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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籁一声令下,北堂墨被按压在桌上的力道消失,随之而来的拳打脚踢,痛得北堂墨根本无还手之力。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整理好的书卷彻底毁于一旦,身上疼痛愈演愈烈,北堂墨双手抱头卷成一团,紧咬银牙一声不吭。
“停一下!”
肖籁一声轻呼,捶打在北堂墨身上的力道顿停。
北堂墨重重喘了口气,用呼吸压制着浑身疼痛,突然一股力道直逼脑门屈辱随之而来。
肖籁一脚踩上了北堂墨的脑袋,那一刻北堂墨只觉体内涌起一股不亚于洪荒之力的愤怒,但现实她却无法改变。
只能倔强的拼命抬头,看向正用力踩着她头的肖籁,那目光落入一旁静观许久的庆风华眼中,心下一沉,启齿道。
“肖籁”
“怎的?庆世子心软?”
“不是,北堂墨好歹是北昭北堂世子,若是太过未免有失”
庆风华的话让肖籁顿了下脚,左右权衡之下这北昭国依旧位列四国,确实不易太过,故而收回腿。
“那我就卖庆世子一个面子,接着打!”
北堂墨闷声不吭,眼看侍卫腿脚就要往自己身上再次招呼上来。
突然不知何处飞出一本书正中肖籁鼻梁,打得肖籁瞬息掩面痛呼鼻血直流,众侍卫纷纷停了动作巡视四周。
与此同时脚步声由远至近,庆风华抬头望向从学堂后方走出的伟岸身影,眉峰紧蹙,神情凝重。
“帝无羁?”
“好吵”
“你怎么在这里!”
帝无羁冷眸瞟过庆风华并不打算回答,其眸中漠视引得肖籁疼痛难耐间怒火冲冲。
“帝无羁,你别以为仗着长公主喜欢就可以目中无人,你别忘了自己也是个质子!”
肖籁刚说完觅得帝无羁又随手拿了本书,赶忙迅速躲到庆风华身后,他就搞不明白了,这帝无羁明明一介书生怎就扔得一手好书。
而且每扔必中,不是断鼻梁就是碎脸骨,尤其是一言不发的时候,仅是看着都能让人心生畏惧。
庆风华瞟了身后瑟瑟发抖的肖籁,打心眼里翻了个白眼,稳了稳心神朝帝无羁作了礼。
“帝皇子,今日之事乃本世子私事,还请莫多管闲事。”
“你们吵到我了”
帝无羁敛眸收神,如日里阅书般风轻云淡,慢悠悠的翻阅着手中书卷,忽而一收再次抬头看向庆风华。
“听不明白?”
话音冷洌刺骨激得庆风华心下一颤,身后的肖籁更是抖个不停,两人对视一眼,最终庆风华拂袖而去。
肖籁见此在北堂墨身上再踢一脚跟着庆风华跑了出去,侍卫瞧主子走了也跟着离开了。
恢复安静的学堂内,北堂墨只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起来,真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啊!走了一个庆风华又来了一个帝无羁。
今儿五彩焚香瓶被自己当面摔毁的画面还在眼前不停闪现,而帝无羁静若无声的脚步正一步步走来。
北堂墨眼看帝无羁就要走到自己身前,忙脱口而出。
“那个!等等!”
话音刚落,北堂墨果见帝无羁停了脚步,一咬牙琢磨着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总得有骨气的死。
北堂墨翻滚着身躯坐起身来,喘了几口粗气,再看向帝无羁。
“现在可以了,来吧!最好一次来个痛快!”
瞬息寂静来袭,静得北堂墨仿佛置身寒冰之地只剩一副僵硬的躯壳呆坐原地。
她看着帝无羁抬起脚步,不由得噎了噎口水,再看帝无羁冷眼瞟过自己,脚步一转直朝着书卷掉落的方向走去。
那神情那态度压根就没当自己存在过,以至于北堂墨一脸茫然间转头寻得帝无羁整理书卷,顿觉脑中浆糊一团。
书卷因自己散落,整理理所应当,可帝无羁又是为何?
北堂墨心存疑虑同时强忍着泛滥四肢的疼痛走到书架前,跟着帝无羁整理起书卷。
直至深夜,整理终于接近尾声,北堂墨已经累得只能靠着书架蹲坐。
反观帝无羁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将最后一本书卷放入书架,转头就朝学堂外走去,临出门时又回头看向北堂墨。
“北堂墨?”
“啊?”
帝无羁这话虽是冷清,但北堂墨总感觉她听出了两层疑问。
北堂墨正欲再声追问,帝无羁的身影已消失在夜幕之中,而她也确实累的不行,眼一黑直接睡了过去。
第十九章 纵使身残也绝不脑残
次日晨光伴随朗朗诵读声,充盈太学堂洋溢浓浓诗书氛围,因老先生身体不适,今日早课便由庆世子引领众学子诵读过往所习诗文。
贺君诚瞧着左手旁空荡荡的席位,琢磨着北堂墨昨日的史无前例,面如冠玉的脸上眉眼藏笑。
不知这位北堂世子可是昨日太过劳累,今日休了假?
思索间贺君诚抬头见前排正对自己位置的肖籁鼻梁上敷着厚厚的纱布,看这伤情程度...
贺君诚下意识瞟向距离自己一座之隔的帝无羁,眉峰一蹙,他可未见得昨日里肖籁何时得罪了帝无羁。
难不成自己昨日错过了一场好戏?
时间由着众学子温书间一晃而过,时至午时,学堂午膳开席。
为避免耽误功课,太学内膳食都是由御膳房统一准备,到了饭点统一端至学堂内单独设立的膳堂。
贺君诚寻着布菜间隙,麻溜的坐到帝无羁身边,又在被帝无羁横扫一眼后往旁挪了一位,尽量避免与帝无羁肢体接触。
并非他不尽人意,而是这帝无羁根本就不喜人靠近。
“那个...咳!”
贺君诚偷偷瞟了眼神态还算正常的帝无羁,展开折扇挡住面颊,低头轻言。
“肖籁是你扔的?”
半晌,帝无羁低头看了眼贺君诚,冷眸似冰嵌着无法忽视的压迫感,促使贺君诚赶忙用折扇盖完脸颊,撤回了倾向帝无羁的身姿。
乖乖!自己真是傻得够呛,去逗逗肖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干嘛要惹这座冰山!
贺君诚想着就准备提筷用膳,耳边传来一阵简短应声,惊得贺君诚看向帝无羁时险些闪了脖子,顿时懊恼不已。
他平生爱好不多,论看好戏,他说第二绝没人敢言第一。
“哎...”
贺君诚忧伤的叹了口气,瞬觉用膳都不香了。
正当懊恼快要占据贺君诚所有好心情时,膳堂门庭处拐杖落地声猝然响起。
贺君诚闻声转头望去,差点将好不容易咽下的饭菜给直接喷了出来。
此时门庭处,被纱布包裹得如同粽子的北堂墨隆重登场,一手杵着一根拐杖,一瘸一拐向膳堂内走来。
明显青肿的俏脸上双眸瞪得炯炯有神,似有谁敢挡住她前进的道路,下一刻就能被她给啃了似的。
北堂墨行走间许是不太习惯拐杖,险摔了几次,可一路下来还勉强算得上是气势颇足。
贺君诚眼看北堂墨走来,赶忙擦嘴准备让位,却见北堂墨提起拐杖杵上了肖籁的饭桌。
...啪!
拐杖落桌吓得肖籁鼻梁上的纱布抖落半截,未痊愈的鼻梁因受【创建和谐家园】再次流溢鼻血。
两人四目相对间一个鼻断脸肿,一个拐杖粽子,一时间饭堂内悄无声息,众学子纷纷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你...你...你...哪位?”
“你你你!你妈没教你不唤其名是没素质的体现吗!”
“北堂墨!”
“孺子可教也!”
“你!”
庆风华眼看两人又开始针锋相对,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目光上下打量起北堂墨今日这身纱布妆容。
心中闪过一抹不忍,昨夜他只想简单的教训下北堂墨,没曾想居然把北堂墨打成了这副鬼样子,不仔细看还真差点没认出来。
“北堂墨,这是太学膳堂!”
“不然还是茅坑吗!”
话语同时众人纷纷看向手中餐食,面色瞬息五彩斑斓各具特色,气得庆风华涨红了脸。
北堂墨见好就收,收回拐杖一瘸一拐的朝贺君诚走去。
“北堂世子果真是别具一格,独树一帜,眼前一亮,让人刮目相看啊!”
贺君诚探扇笑言,北堂墨斜眸一瞟贺君诚,心下冷呵会成语连串了不起!看你那憋笑到快要脸部抽经的神情,就知道你是个幸灾乐祸的主儿!
北堂墨翻了白眼,扬眉道。
“废话,本世子可是自带BGM出场的人物!纵使身残也绝不脑残!”
说罢,北堂墨一【创建和谐家园】坐到帝无羁身旁,瞧得贺君诚面色尴尬。
他本想好心提醒下北堂墨,可见北堂墨不仅没反应还直接将拐杖放上饭桌,险些打翻了帝无羁的膳盒。
这下贺君诚纵使有心也无力挽回了,本能悻悻然退了半步,琢磨着明日得备些补品去看望这位用生命创造好戏给众人乐呵的北堂世子。
然而片刻之后贺君诚想象中理所应当的好戏未开场,叹为观止的奇迹却接踵而来。
向来秉承活物勿近的帝无羁仅是淡看了眼坐在椅子上喘息未定的北堂墨,抬手不着痕迹的挪过膳盒,继续镇定自若的用起膳来。
这两人什么情况?
贺君诚目光在帝无羁与北堂墨间来回巡视半晌,转头看向盯着北堂墨眼中冒火的肖籁,再望黑着一张脸的庆风华,心下一惊,难不成昨晚的好戏...
“你眼睛不干吗?”
“啊?”
“我说你眼珠子一直瞪着不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