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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闻雪闻言一愣,抬眸寻着贺君诚面上得意,念及贺氏秘传的无敌机关术,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哎哟!痛痛痛!嘶...”
话语同时风闻雪被突发行进的马车颠簸得撞痛了后脑勺,这下前额痛觉未消,后脑疼痛再起。
偏生罪魁祸首贺君诚正颇为得意的看着他,令风闻雪感痛不敢言,只得憋屈的垂首自哀自怨。
贺君诚见此敛眸收笑,启齿一喝。
“回西屿!”
“好”
一声令下,云启与云枫驱马朝西屿行去,路上贺君诚看了眼白术,低眸想了想,抬眸笑道。
“对了,回去后通知西屿膳房多加练习鱼的做法”
“啊?做...做鱼?!”
白术没料到贺君诚会突然来这么句话,但见贺君诚目光不疑有假反而无比认真,本能的闭上了好奇的嘴,免得自己待会儿落得跟风闻雪一样满头是包的下场,抱拳领旨。
“是”
话音落下,风闻雪瞄了眼欲言又止的白术,挑眸对上白术瞟过自己深表同情的目光,下意识的撇了撇嘴。
转头再见贺君诚已闭眸假寐,风闻雪揉着自己后脑勺的肿包,忍不住挑起车帘,探头望向酒楼后门处越来越远的苍穹。
酒楼后门处,苍穹抬眸看向正在站酒楼二楼回廊上俯看自己的古思远,两人视线遥望交织,古思远朝苍穹行了个君子礼。
其礼儒雅端正,无一处不彰显穹川古氏百年风姿,落入苍穹眼中,证实了苍穹心中所想。
震雷穹川由昆仑神帝命名,毗邻东临接壤灵霄山,乃昆仑四派麾下八舵驻地之一,世代由昆仑三绝传人镇守。
而古家乃穹川最古老的氏族,更甚是比自己在此地更为根深蒂固,世代悬壶救世,其名声远扬在四国皆有地位,看样子贺君诚留的这一手分量颇足。
对视片刻的两人同时收回目光,苍穹低头看着怀中装睡的北堂墨,他很清楚贺君诚那句话,表面上是在跟自己说,其实是说给北堂墨听。
不过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反观贺君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对手,奈何贺君诚算错了一步,亦是至关重要的一步,这刚好就是他故意让贺君诚以为自己得逞的一步。
他确有契约在身,但却非现今浮山昆仑台上的“嫡女”,所以有时候人的眼睛所见仅是呈现于你所想见,而真相背后自有乾坤,当然他也不会真以为贺君诚就那般单纯。
第一百七十五章 飞一般的感觉(二)
夜风袭身带起渗透衣袍的薄凉,苍穹收紧双臂将北堂墨改为单手环抱,如此既能让北堂墨的头很舒适的靠上自己肩胛,亦可空出手来以防万一。
刚好就是这番动作不小心抖出了北堂墨怀中的铜玉佩一角,其上环扣落入苍穹眸中,苍穹敛眸凝盯铜玉佩片刻,闻得北堂墨身上浓郁酒香,心里顿觉不爽到了极点,半晌收回目光往马车走去。
马车一路返回,北堂墨在苍穹怀里装睡大半天,着实按耐不住内心被贺君诚言语撩起的醋意,小心翼翼的微睁双眸瞄向苍穹环住自己腰身的右手腕。
可眼下她脑袋靠在苍穹肩上以至视线受阻,动作又不能太过,几番折腾下来,苍穹右手腕处的印记没看到,她的脖子倒是酸痛至极,正琢磨着借住呓语变换下姿势继续看。
那想她的小动作早已被苍穹全程看在眼中,苍穹眼见北堂墨神似梦游欲转换睡姿的动作,偏头不动声色的将北堂墨抬起的头直接压回了肩胛处,同步抬脚跨坐将北堂墨禁锢怀中。
这下北堂墨不仅脖子无法挪动,更甚是连肢体都不得动弹半分,尤其是颈脖处被苍穹压制传来的酸疼感随着时间推移,逼得北堂墨险些痛呼出声,若非心中存有对苍穹的小怕怕,她早就跳脚了。
早知道她就不该自作聪明,等回去趁苍穹睡着偷看不香吗?非得猴急,现在好了!别说动了就是脖子痛都够她吃一壶,她的力气跟苍穹比起简直就是鸡蛋碰石头,真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再者苍穹绝逼猜到了自己的小心思,这无缝衔接的姿势,摆明就是在恶整自己,气得北堂墨紧闭的眼皮下白眼狂翻,极有节奏的频率逗得苍穹眸底藏笑。
不多时,马车终于在北堂墨忍无可忍濒临爆发之际缓缓停下,期待已久的解放感,令北堂墨激动得只差没眼泪直流。
忽觉身体一轻,北堂墨感知到苍穹抱起自己下了马车往山庄走,偷偷睁眼望向不知道是“万古”还是“万火”的山庄牌匾。
寻着牌匾上苍劲有力的镶金题字,北堂墨不经联想到贺君诚所说的话,再到那张北堂世族的纹耀锦帛。
一股颠簸流离即将成为孤儿的悲伤涌上北堂墨脑海,在北堂墨心中荡起一层层挥之不去的酸楚。
遥想她那世成长的孤独,来到这里好不容易遇见惊蛰和墨北,虽说穿成一位起点即悲剧的世子,但好歹得了久违的温暖。
如今她历经劫难找到兔子,即便她还未打定主意跟兔子达成统一战线,但她能依靠的就只剩下兔子了。
不料贺君诚又给自己来了个天降大瓜,让北堂墨一时间五味泛滥,直觉怅然若失。
...哎!老天爷啊!
...你就不能仁慈点吗?
...别人都说如果得不到很多很多的钱,那就要很大很大的权,实在不行那就幸福得冒泡泡!
...可我现在是钱没有,权不说,还存在被自己人暗算的重大风险,眼下连好不容易抱到的大腿也要落入他手。
...还能不能再悲剧点?能不能!
怀中若有似无的叹息声,引得苍穹下意识的顿停脚步,低头寻着北堂墨微微睁开的双眸,不经一愣,偏头间视线顺着北堂墨的目光落到牌匾上,眉峰一扬,琢磨着难不成北堂墨对山庄名字有异议?
苍穹想归想倒也未真打算此时跟北堂墨纠结牌匾,毕竟夜来风寒,更何况北堂墨明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至于牌匾容后再议亦不迟,届时北堂墨想如何,他都不会反驳,苍穹打定主意抱紧北堂墨就往别院走。
一路上墨骁跟随在两人身后,瞧着苍穹怀中醒来的北堂墨,念及墨北交给自己的白牙坠,临到别院门口时墨骁眼见苍穹就要进屋,伏身抱拳一鼓作气。
“主上!”
苍穹闻声回眸看向墨骁,见墨骁欲言又止的异常神态,沉声道。
“何事?”
“我...”
墨骁说着抬眸偷瞄了眼苍穹,视线转移到从苍穹肩头探出小脑袋的北堂墨,呡了呡唇道。
“墨北有一物,让我交给北堂世子”
“墨北?!”
北堂墨听到墨北的名字,瞬间来了精神,直接在苍穹怀中坐直了身子,亦不忘双臂紧环苍穹颈脖。
毕竟她可不想脖子酸楚未消,头上再来一包,所幸将脸颊贴上苍穹银面,朝苍穹身后正看着自己的墨骁,眨了眨眼。
“你知道墨北在哪里?他好不好?是不是受伤了?受伤了有没有看医生啊?他为什么不来见我啊!”
“...”
“那个他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呀?他是不是不要我这个世子了?他...”
“北堂世子!”
墨骁寻着苍穹眸中不善的目光,忙启齿阻断了北堂墨的“关切”问候,他那乖徒儿现在还在床上眼看就要痊愈,别临到关头再躺上十天半月,那才真是飞来醋祸得不偿失,由此墨骁再声道。
“你且稍安勿躁”
“好好好,我不躁就是急,你...这是什么?”
言语间北堂墨瞧墨骁从怀中取出一条银链,链上还坠着纯白色的月牙晶石,于月光下皓洁无暇,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如此珍品直让北堂墨诧异同时一脸茫然,见墨骁将白牙坠递到自己眼前,启齿敬重。
“属下代徒感谢世子关心,这白牙坠乃我徒拜托转送世子”
北堂墨闻言一愣,低眸瞧着墨骁手中的白牙坠,眉峰一高一低甚是不解。
“墨...墨北送我的?”
“是的”
墨北说着看了两眼苍穹,得了苍穹默许的目光,心里瞬觉踏实了不少,再见北堂墨从自己手中接过白牙坠,再声道。
“世子末忧,墨北并无大碍,不日便可重回世子身边,墨北说明日世子就将登上四国比武台,他既不能陪世子前往,故将此物赠于世子,以物代人预祝世子旗开得胜再创巅峰”
闻得墨骁解释,北堂墨低头看着手中的白牙坠,且不说她究竟是再创巅峰还是被虐成渣,就凭此时墨北送来的白牙坠,北堂墨心里顿觉暖作一团。
原来墨北不是不要她这个主子了,而是确有原因,由此北堂墨忙不迟疑的将白牙坠带到颈脖上,抬头看向稍显愣怔的墨骁。
“告诉墨北,本世子明天就是被削成土豆片也一定会站到最后!绝不辜负他的期望!”
“那...那我就先替墨北预祝世子成功”
墨骁说得磕巴,偷瞄了眼斜视北堂墨的苍穹,心下一阵膈应,明日谁敢当着苍穹的面把北堂墨削成土豆片,哪怕是还未动手自个儿就直接略过土豆丝成了土豆泥。
看样子北堂世子虽武力见涨,可脑子依旧不见扩容,着实让人头疼,墨骁想着不由得摆了摆头,瞧得北堂墨下意识的转头对上正盯着自己的苍穹。
寻得苍穹眸中寒芒,北堂墨不经想起苍穹的警示以及自己今夜喝下的酒,做贼心虚的缩了脖子乖乖靠到苍穹怀里,环住苍穹颈脖的手也没忘偷偷给墨骁做了个拜拜的姿势。
墨骁见此瞅了眼转头盯视自己的苍穹,识趣的退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飞一般的感觉(三)
屋外墨骁一走,苍穹进屋挥手关了门。
关门声落入北堂墨耳中,放大了北堂墨颇有预见的危机感,扰得北堂墨右眼直跳,抬眸观察着苍穹的一举一动,憋了半天没憋住道。
“那个今晚...我喝了点酒...”
北堂墨说着偷瞄了两眼苍穹,寻着苍穹不为所动的神态,抬手就着比划间启齿再声。
“当然也就那么一丢丢...”
苍穹闻言低眸瞧着北堂墨言语同时指尖比划的“一丢丢”,眉峰一蹙,逼得北堂墨脱口而出。
“我我我不是不听话,你知道的桌上谈话除了姑娘就是酒,姑娘对我来说肯定是不需要,所以这酒...”
其实北堂墨不说,苍穹还不会刻意作何,但北堂墨一说加深了贺君诚临走前留在苍穹心里的得意。
令苍穹念及北堂墨此时所言,只觉那贺君诚岂非两全其美,心下怒火顿起衍生寒冰覆眸,盯向被自己放到梳妆台前的北堂墨。
“你刚刚说酒和姑娘?”
“啊...啊!有...有问题吗?”
支吾间北堂墨迎着苍穹欺身而来的压迫力,心脏嘭嘭乱跳直打鼓,可她琢磨着自己也没说错话呀!
怎的苍穹就跟要吃了她似的,尤其是那双眸中令人窒息的冷意伴着出口的质问,直让北堂墨觉着三魂七魄都快就地解散了。
正当北堂墨六神无主时,苍穹冷言再声逼来。
“什么酒?谁是姑娘!”
北堂墨闻言一愣,抬眸冲着苍穹眨了眨眼,目光左右一瞟,思绪混乱间回视苍穹,启齿皆颤。
“酒酒酒是...是是好酒,姑姑姑娘是..是是我..”
...嗙!
声响同时屋内方桌碎裂,吓得北堂墨灵魂一抖,双眼一闭,两手抱头间重复直呼连连再声。
“不是我!不是我!姑娘绝对不是我!”
话音落下许久,北堂墨都未见苍穹让步,偷偷抬眸看向苍穹银面下唯一双眸上狭长睫毛随情愫煽动,其眸中暗藏的怒火令北堂墨下意识的噎了噎口水。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