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因为和宁之诺并肩而走的少女是苏以念。
少年少女一起走,两个人说儿时嬉闹的事情,说最近的课业,又说中午午饭的打算……
他们有说不完,说不尽的话题。
安琳坐在后车座上,明明看起来距离宁之诺那么近的距离,实则是那么遥远。
明明是三个人的路程,却看起来只有两人。
没有人能介入,没有能够介入苏以念和宁之诺。
安琳坐在坐在后车座上,她眼前是少年挺拔的身姿和少女纤柔的身形。
少年少女皆不像在学校那时的样子,他们一起走,脸上神色多变,会皱眉,会放声笑,嘻嘻闹闹的说着话,都是安琳不曾见过的样子。
沾染了人间烟火,俊男美女,美好的不像话。
可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完全被身后的安琳给忽视了,不,刚刚的开始,宁之诺和安琳还是有过几句对话的。但是,久而久之,安琳意识都了,完全是少女的引导,少年顾不及安琳,和苏以念相谈甚欢,早已经忘了安琳的存在。
安琳知道,苏以念是有意的,有意忽略她的同时连带着一起让宁之诺也将她忽略了。
就像是为了证实她刚才说的那句:他是我的,你没有机会,也没有资格。
说到做到,这话刚才苏以念才说,向下就向她印证了。
一起在路上,安琳却讽刺的像一个透明人。活生生的让人给忽视了。
讽刺,又可笑。
那天,苏以念用一种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抹杀了一个女孩子初尝爱慕滋味的心。
正午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和宁之诺一起并肩而行的少女身上,肤若白瓷,眉眼如黛,浅笑宁美,像是时间所有最温和美好的化身。
第78章 他的火气有些没道理
可安琳看着苏以念突然想要冷笑。
假的,全都是假的。
这个美好的少女,这个她心仪的少年心心念的少女,心思深沉,城府极深。
苏以念心里住着恶魔。
宁之诺这样好的男子,身边怎么能站着这样一个心有城府的少女呢?
从那天起,安琳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惧怕苏以念,不光是苏以念这个人,还有她的画,她现在看了都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坐在宁之诺卧室的沙发上,现如今安琳看墙上的那两幅画,却又想冷笑。
苏以念再有心思,再厉害,到底现在的宁之诺是和她分开了的。
现在陪伴宁之诺的是她,是她安琳!
曼珠沙华──彼岸花,确实是像极了他们两个人的。
安琳看着苏以念画的油画,只觉得眩晕。
开在冥界三途河岸,与忘川彼岸接引之花。画面上绮丽之花如血,绚烂糜红,有花无叶。在昏暗的背景下,仿佛在黄泉路上铺成的血色地毯。像是祭奠,又像是怀恋,却笔笔渲染都露着绝望和不甘心。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生生相错,世世永不相见。
这样的花与叶子的关系,多像,多像现在苏以念和宁之诺。
生生相惜,却不得相见。
他们都画彼岸花,不过是想表达这样的牵绊。
悲伤的牵绊,无望的牵绊。
佛曰: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那是彼岸花。
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
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相守整整16年,相伴整整16年,这样的两个人却落得一个与彼岸花花叶相同的下场:想念相惜不得相见。
如若没有被妒火蒙蔽心扉,如若安琳还是曾经那个简单的安琳,她去掉有色眼镜,仔细去看宁之诺卧室的这两幅画,她一定不难发现,两幅画中的彼岸花,糜红也好,蓝紫也好,暗黑也好,温和也好。
苏以念和宁之诺的画不快乐,画画的人饱受煎熬。
画中的彼岸花,它们是在风中哭泣着的。那满地凋零的花瓣,多像是无助的眼泪。花哭了,不论天堂地狱,它们都在哭。
国内莲市,宜庄。
十月天,天高云淡,阳光不刺眼很暖。
以蒙给那株茉莉花浇了水,茉莉喜阳光,她将它搬到露台上和靠在竹藤椅里的她一起晒太阳。
阳光温和,长发散在竹藤椅靠背上,以蒙眼神慵懒,似有沉沉入睡的迹象。
最近两天,她一直在请假。
本来从霍导那里争取来的关于《玲珑》拍摄的训练机会,也因为伤势一拖再拖,终与这部作品无缘。
前些日子大费周章为此所做的准备竟废,以蒙多少内心有些不甘。
可,有人听闻这个消息,心情莫名的好。
这个‘有人’是祁时砚。
她不知道自己‘失败’他愉悦什么。
以蒙向来知道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是自己的不论如何缘分也跑不掉。《玲珑》演不成,是她与这部电影无缘,除了有不甘心以蒙倒也不觉得内心有什么不开心的。
可是,看祁时砚知道这消息后看似情绪极好的样子,以蒙情绪便不好了。
这情绪不好的莫名其妙。
可小姑娘自己没有发现,祁先生对她是有影响力的。
暂不提好坏,祁时砚的情绪牵引着她,她的情绪引诱着祁时砚。
只道是:冤家就是冤家,一个人的情绪能触动另一个人的情绪,息息相关,怎一个剪不断理还乱能说得清。
情绪都能互相牵引,关系密切,可不是夫妻才该有的常态么?
感情的变化,总是不知不觉的,没人发现不表示它不存在。
伤口愈合关键期,居家养病。
以蒙靠蜷缩在竹藤椅里,让那一株茉莉陪着她一起晒晒太阳。可晒着晒着,她就困倦了,昏昏欲睡。
祁时砚午间回来,脱了外衣,口渴着连水都没喝就直奔二楼。
进卧室,推门而入,看到躺在露台上浅眠慵懒的人,长发散乱,霍然一幅美人秋睡图的样子,唇角有笑意,他这才觉得心安了。
心安了,转身下楼去喝水也不迟。
像是养成的习惯一样,祁时砚回来第一件事是一定要看到苏以念。
这是一种心理,人人都会有的心里。
往常,人一回家一定要见那个自己最想见的家人,见了后再做自己回家想做的事。
宜庄,以蒙不可能主动迎他,那他回家就主动找她,看她。
看过后,他也不扰她,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长此以往,成了习惯。
以蒙在露台上浅眠,祁时砚去了书房。
可,不一会儿以蒙只觉得自己的困意没了,是因为书房有斥责声。
书房和主卧不远,以蒙不爱关房门形成封闭式空间,祁时砚顺着她的习惯,也给她关,并吩咐了家里的佣人也不许关。
这不关房门,书房的斥责声她便是听见了的。
以蒙向来浅眠,这样被人一扰,她更是不能睡了。
起身穿了鞋,她向二楼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人还未走进,就听见里面人的怒斥声。
声音不大,可听着威力却不减,只在远处就让人心生畏惧。
听见有人的斥责声,闻声而来的不止以蒙还有宜庄的程姨。
程姨算是宜庄的管事了,在宜庄有人怒,能惊动程姨且让她如此惊慌失措,生气的人也不难想了──是祁时砚。
祁时砚动怒,宜庄上上下下的人都不得安宁。
以蒙除了觉得无奈又觉得奇怪的很。
刚才祁时砚回来,进了主卧的时候她虽然浅眠却并未熟睡,所以是有感觉的。
回来的祁时砚身上并没有怒气,她感觉得到她身后的人在看她,且心情很愉悦的样子。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到书房生气了?
心情这样阴晴不定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以蒙叹了一口气,见程姨匆匆忙忙的进了书房,她也跟在后面进去了。
书房内。
祁时砚坐着,站在他面前的佣人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以蒙进来,本想站在一众人的最外围,可见祁时砚看见了她,她便也站过去了。
他生气,她不愿意靠近他,只坐在了离他最远的沙发上。
神色平静,不说话,也不主动开口问。
“先生,这是怎么了?”程姨到前面去问。
祁时砚眼瞳极深,面色沉郁,指着桌上被人碰倒的墨水说,“打翻墨水毁了文件事小,可宜庄的人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如此毛手毛脚的闯了大祸,下次如何收场。”
这一听原因大致明白了,书房的桌上有墨水,有佣人打翻了墨水,玷污了祁时砚放在桌上的文件。
可话里话说,这文件不是很重要的。
为了不重要的文件生气,这太不像是祁时砚了。
不简单,祁时砚生气不会这么简单。
不单单是程姨,就是在宜庄诸多年的佣人都明白,先生虽然为人森冷疏离,不和人亲近,但是为人却委实有气度,对佣人也谅解多于苛刻,今日生气,这理由怎觉得突然苛刻了起来。
佣人见祁时砚生气,不敢抬头只回应说,“我不知何时那里有那墨水,没有看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