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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女人,没听到我的话吗?”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她没有名字的……吗!!!
为了不让自己先前塑造的形象毁于一旦,顾倾晚只得睁开了双眸。
仍是存着困意,所以清澈的眸子像是带着一层浅浅的雾气。
她甚至极为做作的用手按着太阳穴的位置,“殿下,这是妾身的寝殿。”
看来这醉鬼并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这样很好。
“这不可能。”景墨刚说完这句话便发现不对了。
萦绕在他身边的香气,以及周围的装饰,确实是太子妃的寝殿。
景墨开始回忆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让李德忠拿了酒过来,然后他喝了酒,然后……没了……
记忆戛然而止。
他有些心虚,昨天晚上他到底做了什么?
但是转念一想,这是东宫,他哪里不能去。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来太子妃的寝殿就寝,难道不行吗?”
顾倾晚唇角弯了弯,一字一顿,“自然是可以的。”
男人佯装镇定的浑身散发着冷意走下床,然后停在了一根柱子前,上面戳着一根让他眼熟的匕首。
他伸出手拔了拔,咳……没拔得动。
遂一用力,终于将匕首拔了出来,同时他也想起了这就是他为太子妃及笄之礼挑的不走心的礼物。
所以,他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景墨倒没有怀疑,这匕首的状况是顾倾晚弄出来的。
毕竟他之前调查过,顾家嫡女,虽出生将门世家,但从小未习武功,只学琴棋书画,是京中人人称赞的高门淑女。
顾倾晚将斗篷取来披在他的身上,“如今虽已是春天,但晨起还是冷,殿下多保重身体。”
景墨神色恍惚,突然再一次想到言玥。
他总觉得,太子妃给他的感觉与言玥有些相似。
他下意识的将这话说了出来。
顾倾晚的脸色瞬间僵硬。
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
她的样貌虽比不上景墨那般倾城绝色,但好歹在美人册上也能排上名号。
而那言玥,仅仅可用清秀来形容,其中五分清秀还是因为看着总是病恹恹的惹人怜惜所致。
“殿下说笑了,父亲身边虽有通房丫鬟,但妾身可以保证,父亲除了妾身,绝没有第二个女儿。”
她话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景墨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又被点燃了。
“太子妃这是在说,孤的玥儿配不上与你相似吗?”
第18章 她还真就不配
哎,她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乱臣贼子,也敢与她相似。
“当然不是,只是殿下细想妾身方才的话,有一个字是错的吗?”
当然没有错,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更加生气。
若不是言玥家世太低,根本不用等她才名扬天下,到时他再去娶她。
若不是因为这样,或许言玥就不会与安王勾结。
景墨对此事一直耿耿于怀,认为如果自己当时能告诉言玥真相,那么言玥就不会做下那些事。
“呵。”男人转头看她,冷眼相对,“太子妃可知,孤新婚当夜为何离开?”
新婚之夜,顾倾晚只见到这个男人怒气冲冲的打开门,然后敷衍的掀开头盖,连交杯酒都没喝,就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一夜未归。
顾倾晚因为这件事情几乎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她家世高,又嫁入东宫,在所有人眼中,如今是太子妃,未来便是一国之后。
所有人从羡慕变成嘲笑也就是这一夜的事情。
她没说话,只是双眸直勾勾的注视着他。
如果这张小嘴没叭叭叭出这么多不讨喜的话,那么她或许就更喜欢这张皮相了。
“孤初见你时便是觉得你的气质与玥儿有几分相似,所以新婚之夜才来掀开你的盖头,然而后来发现,你俩毫无相像之处。”
也就是说,若不是他以为的相似,他根本不会来。
顾倾晚漫不经心的掀了掀眼皮,“既然殿下这么厌恶妾身,那么妾身就不留殿下了。”
她的回答,让景墨觉得自己这一重重的拳头,仿佛砸在了棉花上。
若是一个对这段姻缘有期待的女子,听了这话确实是要痛苦一番的。
可惜她并未有半分期待。
景墨出去的时候阿满打着哈欠端着盆走进来,差点撞在了他的身上。
阿满眨了眨眼睛,眼前的人并未消失。
她连忙跪下,“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景墨脚步并未停留,脸色泛着青黑走了出去。
顾倾晚不喜晚间殿中有人伺候,所以景墨只是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和皱皱巴巴的衣服走出去的。
看着……像是被蹂躏了一番。
阿满走过来,神色期待,“太子妃,太子殿下昨晚是不是……”
“没圆房,别瞎想。”顾倾晚打破她的幻想。
而且看情况,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怕是又要恢复到一开始的样子了。
顾倾晚手指点了点,“去告诉哥哥,调查下景墨最近与言玥发生了什么事情。”
言玥作为乱臣贼子安王的后院女子,就算饶她一命不死,身边监视的人也并不少。
只不过言玥自己天真,以为太子真能护得住她罢了。
若不是几波人确定她没办法作妖,她万不可能安安稳稳的活下来。
半日不到,顾倾晚就收到一封信。
里面是关于言玥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论。
她嘴角抽了抽,就说最近景墨怎么哪哪都不对劲,原来是言玥搞出来的事情。
还真是该死。
顾倾晚冷着脸思索,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第19章 回家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安王应当留给了言玥一队精兵。
一万精兵,数量不算多,不过,聊胜于无。
既然这个女人想要进东宫,那进就是了。
她就不相信,放在眼皮子底下,这女人还能做出何等事情。
当天下午,她要了令牌,便出了宫。
坐着马车回了顾家。
因为不想被人知晓,所以只带了车夫,连阿满都没带着。
马车在顾家门口停下,
顾倾晚站在金灿灿的匾额下面,一时感慨良多。
男人身姿笔挺,一袭玄色暗纹长袍包裹住身体,阳光璀璨下,露出一张与顾倾晚有三分像的脸。
顾北辰,她的兄长,顾家嫡子,如今边境闻风丧胆的顾小将军。
“哥哥。”顾倾晚抿了抿唇,心情颇有些复杂。
她成亲之时,顾北辰正收复边境一蛮族,故而根本不知她进宫做了太子妃的消息。
“哼。”顾北辰冷哼一声,“你还知道回来。”
这件事是她理亏,顾倾晚也没辩驳,只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后面。
“父亲在书房等你,我就不过去了。”顾北辰倒不是不在乎这件事,而是怕自己谈论的时候气急之下吵起来。
“哥哥。”顾倾晚无奈叫住他,“此事只有你出面才妥当。”
顾北辰离开的脚步顿住,最后还是转了个方向同她一起走。
书房中,顾扬站在桌前,他的相貌不似一般武将,面容精致却又带着一股放荡意味。
顾倾晚与顾北辰二人的相貌大部分便是随了他。
尤其是那一双含情目,像了个十成十。
“晚儿在东宫过得可好?”顾扬问道。
还未等顾倾晚回答,顾北辰便呛道,“过得好不好父亲不知道吗?新婚之日太子便离开,还要如何好?”
“逆子,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这么说话怎么了,你卖女求荣,我还不能说两句?”
……
女人伸出纤弱手指,缓缓的落在木桌一角,轻轻一捏。
她手中所触碰到的一角瞬间变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