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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对了!你们都退下吧!”
“国...国君...”
“嗯?”
南宇湘重叩茶杯,怵得新来的国君常侍忙退了下去,依令唤退殿内侍从,出门宣北堂墨进殿。
第四十六章 咱能不打哑谜吗?(下)
一进风澐殿,北堂墨便见南宇湘坐在窗前对自己笑得春光灿烂,顿时怒火涌现,一步并做两步直接跳上榻席,左手揪住南宇湘的衣襟,右手握拳间脱口而出。
“你骗我!”
“我何时骗你了!”
“你明明就是南祁国君南宇湘!”
“是啊!”
“你还说你没骗我!”
南宇湘眼看北堂墨的拳头就要挥到自己脸颊,忙握住北堂墨的手腕,笑意更甚道。
“可我也叫谷雨啊!”
“我呸!”
北堂墨低眸觅得南宇湘眸中笑意,心下不爽却又不可能当真揍了南宇湘,南宇湘好歹是南祁国君,纵使南宇湘肯放过自己。
那群南祁老树妖岂能消停,若是再传到北昭,自己岂不是叛国罪名未消再加个揍君犯上,那后果怕是能死多惨就会有多悲哀。
北堂墨思已至此,气不过的重哼一声,甩开南宇湘的手,翻身坐到南宇湘塌席的另一边。
南宇湘见此也不介意,随手提起茶壶为北堂墨倒了杯,放到北堂墨手边,再声启齿。
“我确实叫谷雨”
话音落下,南宇湘瞅着北堂墨摆明一副“老子不信”的样子,转头环视殿内,忽而灵光一闪。
南宇湘起身走到书桌前抽出画缸内自己所作之画,再回到塌席旁,当着北堂墨的面展开画卷,指着画上落款,一字一字念道。
“南祁宇湘,未酉谷雨”
“...”
“看清了吗?未酉谷雨!”
北堂墨心生闷气原未认真听南宇湘言语,可偏偏南宇湘不断提及“未酉谷雨”,让北堂墨不得不顿悟回神,伸手夺过南宇湘递来的画卷,还险些打翻了冒着热气的清茶。
“未酉?”
“是”
“谷雨?!”
“恩”
“未酉谷雨啊!”
“对!!!”
这一次南宇湘回答得特别肯定,肯定到北堂墨都有些神情恍惚,不经怀疑起南宇湘的真正用意。
两人四目静对间,北堂墨寻得南宇湘眸中意味深长的目光,念及自己此来南祁目的不免心下一沉,赶紧话锋一转。
“画倒还画得不错!”
南宇湘擒着北堂墨话语间面上不经意显露的心虚,呡唇浅笑,故作不知道。
“我平时爱好不多,不若带你去画室看看?”
北堂墨闻言一愣,转头对上南宇湘眸中期盼,迟疑半晌仍是点了点头,妥协道。
“好吧...”
话语同时南宇湘嘴角上扬洋溢满脸笑容,落入北堂墨眸中只觉干净纯洁,全然并非一个君王还能拥有的笑容。
一瞬之间北堂墨心下一疼,低头见南宇湘拉着自己的手,不由得加快脚步,与之并行前往画室。
画室内北堂墨四处观望,南宇湘也没闲着,逐一为北堂墨讲解画作缘由,说到起劲时北堂墨只觉南宇湘妥妥一邻家小朋友。
不知不觉间两人行至画室尽头,原本听南宇湘讲得绘声绘色的北堂墨突然停下脚步,抬头望向悬挂在画室正中的美人图,双眸一亮。
“好漂亮的女子...”
南宇湘瞧着身旁震惊的北堂墨,嘴角含笑跟着北堂墨望向画卷。
“当然漂亮!”
“她...她是谁?”
“豫美人”
“豫美人?就是为她修建上清池的豫美人?!”
北堂墨左右偏头看了画卷许久,从上至下在从左到右,目光灼灼就差没把画卷盯出个洞来,脑中闪过南昭然,忽的一拍脑门。
“你和南昭然与画中女子是...”
“她是我与南昭然的曾祖母”
“我就说嘛!怪不得长公主那么漂亮,还真是祖上貌美如花,子孙倾国倾城啊!”
“呵”
南宇湘瞟了眼北堂墨,垂首冷呵一哼,引得北堂墨咧嘴尬笑,寻得南宇湘看向画卷时夹杂恨意的目光,正欲启齿便被国君常侍截断。
“国君,该用药了”
北堂墨闻声扬了扬眉,转头便见国君常侍端来一碗弥漫苦味的药,其药中熟悉的气味令北堂墨右眼一跳。
眼看南宇湘接过药碗就要喝,北堂墨本能伸手阻止南宇湘,却在触及南宇湘手臂时被国君常侍再声提醒。
“国君再不喝,待会儿药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北堂墨白了一眼国君常侍,转头对上南宇湘暗藏深意的目光。
“是啊,这喝药最讲时机,早一刻晩一刻都不行,要在最适当的时候饮下才会达到最佳的效果”
南宇湘说完仰头饮尽苦药,随即将药碗扔给国君常侍。
国君常侍低眸看了眼空碗,抬眸瞟过背对自己的南宇湘,蹲身捡起药碗,转身离开了画室。
北堂墨望着国君常侍远去的背影,她知道南宇湘方才那话表面是在说药,实则别有深意。
可南宇湘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
北堂墨心怀疑问,转头再见南宇湘已朝画室外走去,迫于无奈下她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第四十七章 何主配何卫
迎着夜幕来临前的晚霞,北堂墨一路漫步在回栖殿的路上,脑中全是南宇湘今日所言。
忆起拜别前自己将药交给南宇湘时,南宇湘眸中复杂的神情,北堂墨就没由来的心疼。
搁她那时代,好好一青春少年不是dota就王者,怎会有那么多道不完言不尽的痛苦。
看来巅峰之上果非常人所及,一步之下万丈深渊,可羡可叹亦可悲。
沉思感叹间北堂墨一抬头,人已到栖殿门口,一走进殿内闻得饭香拂面,顿觉这一刻人生充满油珠珠!
堪称完美!
北堂墨用完晚膳,在院内来回走了几圈做个了简短地饭后运动,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头整理起这两日接受到的信息。
正所谓实践出真理,眼下上清池正在重新修葺整理中,她若呈乱而入似会更好,于是乎北堂墨打定主意今晚偷偷摸摸去一趟。
屋檐之上墨北静静看着北堂墨,想起昨夜宴席混乱间站在北堂墨身后的主上,念及师父那句话,不由得仰天长叹。
幸亏他家世子狗屎运上头,能得主上处处相护,若不然就世子那缺斤少两的脑子,早已不知轮回多少次了。
“墨北!”
“在”
北堂墨抬头看了几眼盯着她一连叹气数次的墨北,眉峰高扬间念及墨北昨夜点燃烟火的恰逢其时,呡了呡唇道。
“你昨晚为何没听我指挥就点燃火药了?”
墨北闻言打心底里翻了个白眼,暗道等你指挥?你怕是都要被砍渣了!面上镇定道。
“本该如此,可属下见四周已有动静,为护世子安全不得已为之,还请世子责罚!”
回禀间墨北便要下跪认罪,北堂墨见此赶忙拦住,捞了捞头道。
“幸亏你机灵,不然我就去阎王处报到了!”
话语同时正当墨北为北堂墨的自知之明感到欣慰时,瞧北堂墨突然看向自己。
“那请问你是如何做到同时点燃那么多的火药?”
北堂墨这一问,可彻底把墨北给问傻了,思绪一阵恍惚,他该怎样回答!师傅没教他呀!啊!!!
墨北心中咆哮斐然,以至于北堂墨寻着墨北由青到红再逐渐转黑的面色吓了一跳,眼看墨北就要晕过去,脱口而出。
“那个...你别急!我不问了!不问了!”
“...”
“我...我真的不问了!你若不想回答就不答,可别一口气把自己憋上天了!”
墨北闻声果见北堂墨不再发问,方才重重的喘了口气,讲真的若是刚刚世子硬要问,他毫不怀疑能把自己憋晕过去。
北堂墨瞧着逐渐恢复血色的墨北,抬头望向繁星满布夜幕,回头看向在屋内忙活的惊蛰,转眸瞅了眼墨北。
“你看我们是现在走还是半夜走?”
“世子想什么时候都行!”
“我想现在...”
说话间北堂墨用眼神向墨北示意了下惊蛰,墨北扬眉挑眸计上心来,一个眨眼的功夫,惊蛰已躺床上睡了过去。
守在惊蛰床边的北堂墨和墨北对视一眼,北堂墨双手背在身后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栖殿。
从来没这般正大光明走出过院子的北堂墨,直接走出了六亲不认的狂傲步伐,着实让跟在身后的墨北一巴掌拍到脸上,脑门心一阵一阵的抽疼。
夜幕下的上清池自经国宴刺杀事件后,四处可见碎石瓦砾残墙破壁,空气似乎还弥漫着挥之不去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