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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悄说:“你和傅时遇各有说辞,我的确不知道该怀疑谁了。”
傅良洲勾了勾唇角,扯出一抹冷厉的弧度,果然是因为他。
他低沉出声:“问问你自己的心,真觉得是我所为吗?”
傅良洲抛出的问题,在某一个瞬间直击她的灵魂。
宁悄依旧沉默,她打这通电话过来,似乎也知道不会有答案,像是……只为了试探他。
傅良洲轻抿薄唇,从扶手箱中拿出烟盒,他咬出一支烟,打火机窜出淡蓝色的火苗——
点燃后,他深吸了一口,白雾随着他薄唇一张一合间缓缓散出,傅良洲说:“乖乖等我回家,有什么事我们面对面的谈,嗯?”
通话结束,傅良洲抬起手摁了摁眉心,眉眼间掠过转瞬即逝的倦意。
他点了点烟灰,吸过半支烟后,突然出声:“余北。”
驾驶位里的余北立刻回应:“傅总,有什么吩咐?”
“再多安排两个人,暗中保护她。”
傅良洲语气之中的重点,在于‘暗中’余北听懂了,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
傅良洲回老宅的次数不多。
18岁时,他重回傅家,不过一年,就被老爷子送去了战区,名为历练,可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多少次的死里逃生。
这个傅家,惦记着他这条命的人,实在不在少数。
傅良洲走进别墅主栋,佣人像是等候他很久了,先出声打了招呼:“二少爷,您回来了。”
傅良洲点头:“嗯。”
佣人说:“傅老吩咐,您回来后,立刻去他书房。”
“我知道了。”
傅良洲神色平静的应下,抬步向楼上去。
叩叩——
书房门口,他先敲了门。
“进来。”
里面传来回应,傅良洲推开门进去了。
书房里,傅世章坐在靠窗的沙发上,他浑浊的眼睛里是显而易见的愤怒。
傅良洲一眼注意到了茶几上的杂志。
网上的新闻都压下来了,甚至连他和宁悄的名字,都成了敏感词。可这些杂志,已经从不同的渠道,流入了不同人手里,这是扎在傅世章心中的刺。
“爷爷。”傅良洲出声喊了傅世章。
他眼眸微垂,看起来像是对他这个长辈很恭敬。
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这幅样子,傅世章就格外的生气!
傅良洲像是一只蛰伏的鹰,说不准什么,就要狠咬他一口。
傅世章冷哼一声,拿起杂志扔在了傅良洲脚边:“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站起身,手杖触碰到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隔着几步的距离,傅世章执起手杖,朝着他指点:“你想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为什么偏偏盯准了宁悄!”
傅良洲抬起头,眉眼间皆是矜贵之色。
傅世章怔了几秒,这个私生子,在最贫瘠的环境中生活了18年。
人的成长环境,往往是一把双刃剑。
傅良洲的成长轨迹和最终呈现出的结果,与傅世章所想的,大相径庭。
他的身体里,到底流淌着傅家的血,即使被埋没了18年,可仍是抹不去与生俱来的高贵。
傅良洲平静出声:“爷爷,宁悄本来就是我的女人。”
他顿了顿,语气重了几分:“傅时遇横刀夺爱,我抢回她,有何不可?”
“傅良洲!”傅世章大发雷霆:“她做了六年的傅三太太,即使离了婚,我也绝不允许你们有半点牵扯!”
相较于傅世章,傅良洲显得过分淡定。
他双手抄入西裤口袋,站姿多了几分随意,语气也不紧不慢的:“爷爷,您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东西,会不顾一切将她握在手里。”
傅世章脸色铁青。
“您不允许?”傅良洲浓眉微挑,淡淡道:“您有什么能力阻止我呢?”
他的语气不带分毫挑衅,倒更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傅世章强忍着要将这手杖丢在他身上的冲动,他脑子里一阵发晕,几乎要被气昏过去了。
可他也很清楚,傅良洲如今的势力,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
这么多年来,东临在商场上的势头,已经渐渐地压下了傅氏。外界看来,傅氏和东临都是一家,可只有傅家自己人知道,傅良洲和傅家多年来的明争暗斗,不死不休。
傅世章第一次发觉,自己老了,若是他再年轻个几岁,哪里轮得到这个私生子跟他叫嚣!
他不承认傅良洲是傅家的孩子,永远不会承认!
傅世章看着傅良洲的眼神,震怒之中多了几许杀意。
这样的眼神,傅良洲太清楚了。
他唇角划过冷诮,薄唇微动,正欲出声。
这时,书房门被人用力踹开,砰的一声,磕在了墙上!
傅良洲还来不及回头,一记拳风就从他脸颊呼啸而过——
第55章 狼,都是会咬人的
傅良洲措不及防,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他看清了人,是傅时遇。
在傅时遇第二次冲上来时,傅良洲神色一凛,动作迅速的反扣住他。
他手臂抬起,用力抵住傅时遇的肩膀,死死地控制住了他。
傅良洲沉声警告:“你如果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
兄弟两人为了一个女人大打出手,傅世章气的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了过去!
他故意仍偏了,烟灰缸没砸中两人,摔在了墙上。
傅世章大怒:“住手,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话音才落,他身形一晃,险些站不稳。
始终守在书房外的华堂见到这一幕,快步走进来,将随身带着的药倒出了两颗,递给傅世章。
傅世章甚至没接过水,直接就这么咽了。
他发泄了怒火,整个人都没了力气,跌坐在沙发里。
傅时遇见傅世章气的不轻,脸色微变。
傅良洲却仍是那副淡漠至极的模样,他放开了傅时遇,静静地站在那。
华堂替傅世章顺着后背,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傅世章的气息渐渐地顺下来。
他低着头,不想再多看这两个人一眼,伸出手指着门外,苍老的声音里多了几丝病态:“滚……都给我滚出去!”
“爷爷……”傅时遇担忧出声。
华堂这时递给他一个眼神,傅时遇会意,只得离开。
傅良洲是整件事的导火索,可他由始至终,竟然像个局外人。
见傅世章下了逐客令,他神色淡淡,旋身离开。
书房门重新关上,华堂倒了杯茶给傅世章,劝道:“傅老,您也这把年纪了,还是该顾着自己,颐养天年为重。”
傅世章顺了口茶,怒极的情绪也慢慢的压了下来。
“华堂。”他将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吩咐道:“叫傅旌回来,叫他立刻给我从国外滚回来!”
“傅老……”
华堂还想再劝,傅世章没说两句,又气上了:“让他自己来看看,他造出的孽!”
华堂见状,也只好先应下:“好,我尽快去办。”
……
傅良洲和傅时遇相继下楼。
一楼最后一层台阶,傅时遇停住脚步,在他身后冷嘲:“傅良洲,你就那么喜欢抢我的东西?”
傅良洲闻言回头,他看了傅时遇几秒,讶异他是在什么样心境下,能说出这句话。
“是你抢,还是我抢?”傅良洲磁沉的声线听不出丝毫波澜:“阿遇,你心知肚明。”
傅时遇搭在楼梯扶手的指腹猛然收紧,他眸光阴鸷的凝着傅良洲。
从小到大,就看他不顺眼。
他是傅家的天之骄子,手中尽握财富和权力,可傅良洲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低贱野种,也配和他争?
傅时遇想着,心头的怒意竟散去了几分。
他故意扯出一抹笑来,嘲讽道:“费了那么多心思有什么用,宁悄她不照样还是我的女人。”
他语气等同挑衅:“只要我不离婚,宁悄她就是死了也只能是傅三太太!”
傅良洲眸色深谙,瞳孔细微的缩了一下。
他轻挑眉梢,语气低缓:“那我们就拭目以待,嗯?”
语毕,旋身欲要离开。
身后,傅时遇追了他两步,极度嚣张:“傅良洲——”
声音未落,一记拳风猛然砸在了傅时遇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