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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朝暮将合同先递给了陈董,而后以律师的立场,决定了这场闹剧的最终结果:“现在,宁氏的执行总裁,应该是傅总。”
第5章 说三道四
半个小时后,宁氏大楼外。
宁悄一只脚刚踩下台阶,身后,响起了男人讥诮的声音:“宁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宁悄回过身看他,他站在台阶之上,又比她高出很多,宁悄不得已就要仰着头。
她唇角绽开一抹笑:“傅时遇,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
宁悄和傅时遇六年的婚姻关系,始终形同水火。
六年前的婚礼前夕,一场意外她错和陌生人一夜缠绵。
傅时遇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恨上了她,可宁家和傅家的联姻却没有因为这场丑事终止,宁悄还是如愿嫁给了傅时遇。
婚后不久,她却发现,她有了身孕……
宁悄抿了抿唇,心脏的某个位置忽然一疼。
她轻软的声音,多了丝怅然:“傅时遇,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请人拟好,然后送到你那里。”
傅时遇闻言,脸色蓦地一沉,阴云密布似的。
他视线落在她身后不远处的停车位上,阴冷的说:“宁悄,你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傅良洲?”
黑色的宾利慕尚停在显眼的位置。
车后座的门打开,男人下了车,随意的倚着一处,垂首点烟。
明明再平常不过的动作,被他做出来却觉得分外优雅,他像是上个世纪的贵族,一举一动都透着旁人难以企及的矜贵。
傅时遇的脸色就更难看了,傅良洲,他有什么资格做他的哥哥?
不过是不知道从哪跑来的野种,再优雅也抹不去骨子里还流着下等人的血!
傅时遇再看向宁悄,就口不择言起来:“你还真是水性杨花,什么人都不放过。”
宁悄平静的面上染了怒意:“傅时遇,说话之前记得过脑子,别侮辱了你的身份!”
傅家三公子,始终认为自己高人一等,说这种话,实在有失他的尊贵。
宁悄不想再和他争执下去,没有丝毫意义。从他狠心的想要夺走唯一时,她和他之间的那点感情,就应该彻底的消磨殆尽了。
宁悄打算离开。
看出了她心思的傅时遇,几乎不假思索拉住了她手臂,他威胁道:“你不想管宁唯一那个野种了?就这么着急和新欢去快活?”
宁悄的身体轻轻颤抖,她向来好脾气,可傅时遇总能踩上她的底线。
宁悄挺直了背脊,过分苍白的小脸覆着一层冷意,她咬牙警告:“傅时遇,不准你再骂唯一是野种,他是我的儿子,是我在这世上最亲的人!如果你伤害了他,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和你拼命!”
宁悄甩开他的手,回身时正看见迎面走来的余北。
他是傅良洲的助理,刚才在会议室和她说过两句话。
余北站在她面前,很是客气:“宁小姐,傅总请您上车。”
宁悄还未做出反应,傅时遇已经先她一步,再次攥住她的手。
他命令道:“宁悄,你不许去!”
余北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微笑着开了口:“傅公子,傅总说了,您在外面干的那些事,要是被傅老爷子知道,不知道要惹出多少麻烦。”
傅时遇脸色铁青一片。
余北一字不差的转述着傅良洲的话:“傅总还提醒您,他嘴不严实,就喜欢说三道四。”
第6章 你不信我
傅良洲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威胁了。
傅时遇只得松了手,不甘的看着宁悄跟余北离开。
他站在原处,阴沉的盯着那抹女人的背影。
心里暗骂:水性杨花!
……
宁悄坐进傅良洲的车里,后座逼仄的空间,男人清冷的气息不断缠绕着她。
宁悄莫名的不安。
她双手放在膝上,无意识的交握着,手指指甲轻轻地抵着掌心。
过分的安静,只有男人点烟时偶尔发出些声响。
终于,还是宁悄先开了口:“傅先生,我父亲为什么要把宁氏转让给东临?”
傅良洲坐在她身侧,两人间的距离很近,宁悄侧头看着他。
他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吐了口烟雾后,回答了她的问题:“宁老发生意外之前,宁氏的【创建和谐家园】就出现了问题,再加上后来发生了一些事,都足以给宁氏不同程度的重创。”
知道她对生意上的事不懂,傅良洲也只是大概点明了宁氏的情况。
他和宁悄对视着,唇角上扬的弧度不见笑意,只是奇异的透着蛊惑。
男人的声音很沉,听起来很是好听,他继续说着:“我不知道宁老还有过什么选择,可他最后做了这个决定,势必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地步。”
顿了顿,他唇边弧度渐深,将她的思绪朝着一个方向引:“宁悄,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有没有觉得太过巧合?”
宁悄蓦地攥紧了双手,掌心传来被指甲划过的刺痛。
她不敢随着傅良洲的话深想,更不愿意把宁家的一切意外都和某个人联系在一起。
宁悄故作不解:“傅先生,你想说什么?”
傅良洲深邃的五官隐匿在烟雾中,宁悄看不清他的表情了,只听见他淡淡的说:“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
宁悄垂眸,车里的空调明明开的很足,可她还是觉得一阵又一阵的冷意。
傅良洲鹰隼般锐利的眸子看着她的脸。
她微低着头,额上有一层薄薄的细汗,打湿了她的头发,粘在她脸颊上。
瞧着,让人心生别扭。
傅良洲抬起手,想帮她整理头发,刚一碰到女孩的额头,她便警觉地躲开了。
傅良洲眸色立时一暗。
宁悄躲他远远的,身体都要贴上了车门,他刚才莫名其妙的举动,着实吓到了她。
她心生尴尬,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开了口说:“傅先生,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今天及时出现。”
傅良洲在扶手箱的烟灰缸里点了点烟灰,淡淡道:“不必客气。”
宁悄想:父亲在生前,愿意把宁氏转让给东临,想必经过了深思熟虑,也应该很信任傅良洲的为人。她没有打理一个企业的能力,更不可能把宁氏交到傅时遇手上,如今的情况,由傅良洲接手也是最合适不过了。
宁悄暂且放下了宁氏的事,却转而想到了另一件更令人心急的,连带着语气都急切了些:“傅先生,唯一那边……”
“你急什么。”未说完的话,被男人过于淡漠的声音截断。
傅良洲将烟摁灭,挑眉瞧着宁悄担忧的模样,他平静的说:“医院那边的消息,傅嘉动手术的日期是下个月月初,还有十几天的时间,他们会比你更周全的照顾唯一。”
傅良洲闲适的靠着车椅,抬起手扯了扯领带,神色里添着慵懒,像是不经意的问:“你不信我?”
第7章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宁悄忙摇头:“不是的,傅先生。”
她解释道:“你也知道关心则乱,我担心唯一,见不到他当然会很着急。”
从傅时遇带走唯一的那一刻起,她就很不安,忍不住就去想那些不好的事情。
即使她心里很清楚,在傅嘉的手术之前,傅时遇不会对唯一怎么样,可她就是担心……万一傅时遇又改了主意,手术时间提前了。又或是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比如唯一见不到她,会不会想尽了办法逃走,然后……
宁悄晃了晃脑袋,小手握成拳头锤了锤太阳穴:别再胡思乱想了!
宾利慕尚平稳的行驶在马路上,车里尽是暖意。
宁悄渐渐地冷静下来,她手指轻轻地摩挲着衣服袖口,思索了一会儿,开口说:“傅先生,我想过了,这几天我会尽快找到房子搬出去,不给你添麻烦。”
住在傅公馆,怎么想都不对。吃他的用他的,就连她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他准备的,可他们之间又非亲非故。
“这件事,以后再说。”傅良洲仍是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转了话题,忽然提醒她一句:“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去个地方。”
宁悄下意识回问:“去哪?”
傅良洲缄默不语,没有回答她。
………………
傅公馆坐落于江州市的富人区,寸土寸金的地段。
从前,宁悄没衡量过金钱的重要性,可宁家一下发生了那么多事,她才忽然意识到,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宁家二小姐了。
宁悄的脑子里,对金钱有了非常明确的认知。
傅公馆的奢华,让她忍不住就心生卑微。
她住在傅公馆二楼,旁边就是傅良洲的书房。
晚上十点,宁悄从床上下来,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趿着拖鞋向外走。
她怎么都睡不着,索性不折腾了。
宁悄从客卧出来,下意识看了眼书房的方向。
书房的门紧闭着,没有灯光映出来,傅良洲应该睡下了。
宁悄下楼去厨房倒水,她不知道开灯的遥控器在哪,只好摸着黑走。
厨房里,她摸索着终于找到了水壶。
正准备倒水时,身后,似有脚步声靠近……
在此刻静谧的空间里,格外的清晰。
“唔——”
宁悄惊了一下,回过身时被一只手捂住了唇,阻止了她的惊呼声。
男人身上尽是清冷的味道,陌生又熟悉,毫无预兆的闯入她鼻息间。
他沉冷的声音响在耳旁:“是我。”
而后,啪的一声,餐厅的灯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