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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TM..TM...
...啊!!!
北堂墨一巴掌拍上脑门,脸上挫败毫无保留的出卖了北堂墨的口不对心,她本来就没想开车,偏偏着了苍穹的道,直接开上了火箭直冲云霄,“嘭”的一声将自己炸得面红耳赤神情恍惚。
苍穹眼看北堂墨愣怔原地如同一只烤熟的傻狍子,藏于面具下的嘴角一勾,笑意随视线落到马车外墨骁的背影时化为平静,连同嵌着邪魅的眸子亦变得冷冽似冰。
安静下来的马车内,苍穹轻叩茶几的脆声再次响起,北堂墨以手遮挡的脸颊上眉峰一挑,透过指缝瞟向斜撑额角闭眼假寐的苍穹。
寻得苍穹身上与自己同样材质的玄衣,心底生出一抹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情愫,按道理来说,自己向来惜命如金,必然不会明知前方有坑,还非往坑里跳。
偏偏在这个苍穹身上,她见识到了自己史无前例猛跳深坑的勇气,为之诧异凌乱的同时北堂墨面上一黑,难不成自己骨子里就是个天生作死命?
正当北堂墨胡思乱想之际,到达邺城傀地的马车停止前进,马车外墨骁自踏入傀地,尤其是见到满地毒尸残骸,心中那股忧虑便不可抑制的全然浮现脸上。
令随后掀帘而出的苍穹都忍不住微微一愣,环视四周触目皆惊,方可想象此处所发生的一切。
苍穹沉默间墨骁念及职责迅速收敛思绪,欲转身掀帘扶苍穹下车,一抬首便见苍穹站在车帘外,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主...主上...你...”
墨骁心下一沉忙拱手请罪,不料苍穹竟朝自己扔来一精致药盒,耳边密语随之传来。
“去吧”
“主上?”
“不可打草惊蛇”
“谢主上!”
得了苍穹首肯,墨骁感激的看了眼苍穹,脚尖一跃消失在枯林中,以至于当北堂墨掀帘出厢时,枯林内只剩下她和苍穹两人。
北堂墨一看眼前景象,浑身一僵。
“这...这什么情况...”
言语间北堂墨只见万里孤坟残骸遍野,枯木断枝污血碧染,再映衬上红艳似血的夕阳。
那场面、那感官直让北堂墨背脊发凉同时都忍不住抖上三抖,手不自觉的拉上苍穹衣角,连身体也往苍穹背后靠了靠。
别说这一靠近,还真让北堂墨莫名的松了口气,收回目光望向空空如也的驾马位,再观四周毫无墨骁身影,急得冲苍穹眨了眨眼道。
“那...那个跟着你的墨爷爷呢”
话音落下,北堂墨见苍穹仅是看了眼自己,随后道。
“我先下”
苍穹寻着北堂墨左右转动的眼珠子,心知北堂墨好奇墨骁去向,不过他并不打算解惑,毕竟北堂墨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思已至此,苍穹低眸率先下了马车,抬眸朝北堂墨伸手同时,脚下地面迅速凝结冰层。
冰层延伸掩盖其下毒尸残骸,亦让北堂墨踏下马车瞬间冻得浑身一阵哆嗦,低头一见脚下冰层,猛一抬头望向苍穹。
...【创建和谐家园】!
...这货踏步成冰啊?!
...夏天还需要冰箱吗?需要空调吗?
...不用!一个苍穹足矣!
北堂墨脑中思绪乱飞,被北堂墨瞪着的苍穹扬眉挑眸,从怀中拿出一颗白丹就着北堂墨傻愣间,直接喂进了北堂墨口中。
白丹入口顷刻化开带起怪异感觉渗透全身经脉,促使北堂墨恍然回神,双手本能掐住脖子,望向苍穹满脸错愕道。
“你给我吃的啥?”
苍穹闻言轻描淡写的看了眼北堂墨,寻着北堂墨眸中惊恐,心下暗笑,面上启齿平静。
“毒药”
“Are you sure?!”
“恩”
闻得苍穹回应间连看向自己的目光都冷静异常,唬得北堂墨一蹦三尺高,完全忘了思考苍穹竟然听懂了她蹩脚的英文,一连狂吐道。
“我呸呸呸!!!”
北堂墨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不仅药没吐出来,还把自己搞得连连作呕,急得就差没扑上苍穹要解药时,耳边响起苍穹笑音。
一听笑声,北堂墨手脚一僵,斜视苍穹同时面色黑如锅底,不用想、不用猜、更不用问,她又被苍穹玩了。
北堂墨深吸了口气,平复内心动荡,呼气间伸手指向自己的脸颊,抬头望向苍穹。
“请问,我好玩吗?”
苍穹目光顺着北堂墨的手指,最后落到北堂墨脸上,末了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还行”
“还行?大神!我拜托你能不能别那么数学?多变诡异还灵活到让人逻辑混乱,你知不知道这样藐视我的左脑,【创建和谐家园】有多大?!”
“大吗?”
一如既往的平静语调落入北堂墨耳中,直让北堂墨顿觉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抨击北堂墨左脑直逼风中凌乱,脱口嚷道。
“不大吗?”
“不行吗!”
苍穹说着低头对上北堂墨生无可恋的眸子,言语间嵌着北堂墨闻声即感的威胁,怵得北堂墨背脊一凉,双手抱拳不停道。
“行行行,你厉害你超人类,你说了算!”
“...”
第一百三十一章 四国魁首秦未央
一路紧跟苍穹步伐,从夕阳末时直至夜幕降临,北堂墨只觉自己好似一直都围着枯林打转,偏生苍穹毫无停歇之意,弄得她只能默默做只小尾巴。
没办法,她既是路痴又对此地不熟,跟着苍穹虽是被脚下冰层冻得直哆嗦,也总好过迷路绝望,以至脚踩碎尸心发慌。
...咕噜~咕噜噜~
终于在北堂墨肚子第三次咕咕直叫时,两人到了一座小屋前,北堂墨站在小屋前探头环视四周。
不同于傀地的血腥恐怖,此地反倒别有洞天,竹篱笆围砌的院落内数棵梨花尽数绽放。
花瓣随风飘零坠落纯白,落入北堂墨眼中,北堂墨仿佛还能看到天青阁上自己第一次见到的帝无羁,一袭白衣出尘俊逸无双。
思念所达牵引情愫,勾勒出北堂墨嘴角一抹不自知笑意,倘若人生只如初见该多好,那时的帝无羁孑然一身安好无恙。
“哎...”
叹气间北堂墨深吸了吸鼻子,抬手抹去眼角泛起的泪光,一抬头便对上了一直低头凝视自己的苍穹。
“...”
两人四目相对间梨花栩栩沾染衣发,悸动了北堂墨的眸光,致使北堂墨脑中萌生出一个慎思极恐的想法。
如果将苍穹的玄衣换作白衫,再取下那张面具,面具下的苍穹与帝无羁会不会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咯吱!!
不合时宜的开门声响起,惊醒了北堂墨自觉荒唐的思绪,慌忙移开目光,抬眸望向自门后款款而来的倾城女子。
女子灿如春华姣若秋月,纵使一身粗布素衫也无法掩盖其琼姿仙貌,直将北堂墨看得呆怔原地,只觉若是将此女与帝梓潇相较,亦算得上是各有千秋独树一帜。
院中女子寻得北堂墨盯着自己上下打量的目光,愣了愣神,再见苍穹转头而来,忙欠身行礼道。
“主上受累,奴家已备好晚膳,还请主上屋内用膳”
“恩”
苍穹应声点头,并未多看女子一眼,反倒是抬手推了把北堂墨,北堂墨被苍穹推得一个仓促,险些在女子面前跌了个五体投地。
一站稳,北堂墨就着心中不爽,转头朝苍穹做个了鬼脸,顺带白眼一翻,启齿毫不自知亦如往初。
“果然最艳丽的蛇最致命!长得帅的都有毒!”
“咯咯咯”
声于同时银铃般悦耳的笑音落入北堂墨耳中,引得北堂墨扬眉挑眸间,偏头看向掩唇轻笑的女子。
这女子能在苍穹面前自称奴家,想来跟苍穹是一伙人,此地实属荒郊野岭,眼下除了女子一座屋檐,便寻不得其他。
再者女子品貌倾城,方才望向苍穹的目光亦是崇敬柔和,难不成苍穹草屋藏娇?在此养了个小老婆?所以才会对此地这般熟悉?
北堂墨越往下想,眉宇蹙得越紧,心底泛滥出莫须有的酸味,一张俏脸上腮帮鼓鼓如同一个充气的包子,连盯着女子的目光亦都变得出奇谨慎,只瞧得女子忍不住朝北堂墨跨了步,行礼道。
“世子,请进屋用膳”
女子话语一出,北堂墨撇了撇嘴,脱口而出。
“请问有醋溜丸子吗?”
“啊?”
女子闻言一愣,一脸茫然瞧得北堂墨深吸了口气,呼气间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屋内。
一进屋,北堂墨就着苍穹递来的竹筷,捧起碗默默吃了起来,期间余光不停瞟过不断给苍穹布菜的女子,寻得两人眉目交流,此地无声胜有声,直让北堂墨这顿饭吃得打心眼里觉着酸。
明明放眼满桌没一个醋味菜肴,她却吃出了喝光整缸陈醋酸掉五官的感受,更恨自己居然一心二用,明明心里念着兔子,居然会被苍穹迷惑,真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啪!
伴着竹筷被北堂墨猛地摔上桌面,北堂墨昂头站起,盯了苍穹和女子一眼,撅嘴揶揄道。
“我吃饱了!灵主慢慢吃!”
北堂墨说完朝苍穹咧嘴扬唇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假笑,转身就出了屋,余下苍穹和女子在屋内。
女子顺着苍穹视线望向院中,见北堂墨撞上梨树后就开始拳打脚踢的撒气萌样,转头再瞧苍穹眸中破冰回暖的笑意,好奇道。
“主上,你明明...”
“查到了吗?”
闻得苍穹避言发问,女子忙低身探至苍穹耳边。
“查到了”
“说”
“明日未时,北昭长公主的奶妈将到傀地西南墓上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