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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这么大。”祁时砚笑,自言自语,“晚上煮银耳莲子汤给你消消火。”
整理了以蒙行李箱里的衣物,祁时砚又把她的随行包拿过来。
女性随行的包包,一般都带着女人的私人私密色彩。祁时砚拉开拉链,见里面的东西倒是笑了。
一般的女人包里会装些什么呢?
女人天【创建和谐家园】美,想想就知道大抵包里是一些口红,眉笔,镜子之类的物件。
可他家姑娘和别人还真不一样。
除了钱包,包里还有琉璃弹珠,彩色糖纸,坏了一半的发箍,蓝色小纽扣,曲别针,用过的车票,电影票,以及几块巧克力。
小小的包,东西倒是不少,估计是被以蒙拿来当百宝箱用了。
祁时砚笑,他家小姑娘果然是小女孩儿心性,还没长大呢。
给她装好东西,祁时砚又见除了随行包以蒙还有另一个挎包。
包很轻,里面只单单装着一个牛皮纸封袋,祁时砚没去打开因为他知道里面是什么。两份协议书而已,这么重?需要另用一个包?
不和随行衣物放在一起,只怕是她一点都不想看见而已。
正要拉上拉链,祁时砚又见挎包里牛皮纸封袋后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精致的蓝紫色的琉璃桔梗花相框,只是相片里的人让祁时砚深深索了眉头。
是宁之诺和苏以念,阳光下,18岁的少年和17岁的少女笑容如画。
相框是透明的,翻过来可以看到照片的背面。
娟秀的小楷字体,祁时砚很清楚这是以蒙的字迹。
分开了还一直留着,念念不忘?
想到这四个字,祁时砚现在的心情比刚才的以蒙更加糟了。
因果报应,福兮祸依,他刚刚欺负了她,她现在也要欺负回来了?
可是用这种方法,他有些承受不了。
揉了揉酸疼的眉骨,祁时砚当机立决,他们的关系还是要赶快定下来才好。
既然被她欺负回来,他便要再继续欺负过去,如此,缠缠绕绕,才能没完没了。
浴室。
以蒙只听‘咔嚓’一声,被锁上的门竟然从外面打开了。
明明是反锁的……
怎么会?
是祁时砚!
见他一步步走进来,以蒙不停地后退。
“你怎么……”
她还没说完,只听进来的人蹙着眉道,“片刻功夫都不让我省心,脚上有伤还敢洗澡,扑腾出这么多水来,又摔倒了怎么办?”
看他将手上的那枚钥匙放在盥洗池上,以蒙突然就联想到了,祁时砚曾说的,“阿念,寄人篱下,你可懂?”
确实寄人篱下,这里的每一处都不是她的私人空间,即便反锁了门,主人有钥匙,还是防不了。这感觉很糟糕。
微微侧了侧身子,以蒙说,“你先出去。”
双脚着地,右脚本身就有伤,这么站了好一会儿她有点支撑不住了。
见她身形不稳,祁时砚过来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小女孩儿,力气真不小!可和他相比,到底是差得太多。
只两三步迈过去,祁时砚俯下身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见她要挣扎,他贴着她的耳际,薄唇微动,“别动。”
清隽的眉眼含笑,祁时砚侧目去看怀里的人。
黑眸沉郁,黯然如水。
想要吻,但是现下时机不对。
他不能吓坏这个孩子。
将以蒙抱到盥洗池台上坐好。
祁时砚去帮她换水,刚才的水早已经凉透了,重新换了温水。
“脚上有伤,别胡闹,我帮你。”
帮她?
“不需要。”脸色微白,她立刻否决。
即便他们之间多了那份可笑的婚姻协议,这不代表着她可以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不要?”他转过身来,看着她笑问,“阿念,害羞?”
以蒙赫然,这个人总有能力把她的羞愤引出来,逼迫得无地自容。
祁时砚也不靠近,他只是凝视着此时坐在盥洗池台上的女孩儿,眼底生出一抹惊艳来。
微湿的黑发散乱腰际,双眸黑白分明地看着他,虽然里面的神情多是戒备和恼意。
但是,她是看着他的。
她的眼里有且只有一个祁时砚。
这点,让他很满意。
她看他,他也看着她。
纯白的棉质浴巾,正好自上而下包裹到女孩儿的小腿处,严严实实,不曾留出任何缝隙。
可正因为包裹的严实,看不到,才更加引人遐想。
“阿念,不想洗澡了?”他靠近了一步,她攥着浴巾的指骨更加紧绷。
“我不洗,只简单擦拭一下。”
“好,我帮你。”
“不需要。”这次的拒绝更加坚持。
“怎么又说这么任性的话?”祁时砚取了干净的毛巾泡进温水里浸着,“别说不要,你会要的。”
她咬着唇瞪他,“请你出去。”
“我出去了,阿念怎么下来,可是打算晚上就睡在这儿了?”
他在说玩笑话,以蒙愕然,瞬间明白他为什么把她抱在这儿,盥洗池太高,她扭伤了脚根本下不去。
一进来就让她坐在这儿,怕是为现在就算计好了的。
这人,心思太深!
见她瞪着自己,祁时砚又说,“不勉强,给阿念两个选择,你是换好了睡衣让我帮你?还是扯了浴巾,直接让我帮你?”
“……”这有区别吗?
最终,以蒙让祁时砚背对着自己,换好了纯白色的家居棉麻T恤和短裤,穿这些是为了方便擦拭身体。
因为伤了脚不能沾水,以蒙只能简单的擦拭身体,不想今天却被他给撞见了。
尴尬,羞窘,戒备,甚至是难堪。
情绪诸多复杂,尽管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可以蒙心里确实厌恶极了这种状态。
一举一动都被人算计好了拿捏在手里,只能顺从,不能反抗。
祁时砚是个太过危险的刽子手。
他走得每一步都像是在棋盘上有意安排好的,她是如此小心翼翼,可最终总是会落入陷阱。
霍得,以蒙闭着的眼睛猛然睁开,在她猝不及防中攻其不备,这个男人果然不是善类。
‘温水煮青蛙’的手段吗?
果然,对他一秒钟都不能放下戒备。
她咬唇,“可以了。”不让他再继续下去,压抑的嗓音,她黑白分明的眸中已经立刻水光潋滟。
“真的可以了?”他问,嗓音异常的温柔,却是带笑的。
这笑里,以蒙听到地满是捉弄和讽刺。
“可……以了。”
见他还要动作,以蒙急忙按住了他的手。
见此,祁时砚收回手,将她从盥洗台上抱下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以蒙的垂着眸,咬紧牙关不再看他一眼。
知道,她的恼意已经很深了。
第38章 脚上有伤,别胡闹1
蹲下身,祁时砚放低姿态看着椅子上的女孩儿,叮嘱,“阿念,睡裙就在你手边,换好了要踩在地毯上走出来才更容易站稳。”
起身,他边关门边自言自语,“地上这么滑,可别再摔了。”
想到那人刚才清隽的双眸,以蒙怒意愈发的浓郁。
祁时砚的淡然,将她的羞耻反应衬托地更加明显,就像是在告诉她,她势必是要被他掌控股掌之间把玩的。
以蒙将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自从签了那份协议起,她知道自己不能拒绝,更不能说不,只能这么受着,想到这儿,以蒙绝望地闭上了眼。
蜷缩在浴巾里,紧紧地将自己包裹起来,遮了灯光,漆黑中,她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孩子。
以蒙换好睡衣从浴室出来,见卧室里已经没人,才松了一口气。
临近黄昏,卧室里很暗,灯已经帮她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