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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四叔霸宠小逃妻,偏执四叔宠不停苏以念祁时砚-第7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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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然应允,以蒙继续下最后通牒,“明日便写,到时你不准躲。”

        听她这么说,祁先生只笑,“想写也可以,阿念在我身上写,是要人穿着衣服还是【创建和谐家园】了的?”

        “我妻子是节省的人,穿衣写书法污染了衣物浪费不好,还是明日你先生【创建和谐家园】了等你吧。”

        见她不言语,只是拧眉。

        继续问,“阿念,怎么不说话?”

        情绪在转化,他情绪渐渐转好,以蒙却觉得现在自己的情绪不是很好了。

        骨节分明的手按着她的肩膀,祁时砚低头看她,以蒙猝不及防中抬头,惊异间迎上他沉郁深邃的眸。

        他的眸黑暗如夜雾,让人看不清看不透却又带着致命的吸引力,只一眼就让人深陷其中,越困越深。

        那一瞬,以蒙凝视着他,仿佛是被蛊惑了般,忘了移开自己的视线。

        渐渐靠近,彼此的呼吸近在耳畔,连心跳的节奏似乎都是相同了的。

        他低头的瞬间,以蒙突然反应过来,急忙别开了脸。

        “没有人能困住你。”他在她耳边的话让以蒙霍然一震。

        方才的午后,祁时砚回宜庄,看了以蒙前面心安后到了书房。

        书桌上,想看他妻子的毛笔字,移开那方砚台,打开桌上的雪白的宣纸,纸上用毛笔走笔书写着:

        婚姻,如坟墓,如食砒霜

        忆往昔,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生活如此,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大隐隐于市,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这随意书写的心事心情,看似无意实则太有意了。

        今日书房,祁时砚怒便怒在此,在宜庄的生活是有多不如意,她的妻子才会写出这样的句子。

        下午,他看第一句就蹙眉:

        婚姻,如坟墓,如食砒霜,虽然消极,也不无道理,这是他妻子写的,他耐着性子看第二句:

        忆往昔,有人伴,平淡时光,倒也甜若蜂浆。

        这下祁时砚无法淡定了,‘往昔,有人伴’这几个字生生触动了他的怒气,火气翻涌而上。

        往昔,有人相伴,不是指宁之诺,还是指谁?

        宁之诺与她相伴,她措辞形容‘甜若蜂浆’,他与她朝夕相处这么多日,她是怎么形容的?

        她的妻这样写:

        生活如此,郁结凝固于心,如囚笼中困兽。

        挣不得,怒不得,哀不得,怨不得。

        原来,他事事尽全力,亲力亲为恨不能尽其详,只为让她舒心,可她却觉得自己是被他囚禁了的。

        这样的书写,祁时砚怎么能不动怒。

        最后他的妻子又写,‘大隐隐于市,求心安,唯靠‘忍’道可以度日。’

        祁时砚突然想要冷笑,在这婚姻生活中,他的妻子是靠着‘忍’这个字在过着每一天。

        身为她的丈夫,他怎么能感到不生气。但,即便有怒气,他不想对他的妻子发作。

        他便一个人坐在书房,想要缓解,却缓解不了。

        看他妻子的毛笔字,越看越气,这怒意来的太匆匆,怒火中烧。

        原谅他,他也只是个平凡的人,也有压不住的火气。

        所以,就有了后来书房的一幕幕。

        他有心迁怒佣人,有心责备佣人,确实是给她看,给她听的。

        不能直接对她生气,便靠了婉转的手段,旁侧敲击。

        奈何,他家阿念也是个委实聪慧的小姑娘。

        

      第80章 你是自由的1

        他的弦外音,她倒是一听便听了出来。

        祁时砚今日训人,迎着怒火,他出口不善。

        往日不用的尖酸刻薄言语,下午在书房都是用了的。

        几个佣人被他斥的眼眶泛红,双腿直颤,他都没有罢休。

        言辞咄咄逼人,气势森冷,完全是就着佣人的问题发挥,发泄着自己极致的坏情绪。

        一旁的以蒙安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表面平静,实则在听着他训斥佣人,见她神色不好,已然一副受了训的学生摸样,祁时砚知道,阿念是听进去了的。

        不论手段心机,效果达到,祁时砚也不再继续斥责不好听的话,才让程姨差遣了一众佣人。

        现下,拥着怀里的阿念,祁时砚说,“阿念,没有人有意困着你。”

        这几日,以蒙在家祁时砚吩咐人看着不让她外出,只准在楼上呆着,并不是小女孩儿极端的心思──囚禁。

        他在她身边,看着她,要她好好养伤,不想像曾经时,他在国外,对她照顾不周,她的烧伤感染了。

        他不放心,要看着她。

        她会错意了。

        囚禁她?

        他怎么可能囚禁她?他怎么忍心呢?

        想来,自从那日从茶庄园回来已经有一周,以蒙未曾出去过了,是该带她出去透透气,幼年时自闭,闷在家里也难免让她在宣纸上写出那么晦暗的句子。

        “阿念,想出去我们出去便是,没人能够困住你。”

        以蒙一愣,听他这么说,她知道是因为祁时砚看了自己今天下午写的字。

        来不及想什么,一个错愕中,她却被他直接拦腰抱了起来。

        说到做到,这个男人向来如此。

        他是行动派。

        说的少,做的多;且,说了,必做。

        祁时砚抱着以蒙,直接出了书房,要向外走。

        见她挣扎,他看她一眼,训她道,“马上就要下楼,你的膝盖伤没有完全愈合,只能走平地路,这大幅度屈伸不适宜。想要不被当病人对待,就老老实实听话。”

        一句话,驳了她想要拒绝的话。

        一楼,见两人要出去。

        程姨看着窗外已然变了天,不再像午间那么阳光灿烂。

        天际阴沉,黑云密布。

        程姨说,“先生,外面在下雨。”

        “取了那把黑色的大伞过来。”

        “是。”

        程姨去了伞回来,见祁时砚已经抱着以蒙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穿了外套,正在系围巾。

        今天的太太,也没有往日对先生的漠视和不配合,她已然坐着,看着他给她系围巾。

        “先生,伞。”

        “嗯。”

        程姨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先生右手拿了伞,左边仅一只手臂一用力,就把太太一把抱起来了。

        由于人的惯性和下意识动作,以蒙被他抱起来的同时,就伸手环住了祁时砚的脖颈。

        见太太如此亲昵的动作,果不其然,先生直接好心情地唇角微扬。

        “走了。”

        算是向程姨知会一声,祁时砚只留这两个字,便抱着以蒙出去了。

        “欸。”

        程姨在两人的身后应了这么一句。

        到底还是小姑娘厉害,生了那样大的气的先生,只这一会儿就缓过来了。

        不仅缓过来了,还要在这念念细雨的雨天带着太太外出──好兴致!

        看先生抱着太太出了门,仅单单一只手抱着,却很踏实;太太靠在先生的肩膀上,从背后看去,给人一种状似乖顺的感觉。

        这样单手抱的姿势,若是一般夫妻如此看起来总觉得会怪异,因为身高,身材都不合适。

        可先生和太太,一个身材高大挺拔,一个身子纤细娇柔,这样宠溺的抱法,让人觉得非但没有违和感,且异常的亲昵和谐。

        太太在女孩子身高中并不显矮,只是人太纤瘦了,被先生抱起来便显得格外的娇小。

        看两人撑着伞走远,祁时砚还时不时的低头和以蒙说点什么,那背影的宠溺滋味,太像是父亲抱着女儿。

        一个男人如父般照顾自己的妻,这期间太多的情意不是只言片语就能表达的清楚的。

        先生当初要宜庄上上下下的人突然称呼小姑娘为太太,宜庄佣人多,论是非的多,人多嘴杂只猜测都说是先生的相好的女子罢了。即便称呼太太,也多是有名无实。

        但是,程姨不这么认为。

        如今,两日朝夕相处,程姨看在眼里,她更是确定:自先生吩咐了所有人要称呼苏氏小姑娘为太太开始,这姑娘便真的是坐稳了祁太太的地位置的。且,一点都动摇不得。

        宜庄外,处于市郊区,四下无人居住。

        雨并不大,却淅淅沥沥依旧下着。

        林荫大道旁,高大浪漫的法国梧桐,落了一地的叶子,祁时砚抱着以蒙,两人同撑着一把伞,走在满地湿漉漉金灿灿的叶子里。

        已然秋季到了,一周几乎不外出,以蒙竟然不知道外面有如此大的变化,梧桐叶落了一层又一层,祁时砚抱着她走在上面,才起来只听得‘咯吱咯吱’地响着,因为有雨水,这响声也不是平日里那般清脆,到带着一种绵绵之音。

        两人并不一直说话,他抱着她一直走着,就像是那日在茶庄园,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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