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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杯,祁时砚起身,已经已然走到了她的身侧。
没想到他会过来,以蒙下意识的后退,刚好留足了空挡给祁时砚落坐。
见他坐下,以蒙拧眉,嘴唇咬地紧了又紧。
不该动位置的,却因为他的靠近不自觉得后退留了空位给他,这真算是自讨苦吃!祁时砚坐在了她身侧,现在,以蒙左边是雕花木柜,右边是他,被夺了出路,封闭的空间内溢满了男性的气息,她不习惯地很。
拼命地靠向木柜,以蒙只想和他隔出些许距离来,可是祁时砚怎么肯依她?
她后退,他向前,她继续后退,他继续跟着他的小妻子向前,直到以蒙背后抵上坚硬地雕花木柜,再也没有半点后退余地。
单手撑在雕花木柜上,一张俊逸的脸不断逼近。
祁时砚问,“阿念,可是喜欢客厅里的棕木雕花柜?”
“……什么?”下意识的应声,以蒙不明白这男人跳来跳去的思维。
小女孩儿的疑惑神色取悦了他,祁先生笑,“若是不喜欢,阿念为什么整个人都快要钻到柜子里去了?”又被戏谑了,以蒙脸色微恼,脸上却依旧面不改色地摇了摇头。
“不喜欢?”祁时砚骤然逼近,强势清冷的薄荷气息将她瞬间包裹,“不喜欢,为什么要贴这么近?嗯?”
嗓音微挑,说不出的性感。他倾身贴上来的同时,对她说出了这句话。
一语双关?
早已经分不清祁时砚这暧昧的话指的是以蒙贴近柜子,还是他贴近她。
俊脸不断靠近,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却不真的碰上。
温热的呼吸,喘息间洒在彼此的唇上。
磨人!
这样的熟稔的调情手段,以蒙招架不来。
“茶水冷了。”她瞪着他,死死得瞪着,有点孩子气的执拗。
“嗯。”
祁时砚不动,唇畔有迷人的笑,此刻的他望进小妻子黑白分明的眸子里,竟然有些痴迷。
“费尽心思沏好的茶,为什么不喝?”低下头,他哄她,“阿念不喝,是等着你先生亲自喂你?”
以蒙骤然一惊,只觉得心中警铃大作,脸颊灼烫,似有火烧云再烧,祁时砚唇畔有葡萄酒的气味,他是喝过酒的,酒精作祟,现在的他很危险。
尝试着别开脸,他的呼吸便一波波洒在她的脸侧,尽管努力保持清醒,可果酒的清香,让以蒙微醺着此时头脑有些眩晕。
两人皆是穿着棉麻质地的家居服,料子轻薄,紧紧地贴在一起,此时的以蒙烦躁间,全身都出了细微的薄汗。
清新的草本味道,带着青涩的少女体香,格外诱人。
祁时砚笑,呼吸着缭绕的异香。她的味道。
香汗微醺,这四个字他的小妻子可真是做实了。
一出汗就浑身发香,香美人!惹人疼的紧。
“苦丁茶和莲子芯,阿念说,我说的对不对?”黑眸微眯,祁时砚在她耳际道出了今夜她沏茶用得茶叶名字。
“为什么给我沏茶便是苦茶?”他问,带着三分揶揄,七分质问。
“你不是说味道很好吗?”退开一点,和他隔出些许间隔,女孩儿神色浅淡,但呼吸喘地急促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虚假镇定。
看着祁时砚,以蒙又说,“苦茶有什么不好,人们常说,吃得苦中苦,才能方为人上人。所谓忆苦思甜,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不是吗?”
睥睨着以蒙,祁时砚真是想赞叹:他的小妻子安静是安静,可一旦说起话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无理搅三分的能力更是不容小觑。
不,祁时砚又想,怎么能用‘无理搅三分’来形容他的妻呢?
该是夸以蒙的,夸她伶牙俐齿,夸她口才极好才是对的!
“是,阿念说得对极了。”祁时砚顺着她,眼眸暗沉如水,“可夫妻本是同林鸟,自然甘苦与共,既然要吃得苦中苦,要一起才行。怎能让我一个人吃苦?”
“你想让我也喝苦茶?”知道他不肯轻易放过自己,她拧眉,问地直接坦荡。
祁时砚却摇头,俊脸突然逼近,“喝什么苦茶,想尝尝这茶的滋味,有很多种方法!来,你先生教你便是。”
以蒙抬眼刚要看向他,他微凉的唇就覆了上来。
苦丁茶和莲子芯的苦涩自味蕾中渐渐弥漫。
黑眸炙热地凝视着她,祁时砚,笑问,“味道如何?嗯?”
心脏砰砰直跳,以蒙急速地喘息着,她已然要恼羞成怒。
“用双倍的苦丁茶和莲子芯给我沏茶喝,你就这么折腾你先生的?”暗哑的嗓音,性感,低沉。
因为他的称呼,以蒙再次羞赫愤懑到了极限,这个男人是恶劣的刽子手,她承受不住。
盯着她【创建和谐家园】如芙蓉的脸颊,祁时砚只觉得情动到难以自控。
“小坏蛋!”笑斥一声,语调极致地宠溺。
他抱着她,紧紧地,她身上汀若幽兰的香让他沉迷至极,一切都在滑向失控的边缘。
后背抵在雕花的木柜上,以蒙拼命地推搡着他,动作间她的背脊顺着背后的木柜慢慢滑了下来,滑到了地面上柔软的软榻里。
见他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时候,以蒙惊惧地睁大了眼睛。
黑沉的暗眸,似有星辰闪烁,祁时砚贴着她的耳垂,呢喃,“阿念教人懂得什么叫‘苦中苦’,礼尚往来,现在你先生告诉你什么是‘人上人’!”
以蒙慌了,他们在做什么?
即便有一纸婚约协议,那也不能,不能如此的……
她推他的力度越来越大,不可以,他不可以这么对待她!
厌恶,厌恶!
恐慌的情绪在肆意生长,以蒙挣扎着,推搡着,她咬着牙把手伸向了桌上冒着腾腾热气的滚烫茶壶──
“啪!”地一声,茶壶落地碎裂,热水四溅!
“啊!”以蒙痛得惊叫出声,她的声音不大,但终于如愿以偿地毁了刚才的一室旖旎。
“程姨!”
祁时砚抱起以蒙吼了一声,让家里的佣人都匆匆赶来。
“怎么了?怎么了?”
入目一地的狼狈,程姨看着被抱在祁时砚怀里脸色煞白的以蒙,急忙问,“这到底是怎……”这句话还没出口,程姨不问了,因为她看见了女孩儿手臂上狰狞的大面积烫伤。
“叫邢医生过来!叫邢医生过来!快,快!”
见她烫伤,皱着眉,祁时砚一句话嘶吼了两遍不止。
“是!是!”
程姨吩咐人去接邢医生,见祁时砚抱着以蒙往厨房走,她连忙跟了上去。
“先生,先用冷水给太太冲着。”程姨提前一步进了厨房,站在水池旁说了这么一句。祁时砚单手抱着以蒙,另一只手去扭水龙头开关,因为满脑子竟是她狰狞的烫伤,他慌得,竟然拧了两次都没打开水龙头。
知道先生是急坏了,程姨上前急忙把水龙头打开。
第44章 烫伤3
冰凉的水流奔涌而出。
祁时砚抱着以蒙,哄道,“阿念,听话,我们先冲一下凉。”
将以蒙烫伤的左手臂放在冷水下冲凉,见她疼得难以抑制地颤抖,祁时砚紧紧抱着她,大手拍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阿念乖,坚持一会儿,医生就来。”
苍白的唇,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由于冷水的缓解虽然让以蒙觉得舒缓很多,可疼痛确实没有减退一分一毫。大口大口喘息着,疼到声嘶力竭,疼到身子蜷缩,但,以蒙的心里确是释然的,长长松了一口气。
刚才这壶热水,不是意外,完全是她有意而为之。由于方位问题,热水全部洒在了她的左手臂上,这在她的估量范围之内。所以,即便现在疼的厉害,她除了起初故意引人注意的惊叫再没有发出一声【创建和谐家园】。
不能呼痛,因为这是她自愿的。
用热水烫伤自己,是以蒙迫不得已的无奈之举!
只因为,她不能允许荒唐再继续下去!绝对不能!
宜庄别墅区坐落城南郊区,入住户少之又少,不是因为距市中心遥远,也不是因为消费高昂,只因这片开发区大面积是祁时砚的后花园。
不是一栋,是整个别墅区都是那个男人的。
说入住用户少之又少,因为这里仅供他一人居住。
为人低调,作为被外界一直传言行走在云端的男人,疏离清冷,喜静,不愿受人打扰,更不愿与人为邻。
如此,他这么住的原因,也就不言而喻了。
邢凯作为私家医生,往来这里并不多,一是,祁先生常运动,身强体魄,生病的几率少之又少;二是,一年中,祁先生都不曾在此常住,即便有头痛脑热的也是把他请去了‘盛宇’。
这是唯一的一次,他被叫到此处,而且还是十万火急地被叫到此处。
在此之前,邢凯刚动完一场手术,退下了白大褂,在他办公室内,车钥匙都还没有拿起来,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于灏。
祁时砚身边的心腹──他的私人助理。
电话接通,于灏说,“请您务必火速前往宜庄一趟,祁先生在等着您。”
务必、火速!
这样的用词让邢凯含糊不得,于助理在商业界是出了名的高效率者。
他的一句话,能短则短,尤其是在情况紧急的时候,可今天他这一句话虽然不长,但用了太多极致的词汇。
像是务必,火速,当然最重要的是后半句,‘祁先生在等着您。’
能让祁时砚等得人,并不多。
有幸作为其中之一,邢凯更是片刻都拖沓不得。
出了医院上车,邢凯看手上的腕表此时已经是晚上11:57,还有3分钟意味着即将到达午夜,新的一天如期来临。祁时砚在这个时候请他前往宜庄,他自己都是震惊的,一边开车,一边想着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
邢凯一下车,于灏就迎面走了过来,似乎是在门口恭候多时。
进了大门,邢凯发现,此时宜庄正乱作一团。
这氛围,太不常见。
只因为,这家主人是个太冷静严谨的人,且,手下佣人向来训练有素。
祁时砚的住处出现慌乱,罕见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