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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别的学生统统放下笔想不出的时候,苏以念也不答题了。
那次考完试后的第二天,办公室里,阿K听马哲老师惊疑,苏同学怎么只拿了难题的分数,简单题却都是空着的。
这要是拿了这些小分数,怕是名列第一都不止了。
通过这么多事情,阿K突然若有所悟:班上的苏以念不是不优秀,这个小女孩儿在故意,故意掩埋着自己的优秀不让人发觉和窥探到。
才这样小的年纪就如此低调,知道在竞争激烈,甚至暗藏勾心斗角的表演系遮掩自己的锋芒。
他是该说这女孩儿太聪明,还是太有心机和城府了呢?
但凡是想成大事之人,尤其是以后要走演艺道路的,只单单凭借着几分天资、几分聪明和万分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重要的是──低调两个字。
沉得下心的人,才能赢得最终的胜利。
这个道理,在浮华躁乱的演艺圈,不懂得的人终究要被狠狠地淘汰。
苏以念不太平凡,宝剑未出鞘时,被霍导演一眼看中,阿K只能赞叹霍导眼光好,且极为独到。
以蒙被霍导选中,她自己是意外的。
下了课,为了准备好公共课的老师要求的稿子,她想去图书馆再查一些资料出来。
路过舞蹈课换衣室,她想去取回自己的书包,人还没有进去就听到了里面的议论声。
聂学姐和方学姐被霍导看中是因为有实力,那个才研一的某人为什么也会被挑中啊?平时也不见在展示课上,她有好的成绩。
哎,不说这个了,一谈就糟心。你们想想看,演员虽然气质重要可气质里七分是要靠外貌来衬托的,我们一个个跳民族舞跳得大汗淋漓的在霍导的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形象可言啊,倒是我们班的苏同学,安安稳稳地坐在软榻上一个上午,衣服穿着都整整齐齐的,自然是会被选中了。
说白了,有什么,不就是靠一张脸蛋儿吗?听聂学姐和方学姐说,演员暂时挑的是她们,后期进行培训试验,是要有竞争的,到时候靠脸的人估计很难撑得下去。
谁说的,明星里靠脸吃饭的也很多,关键是靠脸的同时必须能‘脱’!
对,人家能脱也是本事!
每次上舞蹈课,我们苏同学都娇弱的跟什么似的,总是坐在一边看。先是什么脚踝扭伤,又是什么重度烫伤……烫伤在哪儿呢,我们怎么都看不到?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有什么好娇贵的?这个不能,那个不能,是公主病晚期了吧。
更衣室里的一群女孩子嬉笑着意有所讽,心思通透如以蒙,站在门外,她怎么能听不出这些话里的弦外音?
她不是个喜欢与人计较的人,别人的观点说出来,一不能伤了她,二不能让她痛。不痛不痒的,她们愿意说,她也没必要介怀。
要是介怀了,便是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了。
现在的她没有这个闲工夫。
不是不敢和那些人发生正面冲突,是她觉得没有必要,为了一些无聊的话,闹起来,更是愚蠢之极。
最终,以蒙还是没有进那间更衣室。
抱着手里的书本和笔记本向外走,还没有走过学校的林荫大道,就见那棵白桦树下有人在等着她,并主动一步上前来了。
“苏小姐是吧?”那人问。
以蒙点头,后退一步,和眼前这个年轻的男性保持些许距离。
“您不必紧张。”青年男子笑,“如若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倾诉小姐借一步说话。”
以蒙疑惑,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
“是这样的,学校休息室里有人正等着您。”
“谁?”她问。
“跟我来便知,放心有你们系上的系主任在那里。”
看她还是不愿走,青年男子又说了这么一句。
以蒙正纳罕着想要不要去的时候,对面休息室落地窗里映出的身影,让她抬脚跟着眼前的青年男子走了。
第52章 这个男人太狠了!
于灏紧紧地蹙眉。
再这样喝下去:怕是会真的出人命啊!
但是,此时坐在蒋曼对面的人,倒是在看她了,可是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场好戏。
清隽的眉眼,冷唇微微抿着,显示出一个在蒋曼看来绝对嘲讽的弧度。
祁时砚在看她喝酒,似乎是她此时的狼狈取悦了他,薄凉的唇微微勾起。
顿时,被愚弄,被戏耍的羞耻感迎上心头,蒋曼紧紧的攥着杯子,指骨都攥的发青发白,脸上除了饮酒的潮红,满是盛比白纸的惨白。
“喝!怎么不喝了?”祁时砚笑着看向狼狈的她,“喝,快喝啊!”
蒋曼握着酒杯,眼眶酸红的发疼,如果不是极力抑制,她现在已经在这样的羞辱前掉下眼泪来。
“蒋小姐找我,想喝的是你,现在怎么不肯喝了?”
薄凉的唇笑容浅淡,将茶几上的酒杯再次推到她手边,祁时砚盯着她说,“知道我最讨厌言而无信的人了,乖,快喝了,继续喝给我看!”
这就是祁时砚,温和的语气字字暴力。
蒋曼脸色惨白:喝给他看?他把她当什么人了?
只是见他一面而已,需要如此用尽手段的羞辱作践她吗?
人们常说酒桌上女人喝酒看的是男人。
爱你的男人绝对不会让你碰酒,不爱你的男人不会帮你挡酒,可是鼓励你酗酒的男人呢?
就算不是恨你入骨,也是把你当做了等同于陪酒女的低贱一族。
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酒杯里。
往日里冷艳的蒋曼不见了,脆弱如她,湿润的眼睫,乌黑柔软,是个普通男人见了怕是都会心生怜惜。
可是,祁时砚不普通。
见她流泪,他确是笑了。
祁时砚说,“影视红星蒋曼小姐到底是演技高超,一会儿表演不请自来,一会儿表演喝烈酒,现下怎么又表演起掉眼泪了?”
蒋曼咬着唇,怔怔的坐着,眼睁睁的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如何一点一点地践踏着自己高傲的自尊。
眼泪依旧在掉,像是止不住了一样。
祁时砚拧眉,一边绅士的递了纸巾给她,一边巧言温笑,“别哭了,换个新的形势来展现一下你的演技未尝不可。女演员的眼泪最不值钱。”
“哭有什么用呢?”
擦了眼泪,蒋曼冷哼一声,“是啊,要是哭能管用,怕是所有人都不用辛苦的被人羞辱,都去哭一哭便好了。”
“还能想清楚这些,看来蒋小姐的神智已经清楚了。”让于灏收走了茶几上的酒和酒杯,祁时砚说,“我向来以为这酒越喝人越不清醒,没想到在蒋小姐身上的效果大相径庭。没喝之前说得都是醉话,喝了反倒说的话中肯了。如此,蒋小姐应该多喝才是。”
还嫌她喝得不够?
多讽刺!
蒋曼苦笑,“不牢祁总费心。”刚要说什么,却见从外面走进来一位英国男士。
“Hi,Mr祁。”
祁时砚起身和英国男人用英文开始交谈。
坐下后,英国男人开始忍不住打量坐在一边的蒋曼。
相比中国的含蓄,外国人对一个人有好感的话,不会遮掩藏匿半分。
“这位美女小姐是?”忍不住开口先问,刚才在宴会大厅就看到的东方美人,乔森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
“这是盛宇旗下最新影视娱乐企业方面的负责人蒋曼小姐。”
如此漂亮的一个女人,还如此的能干,这让乔森对一旁的东方小姐的好感又提升了一个层次。
“我是乔森,最新合作案的执行人。”
“蒋曼。”自我介绍后见对方伸出手来,她也象征性的伸了出去。
可没想到,外国人是如此大胆,握住蒋曼的手后,已然不肯松开了。
他看着蒋曼,眼神炙热,饶有兴致,这神色男人都懂。
被握着手,蒋曼有些无奈的侧过头,看到一旁的祁时砚将她的尴尬都是看在眼底的,现在非但没有出口帮她,反而有些助纣为虐的似笑非笑。
他不在意,一点都不在意她!
讽刺的一笑后,蒋曼收齐了脸上的排斥,倒是生生冲着这个英俊的英国男人绽放出一个璀璨的笑容。
“很高兴认识你乔森先生。”推开他的手的同时,俏皮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像是某种男女间隐含意义上的交流,风情万种。
搭讪成功,乔森的笑容掩盖不住的外溢。
与此同时,蒋曼再回头看,此时坐在沙发上安然喝着茶的男人依旧一动不动,那眼神间甚至有笑意。
就是这抹不痛不痒的笑意刺痛了蒋曼的眼睛。
果真是无所谓的!
三人坐下后开始详谈起了最新英国飞亚公司的合作案的问题。
乔森虽然起初因为对蒋曼抱有倾慕之意,目光总是会在她脸上打量,可是在后来进入状态后,言辞都十分的严谨,有张力。
看得出这个年轻的英国执行长十分认真。
祁时砚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听着,偶尔点头,偶尔摇头。
直到最后,关于这一期亚飞商业推崇的主题简单的完成了一个预计和汇报。
祁时砚听完后,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看了一眼手上的瑞士表。
于灏看上司的动作,马上心领神会道,“今天先到这里吧,感谢乔森先生的汇报,祁总明天还有公事需要处理,如此便先行一步了。”
“好,您慢走。”
祁时砚起身,像是平日里开完会对待普通的下属一般,目不斜视的就向外走。
蒋曼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内心忍不住嗤讽:她连博得他回头一眼关注的机会都不会再有了。
只因,她不配!
她紧紧地凝视着男人修长挺拔的背影,心中的伤口又重新被撕裂了。
漠视的眼神,清冷孤傲的背影,走在前面的人仿佛与一开始挖苦她让她给他喝酒看的人和他一丝关系都没有。
他不能这么狠心的对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