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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早饭,以蒙刚要出门,就见客厅里来了个客人,是上一次在车外和祁时砚说话的男人。
“于先生来了。”看程姨热络的表情,以蒙就知道这个人应该常来这里。
“程姨,好久不见。”简单打过招呼后,于灏的目光就聚集在了以蒙身上,“苏小姐好,我是受祁总裁之托来送您去学校的。”
“嗯,走吧。”简单地背了一个白色的挎包,以蒙和程姨道别之后就出门了。
还是上次那辆黑色的迈巴赫。
打开车门,以蒙直接坐在了后面。
引擎发动,车子飞快地向林荫大道驶去。
从宜庄别墅区到诚霖大学的路程虽然不远,但还是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女孩子比于灏想象的还要安静。
纯白色棉麻长裙,及腰长发,这姑娘生的美,却懂得内敛而不外放,非寻常家女子,此后必然不同凡响。
突然,一阵手机【创建和谐家园】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低头,看到熟悉的来电,于灏一只手握着方向盘,用另一只手带上了蓝牙耳机。
“总裁,您好。”于灏的恭敬称谓,让坐在后面的以蒙一愣。
她不知道电话的另一端祁时砚在讲什么,但于灏只是简单的点头应声。就在以蒙以为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于灏叫住了她。
“苏小姐,总裁找你。”
以蒙错愕,“找我?”
于灏点了点头,开车的同时将手机递给了她。
“您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以蒙刚问出口就在心里懊恼:明明是他找她的,为什么总要她主动说话。
“录取通知书带了吗?”
冰冷的语调,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带了,昨天收拾好的。”她低声回答。
“早上,吃感冒药了?”
“嗯。”
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异常的乖巧。
“下午,我来接你。”
“不必了,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第13章 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了!
电话另一端的人沉默。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重。
即便了解祁时砚是说一不二的人,但以蒙不喜他人强制自己,“晚上班级有个聚餐,怕是会晚一些。”
“下午六点前回家。”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冷唇紧抿。
以蒙拧眉,“聚餐,会晚。”
“六点前回来。”
冷气压浓厚。
“此次聚餐大都是系里学生。若是拖到晚上九点多,系里学长会送我回家,你大可安心。”
安心?他怎能安心?
“念念!”他突然叫她,她似是受了惊,“下午六点前务必归来,要听话。”
还敢让别的男人送她回来,这小东西真是欠收拾了!
完全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以蒙觉得愤懑无比,“祁家从来都没有门禁,我父亲也不曾如此约束我。”
祁时砚听得清楚,她说这话,言下之意,无非是认为他管得太多了。
俊脸染了冷色,他说,“念念,要不是看在你父亲的薄面上,我定然不会管你分毫。寄人篱下应该有的礼仪,你懂?”
寄人篱下?
原来,他如此待她全是看在祁爸爸的薄面之上。
真可笑!
她还天真的以为……
以蒙心里一直很清楚,不单单是祁时砚,在祁家所有人心里,她都一直只是个低贱的养女而已!
如若不是祁文彬刻意坚持,怕是他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
讽刺一笑,内心却还是疼了。
“既然如此不愿,您不必强求自己,不想管就别管了。”反正早就习惯了被人抛弃,多一次对她来说也无妨。
“苏以念!”男人低喝。
看,话一说开,这人就连名带姓地叫她了。
果然,是她太傻。
总想把他当做家人。
“祁先生,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以蒙刻意疏离,亲情这种东西对她来说一直很奢侈,低声下气都求不来,索性干脆不期待。
不然,会受伤的!
有多痛,她比谁都清楚。
“以蒙,你叫我什么?”冷眸微眯,冰寒的嗓音隔着手机都能传过来。
“祁先生,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以蒙!”祁时砚神色阴郁。
“诚霖到了。再见!”不理会男人的怒气,以蒙直接挂了电话。
这利落干脆的动作,让开车的于灏明显震惊了一把。
这么多年,他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有人竟然敢挂祁时砚的电话。
太有胆量!
且,这人仅是一个小姑娘。
下了车,以蒙独自一人背着双肩背部,孤零零地向前走着。
本来对新学期的生活无比期待的她,现在对一切都是兴致恹恹的。
作为国家重点的诚霖,不仅师资雄厚,优秀学生更是不计其数。由此可想而知,新生报道是一个多么热闹的场面。
大一和研一的新生遍布全国各地,其他省的学生大都是家人一起来的,更有甚者都出动了爷爷奶奶。一家人其乐融融。
所有人都是有人陪伴的,除了以蒙。
她孤身一人,站在人海中,有点茫然。
随后又讽刺一笑,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早就习惯了。
报到处的办公桌前排满了人,虽说是新生报到,可排队的清一色的都是家长。
娇小的以蒙排在队伍的最后面,随着队伍越排越长,她夹在中间被队伍挤来挤去。
长发散乱,【创建和谐家园】的手臂被挤出青紫的痕迹,球鞋被人踩了一次又一次。
第14章 她永远碰触不到的白月光
有些狼狈,有些落魄。
可女孩子直挺的背脊显示着她特有的倔强与骄傲。
紧紧地把背包抱在身前,以蒙隔开了她与前面人的接触。
终于等到她了,以蒙撩开耳侧的碎发,迅速却整齐地填好了报到册。
教务处的女人,穿着整齐的黑色女西装。瞥了一眼以蒙的信息页,不耐烦道,“你这个不合格,下一个!”
秀眉紧蹙,以蒙问,“我填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你眼瞎了,家人信息这么大一片空白你没看见。这是必填信息。”
以蒙咬唇,祁爸爸经常不在国内,他的联系方式就没有稳定过。虽然他把她托付给了祁时砚,可是她对那个人别说个人信息,连联系方式都一无所知。
“我说,你这小姑娘填个家人信息这么慢?别让我觉得你是个有人生没人要的弃子。这手到擒来的事儿,净瞎耽误工夫,下一个!”
握着中性笔的手一紧,她的敏感再次被触动。
以蒙嗤笑,“您说对了,我还真是有人生没人要的弃子。所以,这一栏就空着吧!”
“啪!”地一声,她在一众人面前,将手中的报名册摔在了办公桌上,女孩子转身就走!
教务处的女人怒骂,“你这什么态度,神经病!”
咬着嘴唇,以蒙直接去了旁边的领取新书处。
抱着一堆沉甸甸的课本,她有些难以承受地东摇西晃。
“以蒙,给我吧。”
手中的书被人轻易地接了过去,以蒙抬头看到一张温雅清越的脸,瞬间怔住。
两年的光景,他变得愈发的身材欣长,干净的肌肤,浅笑温和。永远不变的是他眉宇间的那份温雅,沉静。
好似永远碰触不到的白月光。
只是气色略差,人也消瘦了很多。
她以为自己刻意的回避,甚至到莲市来读研,一定不会再见到他了。
可这个人还是就这么出现了。
“什么时候回国的?”他问她,一样和两年前温雅的浅笑,亲切如同邻家的大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