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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四叔霸宠小逃妻,偏执四叔宠不停苏以念祁时砚-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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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少。”

        安琳上前却被沙发上刚刚止住咳嗽的人一把推开。

        他的双手在颤抖,此时的宁之诺不要说剥荔枝,即使是将荔枝攥在手里也很难做得到。手中刚刚剥到一半的荔枝落地,宁之诺俯下身子去捡,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伸手,不断地在地上摸索,找寻着刚刚落地的荔枝。

        “宁少!”安琳叫他,“不找了,不要找了。”

        宁之诺此时的执拗不知从何而来,将地上的荔枝摸索着,他的手指颤抖着继续剥,剥不到一半,又掉在地上,宁之诺再次捡起来,再次掉落……

        如此反复,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喉咙撕扯,痛的脸色煞白如雪。

        可是即便如此,他从未放弃过剥荔枝。

        “咳咳……咳咳……”

        咳嗽越来越剧烈,宁之诺喘息越来越急促。

        怎么可以这样呢?

        剥荔枝这么简单事情他都为她做不了了吗?

        荔枝不断地掉落,他重新拿了一个又一个,可手指就是用不上一丝力气。

        宁之诺苦笑一声,望着满地滚落的荔枝,视线不再清明。

        “咳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后,他的唇边咳出了鲜血,殷红的刺目无比。

        “宁少!”安琳大叫,“医生,快去找医生!”

        第几次,这是第几次他咳血了?

        安琳背脊僵直着,佯装镇定可是过分苍白的脸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慌乱。

        她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反反复复,宁肯摔倒也不要给她扶。

        安琳眼眶酸红地看他步履蹒跚地上阁楼,叹了一口气终究是没有追上去。

        到了二楼,关起房门,宁之诺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如此剧烈的咳嗽,似乎是能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咳了出来。

        殷红的鲜血落在浅色的地毯上,触目惊心。

        靠在床沿上,他喘息着摊开掌心,一枚刚剥到一半的鲜红荔枝正赫然躺在他的掌心里。

        染了鲜血的长指,似乎是凝聚了全身的力气去继续剥荔枝,剥皮,一点一点地,荔枝掉了,再被他重新捡起来,继续,再继续……

        他太慢了,念念该等着急了。

        是的,快点,快点,再快一点才好。

        轻咳着,嘴角的鲜血缓缓淌下,滴落在晶莹的果肉上,如泣如血。

        记忆中的宁家老宅的后花园有一棵高大的荔枝树。

        最近,宁之诺在梦里总是会梦到它。

        每到七八月份荔枝成熟的时节,宁家的佣人都会从荔枝树上摘来充当家里的水果。

        宁宅和祁宅相邻,幼年时,以蒙也常常到宁家来。

        荔枝树枝叶繁茂,到了季节,鲜红的荔枝挂在枝头上让人垂涎三尺。

        可,宁之诺有心注意到以蒙每次来到宁家都距离那一棵荔枝树远远的。

        他问,“念念,不喜欢荔枝?”

        “对荔枝皮过敏,会痒。”

        “那念念不吃荔枝吗?”

        “不吃。”

        “是一次都没吃过吧。”

        女孩儿赫然,不过确实如此,8岁的时候父亲买了荔枝,刚递到她手里没多大会儿,小手就开始痒,越抓越痒,祁父急了,问过家里的医学博士──以蒙的小姑夫霍启维说是过敏。

        后来,她就不再碰。

        “只是荔枝皮过敏。”宁之诺笑,“应该是可以吃的吧。”

        以蒙一愣,他说,“乖乖坐着。”

        身材挺拔修长的少年,站在一树火红的荔枝和苍翠的绿叶下,摘了最甜的丢进一旁的采摘篮里。

        绿茵茵的草地上,他坐在她的对面,快速剥了荔枝皮,只留晶莹的果肉给她。

        “尝尝。”他说。

        柔软爽口的果肉入口,果汁甜美,溢满口腔。

        “好吃吗?”

        “嗯。”

        “甜吗?”

        “甜。”

        取了纸巾要帮她擦嘴,宁之诺却被女孩儿扯住了袖子。

        “怎么了?”他问。

        澄澈的眸直直地看着他,以蒙说,“还要。”

        宁之诺笑了,应她一声,“好。”

        那天下午,他剥,她吃,好一阵子。

        “念念,喜欢荔枝?”

        “嗯。”

        “小馋猫儿,不怕过敏了?”

        “有你呢,不怕。”

        “是啊,有我呢。”

        “诺,要一直一直帮我。吃不下了,也要帮我吃。”

        “好,一直一直帮你。”

        “说好了。”

        “嗯,说好的,一直一直。”

        说好的,要一直一直帮她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他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到了呢?

        宁之诺固执的一边剥着荔枝,一边控制着身体疼痛中极度的颤抖。

        他的双手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无力,他丢了念念,难道连有关他们回忆的小小的荔枝也抓不住了吗?

        大脑开始眩晕,恍惚中有人慌慌张张的推门而入。

        “宁少,您还好吧?”

        “快,先给他打一支止痛针!”

        是谁在叫他?

        又是谁在哭?

        耳膜鼓噪,他似乎听不到任何声响了。

        身体的承受能力到了极限,终于,他陷入了晕厥。

        “安小姐,宁少手里……”

        听到女仆的话,安琳低头去看,完全怔在原地……

        床上脸色煞白如雪的人,虚弱到昏迷,可他的手是那么有力。

        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着一枚荔枝,手背上青筋暴起。

        也许是紧握着荔枝的人用力太过度,果汁自他的掌心不断流出,慢慢落下。

        果汁落在地板上,“滴答──滴答──”

        像是一颗一颗晶莹的眼泪,闪着悲伤的光芒。

        国内,莲市天刚念念亮。

        宜庄别墅区。

        白纱如雾的床幔下,以蒙是完全被惊醒的。

        脸色煞白,背脊僵直的她浑身冷汗涔涔。

        她梦到宁之诺了,梦里的他紧紧牵着她的手,那样无助,那样崩溃,她伸手想要抱住他,却发现自己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

        他在流泪,她也哭了,可是不论如何努力,她都碰触不到他分毫……

        可梦终究是梦,抱着自己怔愣了几秒钟,以蒙立刻收回了自己刚才沉浸在梦中的伤感思绪。

        环视了一眼四周陌生的环境,她突然意识到这是在宜庄的二楼主卧。

        起身刚想要下床,左臂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疼痛在向她诉说着自己昨晚过的何等的糟糕。

        登记结婚,被强吻,而后再被开水烫伤……

        一幕幕从记忆中涌来,让她突然觉得还是选择性失忆比较好。

        扶着手臂,慢慢下了床。

        以蒙望着梳妆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厌恶的闭上眼,以蒙不想再看到这样狼狈的自己。

        卧室外有人敲门。

        “太太,您起了没?”是程姨在外面问她。

        听到里面的动静,接着她又这么说,“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以蒙拉了拉衣领,遮住了自己脖颈处刺眼的痕迹。

        浴室里,盥洗池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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