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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墨以手撑起下巴将满腹深情表达得淋漓尽致,看得学堂内众人眼皮直跳,偏生涉及其中的两人面不改色。
两人对视半晌,庆毓光率先转身离开了学堂,北堂墨见此回首就“呸”了一声,小声嘀咕道。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愣不死你,我是千年王八!”
“噗嗤...”
耳边笑声突如其来,北堂墨凭直觉转头看向身旁正抬袖掩笑的贺君诚,果不其然正中自己猜测,好在北堂墨也不在意。
既然庆毓光要玩狠的,那她就陪他玩得更【创建和谐家园】点,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她那辉煌的历史都已被庆毓光搅得稀巴烂。
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拉庆毓光下水把一切搅得越浑越好,如此才能浑水摸鱼。
与此同时台上老先生授教孜孜不倦,台下众学子洗耳恭听朗朗上口如一声声致命的催眠曲,哄着以书藏头的北堂墨逐渐陷入沉睡。
梦中她好像回到了曾经的学堂,那时她总被安排在最后一排最后一座,也就是老师目光永远都不会触及的特殊角落。
讲台上高考倒计时似一道道催命符咒,时光一晃,临近高考的最后一天,她记得那日自己起得特别早,最先到达教室。
她静【创建和谐家园】在课桌前,翻开一本本依旧崭新的课本,心中顿生惭愧,再抬头时她向来最恐惧的数学老师正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
突然她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把拽住快要越过自己课桌的数学老师。
“老师,我可以请教个问题吗?”
“你说”
“这个8不对”
“哪里不对?”
“这书给印倒了...”
她指着书本上的“+∞”看向数学老师,那一刻她在数学老师眼中看到了一抹挥之不去的绝望,随后数学老师语重心长的说了句她惦念至今的话。
“你就听天由命吧...”
梦中数学老师越走越远,她拼了命的也抓不住,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由远至近,而后如炮仗彻底在耳边炸开。
“北堂世子北堂墨!”
“老师!你别喊了!我知道了,那...那是正...正正无穷!”
北堂墨从懵逼中醒来,口中嚷着梦里没说完的话,眼前是老先生气到吹胡子瞪眼的神情。
吓得北堂墨一把抓住用以遮挡自己偷睡的书卷,装腔作势的坐正身躯,看了眼书又看了眼老先生。
结果老先生不但没不解气,第一排南祁国的贵公子们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当北堂墨纳闷之际老先生忍无可忍厉声呵斥。
“北堂墨,你的书都是倒着看的吗?!”
北堂墨猛的看向被自己360度倒了一圈的书卷,一时间五味泛滥一言难尽,突然开始同情起自己梦中的数学老师。
“北堂墨!你把我所教的全部背一遍!”
“不...”
...不要吧?!
...想当初她最怕的课后作业就是那句让所有学渣甚觉痛恨的“请阅读全文并背诵默写”
...如今老先生让她背书,岂不是要她命?
老先生瞧着北堂墨半天无动于衷,气得手持戒尺直指北堂墨。
“你...你...你...”
北堂墨眼看老先生拿着戒尺就朝自己打来,赶忙右腿朝后一跨,左手往前一抬,仰头目光朝老先生一盯。
“先生!书我不会背,但能否给我次机会,让我给你展示下人类进化史上伟大的发现!”
“...”
“听闻北堂世子得了失心疯”
“可不是吗?这都胡言乱语了!”
“我看八成不假...”
学堂内众人齐望老先生,好奇着北堂墨口中的胡言乱语,更有甚者忍不住想要看北堂墨闹笑话,唯独贺君诚言语平静道。
“老先生,不若让北堂世子给大家展示展示,万一属实不妄给大家开开眼界?”
老先生环视堂上探头而来的学子,左右权衡下卖了贺君诚个面子。
“好,那就依贺皇子所言,北堂世子请!”
老先生一个“好”字顿时让北堂墨松了口气,转头看向贺君诚,贺皇子?不姓南,难不成同自己一样是质子?
北堂墨虽是心中好奇,但也分轻重缓急,眼下她还是稳定度过这一关比较好。
思索间北堂墨朝四周环视一圈最后落到自己的洗墨缸上,这体积不大不小刚刚好,有了大的还差个小瓶子最好是透明的那种。
北堂墨拿起洗墨缸绕着众学子席位走了一圈,那面上紧绷神情硬是让众学子以为自己随时会被北堂墨提缸爆头。
一圈下来,北堂墨看向贺君诚左手旁的琉璃杯,呡了呡唇,正琢磨着要如何开口,便见贺君诚会意的指了指自己的琉璃杯。
“北堂世子想要这个?”
“正是正是”
“好,给你”
贺君诚说着起身将琉璃杯递给北堂墨,趁机耳语。
“看好你哟!”
“有眼光!”
两人目光一对那敢情不谋而合,北堂墨左手提洗墨缸,右手拿琉璃杯,在老先生的注视下走上讲学台。
第十七章 学渣的开场方式(下)
台上北堂墨先将洗墨缸放好,往缸里放入一半的水,再将琉璃杯杯口朝下放入缸中,到了这一步,北堂墨抬头看向台下众学子。
“你们可知如何在不借助人为外力的情况下,让这洗墨缸里的水自动吸入琉璃杯内?”
“这...”
“开玩笑的吧?”
“有意思!”
贺君诚看得稀奇,帝无羁闻言难得抬头望向北堂墨,敛眸微眺颇具兴趣。
北堂墨在重重好奇中从讲台上的灯笼中取出一根长蜡烛,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点燃蜡烛,放入琉璃杯中,琉璃杯一盖上。
神奇一幕在这群学子眼中发生了,只见洗墨缸内的水自动灌进琉璃杯中,直至杯中蜡烛熄灭且不往回倒流。
“这...”
老先生欲言又止,北堂墨心下得意,抬头便见贺君诚抬手双掌“啪”的一拍开启了第一声欢呼。
“好!”
“哇!好神奇啊!”
“就是就是”
北堂墨嘴角含笑,幸好自己记得那么几招,不然分分钟被碾压成渣,正当北堂墨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肖籁走了上来。
肖籁在北堂墨身边转了几圈,不屑一顾道。
“北堂世子,你这街边戏耍的玩意儿也配拿到太学堂上来?”
北堂墨心知肖籁故意也不见气,所谓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她就再来一个,北堂墨眼珠子在眼眶内转了转,伸手于空中打了个响指。
“你们有谁知道如何用一张纸封住瓶口,在无粘合的情况下将杯中装满水,倒立杯子而水不往下流?”
一语问出,台下无人回应,北堂墨见机看向肖籁。
“你知道吗?肖公子?”
“那你又知道吗?”
肖籁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问题由北堂墨说出,她怎可能不知道,果见北堂墨回首冲他就是一句。
“废话!”
“你!”
北堂墨无视肖籁举起的拳头,毕竟狗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得咬狗一口?
更何况学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只要肖籁敢动手,那对她、对她背后所代表的北昭国而言,肖籁都没法解释清楚。
“让开!”
北堂墨一把推开肖籁,这人长得倒是有模有样就不是个好东西,琢磨着方才用的眼下也不实用。
她得找个瓶口小于瓶身的琉璃杯,可环顾四周唯有学堂中最安静之人的桌上才有,而此人毋庸置疑,便是正襟危坐从始至终都置身事外的帝无羁。
帝无羁感应到北堂墨目光,缓慢抬头看向北堂墨,四目相对间北堂墨下意识的小退半步。
此人俊逸是真俊逸,可高冷亦是真高冷,如掘地三尺的千里寒冰让人无法近身半尺。
“磨蹭啥呢?难不成北堂世子说笑的?”
“就是!就是”
身后幸灾乐祸的怂恿声此起彼伏,往前是帝无羁幽暗深邃的冷眸,北堂墨直觉自己一朝被逼上了梁山,横竖都是死。
北堂墨一咬牙,一步跨到帝无羁桌前,抬手直指帝无羁桌上的五彩焚香瓶。
“这个,可否借我用用?”
方才众人不知北堂墨蹉跎何事,眼下明了北堂墨目的更是喧哗一片,耳语四起。
“这北堂墨脑子有病吧?”
“那可是昭然长公主送给帝无羁的...”
“去惹帝无羁,怕是不要命了吧?”
“...”
...不会吧!
...一定要这么巧合吗?
北堂墨听着众人议论纷纷,顿觉一万头草泥马朝自己狂奔而来,眼看快被践踏得尸骨无存时耳边清冷嗓音如天籁响起,成功解救了北堂墨原地爆炸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