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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
“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一连两声都得不到回应的北堂墨,微抬头颅从双手之间的缝隙里偷偷看向北昭国君。
方才进来时阳光耀目,这北昭国君又站于大殿之上光照中心有些晃眼,眼下近了倒是能看得清,只不过倒也不同于自己猜想。
她本以为北昭国君是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不曾想竟是位气质高雅的魅力大叔。
如此人物要是放到她原来的世界,妥妥的柔情总裁人设,一看就是有钱有貌有地位再来个一掷千金,怕是桃花泛滥到拦都拦不住。
当然想归想,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还是不忘提醒北堂墨这副刚刚痊愈不堪重负的身体。
北堂墨凝了凝神,清了清嗓子,想来方才定是自己嗓音不够洪亮,无法承托出国君的威严,故而一鼓作气,脱口而出。
“臣北堂世子北堂墨!叩!拜!国!君!”
一时间大殿之上回音四起,全是北堂墨的破音,毕竟这用尽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话音确实有那么点让人无法接受。
果不其然北昭国君猛地打了个冷摆子从愣怔中惊醒过来,不可置信的瞪大瞳孔看向北堂墨。
“你...你...你...”
“国君,我...我...我...咋了?”
“北...北...北堂墨?”
“是...是...是啊”
北昭国君一结巴北堂墨也跟着不自觉的结巴起来,你说好好一国君,长得还不赖偏偏是个结巴。
若是这国君杀伐决断时也结巴,一句杀不得分成两段来说,那岂不是怨死一堆人。
北堂墨心里想着竟不由得笑出声来,引得北昭国君眉头紧锁。
“北堂墨!”
“啊!嗯?臣在”
毕竟是堂堂北昭国君,北堂墨知天子威严不可触犯忙再次俯身,抬头时已恢复常态,这反而让北昭国君心中更加怀疑。
难不成民间传言北堂墨得了失心疯是真的?两人你盯我,我盯你,半晌北堂墨实在是憋不住了。
“国君,你看是否能让臣先起个身?”
“...”
“不是臣不敬,而是再这么跪下去,臣不知还能否爬起来,这要是爬不起来,臣就只能滚着离开大殿了...”
“...”
“当然丢脸臣倒觉得没啥,毕竟臣脸皮厚,就怕国君脸薄挂不住,是不?”
“...”
寂静...
一片寂静...
静到北堂墨的尴尬自脚底心穿透全身经脉直升脑门,最后淋漓尽致的表现在北堂墨脸上,形成一抹僵硬而不失礼貌的尬笑。
也不知这笑是否太过抨击心灵,总之半晌之后,北堂墨看着北昭国君抬手扶额,甚是惆怅的点头。
“起来吧”
“谢国君,哎哟...【创建和谐家园】...起不来了...”
北堂墨在北昭国君的眼皮下滚了三圈,以四肢触地式艰难的翻身爬起,抬头便见北昭国君朝自己冲了过来。
那神情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吓得好不容易站稳的北堂墨直接跌了个狗吃屎。
“国...国君...”
北堂墨话还未说完,就被北昭国君直接揪住衣襟给提了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
“北堂墨,你最好告诉本君你是装傻!”
“...”
“这个计划只有你知我知”
“...”
“此番前去南祁国做质子,你别以为装疯卖傻,本君就能放过你!”
北昭国君震荡思绪的话语在北堂墨耳边不停回旋,愣得北堂墨心下一沉。
...计划?什么计划?
...难不成这悲惨的开始都是事先设计好的?
北堂墨脑中思绪万千,以至北昭国君面对北堂墨一脸懵逼和因久跪而不停发颤的四肢,终是心有不忍,软了声道。
“当初本君想着以临南城图纸为引,着你前去引诱庆毓光,若他诚心于你,倒也能两全齐美”
“...”
“可本君未料到庆毓光当真能忍心废了你,而我身为北昭国君不能妇人之仁”
“...”
“此番你去南祁国实属忍辱负重,本君乃止百姓都不会忘记你的!”
“...”
...当然不会忘记!
...我可都被打成筛子了!
...不忙,所以我从始至终就是个炮灰?
“北堂墨!”
北昭国君一声重语唤得北堂墨猝然回神,毕竟事已至此,她若太过反而徒增怀疑。
既然这条路北堂墨已开启前因,那结果她就得好好掂量掂量,故而直视北昭国君。
“国君都说为国,臣自然无话可说,不知接下来国君想让臣如何?”
北昭国君细细观察了番北堂墨,虽仍觉怪异,但眼下他无别路可选,沉呤半晌从怀中取出一块普通至极的铜手环,于北堂墨莫名的目光中套到她手腕上。
“元庚末年,金辰末酉,千里山河”
北堂墨看着北昭国君紧握自己带上铜环的手腕,一字一字坚定不移,目光炯炯瞧得北堂墨只觉眼前出现一幕宏大壮观的景象。
中年君王镇守江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敌军当前纵使粉身碎骨也半步不移。
“臣...”
...是个学渣,这文言文咱没法懂!
北堂墨很想把这话说出来,奈何北昭国君目光与神情让她无法再多言半句。
也许当初北堂墨也并非全是为了庆毓光,也许北堂墨也并非当真毫无护国信念。
或者两者之间北堂墨只是赌了一局,只不过结局太过悲惨,而今她面临同当初北堂墨一样的选择。
她很清楚接下来的路绝非易事,但最终仍是选择了跟当初北堂墨一样的答案,脱口而出。
“臣领命”
“北堂墨,待他日事成,本君不会亏待你!”
“谢国君”
北堂墨嘴角含笑,心下暗道:呸!我可信了你的邪!
第十章 大难不死必起风云(上)
自北昭出发前往南祁的官道上马车一路飞驰,跌得车内北堂墨五脏皆颤就差没吐得昏天暗地。
想当年看武侠剧时她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享受番骑马奔腾的感觉,奈何如今身体实力不允许。
她琢磨着坐马车也是不错的选择,可眼下北堂墨不经仰天长叹,终是自己太年轻不堪现实重负,跌得浑身散架堪比云霄飞车。
“世子,你还好吧?”
惊蛰瞧着北堂墨脸色越来越白,担忧心起,敢忙倒了杯水送到北堂墨手边。
岂料北堂墨不喝还好,一喝直接将早膳也吐了出来,吓得惊蛰连忙掀开车帘,冲队伍最前端的南祁使者嚷道。
“停停,我家世子不舒服!”
“...”
南祁使者转头白了眼惊蛰,一个背负叛国骂名的质子,有什么资格中途叫停,故而冷笑一声提高音量。
“加快速度!”
“你!”
“惊蛰...呕...别...别嚷了...”
北堂墨伸手欲拉回惊蛰,那想刚起身就被加快速度的马车一颠直接撞上了软塌边角,疼得北堂墨差点儿没破音高呼。
“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呵,她能有什么事”
一声冷嘲热讽在马车内响起,惊蛰转头怒视正坐在马车最边缘的黑衣仆人。
她就不明白了,这仆人那日在院里那般诋毁世子,世子竟然在这次前往南祁国做质子时选择了他随同。
“墨北,她可是世子!”
“怎么?世子就不能说?!”
“你!”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北堂墨按住被撞击的部位,咬牙看向墨北那张铁青的脸,有气无力道。
“能说,能说,自然能说”
“世子!”
“好了,惊蛰消停点吧,我现在...呕...”
“世子,我不说了,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