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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念说,我是谁?”他温热的呼吸洒在以蒙的颈项间,她只觉得痒得厉害,向后退了退,她看着他,在思索这个问题。
不知道他是谁?
可,她又像是该知道的。
想了想,头疼的厉害,以蒙像个孩童一样可怜的蹙着眉靠在他胸膛上,让祁时砚不论多有怒气也不忍心对她发作。
尽量缓和了神色,祁时砚抱着以蒙进了浴室。
飘满茉莉花瓣的温水水池,祁时砚让以蒙靠在他怀里坐下,以蒙视线迷蒙的靠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身上湿透的外衣贴着自己难受的厉害,她不愿意靠着他了。
“咳咳咳……咳咳咳……”
“囡囡,别动。”见她挣扎着呛了几口水,祁时砚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依附在自己身上。
头痛的厉害,温水的作用下,以蒙的神智在一点一点恢复。
昏昏沉沉的,她感觉到有人在抱着她给她洗澡,低沉的嗓音似乎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她现在在哪儿?
太阳穴酸疼的厉害,呼吸间竟是茉莉花的香味,清新的让以蒙总觉得忽略了什么的存在。
茉莉花?
以蒙在心中想着,就听耳边有低沉暗哑的嗓音叫她,“囡囡,小囡。”
囡囡?小囡?
茉莉花?
这些都和谁有关?
仿佛是在一瞬间大脑里有了反应,以蒙在温热的水中突然像碰触了冰水一样一个激灵瑟缩了起来。
第101章 让人欢欣让人殇
眼睫不停地抖动着,以蒙霍然睁开湿润的眼眸,白色的热水雾气袅袅,这不是在祁家老宅,绝对不是。
猛然惊醒的同时,以蒙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俊脸。
祁时砚!
是祁时砚!
一瞬间,以蒙清醒过来的同时额上生生冒出了冷汗,战栗,她开始不停的战栗颤抖。
“囡囡。”祁时砚看到她此时的神情,大约看得出他的小妻子已经知道自己在慢慢清醒过来了。
以蒙现在清醒过来,在祁时砚的预料之中。今天,以蒙和向珊去的‘薇禾’喝的是清酒量不多,她并没有完全醉,再有他今天故意给她的戒酒黑巧克力,其中的酒精含量不少,可以让她意识不清醒一会儿,但是他并不希望他的小妻子在昏昏迷迷中完全承受了他。
他要让她清醒,他要让她知道疼爱她的人是谁。
在温水中泡这洗浴,一来是为了让以蒙醉酒舒服一些,另一个原因就是祁时砚在等着以蒙渐渐意识变得清醒。
现在,他的妻子看清楚了他是谁,在做什么都不迟。
“阿念。”他吻她的额头,嘴角含着笑意。
沉郁的眼神,暗沉至极。
以蒙知道祁时砚要做什么。她浑身瑟缩着,猛然的她在这浴池中想要后退,想要逃离祁时砚的怀抱,可是现在的她被他扣着腰,她逃不了。
可怕,太可怕了!
以蒙从未想过,祁时砚会如此的趁人之危,他要强迫她,这个男人眼中的情绪她看得懂。
但是,她现在的内心却是满满的充斥着痛恨和羞耻。
大肆挣扎着,水花飞溅着,以蒙瞪着他说,“祁时砚,你允诺过我,只要我不愿意,你不动我,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
“阿念乖,夫妻怎么有不做这件事的?”
急红了眼,以蒙斥他,“骗子!你别碰我,别碰!”
以蒙挣扎着,嘶哑的反抗着,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
以蒙闭上眼,睫毛不停地抖动着,她已经彻底的绝望。绝望过后,内心满是怒火。
这晚,对以蒙来说像是被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无间地狱,最后她直接晕死了过去。视线黑暗的前一秒,以蒙无助的想:如果这是一场噩梦,她只希望自己能赶快醒来。
翌日清晨。
以蒙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喉咙嘶哑,痛得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又一次失声了。喉咙痛的厉害,她出不了声音,想要倾诉,想要控告都不能,她将嗓子哭哑了。
以蒙一脸苍白地瞥到床头的那张照片,他和她的照片,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蒙拿起床头的相框狠狠地砸在了地板上。
可那是木质相框,砸不坏,砸不碎!
就像是祁时砚对她的纠缠,甩不开,逃不掉,他布下的局,他设下的圈套,一环扣着一环,她竭尽全力的挣脱,却没有丝毫作用。
踉踉跄跄的起身,她慢慢下床,摔了再爬起来,爬起来又摔倒,如此的往复着。虽然地上铺了地毯,可由于她一次次的摔,摔得一次比一次厉害,双膝盖都摔红,磕青了。
一步,一步,以蒙最不少的就是倔强和执拗。
疼,浑身都疼。
这全身的疼痛无一处不是在像以蒙控诉着昨晚祁时砚对她的所作所为。
荒谬,荒唐。
该死!
他真该死!
长发散乱,以蒙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看到浴池,水还是昨晚祁时砚抱着她洗浴的水,上面的茉莉花花瓣还在。
以前,她看茉莉花,以蒙觉得纯洁无暇。
可现在,她再看茉莉花,满池的茉莉花花瓣已经变了质,他们的纯洁无暇,早已经被玷污的一无所剩,就像现在的她,已经被人给彻彻底底的玷污了。
反锁了浴室的门。
以蒙跪在浴室冰凉的地板上,她脏了,她要洗澡,好好的洗澡。
昨晚,那宛若噩梦一样的浴池只会让她觉得恶心,她不要在浴池里洗澡,打开花洒,将旋钮调到最大。
冷水,呼啸着奔涌而下。
以蒙坐在淋雨花洒的冷水下,用冷水拼命地冲刷着她自己。
昨晚,以蒙倔强的只掉眼泪不哭泣,可是现在封闭的浴室,封闭的环境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将花洒的冷水开到最大,以蒙哭了,她放声的大哭,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童一样嘶吼着哭泣着。她脏了,彻底脏了。
她怎么可以这么脏!
不能,绝对不能让自己这么脏下去,以蒙用手拼命地搓着她身上的痕迹,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搓揉,娇嫩的肌肤,本就脆弱,她搓红了,搓青了,可痕迹还是没有消失,像是烙印在上面的一样,消失不了。
厌恶至极,以蒙只觉得心里有一把怒火在烧,搓不掉,洗不掉擦不掉,发了狠,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臂,像是要咬掉一块皮肉一样,把自己咬地鲜血淋漓。
冰冷的水混着血水从她身上流淌下来。
她这不洁的身子,她这浑身是伤的身子。又冷又疼,以蒙抱着自己,狼狈得蜷缩着,不想露出脸上此时的狼狈。
她的骄傲,她的尊严,过了昨晚都被一个叫祁时砚的男人狠狠得踩在了脚下。
冰寒的水冻得她浑身瑟缩,哭够了,以蒙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靠着冰冷的瓷砖,她任凭冰冷的水冲刷着,让她的神智越来越清晰。
虽然抗拒,虽然挣扎,但是以蒙心里一直都清楚祁时砚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既然落入了他的圈套,他可能放过她?
就像是刑徒等着执行枪决的死期一样,以蒙等着这天的到来,明明已经清楚了迟早会有这一天的,可是真的在经历这一场浩劫以后,她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无法忍受,她接受不了祁时砚这样对她。
可,祁时砚这么做了。
即便她想要报复,可她动不了祁时砚分毫。
对于现在的祁时砚来说,她反抗不了,脆弱的不堪一击。他想要就能要她,多恶劣都没有人能阻止他。
关了花洒,以蒙裹着浴巾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浴室的地上还有昨晚她脱下来的衣服,以蒙俯下身去捡,衣服的口袋里掉出来一张机票,这是顾庭烨给她的,要她去英国找宁之诺的机票。机票本是两张,一张是顾庭烨的,一张是给她的,可是因为她的执意拒绝,顾庭烨将两张机票都塞给了她,他说,“以蒙,你自己去找他,不愿单独一个人去,找一个你愿意让她陪着你的人去,总之,不要一个人去。”
两张机票,以蒙也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只剩下了一张。
被水打湿,上面的字迹都看不清楚了。
头痛的厉害,滚烫滚烫的额头,让她在淋过冷水的短暂清醒后又变得意识开始模糊。
这是今天上午10点30分的机票,对于正午的现在来说早已经是废纸一张了。
没有想过,以蒙从没有想过要到英国去见宁之诺。
可是,现在她被伤的这么厉害,她昏昏沉沉的大脑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看到机票的那一刹那,她内心隐匿的脆弱彻底爆发出来,就像是曾经无数次在孤儿院被欺负后的无依无靠,这一刻,她想听宁之诺的声音。
不见面,见不了,但是她想听他的声音。
踉踉跄跄的出了浴室,为了拿桌上的手机,以蒙又一次支撑不住的摔在地板上,可很快她又支撑着站起来,拿到了手机。
拿了手机,以蒙选择了从小她捉迷藏时最爱躲的衣柜,瑟缩颤抖着,她再次躲进了衣柜。
像是躲进衣柜就能安心一样,关上衣柜门的瞬间仿佛她又回到了儿时,回到了她自己和之诺捉迷藏的游戏。
小时候,她躲在衣柜里害怕他发现她,找到她,可是现在她是等着她来找她。
经受了一夜的情事,又淋了冷水,现在的以蒙已经发起烧来,她完全是烧糊涂了,错觉间,她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孩童时代。
黑暗的衣柜里。
仿佛是下意识,又是无意识的以蒙按着手机拨出了一串号码。
这串号码和自己曾经的16年的生活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这是宁之诺的,宁之诺的手机号码。
烧昏了头,以蒙自己都忘了现在的她早已经和曾经与宁之诺的关系不一样了,可电话还是就那么拨往了英国。
英国。
躺在病床上的人,面色苍白如雪,他正在一边打着点滴,一边苍白着脸昏昏欲睡,可以看得出浅眠的人被病痛折磨的非常的痛苦。
急诊室里。
安琳等着最新的宁之诺身体检查结果内心慌乱的很,她坐也坐不下,站着也觉得别扭,直到在看到凯文医生拿着检查化验报告单告诉她,宁之诺的身体现状保持的很好,虽然以后的日子里还是难逃最后的那一劫……但是那一天可能会尽量的向后推迟。
安琳接过检查结果报告,整个人坐在椅子上仿佛虚脱了一样的大肆喘息。
还好,还好,尽管还是不如人意,可这结果已经比她想象中的已经好过了太多,至少不是近期的一个月内他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