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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那截鼻涕还是掉到甜宝的肉脸蛋上,她顿时僵化。
昏君哭得伤心难抑,没有察觉到这件小事。
良久,小甜宝实在受不了,舞动小手手小脚脚,跟着痛哭起来。
呜呜呜,母后救命啊,她快被父皇的眼泪鼻涕淹没了!
她要去凤仪宫,皇后肯定比一个糙男人细心的,不会让她脸上沾这么多眼泪鼻涕!
昏君只以为甜宝也舍不得跟他分离,哭得那叫一个痛彻心扉。
皇后听到哭声,以为甜宝饿了,早早叫来赵才人候着。
再三催促下,昏君才擦干眼泪鼻涕走出来,理直气壮地昂着头,一副掩耳盗铃没哭过的样子。
皇后哪里不知道昏君私下里是个哭包,也不揭穿他,只细心地把小甜宝的脸蛋重新擦洗干净。
昏君心里藏着气,扭头看到七个半大的小子,凶神恶煞道:“你们还想偷机会喘气?做皇帝可没这么悠闲,走,去书房!”
七个皇子苦哈哈地相互看了看,挺委屈的。
他们啥都没干,啥都没说,就是想看两眼甜宝而已啊。
第23章 你是想把我累死,好继承我那把弹弓
看到堆成小山的奏折,小五哭了。
真哭了,无声的眼泪滑下眼眶。
他看不懂怎么办,父皇今日总莫名其妙发火,会不会罚他读书写字?他最怕读书写字了,看到满本乌泱泱的字,他就头疼。
南乔的皇子们六岁入太学,此前会在各自母妃的宫里启蒙。能入宫的女子,都是会读书写字的人。
昏君朝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各丢了五本奏折,又朝剩下的半大皇子各丢一本。
“你们三个,自己看,看完写论述。你们四个,先将手里那份奏折誊抄一遍!写好了交给朕检查!朕真是欠你们的,忙得焦头烂额还得教你们!”昏君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心头的憋闷消了一小半。
书房里早就给皇子们准备了七张小案桌,上面笔墨纸砚都备得很齐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小五的眼泪流得更急了,他头疼,好疼好疼!
可生气的昏君很吓人,没人敢出声抱怨。
大皇子写的字歪歪扭扭,一篇论述磕磕巴巴有许多字不会写,被昏君痛骂。
二皇子写的工整多了,扯东扯西,半点有用的建树都提不到,被昏君臭骂。
三皇子写的字相当漂亮,居然能分析出一星半点靠谱的东西出来,但还是肤浅,被昏君冷嘲。
四皇子和五皇子一样贪玩,简单的字能写写,复杂的直接画成个大墨点,手上也沾了不少墨汁,抬手擦鼻涕的时候,脸上蹭上两撇黑胡子。
小五也好不到哪里去,四岁的娃娃,是被德妃娇惯着宠大的,平日一哭二闹就能逃避读书写字。
他瘪着嘴乱誊抄,十个字里大概能写对一两个,脸上几道黑痕。
三岁的小六和两岁的小七就更厉害了,完全鬼画符,案桌上、手背上,到处墨汁,小脸跟花猫一样。
昏君对他们四个很无语,时不时责骂几句再丢几个白眼。
一下午,昏君靠骂儿子撒气,终于平顺好了心情。
晚膳又折腾到很晚才吃,一大七小,风卷残云地吃完了三十六道御膳。
平日里尝两口就赏赐下去的御膳,必定有明月宫一份。今日淑贵妃干等了一天都没见到半道,心里的忐忑越发凝重。
小五本以为用完晚膳就能回去了,心头雀跃不已。
哪里知道用完膳还要继续批奏折,七个娃又挨一通骂。
好不容易熬到可以睡觉的时辰了,昏君又要翻牌子。
七个皇子大眼瞪小眼,不明白翻牌子是个什么意思。
昏君冷哼:“你们是怎么来的?”
大皇子再也不以老大自居了,扭头看二皇子,二皇子一头雾水地看向三皇子,三皇子也不知道,侧眸看小四。
小四紧张万分,半晌没说话。
小五皱皱小脸,试探道:“是母妃生出来的?”
“光靠母妃,你们就能生出来了?后宫那么多人,怎么有的人生了孩子,有的没生?”昏君阴阳怪气,鄙夷地觑着七个小蠢蛋。
小五被问住了,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福锦急得满头大汗:“皇上,殿下们还小,这种事……还是留着以后教导吧?”
昏君抛去个白眼:“帝王的一日,他们还未体验透彻,不可就此作罢。”
他凝重地看向七个儿子:“皇帝可是容易当的?”
七个小不点不约而同地摇摇头,从小到大一字排开,像套娃。
“上朝、批折子、处理国事,这些可辛苦?”
七人纷纷点头,像七只啄米的小鸡仔。
昏君冷哼,语气轻蔑:“这就辛苦了?作为一国之主,还有绵延子嗣的重任!翻牌子便是为了完成这个重任,辛苦程度比上早朝有过之无不及。朕的后妃算不得多,但翻一次牌子就得伺候两个!伺候完她们,身子都要被掏空。先帝比朕还惨,翻一次牌子伺候更多女人,夜里刚合眼眯瞪会儿又要起床上朝了,他会累死估计跟这个也有关,哎!”
七个皇子听得脸色发白。
原来做皇帝要从早忙到晚,夜里还要被掏空?
已崩的皇祖父居然……是这样累死的?!
昏君压根不觉得自己哪里有说错,他自己也确实这么认为的。
他一心沉迷木工,不重欲不贪色,要不是职责所在,他压根不想充盈后宫。
鱼水之事,事关男人尊严,时辰短了要被嘲讽,所以他每次翻牌子都得奋力耕耘,越久越好,一趟下来怕是比老黄牛还累。
昏君想到那为了完成任务而拼命的滋味,心头就发怵,不想翻牌子了。
他决定到此为止,便摆摆手:“哎,你们是轻松了,朕还得翻牌子伺候两个妃嫔,起码再忙活一个时辰才能睡。后面的事,你们看不得,回去吧,各找各的母妃去。”
张福锦一个没忍住,眼珠子往上翻了下。
一个时辰……
大晚上的,他都能看到天上有牛在飞。
七个皇子毕恭毕敬地退出凌霄殿,一出门就像出了笼的鸟儿们,欢快地奔回自家宫殿了。
小五边跑边问身边同路的三皇子:“三哥,我母妃说总要有人当皇帝的,日后你当吧,我保证不跟你抢!”
三皇子冷幽幽地看他一眼:“你是想把我累死,好继承我那把弹弓?”
他也有一把昏君亲手做的弹弓,比小五那把更好看。
小五把弹弓送给甜宝后,就总是眼馋三皇子的那把,天天想破头地要借来玩两把。
归家心切的二皇子也跑上来:“三弟也不想当皇帝吗?”
三皇子挑眉:“也?二哥是母后生的嫡子,你是必须当皇帝的。”
二皇子如遭雷劈,一下子定在原地。
大皇子默默追上来,一声不吭,生怕一说话,几个弟弟以后就像往常一样把皇位让给他。经此一遭,他再也不会肖想那把龙椅了!
那厢,凌霄殿里的始作俑者伸了个懒腰。
张福锦立马端来一托盘牌子,笑眯眯道:“皇后娘娘今日说众位娘娘这段时日颇有微词呢,皇上是眼下就翻……”
昏君不耐法地推开托盘:“朕发现你是越发没眼力见了,说说而已,朕何时真的要翻牌子了?摆架!朕要去凤仪宫,今日宿皇后那里。”
回来听不到甜宝咿咿呀呀的声音,顿时感觉凌霄殿空荡荡的不适应了……
凤仪宫里热闹了半宿,甜宝已经酣然入睡。
这里果然比凌霄殿好玩,想到明早能看到那么多妃嫔来给皇后请安,睡梦里的她不禁翘起了嘴角。
人多嘴杂,她才能听八卦想法子,帮母妃洗刷冤屈。
第24章 宫里的山路十八弯
翌日请安,董妃来得最早。
赵才人随着甜宝一起来了凤仪宫,董妃找她说话倒是方便了。
她将赵才人叫到角落,轻声道:“帮你和淑贵妃接生的稳婆是同一人,如今已经找不着了,淑贵妃定是将人藏了,我已经传信家父家兄帮忙找人。”
赵才人脸上一副苦相,语气却是轻松的:“有劳姐姐了。若是找不着也无妨,我如今能守着甜宝便很知足。”
董妃白她一眼:“知足?没出息!日后她大了,唤淑贵妃母妃,到时你没了用处,进冷宫都算好的!淑贵妃可不是她亲母妃,你还指望她能处处为甜宝着想不成?”
赵才人白着脸:“甜宝有皇上皇后宠着,她不敢拿甜宝怎么样的。”
“桃核上的毒汁,又作何解释?”董妃气得想把这个远房表妹扔到湖里洗涮一遍,好好冷静冷静!
赵才人不吭声了,身子微微发抖:“我人微言轻,又能怎么办呢?”
“不是有我吗?”董妃叹气,“皇后心善,你这样的性子放在这里最是安全。莫要再头昏脑胀地单独往明月宫跑,有事叫人给我通风报信,我去解决。稳婆找不到,总还有别的突破口。”
赵才人迟疑道:“淑贵妃最信赖的是柴嬷嬷,她应当知情。”
董妃摇摇头:“虾兵蟹将还行,柴嬷嬷动不得。你知道芽儿怎么死的吗?”
赵才人不解地看过去:“听闻是受不住刑罚?”
“呵。”董妃叹气,“你还真是天真。皇上虽然昏庸,可门下省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审讯犯人怎会不知轻重?”
“你是说……芽儿是被人杀死的?”
董妃点头:“当是如此,做得干净罢了。”
“她的手如何能伸那么长……也对,她父亲是中书令。”得知了实情,赵才人反而有些绝望。
拼爹,她远远拼不过。即便是董妃的父家母家,也敌不过中书令的势力。
董妃瞥一眼她的脸色,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总会有机会的。如今我得了小九,不信她不急,她迟早还会再出手的,且耐心等着吧。”
赵才人闷闷的:“姐姐要多加小心。”
“我有什么好怕的,蠢货一个。”董妃嘴里不屑,面色却有些凝重。
“皇上爱惜姐姐,这是让人欣慰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