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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北堂墨仿佛看到了恢弘历史剧中君临天下的王者风范,心底荡起层层涟漪恍惚了思绪。
如此丰神威仪的气度,她怎么会怎么能忘了贺君诚是西屿的太子,将来大地之上四国鼎足的西屿国君。
一个会踏上万万人之上的国君又岂能与她交心交友,四国之间风起云涌相庭抗衡,她是北昭国的世子,与贺君诚如同永远不会交织的平行线,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在贺君诚的世界里自己也不过是颗乱入的棋子,一切都是她不自量力荒唐了。
时至今日,北堂墨好似突然懂了当初庆毓光在牢中所言那句“倘若她不姓北堂”,暗藏了多少无奈与心酸。
或许在这个她不经意间闯入的世界里,人与人之间利益紧扣,一步抉择处处皆深渊,生与死不过是控局者落子一瞬罢了。
沉思间北堂墨低头紧呡双唇,以此掩藏面上泛滥的苦涩,末了深吸了口气,抬头看向贺君诚,咧嘴露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抬起双手向贺君诚行了个礼,张了张嘴强忍眼泪道。
“北堂世子北堂墨见...见过西屿太子...”
“...”
声于同时北堂墨猛提了两口气,好不容易才把这第一句话说完,见贺君诚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那眸中显露的失落令北堂墨险一口气没提上来,沉声再道。
“贺太子果真有帝王威仪,让人啧啧称叹!”
明明这声夸赞是曾经能让贺君诚心猿意马的得意,而今随着北堂墨的颤音落入贺君诚耳中,如同一把插上贺君诚心脏的利刃流溢出血淋淋的腥红。
促使贺君诚下意识的握紧十指戳破掌心,疼痛袭击神经涌上脑海,凝固了贺君诚面上笑容,加重了贺君诚的呼吸。
他不怕北堂墨闹,也不怕北堂墨跳,哪怕是北堂墨直接提剑砍伤自己,他都不怕,至少那样足以证明这段关系还有救。
可偏偏他最怕的就是北堂墨现在呈现给他的理智压抑和陌生礼敬,逼得贺君诚不可自抑的深吸了口气,抬手很慢很慢的朝北堂墨回了个礼。
“北堂世子客气了”
“...”
“我今日备了上好的酒菜,不知世子可否赏脸?”
贺君诚侧身露出雅间内摆满桌子的佳肴,那一盘盘他亲手所做的美食落入北堂墨眼睑,尤其是那盘端放正中的烤鱼,勾起那夜桃花潭前的记忆在北堂墨脑中无限放大,充盈北堂墨眸中泪光。
令北堂墨吸了吸鼻子朝贺君诚嘴角一勾,她实在不想在贺君诚面前太丢脸,启齿掩盖已经浮上面容的痛苦,调侃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但若是贺太子请,本世子愿意再吃一次”
北堂墨说着踏步朝雅间内走去,临过贺君诚身边时,闻得贺君诚很轻很轻的唤了声“小粽子”。
其声若有似无引得北堂墨浑身一颤,银牙一咬险些破了唇角,隐隐作痛间北堂墨故作镇定的轻笑两声,抬眸斜视贺君诚,礼敬抬手。
“太子先请!”
“...好”
第一百七十二章 最扎心的分别(上)
雅阁内贺君诚见北堂墨落了座,跟着坐到北堂墨身旁,一坐下两人都安静了,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沉静到窒息的气氛促使贺君诚心下愈发惶惶不安,终是没憋住率先举筷,毕竟他请北堂墨吃饭,他若不动,北堂墨自然不会动。
更何况鱼凉了就腥了,这可是他不远万里让人从西屿专程送来的裕鱼,由此贺君诚抬手将整盘烤鱼递到北堂墨碗边。
“世子尝尝”
北堂墨闻言低眸看着盘中色香味俱佳的烤鱼,凑近间闻得那抹熟悉的香味,抬眸望向满是期待的贺君诚。
两人四目相对间北堂墨好似回到了贺君诚给自己做烤鱼那晚,伸手执筷夹起一块放入口中,细嚼慢咽化开了熟悉的味道牵引熟悉的情愫,令北堂墨吃鱼间恍惚其神道。
“说说吧,太子何时发现惊蛰,又是如何操作?”
没料到北堂墨会突然发问的贺君诚愣了愣神,寻着北堂墨吃鱼时眼底泛起的丝丝笑意,不由得跟着扬起了嘴角。
再见北堂墨边吃找刺的模样,贺君诚直接将盘子端到自己面前,就着北堂墨诧异的目光中将鱼分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北堂墨碗里,末了抬眸看向北堂墨,启齿柔声道。
“放心吃,没刺”
“恩”
北堂墨既不客气也不着急,她知道贺君诚若想告诉她一定会说,若是贺君诚不想说,她问也得不到答案,故而贺君诚夹一块,她便吃一块,一来二去直到贺君诚端起酒杯轻饮小口,低头看向北堂墨。
“春季狩猎场”
声于同时北堂墨眨了眨眼,偏头瞟过饮酒的贺君诚,念及那日丛林中逃得忘乎所以的自己,垂首间忍不住摆头笑道。
“原来是你啊!”
“恩,是我”
“怪不得!我跑那么快怎么还能感觉到身后有人,若非你这样的高手,那我铁定是见鬼了!”
北堂墨说话间瞅了眼看着自己的贺君诚,目光落到贺君诚手边的酒壶上,抬起下巴撸了撸嘴道。
“有故事怎么能没酒呢?”
“你确定?”
贺君诚扬了扬眉,见北堂墨很肯定的点了下头,转眸瞟了眼酒壶,琢磨着此酒虽是烈,但酒楼外已有人陪同北堂墨前来。
北堂墨就算喝高了也不用担心,再者有酒好办事,说不定还能缓和他俩的感情,贺君诚心存侥幸朝守在门口的云启招了招手。
云启会意送上酒杯,着意看了眼盯着贺君诚倒酒的北堂墨,回神间对上贺君诚警示的目光,忙转头溜出雅间乖乖的关上了门。
雅间内北堂墨端起贺君诚倒好的酒,仰头饮尽全然将苍穹昨夜的警告抛之脑后,只觉辛辣过喉衍生醇厚香浓,眉峰齐扬啧啧赞道。
“好酒啊!”
“呵呵”
“怪不得古人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世子当真好文采”
北堂墨闻言干笑两声,顺应记忆中的感觉抬手推了把贺君诚,瞧着贺君诚举起酒杯向自己敬酒后仰头饮尽,再见贺君诚低头,北堂墨凑近贺君诚道。
“其实这都不是我写的,是语文课本上我背的,就像你当初让我背药名一样...”
话语间贺君诚寻着北堂墨陷入回忆的目光,下意识的收紧了握住酒杯的手,不经意的小动作被北堂墨看在眼中。
惹得北堂墨鼻子一酸,抬手夺过贺君诚的酒壶,分别给自己和贺君诚倒了杯酒,轻轻一碰道。
“太子继续讲”
“好”
贺君诚应声点了点头,他本就没打算瞒着北堂墨,既然北堂墨想听,所幸他就一五一十都告诉北堂墨。
由此贺君诚喝了杯酒,朝北堂墨身边靠了靠。
“知道风闻雪吗?”
一听到风闻雪的名字,北堂墨自然而然便想到了鬼夜花市那晚,念及风闻雪比自己还【创建和谐家园】裸的目光,撇了撇嘴毫不客气道。
“就那个偷窥苍穹洗澡的毒蝎子?”
“偷窥苍穹洗澡?”
“啊!他比我看得起劲多了!”
闻得北堂墨话中鄙夷,贺君诚本还未反应过来,但见北堂墨戳了戳桌上的鱼骨头,忆起那晚白靈禀报时自己的愣怔,再到风闻雪对苍穹的耿耿于怀,了然同时仰头笑出声来。
“呵呵,是是是,是他”
“我跟你说这货忒不要脸了,咱俩事先说好他在外接应我,结果我一转头他就不见了,简直不讲江湖道义,你说对不?”
北堂墨说着看向贺君诚,寻得贺君诚眸中显而易见的认可,偏头同时一对腮帮鼓鼓甚是槑萌,令贺君诚忍俊不禁间连声再道。
“对对对!世子说得对!待会儿我就回去收拾他!”
“收拾他?”
“恩,他是我师弟”
话音落下,雅间内再次恢复安静,一时间所有的谜团在北堂墨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随着贺君诚出口的话语成为现实。
“是我让他来南祁诱你出宫,这样惊蛰也会跟着出宫”
“然后你就着惊蛰的身份抛砖引玉对吗?”
北堂墨停了端至唇边的酒杯,静静的望着贺君诚,其实当她说出这句话时有那么个瞬间,她希望贺君诚摇头跟她说不是。
可贺君诚却覆灭了她心中的幻想,沉重的点了点头,引得北堂墨酸痛袭心,仰头连喝三杯烈酒,末了再次看向贺君诚。
“所以真的是你劫走了惊...惊蛰对吗?”
“是”
一声肯定,【创建和谐家园】北堂墨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手臂,举起酒壶就往嘴里倒,奈何酒再烈也浇不灭她心中被贺君诚点燃的怒火。
以至贺君诚见北堂墨不可自控的饮酒方式,心知此酒后劲十足,唯恐北堂墨当真出事,抬手就欲阻止北堂墨。
“北堂墨!”
...啪!
声于同时贺君诚看着自己被北堂墨甩开的手,抬头间衣襟已被欺身而来的北堂墨紧紧攥在手中,耳边荡出北堂墨抨击灵魂的叱责。
“贺君诚,如果不是惊蛰,如果是我,你是不是也会这样!你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
“...”
“你回答我!”
“...”
“贺君诚!你回答我啊!”
贺君诚寻着北堂墨眸中泛起的波光,感知着北堂墨不停颤动的双臂,心痛透彻灵魂泛滥五脏六腑。
可偏偏他只能紧咬双唇,因为这个问题他没办法回答北堂墨,甚至是他连做梦也不敢去想的答案。
第一百七十三章 最扎心的分别(下)
僵持不下的两人四目相对间,北堂墨下意识的攥紧拽住贺君诚衣襟的十指,她看不懂贺君诚眸中迷茫,亦得不到贺君诚口中答案。
无声沉默代替所有,证实了她心中所想,放大了她愚昧无知下的痴心妄想,她曾把贺君诚当成家人一样放在心上。
不想有一天,她在自己家人口中见识到了自己有多蠢、多笨、多能被人利用,像极了庆毓光对自己的嘲讽,她还真是个笨蛋!偏偏她这个笨蛋事到如今还想自欺欺人!
“哈哈哈”
北堂墨突然仰头大笑出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额头遮住夺眶而出的眼泪,看得贺君诚心慌失措间抬手紧抓北堂墨的双肩。
“北堂墨!”
“贺君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