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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色很好，就连五官也变得更加精致，原本就空灵的气质更是出落得像是人间仙子。
神奇，奇妙，妙不可言！
他简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白墨渊坐在床旁，视线一直都没有移开过，因为压抑着咳嗽，偶尔肩膀会耸动一下。
墨寒山在背后静静的打量着，那背影，坐姿，就连呼吸的频率明明都和记忆里的人一模一样。现在却告诉他，这是另外一个人？
墨寒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假装平静的。
他再一次发出灵魂的拷问：“真的不能取出来分两半？”
那莫名其妙的珠子，为什么只能让一个人活，分两半一人一半该多好。
幼儿园小朋友都懂的事情，那神奇的玩意儿居然不懂？
白墨渊转过视线，又冷又平静地看了墨寒山一眼。
“我告诉你这些，是希望你能帮我。”
不是让你在这儿发挥莫名其妙的想象力的。
“明白，让你顺理成章的死。”
说这话的时候，墨寒山心口还是痛了一下，虽然这个人不是跟他一起长大的发小，可他们实在是太像了。并且，他们也做了三年半的朋友。这期间，这个人一如既往地帮助墨家，也帮他解决了很多麻烦事。
就连他离开以后的安排中，也包括墨家的一切。
墨寒山拉过椅子在白墨渊身旁坐下：
“今晚十二点以后，那珠子就再也出不来了吗？”
“是，除非拆骨。”
墨寒山眼睛一亮，刚想说拆一个肋骨人也不会死啊，那等星离度过难关再拆下肋骨给他是不是就行了。
灵珠正在融入星离的身体，脱离灵域少主的掌控，白墨渊已经无法再洞悉人心。
可是从墨寒山的眼神里，他也读懂了其中的讯息。
“你不要乱来，阿离和你们普通人不一样，你要拆她的骨，她必死无疑。”
“她若有什么闪失，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这话像狗血电视剧的台词，可现在放在白墨渊身上听起来却让人更加难受。
虽然他不懂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一定是很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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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和金氏长老的一场恶战，加上灵珠渐渐融入星离的身体，白墨渊渐渐失去灵力，不再能听到人的心声。
如今，他能信任的人不多，除了老爷子就只有墨寒山了。
“好，我答应。”
墨寒山心情沉重地走出房间，就被守株待兔的白笙儿抓到了。
279 梦中梦
星离眼前一片红光，她知道自己睡了很久，她明明已经醒了，却无法回到现实中。
越来越热，像是穿越一座火山，空气中弥漫着烧糊的味道。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青石台上。
长发垂在腰间，头上的珠钗在风中叮当作响，石榴红的罗裙在青石台上铺开，她撑着青石台想起身却爬不起来。
她长大了，肤色莹白，细腰如柳，白细的手指紧紧地抓着男人宽大的袖口。
星离心口发紧，眉心拧成一团，她仰望着眼前的男人。
“阿离，再叫一声哥哥。”
声音喑哑，像是被烈火灼伤，垂在胸前的长发也被火烧去了一截。
脸上的烟灰也挡不住如星月般明朗的眉目，冰蓝色的瞳仁里有眷恋的光。
星离心跳加速，她看清楚了，是白墨渊。
那少年长大的模样，就是白墨渊。
她好像暂时忘记了危险，扑进男人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
“哥哥，别走，东西我给你。”
白墨渊青色的长衫被火燎去了边角，他抬手抚过星离的头顶，在额前落下一吻。手指划过她的脚踝，那里的伤口已经结痂，波罗出半多樱花。
星离仰着头，笑颜如花。
她从袖口里抽出匕首，刀剑对准了自己的腹部。
“是不是在这里啊？”
睡梦里的画面是那样清晰，梦里的自己什么都知道，哥哥是来取他的宝贝的，那宝贝就在她的肚子里。
没有那宝贝，哥哥会死。
手腕一麻，匕首调转方向。
手上一阵温热，鲜红的液体顺着手背落进她的袖口里。
“阿离，你要好好的活着。”
男人带血的手握住了她的脚踝，他眉目含笑，鲜红从嘴角落下。
“这是我给你的印迹，生生世世，我都能找到你。等我！”
梦里，她像是被封印一般，想哭却哭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人慢慢消失不见。
若不是青石台被染红了一片，他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这是梦，却又不像是梦。
“哥哥！”
一声大喊惊醒了床旁的人。
墨寒山看了下墙上的时钟，凌晨两点半，抬手去摸桌上的听诊器。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星离坐着愣了几秒，看清坐在床旁的人是墨寒山。
“他呢？”
她声音有些发抖。
“阿渊？”
“嗯。”
墨寒山抬腕看了下表：“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里睡觉吧。”
星离翻身下床，连鞋也没穿就往外跑，门被推开砰地一声拍打在墙上。
墨寒山拔腿就去追，也没能追上。
星离一颗心一直咚咚咚直跳，她从朝着白家的方向一路狂奔，她忘了可以打车，也忘了可以打电话，就这么赤着脚，穿着病号服一路跑回了白家。
动静太大，别说是佣人，就连老爷子都被惊醒了。
“爷爷，阿渊呢？”
老爷子被星离的样子吓了一跳，阿渊几天前就说她今天能醒，还说明早派人去接，这怎么自己就跑回来了呢？
“爷爷，阿渊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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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颤颤巍巍地抬手指了指楼上。
280 求你帮我做手术
卧室门刚打开，星离就扑了进去，紧紧地抱住了白墨渊的脖子。
她浑身冰冷，微微发颤，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哥...哥...”
白墨渊抬起的手僵住，喉咙发紧，好半天才揉了揉星离的后脑勺。
“做噩梦了？”
星离点点头，又摇摇头，那不是梦，一个一个的梦境串起来就是一个前世今生的故事，太逼真了。
就先现在发生的一切，她都不能确定是不是梦境，依然是迷迷糊糊的。
早上再次醒来的时候，白墨渊已经起身，换好了衣服在窗边看书。
星离躺在床上，恰好可以看到沐浴在晨曦里的侧颜。
饱满的前额，浓黑的睫毛下面冰蓝色的眼眸，笔挺的鼻梁，薄削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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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睁大眼睛左看右看，又叫他旋转了一圈。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
“腿呢？痛不痛？可不可以行走？”
星离用手指戳了两下，仰着脸眼巴巴地看着白墨渊。
白墨渊面色无异，默默地克服着双腿的无力走了两步给她看。
星离皱缩了一晚上的心才放松下来一点点。
可是白墨渊生病了，这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早餐时候的药，借助轮椅才能下楼，还有对她的纠缠耍赖毫无还手之力。
这些都告诉她，这个男人病了，病得很重。
早饭后，墨老爷子过来给白墨渊扎针。
星离和老爷子在房间外等着，星离发现老爷子沉默了许多，也老太了许多，只怔怔地望着门口出神。
“爷爷，阿渊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