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这几天,一直都是宣木扬在陪着她。
此时,陈溶月稍微感觉身体有点力气,恢复的比较正常之时。
她就朝着宣木扬开口:“我想回去了,现在到了小雏菊的播种季节,我们的院子里面松松土该种上了。”宣木扬含笑点了点头:“还有豆花应该也很想我们了。”豆花是他们养的萨摩耶,陈溶月很喜欢它笑起来蠢萌的样子。
在他们家里,豆花是最亲近陈溶月的。
说起豆花,陈溶月就露出了笑意,显然是想起了豆花犯蠢逗笑的时候。
谈起家里的一切,陈溶月明显话多了起来,更加迫不及待想回去。
本来说好来北京出差,最多只待半个月,想不到这大大小小的事情耽搁下来,硬生生挨了二十几天。
许久不回家,陈溶月很是惦记家里的一切,毕竟那都是她一点一滴布置起来的。
里面的一切东西都照着她的心意,一草一木都是心爱之物。
她怎舍得在外面多逗留?在闲聊中,陈溶月跟宣木扬就越好了,明天祭拜完陈溶月母亲之后,就坐下午的航班飞爱尔兰。
睡一觉的时间,刚好到,很适合陈溶月这种身体不适的。
第二天,一切都准备妥当,陈溶月跟着宣木扬来到母亲的陵园。
这天,天空中下着朦胧的细雨,深秋的季节已经有了几分冷意,天气也阴沉沉的让人觉得从心底有股悲意。
他们把祭拜的钱纸鲜花放下,陈溶月拿出一块细白的手绢,轻轻的擦拭这母亲的墓碑。
开口便带上了哭腔:“妈,对不起,这么久了才回来看你……”
第21章 不原谅
“女儿现在生活的很好,您不用担心,这次来也带了您的女婿给你看看,是个很温暖的人,您放心……”随着陈溶月的介绍,宣木扬也屈膝烧了线香祭拜了一遍。
“妈,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溶月的。”宣木扬目露坚毅。
等两人都祭拜完之后,陈溶月转身对宣木扬开口:“你先去外面等我一会,我想单独跟我妈妈说几句。”宣木扬依言离去,临走前把伞塞到陈溶月的手中叮嘱道:“天气湿冷,小心感冒。”陈溶月轻轻摇了摇头,拒绝道:“不用了……”她觉得自己不配。
母亲在这里风吹雨打的度过了这么多年,如今这点小雨,撑个伞未免太过矫情。
见陈溶月执意,宣木扬只好脱下自己的外套,把陈溶月裹严实了。
她的病情,已经吃不消一场重感冒了。
这次,陈溶月没有拒绝,只是笑着表示感谢。
宣木扬的外套还带着他温热的体温,让陈溶月的身子瞬间就暖了不少。
等宣木扬转身离开了她的视线,她才慢慢坐到了墓碑边,轻轻拥住了墓碑。
“妈,我好想你……”“妈,我错了,我不该不听你的话,爱了唐钦墨那么多年,要不是我固执,韩淑珍就不会有机会害死您了,都是我的错……”这么多年,陈溶月最大的心病就是母亲的死,当年要不是她被诬陷害死了唐钦墨的爷爷,她妈妈也不会为了保她舍弃一切后路,才让韩淑珍有机可趁。
陈溶月缓缓拥紧墓碑,泣不成声。
她哭了许久,刚平息情绪不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陈溶月循声望去,来人却是她不愿见到的唐钦墨。
他撑着一柄黑伞站在五步开外的地方站定,一身黑衣寂寥萧瑟。
唐钦墨远远的望着陈溶月,那双冷冽的眸中今日却带着无尽的伤感,在细雨朦胧中,带着浓稠的悲意。
“你来做什么?”陈溶月生硬的语气中,明显不欢迎唐钦墨的到来。
唐钦墨走近放下手中的一束白菊,轻声说:“我就是来祭拜一下阿姨。”“不需要了。”陈溶月冷冷的望着他。
当年要不是他听信陈晚清的一面之词,她们母女也不会被逼至此,一人落狱一人被毒发身亡。
¼ûËýÕâ·ùÀäÄ®µÄ̬¶È£¬ÌÆÇÕÄ«ÐÄÖÐÊÇ˵²»ÇåµÀ²»Ã÷µÄã°âê¡£
他靠近两步,一把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股急切:“你是不是今天就要回爱尔兰了?”陈溶月略微有些惊讶,她准备回去的事情,一直都办的很隐蔽,谁知道唐钦墨还是知道了。
她把手从唐钦墨的手中毫不留情的抽了出来,扬起手中的婚戒很是疏离地说:“唐少,我已经是宣木扬的妻子,请你自重一点。”唐钦墨的眼底闪过一抹痛意,眼眶隐隐有了一丝泪意,哽咽道:“溶月,我知道错了……”“呵,唐钦墨,我已经不需要你的道歉了。”陈溶月敛起所有的情绪,无悲无喜的态度。
她不是放下了那些往事,是不原谅。
唐钦墨对她做的一切不配得到原谅。
当初她被人诬陷害死他爷爷,她出狱在陈家遭到羞辱,她在饭店被践踏尊严,她被迫抽血……这一桩桩这一件件,她需要他相信的时候,他一次次又一次次的让她失望。
失望积压的多了,再深的爱都磨没了。
唐钦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眼底最后一丝希望也暗淡了下来。
他缓缓退开两步,转过身去,不想让陈溶月看见他眼底的泪意。
“那祝你一路顺风。”
第22章 小雏菊
陈溶月很是意外他的态度,她以为他会阻止,甚至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留下她。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唐钦墨居然会放她离开。
她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继续留下来跟唐钦墨纠缠,宣木扬还脱了外套站在墓园外面等她。
她已经有了更在意的人,余生她不想辜负了宣木扬。
唐钦墨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陈溶月一点点远离,从他的视线中逐渐消失,就好像现在,消失在他的生活中一样。
原来,即使陈知‘死而复生’,她也不会是他的了。
因为他早就没有资格了,是他一点点把陈溶月推远的。
心中像是压了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他快要喘不上气。
等陈溶月出了墓园,外面的宣木扬很快就迎了上来。
陈溶月缓缓走近,轻轻的拥住了宣木扬的腰身,把脸埋进了他的胸膛。
宣木扬维持着双手举起的动作,表情有些错愕,他跟陈溶月在一起的这三年,她是第一次如此主动的做这些亲密动作。
宣木扬的眼神透过墓园重重叠叠的树木,深思有点飘远,陈溶月在墓园里面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问,他只是轻轻的拥住了陈溶月。
有些话,是不用刨根问底的,既然她不说,就有她不说的道理。
陈溶月和宣木扬相拥一会之后松开,坐车来到了机场,顺利回到了爱尔兰。
这里绿树成荫,河流遍布,很是适合疗养身体。
陈溶月如愿回到了自己家的小院子,豆花一听见响声立马就扑了出来,还是宣木扬挡了一下。
不然以陈溶月目前的身体状况,未必承受得住豆花这一扑。
家里的佣人刘姥迎了过来,为他们在小花园摆了一桌花茶和小点心。
刘姥在陈溶月妈妈小时候就照顾着她,后来陈溶月入狱妈妈病逝,等陈溶月准备出国时才辗转找到刘姥,已经算是家里半个亲人了。
陈溶月坐下刚端起花茶杯,鼻子里突然就坠落了一滴血花,坠到了茶水中。
她望着那滴血花,愣了片刻,若无其事的喝下了茶水。
“刘姥,你泡茶的手艺越来越好,还是你的茶水最好喝。”陈溶月微微一笑,顺手捂住鼻腔拭去那点痕迹。
“你喜欢就好,那你再尝尝这个云酥糕点,我新研究出来的。”刘姥慈祥的脸上满是满足,她一辈子没有结婚生娃,早已把陈溶月当成了自己的孙女一样看待。
陈溶月笑着吃了几口,跟刘姥随意闲聊着,豆花乖巧的趴在她的脚边。
宣木扬拿着一包小雏菊的花苗从屋里走了出来,另一只手上还拿着种花的一些工具。
“溶月,你休息好了我们就一起把这些花种上,几个月后就有满院子的小雏菊了。”宣木扬的笑带着感染力,陈溶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现在就开始吧。”她起身来到宣木扬身边,接过花苗来到院子中,跟宣木扬一起种下了这些小花苗。
种好之后,陈溶月望着这一片花地,心中想的却是,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它花开的时候。
希望你们都快一点开呀,小雏菊。
第23章 故人
陈溶月在自家小院中,愉快的度过了几天舒心的生活。
这天她正遛完豆花回来,却发现隔壁的邻居换了人,此时正在搬家。
陈溶月好奇的上前一看,却看见了一个令她十分惊讶的人。
一身休闲装的唐钦墨在院门口朝她微微一笑,豆花居然还撒着欢的上前围着唐钦墨绕了一圈。
望着豆花那副撒欢的姿态,陈溶月头都有些大了,轻声唤了句:“豆花,回来!”唐钦墨打量了一下在他脚边蹭的狗,嘴角的笑意更加浓了。
“它叫豆花,这个名字还挺配它的。”唐钦墨的语气仿佛多年的好友。
他绝口不提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边,好似这样就能若无其事的充当陈溶月的邻居。
陈溶月皱眉,上次在墓园那次,她以为就是她跟唐钦墨最后一次见面了,那么高傲唐钦墨怎么会做出这种死缠烂打的事情。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陈溶月还是问出了口。
唐钦墨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说道:“因为,想离你近一点。”这句话被他含笑说出来,似乎带着股淡淡的情意,在撩拨着陈溶月。
这次见面,最后是陈溶月落荒而逃,这个男人有点危险。
她不懂,唐钦墨怎么会突然做到脸皮这么厚的,明明之前在墓园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的态度也表示的很明显了。
他现在居然还是跨越了整个大洋,飞来了她的身边。
唐钦墨,你到底想做什么?……三天后。
陈溶月一直窝在屋子里面,这几天都没有出过院门。
因为实在不想偶遇到唐钦墨,但是时不时从隔壁院子传来的钢琴声,还是让陈溶月心绪不宁。
这首曲子,是陈溶月喜欢上唐钦墨的开端。
那个时候,他们还是青葱的少年少女,唐钦墨在元宵晚会上一首钢琴曲惊艳四座。
也是那个时候,这个略带点清冷高傲的男人就住进了陈溶月的心里,一晃就是十年。
宣木扬还是知道了苗头,对于隔壁那个男人,他也是烦不胜烦。
可是偏偏这种无计可施的状态实在令他恼怒。
这天,陈溶月到了去医院复诊的日子,还是不得不出了门。
去的路上,宣木扬就感受到了有一辆车一直跟着他们,但是陈溶月最近不舒服,他也不能开快车甩掉对方,就很是憋屈。
最后只得保持眼不见心不烦的态度,来到医院。
在一系列常规检查之后,宣木扬陪着陈溶月在医院的花园里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