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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漠微微挑眉,点了点头,与御剑说道:“既是如此,那你便留在太子妃身边,护太子妃平安。”
顾若影心感宽慰,立即起身施礼:“妾身多谢太子殿下。”
“武德身边的人,太子妃自是不会亏待了。着人为御剑安排住处,就留在东宫里吧!”
御剑立即跪地谢恩:“御剑谢太子殿下大恩。”
独孤漠起身,轻轻拍了拍顾若影的肩头,离了顾若影的屋里。
见独孤漠离开,女主吩咐了画扇去沏茶,关上门在屋里与御剑说话:“御剑,你怎么突然来了?”
顾若影深知,因顾湘燃的死,有多恨独孤漠。
可斯人已逝,顾若影也想让杀兄凶手得到报应,可此时,确不是报仇的时候。
“是太子殿下取了侯爷的性命,御剑此生,只想为侯爷报仇。”
顾若影可以看到,御剑那双眼里,满是恨意。
可她与御剑不同,御剑主报仇,是忠义,可顾若影却处在两难的位置。
“此时,还不是时机。我们并无证据能言,就是他让人杀了哥哥。夫君与哥哥,你让我如何去选?”
顾若影沉下头,轻声说:“哥哥不在了,御剑你好生为我做事就好,不要生事。”
“太子妃……”
御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轻吼一声,满腔的愤意,不知该从何宣泄。
“侯爷他……死的冤呐!”
只此一句,引得顾若影惊醒不已,默然落泪:“冤!我也知他走得冤,可我又有何办法?他是父皇儿子,你叫我如何是好?”
“可……”
御剑正要开口时,却听见门外画扇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刹时,顾若影与御剑二人对视一眼,两人心知大事不好,立即各自急思对策。
顾若影心里忐忑不安,不知独孤漠站在门外都听到了什么。
若是他只听到了一半儿,这话,则还能圆得过去。
独孤漠推门走了进来,脸上的冰冷,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
“太子殿下——”突然,顾若影一声悲切的喊叫,燃起了御剑的心火。
他站在一边躬身行礼,迟迟不敢抬起头来。本打算等着独孤漠先发问,想不到,顾若影突然大喊一声,先发制人。
顾若影跪在独孤漠脚下,眸子里的泪水也是说来就来。
独孤漠低头看她,又瞟了一眼边儿上的御剑,问道:“你二人方才在屋里说什么?”
“武德侯之死,莫不是还有变数?”
顾若影拉着独孤漠的裳角,眸泛泪光:“方才御剑告诉妾身,哥哥的死,是谁所为。”
“哥哥并非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太子殿下定要为哥哥做主,手刃谋害他之人。”
独孤漠眸光一凝,先是扶起顾若影,而后看向一边御剑,问道:“武德侯是死在谁人手里的?”
御剑抬头看向独孤漠,不知自己该如何回独孤漠的话。
明明,他想指的人就是独孤漠。可当着独孤漠的面,他又不能打草惊蛇,让独孤漠对她心生防备。
顾若影也是怕御剑此时说走了嘴,不利于往后报复之事,赶在御剑开口前回了独孤漠的话:“是六皇子,独孤彦廷!”
瞬时,御剑猛的看向顾若影。一时间,他不知顾若影为何会这么说。
但他知道,顾若影这么做,都是为了他。
“六皇弟?”独孤漠微微蹙起眉头,惊讶于顾若影的话。
顾若影十分坚定的点了点头,只要此事是独孤漠所为,想要报复,并非要亲手对他下手。
借独孤彦廷之手给他惩罚,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正是。六皇子当初得不到太子妃,便对侯爷下手。”御剑走上前来,配合顾若影的话说了下去。
独孤漠为顾若影擦去了脸上的泪水,沉静的说道:“你我是夫妻,休戚相关,肝胆相照,你的事情便是我的事情。武德侯的分,本宫必定放在心上。”
顾若影轻轻点头,仿佛从独孤漠的里话听出了别的意。
她怀疑,独孤漠方才在门外,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
若是他知道御剑所说之人实则是他,又会如何?
“妾身多谢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甄孺子还有身子,又才换了居所,不若殿下去看看她。”
顾若影如此大度的样子,当真是少见。独孤漠笑得玩味,驳了顾若影一句:“你也知道关心她?是虚情,还是假意?”
“在太子殿下看来,妾身当真是个不懂事的人吗?上回妾身对她动手,是她有错在先。妾身关心的,还是她腹中的孩儿。”
她伸手为独孤漠整理衣衫,重心仍然放在甄怜儿身上:“倘若甄孺子生下儿子,那便是太子殿下的长子。殿下有了儿子,太子之位才会更加稳固。”
独孤漠与顾若影二人都知道,朝中的其他皇子,无一不对他这太子之位虎视眈眈。
他虽然贵为太子,却是皇上的庶出之子,这太子之位给了她,难免会有人非议。
毕竟皇位在前,同样是皇上的儿子,哪一个不心动?
“芙儿所言及是,本宫定不会让你失望。”
第12章 甄夫人
再次看着独孤漠离开,顾若影与御剑二人这才放下心来。
“太子妃,方才你……”
顾若影知道御剑想要问什么,看了画扇一眼,告诉御剑:“难不成,还要让我告诉太子殿下,你怀疑的人是谁吗?”
“借刀杀人,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画扇端着茶走了进来,向顾若影禀报道:“太子妃,方才甄孺子屋里的人来说,甄夫人已经到了。”
“她现在何处?”
顾若影抬眼问了一句,并未将甄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
倒是画扇,不忘提醒顾若影:“太子妃,既是甄夫人来了,可要去甄孺子屋里看看。”
她垂思忖片刻,微微点头:“也好,算是本妃心了地主之宜。”
随后,顾若影吩咐了身边的侍女为御剑稍作安排,便带着画扇去了后院甄怜儿的屋里。
经过长长的回廊,再从花园穿过,才到了甄怜儿的屋里。
顾若影站在远处,正见甄怜儿与甄夫人二人坐在院子里说话,两人脸上都没什么笑容,想来应该不是在说腹中胎儿。
她回身吩咐了一句:“有画扇跟着便好,你们都在此侯着。”
“是,娘娘。”
而后,顾若影便与画扇二人一步步走近,直到能听到甄夫人与甄怜儿说的话:“你可是个身子的人,怎么太子妃安排你住在这里。”
“这里虽然诸多不便,但清静得很。”
甄怜儿说这话时,是在安慰甄夫人,也算是安慰自己。
但凡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甄怜儿这话里,全是对顾若影的不满之意。
“清静?我看太子妃就是嫉妒你怀有太子殿下的骨肉,才刻意安排了这样的住处给你。”
甄夫人一脸的不满,左右看了看,与甄怜儿说道:“你看看,这虽然是东宫,可你这住处,只比你的闺房大一些,看起来,都有好些年没有修缮了。”
“最重要的,还是这屋子离太子殿下的正室太远,你想见太子殿下一面都难。”
甄怜儿心中也有不快,在甄夫人面前,不好发作。
她心里何尝不明白,这住所在东宫里十分偏僻,可既然住下了,甄怜儿也没有别的办法。
“娘,你说的这些我心里如何不知?只是太子妃到底是功臣名门之后,且又是太子殿下的正妻,她让我住在这里,我怎能违背她的意思?”
甄怜儿在甄夫人跟前,要比在顾若影跟前的态度温驯许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温和贤良之余。
顾若影可是与她交过手的,此人多有心机,她不是没有领教过。
甄夫人扶着甄怜儿坐了下来,且大放厥词:“名门之后?满门功臣,那又如何?武德侯府已无主人,连个女人也没有,顾家无后,纵使身份高中又如何?若是哪天太子殿下不要她了,她连个去处也无。”
“娘,这话可说不得。若是让哪个下人听了去,传到太子妃耳里,那可如何是好?”
甄夫人这一听,立即闭了嘴,又将话题引到甄怜儿几个兄弟身上:“话说回来,若是有机会,你那几个兄弟都可以为朝廷效力。若有机会能功成名就,你再生下一个皇孙,指不是,你将来来能与太子妃争上一争。”
甄怜儿摇了摇头,对于甄夫人的意思不予赞同。
“这等事情,岂是我们能定的。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都极少说朝中之事,我们还是……”
顾若影这一看便知道,甄夫人并不是什么心思纯善之人,她的野心,可大得很。
若是让甄怜儿生下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好事。
她短叹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时,却听甄夫人又道一句:“太子妃又如何,只要太子殿下厌弃了她,她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太子妃罢了。”
听到这里,顾若影若是再无所做为,简直对不住自己。
顾若影目光炯炯,眸子里愤意难消,回过头走上前去质问:“甄夫人如何就知道,太子殿下必定会厌弃本妃?”
甄怜儿与甄夫人二人见到顾若影,立即站起身来,战战兢兢的向顾若影行礼:“参见太子妃。”
“免礼。本妃原是听说甄夫人来了东宫,特意来甄孺子院子里瞧瞧,想不到,竟听了这么多轻狂之言。”
顾若影走进屋里,才坐了下来,侍女便沏好了茶奉上。
甄怜儿见她如此气愤的样子,想来方才的话她是一句也未错过。
“太子妃,妾身的母亲只是为妾身不平,才……”
她赶紧给身边的甄夫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向顾若影赔罪。
甄夫人自然也是个知分寸的人,方才那些话与甄怜儿说了去,那是为女儿筹谋。
听在顾若影耳里,定是十分刺耳的。
为了不让甄怜儿在东宫里难做,甄夫人立即走上前去,向顾若影赔不是。
“太子妃,方才都是民妇的不是,不该说太子妃的不是。”
顾若影瞪了甄夫人一眼,提醒她:“倘若你只是说本妃,本妃尚可不与你计较。顾家满门忠烈,都是为朝廷送命,功劳赫赫,岂容你在此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