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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
...轰动
蟒身倒地带起巨响荡彻洞穴,震动碎石四溅尘墟飞扬,墨骁掩面挥散周身浑浊空气,睁眸往前觅得一丝寒光闪现,一抬头帝无羁依旧一身纯白迎面走来。
墨骁迅速低头,扶起躺在地上的北堂墨,指尖探上北堂墨脉搏,观其已显断气征兆,抬头迎上帝无羁冷戾眸光,浑身一颤。
“死了?”
“中毒至深,不...不过还...没彻底死...”
这个“透”字,墨骁不敢说,若说这世间谁最毒,怕是自家主上说二绝没人敢说一。
当年为练就百毒之术,帝无羁活将自己扔入燎原万毒蛊盅,命承蛊内毒气吞噬,与盅内数以千计的毒物厮杀搏斗。
半月后,全身血肉模糊的帝无羁成为最后一只活下来的人蛊破盅而出,而碧鳞蟒就是最后与帝无羁厮杀的毒物,其毒可想而知。
帝无羁瞟了眼低头默语的墨骁,寻得北堂墨身上被树枝划破的衣袍,眸光突变深邃。
依着今日林中境况,看来除了墨骁外还有人藏在暗处,否则以墨骁的本事,不应该会是如此结果。
“让开”
“是”
墨骁闻言忙顺手将北堂墨交给帝无羁,起身间见帝无羁手握一颗通体碧绿的蟒丹,心下惊恐更生担忧。
碧鳞蟒丹虽有吊气缓命的急救奇效,但也必须是有毒功底蕴的人才能承受,眼下北堂墨武功全失不说,根本无半点与毒相关的血脉。
除非以活身为祭替北堂墨重塑经脉,而这世间除了帝无羁并无他人可以办到。
“主上!”
一声急唤,帝无羁敛眸不语,墨骁见此脱口而出。
“主上,万一她并非主上当年所遇的那个北堂墨呢?”
“...”
“三皇子虽说过灵魂再次穿越并非不可能,但您如何能确定她就是那个北堂墨!”
“...”
“那个会为了救你,舍生忘死义无反顾扔掉惊翼的北堂墨!”
墨骁一连数声怒吼未得帝无羁回应,却灌入了北堂墨耳中,震得北堂墨意识模糊间只觉全身疼痛泛滥深入骨髓。
致使北堂墨忍不住浑身抽搐,让迟疑的帝无羁猝然回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灌入北堂墨嘴里。
不可置否,他真的很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她,帝无羁前所未有的紧张让一旁几欲再次开口的墨骁禁了声。
洞内突然安静得连气息都变压抑,北堂墨在药效驱使下缓缓睁开双眸,恍惚抬眸望向抱着自己的帝无羁,如梦似幻顿觉安慰踏实,启齿下意识接上梦中所见。
“我...终...终于把你挖出来了...”
“...”
“你说你...你没事埋雪里那么深...干...干嘛啊...累...累死我了...”
“北堂墨?”
“你这...这只...死兔子...”
“北堂墨!”
北堂墨看不清帝无羁,思绪混乱间只听得有人在叫自己,那声音像极了梦中被暴风雪卷入洞穴那晚自己拿萝卜逗弄的那只兔子。
也是这样深沉含着些许隐忍的急迫,越想越沉沦,北堂墨强撑意识,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哼出那夜她唱给那只兔子听的童谣。
“小白兔白了又白,两只耳朵...竖...呕...爱吃胡萝卜...和...和...呕...”
一句未完,北堂墨想再提气唱完这首童谣,奈何启齿除了不断涌出口腔的浓血,已无法再吐出一个字。
可她好想好想唱完,正琢磨着老天爷也是无情,临到最后都不让她唱完时耳边熟悉的旋律接应,一字不差亦如当初。
“爱吃胡萝卜和蔬菜,蹦蹦跳跳真可爱...”
音落同时帝无羁看着怀中露出欣慰笑容的北堂墨,封冻万年的冷颜显现冰雪消融露出笑容,落入北堂墨眸中,她仿佛看到了满天星辰,顾盼生辉乱了心神,张口已是无声。
“兔...兔子...呕...”
“北堂墨...”
“这一次...我可背不动...动你了...”
无声话语落入帝无羁眼底,帝无羁双臂轻颤间抱紧北堂墨,低眸对上北堂墨眸中怅然不舍,思绪瞬回白雪纷飞满地苍茫的冰渊崖。
十年前冰渊崖通往寒陹殿的厚雪阶梯之上,已是苟延残喘的北堂墨紧咬银牙,走一步对他说一句“我不死!你不死!”。
他看着她左手撑着惊翼,右手抗着奄奄一息的自己,寒风刮过,他闻得北堂墨逼近窒息的沉重呼吸。
忽感身躯一沉,北堂墨脚下一滑膝盖跪地传来几近断骨的脆响,但北堂墨却亦是没让他触及冰面一寸。
阶梯之上两人的身影越来越小,眼看就要到达殿门,如似天道无情,暴风雪呼啸席卷,眼前黑暗逼近。
他看到传闻中视惊翼如命的北堂墨竟毫不犹豫一把扔掉惊翼,将自己紧紧护在怀中,不停的对自己说着...
我不死!你不死!
我不能死!你也不能死!
我不会死!你也一定不要死!
话音吞噬回忆远去,眼前北堂墨苍白的容颜映入帝无羁由远至近再化为深邃的瞳孔。
“北堂墨,当年是你拼命让我活”
“...”
“是你死也要拽着我爬上寒陹殿”
“...”
“既然当年你不让我死!今日你也别想死!只要我还活着!听明白了吗?”
帝无羁言如令旨,眸中嵌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决然,令墨骁心下一沉,忍不住启齿唤道。
“主上!”
“传书东临命三皇子帝梓潇以质子身份前往南祁替我,令鬼卿候命启封万焅山庄,告贺君诚子时炼药九千岁”
“主上你可不能...”
闻得墨骁担心,帝无羁低眸看着怀中的北堂墨,嘴角一勾,邪魅至狂,瞧得墨骁心肝一颤,脱口应声。
“是,属下立刻去办!”
“...”
第六十一章 死灰复燃的过往
夜幕下狩猎丛林内数百士兵手持火把,成群结队搜寻着帝无羁和北堂墨的踪迹,几乎每处角落都搜了个底朝天亦未有所获。
以至于毫无音讯的结果传入南宇湘耳中,气得南宇湘抓起案上茶杯狠砸搜寻统领。
“给我继续搜!”
“是!”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搜寻统领得令退下,南宇湘整个人瘫在了椅子上,好好一场狩猎会怎么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眼下无论是对东临还是北昭,自己都无法解释清楚,更何况还是北堂墨,让他如何不生气。
南宇湘越想越控制不住自己,起身便欲前去找寻,岂料刚迈步便迎面撞上了缓步进帐的庆毓光。
“国君,这般慌忙是准备去哪呢?”
庆毓光说得轻巧,南宇湘横了眼庆毓光。
“难不成本君想去哪儿?还得跟将军汇报!”
“呵呵,国君想去哪儿当然不用给臣汇报”
庆毓光寻着南宇湘擦肩而过的同时,突然加重语气道。
“不过臣倒是可以给你一指条明路...”
话语同时南宇湘顿停脚步却不回头看庆毓光,依照庆毓光的性子,现在来找他绝非好事,如今除了庆毓光,他确实也无济于事。
庆毓光见南宇湘沉默不语,呡唇浅笑。
“国君既不知该如何向东临与北昭交代,不若我替国君给两国一个交代?”
“你?”
南宇湘眉峰一蹙,明显不相信庆毓光话语,转头觅得庆毓光满腹胜卷在握的神态,心下一沉。
“你想如何交代?”
“这个嘛...”
言语间庆毓光斜眸看了眼南宇湘,“唰”的一声抽出利剑直接架上了南宇湘的颈脖。
始料未及的突如其来,吓得南宇湘跌坐在地,仰头直视庆毓光的眸中满是震惊。
仿佛瞬回儿时他初见庆毓光的场景,那年庆老将军胜战归来进宫受礼,正辰殿上庆老将军于众目睽睽下牵着年幼的庆毓光上了殿。
那时他偷偷躲在父皇屏风后,探头一望第一次见到了庆毓光,眉目稚嫩却锋芒初露,依稀可见之后的气宇轩昂。
那日下朝后他刚从后门踏出就被突然出现的庆毓光剑指喉结,吓得跌坐在地,亦如此刻一模一样。
“庆毓光!你敢弑君!”
庆毓光目光自上而下,睨视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制衡剑下的南宇湘,顿觉可怜又觉好笑。
缓慢蹲下身,抬眸对上瞪视他的南宇湘,有意玩弄着架在南宇湘颈脖上的利剑,剑面如镜映射出庆毓光似笑非笑的双眸。
“南宇湘,想不到儿时我初见你那般废材,现今你依旧如此窝囊”
“庆毓光!”
“难道你以为八年前有莲夫人为你背叛我父亲,现在北堂墨就能赢了我?”
“你怎么会...”
庆毓光寻得南宇湘面上惶恐,凑近南宇湘耳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