敲门，门内的顾深却像是有心灵感应似的抬起头来，空气中视线相撞。
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笑一笑逗逗他，可是她笑不出来，甚至有那么一点点难过。苏南星直接走进去，对着顾深，朝着沙发的位置比划了两下，便坐了过去。
“我知道了，法国那边有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要告诉我，去吧。”
顾深匆匆结束了会议，抬眸望向苏南星的方向，发现她正拿着会议室玻璃墙窗帘的遥控器玩儿的正欢。
“咔嗒——”
“咔嗒——”
百叶窗被她上上下下折磨着，遥控器“啪嗒啪嗒”不堪重负，顾深盯着看了许久，忍不住轻笑一声：
“看不惯就换个新的。”
苏南星没理他，继续玩儿着窗帘，最后还是把它降了下来，挡住外面的视线，转头看他，直勾勾地盯着顾深的脸，意味不明。
顾深坐在她身边，被她的眼神弄的有些不自在，想去握她的手却被一把甩开。
顾深：“......”
他......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自己却没发现......
空气中的气氛尴尬着，苏南星还是一直看着他没反应，好像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花儿来一般，顾深觉得莫名其妙，正要把她捞过来好好问问，苏南星却突然开口了：
“你母亲刚刚来找我了。”
许是很久没开口，又或许是因为心里头憋闷，苏南星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都在颤抖，眼泪也有些止不住。
顾深看到她红着眼眶，心头一揪：
“嗯......”
他也是刚刚才知道霍雪来公司了，她一到公司，就直直地奔向娱乐部的会议室，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去干什么。
苏南星见着他一副心知肚明的模样，整个人都蔫儿了下来，委屈巴巴地问他：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顾深沉着嗓子，对一切了然于心：
“你问，我来答。”
“当初我母亲救过一个大哥哥，后来他被苏家亲手接走了，那个人就是你，对不对？”
“对。”
“当初你会答应帮我，也仅仅是因为你知道我是舒敏的女儿，而舒敏的死和苏家脱不了干系，你只是想报她的恩，是不是？”
顾深犹豫了片刻，对上苏南星泪汪汪的眼睛：
“当初的话......是。”
苏南星顿了顿，不再看他，低着脑袋似乎有些难以言说，小声问他：
“那现在呢......”
顾深眯了眯眼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值得玩味的事情，应声道：
“嗯？”
苏南星不敢看他，低着脑袋数着自己毛衣上的线头，小声嘀咕：
“你......你之前问过我如果我们结束关系的话还是会帮我拿到苏氏，这个也只是因为想报恩吗......有......有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有。”
苏南星马上抬起头来，对上顾深的视线，她好像并没有想到顾深会这么利索，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啊？”
顾深看她呆住，终于逮住机会把她整个人捞了过来，揽进怀里，这才安心给她解释：
“当初的确是为了报恩，可后来不是，后来你是作为苏南星在我身边，而不是舒敏或者是苏志远的女儿，只是因为你是苏南星......”
是他心底最柔软的那一片。
他希望她现在能明白这一点，顾深不怕她知道这些，更不怕她担心，有担心的话她会来问自己，苏南星会明白的。
“那......”
苏南星听到这话后眼睛亮了亮，似乎是心里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去，紧了紧圈在顾深腰上的手，委屈道：
“你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顾深听到她问这个问题，心情也跟着好了几分，低头看看缩在他怀里的苏南星，无奈地抬手挠了挠她的下巴：
“你之前不是说过，你是顾深的小宝贝吗？”
话音还没落下，苏南星就忍不住追问：
“那我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
“是，一直是，永远是。”
苏南星：～～～～～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苏南星心满意足地歪头靠在顾深怀里，圈着他的腰好像是生怕他溜走似的，小脑袋蹭蹭：
“我就知道......”
顾深问：“知道什么？”
“没什么......”
她就知道，顾深不会骗她，瞒着她这些事情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她相信顾深，总有一天他会亲口解释给自己听。
“咔嗒——”
两个人正粘粘乎乎，突然门口传来一声不大不小刚刚好的开门声，似乎是有意，但来人看起来似乎是无意的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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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坐在顾深怀里的苏南星：“......”
啧......
阮绵绵真的是太对得起她这个名字了，一如既往的没有眼力劲儿，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
不过苏南星敢打赌，装傻的可能性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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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顾董，苏小姐，我已经跟阮小姐说了你们在忙......”
听到祁钰这么说，阮绵绵像是被拉了哪根敏感的弦，眼眶里的泪水开始打转，像是很委屈的模样：
“你......没告诉我啊......我也是有预约，来找顾深哥哥谈工作的，南星姐姐我也熟，凭什么不让我进来啊......”
苏南星才不想听她说这些，只是突然被闯进来，门还大开着，自己还坐在某boss大腿上呢，这羞耻心一下就出来了，当下就想赶紧站起来，却没想到抚在她腰上的手，看似漫不经心，可力量却不容忽视，愣生生没让她起来。
苏南星：“......”
金......金主大人......
你员工还看着呢......
还有您那“未婚妻”......
顾深捏了捏她腰上的小肉，似乎在说“看着就看着，老子怕过谁”。
行吧，您是老板，您说了算。
祁钰还算是个懂事的，也没为自己申辩什么，说了句“抱歉”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帮他们把门带上了。
只留下三个人在办公室里，阮绵绵站在那里就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了，不仅和屋子里的暧昧环境格格不入，还非常多余，沙发上抱着苏南星的某人眉目间带着明显的不悦：
“你来做什么？”
阮绵绵本人并不觉得尴尬，还很乐意回答：
“顾深哥哥！爸爸已经把阮氏和华尚的所有对接项目都交给我全权负责了！以后我就能经常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