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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愿意瞧着他,给她瞧。
更何况在祁时砚眼里强撑着睡眼惺忪的阿念,去除了排斥和冷漠,倒是看起来温和了很多,可爱的紧。
黑白分明的眸子,又长又卷的睫毛,因为困意微微****着,乌黑发亮。
即便是病容,也没有一丝的不堪,反而生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他的妻子是美,美不胜收,万千仪态,万千风情他都喜欢。
即便以蒙美得病容更是可人,可希望她身体安好,开开心心的才是他最愿意看到的。
十月份,抬头望白云很浅,天空干净的蔚蓝如洗。
祁时砚抱着靠在他怀里已经昏睡过去的以蒙,透过车窗望向远方。
在这条去往乡野的柏油马路上,他看到远处的田地里翻滚着的金色的麦浪,坐在车内再向前走,看到果园里果树上红红的苹果压低了枝头,看到人们匆匆忙忙忙碌的身影,可他们的脸上都是带着笑的。
只因──10月,金秋送爽,这是收获的季节。
有所付出,有所收获,所以大家选择努力,选择勇往直前,选择不放弃,这样具有【创建和谐家园】意味的词汇。
可是,如若,单单付出,你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谁还愿意去做这件事呢?
就是付出过多,收获太少成不得正比这样的情况,大家都不愿面对,何况是一点点的回应都没有呢?
如此努力坚持下去,岂不是太过孤独?
抱着怀里的昏睡的以蒙,祁时砚在她耳边轻声说,“阿念,有生之年若是有能力让你在我身边一天,我便不会放开你。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世上没有人愿意再肯同我这般待你。”轻抚着她的发,他说,“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肯【创建和谐家园】头,你会发现我一直都在。”
他抱着她,轻语,然而回应他的永远是没有止境的沉默和车内的一片寂静。
不急,放缓脚步,放缓步伐。
如若没有耐心,一切都是浮华虚幻。
他愿意等。
黑色的迈巴赫行驶在乡野的道路上,他抱着她,不觉任何情绪,只觉得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有些东西,只一开始就注定再也无法逃脱……
就像是冥冥注定,在祁时砚商场最失意的时候雨巷遇见13岁的以蒙;在以蒙情场遭抛弃的时候遇见30岁的祁时砚。
然而,祁时砚明白这样的缘分:他遇她是偶然;而她遇他,则是自己有意而为之。
以蒙会来莲市就读诚霖,是他一手促成的。
刻意的缘分算不得缘分。
可他祁时砚从不是相信缘分的人!
况且,经营爱情,经营婚姻从来不靠什么虚无的缘分。
以蒙慢慢转醒,只觉得是因为刺眼的阳光,但是只一下,刺目的阳光就不复存在了,有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眼皮,那手遮了光,将她的眼睛藏匿在一片舒适的黑暗中。
感觉到怀里抱着的人在动,祁时砚问她,“可是醒了?”
以蒙不说话,祁时砚却感到掌心里的睫毛正一下一下地颤动着,擦着他的手心。
拿开手,祁时砚正对上一双乌黑的眸,氤氲着可人的水汽。
刚刚睡醒的以蒙最是温软温和,祁时砚抱着她一边走,一边说,“阿念想出来,我们便出来走走。”
以蒙被他抱着走,不动,也不挣扎,一是因为膝盖被玻璃刺伤,她明白自己在没有类似墙壁和桌椅这样的倚靠物体的时候是根本走不了的,二是因为药效还在,她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软弱的任由祁时砚抱着她走。
下了车,还没有看身在何处,以蒙最先听到的是布谷鸟的脆鸣,声声高声声低,不觉烦躁很是悦耳。
见她从他怀里动了动,祁时砚便知道阿念会喜欢这里。
垄射畦连,梯田式的茶树种植,远远看去犹如一波一波涌起的绿浪,是清新苍翠的海洋。
是茶庄园。
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茉莉茶园。
茶园内目及所处,青纱笼罩,清秀含蓄,有淡雅素净的白掩映其中。
不是茉莉花又是什么?
走在园内的青石板小路上,知道她心情沉郁,祁时砚也不扰她,只是抱着以蒙在这茉莉香满园的茶庄中缓缓走着。
昨晚下过雨,饱饮了雨露的茶叶子苍翠欲滴,脚下的青石板路被冲刷得干净,一尘不染。
抱着以蒙走了又走,直到前面不远处的竹楼。
“少爷您怎么来了?”有将近五十岁的老汉从竹楼中走出来,迎了过来。
“过来看看。”祁时砚应。
“少爷来了,您也不提前说一声?”接着有妇人从中走出来。
说话的人是一直帮祁时砚守着这处私家茶庄园的沈叔和赵婶。
曾经的沈叔和赵婶是照顾祁时砚母亲的人,如今她母亲不在,祁时砚让他们过来这里,一来私家茶庄园离不开人,二来这里一切事物都有人会做,两位老人什么都不用做,只看着茶庄便行。
总好过于,无处可去。
一阵寒暄过后,光顾着沏茶倒水,照看祁时砚和他身后跟来的于灏,后来见祁时砚低头和怀里的人说话,两位老人才后知后觉地才注意到祁时砚抱着的小姑娘。
这样亲昵毫不避讳的关系,让沈叔和赵婶觉得惊异又奇怪,可是少爷不说,他们也没敢多问。
看得出这姑娘面色苍白到昏昏沉沉怕是病的不轻,省了打招呼的礼仪绝对情有可原。
可,这小姑娘倒是礼仪得体的很,即便嗓音沙哑,说话有气无力,却还是和沈叔和赵婶礼貌的说了几句。
泡了新茶再进来,赵婶见于助理独一个人留下来,祁时砚抱着方才的小姑娘一起出去了。
看着少爷的背影,赵婶只是觉得少爷已到三十而立之年,此时男子结婚娶妻最是好时候。如今,他母亲过世已有10年之多,有个女人陪在他身边总归是好的。
第70章 你是我的生命
表面看起来,少爷和那小姑娘关系匪浅,但是真要收的住少爷的心,就不知小姑娘是否有这个能力了。
赵婶在一旁替以蒙担心,却不知她真该担心的是祁时砚才对。
午后的两点刚刚过,虽说是十月天,可日头还是有些偏晒。
怕怀里的人热,祁时砚给她摘了围巾和帽子,脱了稍厚的外衣,只留在家里她喜欢穿的家居休闲衣。
简单的白体恤,白长裤,和茶园中的茉莉花一样,纯净姣美。
摘了帽子,祁时砚又觉得她会晒,找了一块采茶女为了遮阳戴的靛蓝色碎花方巾扎到以蒙的发顶,从竹楼里取了一个青藤藤蔓编制的玲珑采茶筐,祁时砚说,“摘点茉莉花给阿念,好不?”
以蒙有气无力地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对眼前的男人愈发看不明白。
激怒了她,又来哄,反反复复的,祁时砚究竟想要做什么?
她看不透,猜不透。
也许是性格里的好奇心重,也许是因为在祁家从小生存就要学会揣测别人的心事。以蒙万事都要想一想,想不明白再想一想,总归会明白一些人的潜含意思。
可是,对于祁时砚她永远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做一些事情的目的是为什么。
他的行为举止总是没有征兆,甚至是猝不及防的,在你手忙脚乱应接不暇的时候,你的情绪早已被他轻易的掌控了。
比如刚才卧室的对峙,由于他故意缓解着,他们根本没有办法继续谈。
又好比现在的茶庄园,即便她不愿承认,她由于祁时砚曾经强迫她的怒气早已消失了大半,甚是可以说,她气不起来了。
所以,以蒙一直觉得祁时砚是危险的,一个能将别人情绪轻易拿捏控制的人怎么可能不可怕?
和祁时砚相处压力太大,这个男人的强势和气魄从来都是不动声色的,有时他笑,比怒吓人,有时他怒,却在一下秒转笑。
性格阴晴难测,说不清,道不明,世间怎么能有如此复杂的人?
抱着以蒙走了一段儿,见怀里的人正凝神看着他,祁时砚明知故问,“阿念在看什么?”
“看你。”
直言不讳。
既然不论如何隐匿都会被他看透,她又何必须要繁琐的伪装。
伪装太累,而且在他面前没有作用,不用也罢。
见她回答的直白又诚实,祁时砚抱着她只是笑了。
“诚实的孩子有糖吃。”他说。
而后,低下头,他吻上了她苍白的唇。
这一次,以蒙没有挣扎,可祁时砚清楚她的乖顺完全是基于她现在的无力和脆弱。
说趁人之危也好,说是强人所难那也好。
即便会遭她排斥,会遭她厌恶,这都是祁时砚必须要做的事情。
正如他今天在卧室里所说的──这是需要以蒙必须适应的夫妻间的特殊交流沟通感情的方式。
他们的婚姻不能只是一个华丽的躯壳,他喜欢一切都坐实了。
没有浪漫或是羞涩的闭眼,以蒙乌黑分明的眼睛就那么睁着,眼睫一颤一颤的看着他。
连她都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没有拒绝,身体欠佳是一方面,可是在他吻上来的时候,以蒙并没有想要避开。
也许是满山遍野的茶田太过清新,又也许是朵朵绽开的雪白茉莉太过醉人。
百亩的私家茶庄园,漫山遍野绽放的雪白茉莉。
山青,茶翠,茉莉香。
在其间拥吻的两人,只远远看着就觉得完美的好像一幅浅雅淡色的天然水墨画。
在这一刻,以蒙觉得自己的心脏都不是自己的了。
一吻过后,祁时砚看着她不止苍白的唇有了血色,连虚弱的病容都晕起惹人爱的浅粉,只觉得用这方法恢复气色可比吃药管用的多。
靠在祁时砚的肩头大肆喘息着,喉咙里撕扯的痛感更深,灼烫的呼吸让她有些承受不了得攥紧了他的衬衫。
如果知道自己的直言不讳会惹来他一时兴起的热吻,以蒙对他,再也不想如此诚实的答话。
脚上疼,腿上痛,走不了,跑不远,挣扎不了还要任人摆布,现在的她只能依附于现在抱着她的这个男人。
现在的感觉对以蒙来说简直糟透了。
想要开口说话,喉咙沙哑的像是在被撕扯,浑身无力的她抬头的瞬间却瞥到抱着她的男人正一脸清隽,眉眼含笑地望着她。
笑,笑,笑!
从他强迫她开始,所有积压的和刚刚平和的情绪突然被打破,恼意翻涌上来,以蒙张嘴一口就咬在了祁时砚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