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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祝唯一没那个意思。”温衍白抿了抿唇,“当下还是学习重要。”
陆安延:“……”
学霸的思路果然跟他这种体育生思路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祝唯一叫来的巴的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是祝母的饭店。
祝母原名祝雅柔,人如其名脾气是出了名的好,对任何人向来都是温声细语保持十足耐心。唯独对自己子女算是比较严,比如在祝唯一小的时候祝母便要求精通琴棋书画。
祝母饭店在长川街尽头,平常店里贩卖的都是一些家常菜,周末才会贩卖年轻人喜欢的现代美食,比如关东煮和麻辣烫。
祝唯一到店里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打杂的服务员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只有祝母隔着玻璃罩在里头忙活着。
祝唯一拖着行李箱上楼,磕磕绊绊地还不忘扭头大声呼喊,“妈,你吃晚饭了没有?”
在里边忙活的祝母闻声眉梢微微挑起,眼角浅淡的纹路清晰可见,“等会我们在店里吃。”
“知道啦!”
祝唯一不是第一次搬来这里住,每逢长假祝唯一总要搬东西到店里住帮忙打下手,从记事起便如此。
第12章 心之所想,心之所向
楼上一共五个房间两个做杂物间,北边是祝母的,还有两间分别是祝唯一的小房间和过来做工的阿姨休息室。很快,祝唯一在楼上便收拾好了东西换了身衣裳,捧着有些发凉的奶茶下楼。
祝母正巧也刚热乎完饭菜,身前围着围裙端着一碟凉皮出来,嘴角含笑道:“晚点昭昭那孩子也过来,给你们做了最爱吃的凉皮。”
“什么?”
祝唯一正拆开一次性筷子,听到祝母这句话霎时大脑空白。
犹记得在那天在宿舍宋昭意说的那通话。再加上今天没能偶遇到温衍白,胸口那顿憋屈又涌上了心头。
“咋了,跟昭昭那姑娘闹脾气了?”祝母瞧见祝唯一垂丧着脸,作为过来人还是看出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祝唯一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没有。”
祝母笑了笑,“朋友之间难免会有些磕磕绊绊,互相包容就是了。”
祝唯一哽咽住。
宋昭意过来的时候刚好祝母端上了一大盘饺子,笑着接过那盘饺子放在桌子上,“阿姨,我帮您。”
店里客人已离去,只有三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坐着。
寒冬腊月,饺子的香气扑鼻而来。
冬季,是个该团圆的季节。
祝唯一撑着头右手捏着两根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抖着腿,心里多少都是有些不情愿的。最后还是祝母教训性的拍了拍祝唯一的脑门。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注意点形象,看看人家昭昭。”
祝唯一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目光落在了坐在身侧的宋昭意,几日不见确实又漂亮的不少,未施粉黛的小脸愈发地光滑。跟平时浓妆艳抹的她的脸蛋确实有些差距。
待小瓷碗端上来的时候祝母也坐了下来,朝着两人温声细语聊着家常。一旁的宋昭意随和着说长说短,只有祝唯一是埋头专心吃东西,一副与世无争的姿态。
夜色渐浓,晚饭过后祝唯一收拾盘子却被祝母叫住,“唯一,等会昭昭回去的时候你送送人家,人家一小姑娘走夜路不安全。”
祝唯一呆傻在原地,语气很是无奈,“妈,我也是女孩子!”
祝母以为这只是小孩子之间的攀比,倒也没当一回事。
“你学几年跆拳道了我又不是不知道,在职校天天跟男孩子打架也不见你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你就送送人家昭昭到路口然后就回来。”
“行啦,送就送。”祝唯一赌气似的在洗手池用力搓洗着盘子。
宋昭意被祝母强制在里屋看电视,怎么也不让搭把手,宋昭意又推辞不开于是只好照做。
祝唯一洗完盘子洗了下手从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喝着玩,走在里屋房间门口斜倚着门框,有气无力地说了句,“走了。”
宋昭意闻声起身关了电视紧随其后。
夜色微凉,出了店铺后祝唯一瞬间感觉身上冰凉一块,在店里有暖气所以她只穿了件薄薄的家常服,没想到门外简直冰天雪地,与室内相比宛如天堂与地狱。
本来酸奶就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还冒着冷气,如今这酸奶漫浸口腔,祝唯一更觉得咽喉一块都是冰冷的。
只好加快了步伐,催促着身后的宋昭意,“快走了,我可不想陪你受冻。”
“一姐——”
宋昭意微颤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祝唯一停下脚步转身朝她看去,“怎么了?”
“对不起。”宋昭意紧攥着手低着头。
第13章 青山有梦,峨眉已秋
片刻安静。
“为什么要道歉?”祝唯一抿了抿唇双手环臂。
长街夜深后少了白天的喧嚣,昏黄的路灯光线下两道黑影被拖长,积雪落了一地,鹅毛细雪飘飘然从半空中滑落。
对峙的场面让宋昭意心头更加紧张,久久都不敢抬起头来,胆怯的攥着手指头以此以为能压制住那怯弱的心理。
祝唯一蹙着眉,“说话。”
“一姐,我……那天我不是故意要那样……那样说话的。”大概是心理作用导致宋昭意说话时语无伦次。
“那你倒是说说你错哪里了?”祝唯一环臂好整以暇锁住宋昭意略躲闪的眼神。
宋昭意咽了咽口水,一鼓作气紧闭着双眼张口就来,“我不应该贬低我们职校生。我们虽是职校生但也和高中生一样,只是学习方式不一样!我们只是成绩比人家差而已,任何人都可以瞧不起我们,但我们不能瞧不起自己。”
“……”
“没有下次了”祝唯一脸色沉了沉,“知道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宋昭意小心翼翼睁开眼站得笔直,“那一姐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祝唯一愣住,随后弯唇笑了笑,“我们是好朋友,不是吗?”两手往口袋里放,抬了抬下巴,“祝你书法比赛取得了个好成绩。”
青春时的友情懵懂而美好,少女嫣然一笑百媚众生,“嗯,我们永远是好朋友。”
宋昭意挠了挠头模样似乎是在掩饰尴尬,“一姐,其实我这次没有参加书法比赛。”
“为什么?”祝唯一疑惑。
“因为你不喜欢,那天我坐在角落看到你差点跟学生会的人打起来,就没参加了。”
祝唯一忍不住笑出了声,“傻姑娘,按自己所思所想去做,出了事有我扛着呢。”
两人在夜色匆忙下敞开心扉,夜里的冷风似乎都温柔了不少。
祝唯一将宋昭意送到十字路口就回店里了,恰好便碰到了出门倒垃圾的祝母。
祝唯一匪里匪气凑过去,“妈,你故意的。”
祝母拍了拍手上非肉眼可见的尘土,板着脸,“和好了?”
“嗯。”祝唯一环臂不屑道,音调微扬。
作为祝唯一的生母又怎么会不知道祝唯一那点小心思,活了几十年一眼就看穿了她,只是没好意思拆穿,也知道祝唯一那性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怎么也得给个台阶下。
祝母也就笑得慈爱没接话。
母女二人早早回店里拉起大门往二楼走去,祝唯一洗完澡就回自己小房间看动漫。
窗户外夜空如墨晕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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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祝唯一就被祝母强迫起床下楼去帮忙打下手。
昨晚本就睡得晚的祝唯一眼皮沉重得似乎掀不开,迷糊间自己被人拽出文温热的被窝,身子宛如置于冰窖,咬字不清晰地抱怨道:“妈,大早上的你干吗?”
祝母掀开被子一把将祝唯一拽起,“赶紧起来干活,我可不是让你来享受生活的。”
被冷气吹得有些清醒的祝唯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赶紧的去洗脸,给我下楼干活!”
祝唯一呆傻在原地。
这是不是亲妈该干的事?!
最后祝唯一还是犟不过祝母,认命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去帮忙打下手。
过来打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家庭主妇,跟祝母年纪不相上下,两人平日里宛如亲姐妹般亲昵,一点也没有老板与员工之间的隔阂。
祝唯一换套方便活动的便装,扎着高马尾出现在后厨。
张姨正站在洗手池边清洗西红柿,旁边篮子是已经择好的娃娃菜,余光注意到了楼梯口的祝唯一欣喜问道:“你们那么快就放假啦?”
祝唯一打了个哈欠,随手搬张小凳子坐着,哭丧着“不早了。还不都怪我妈,好不容易放假了我又被逮这做苦力了。”
“你这孩子就是不好动,你妈妈也是为你好。”张姨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祝母对外一直都是温和的性格,但是祝唯一知道,母女俩人一吵架祝唯一绝对吵不过祝母,光是大道理就可以使祝唯一听得昏睡过去。
祝唯一托腮两眼放光,“张姨,介不介意我去偷个懒?”
张姨一眼就看穿祝唯一的小心思,“你想得美。”
祝唯一心有余悸叹了口气。
早上大多数都是来买早餐的上班族,属于常客这类。后厨张姨和祝母一直在忙活着准备中午所需要的食材,而祝唯一则像模像样的扎起头发站在窗口后卖早餐。
因为来的都是常客得多,祝唯一并不觉得尴尬,倒还有点一丝丝的成就感。
津城到了二月下雪的次数越来越少,寒风倒是变得猛烈了些。
“要不在这家饭馆凑合着吧,之前我就注意到了这家饭馆,只是一直没抽出时间过来。”门外便传来一道嗓门较粗狂的稚【创建和谐家园】声,祝唯一好奇抬起头看去。
走进来的是一批学生,祝唯一比较经验光看那光滑细嫩的脸就知道,那群人不会是社会上的女姐大,反倒是那标准的高马尾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里离津城二中还是挺近的。津城二中有个传统就是学生一年四季统一穿校服,女学生扎高马尾,男学生不能留长发刘海不能盖住眼睛。
正在弄拌酱的张姨就看见窗口那祝唯一直勾勾盯着刚走近来那群女生们看,懊恼地走过去撞了下祝唯一胳膊,“好好工作,不然扣工资。”
祝唯一回过神来后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了句,“这年头好学生排面都这么大的吗?”
居然还有学生组团来饭馆吃饭的?
三三两两的女学生入座便招呼来服务员,由于张姨和祝母都在后厨准备食材,早上这会儿都由祝唯一全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