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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经理。”推门而入,见蒋曼背对着门口站着,赵菲没有注意到上司的坏情绪,“周末,您让我在森域帮您和祁先生订的vip贵宾席位……”
“滚!”
将手里的手机“啪”地大肆摔在地上,力道之大,电池都从里面弹了出来。
见她大发雷霆,赵菲吓了一跳后急忙关好门出去。
蹲下身,将头埋进双臂间,蒋曼的肩头不住地抖动。
眼角有湿润的感觉,狼狈的浸透了她身上的薄衫。
祁家老宅。
中午钟叔接了电话,说因为刚下了雨,山路滑,老先生和老夫人回不来,就被香堂寺的住持留下来去吃素斋了。
祁文虹生了大气,哭哭啼啼的闹了一场后身子有些虚脱。霍启维知道她在这里,谁都提心吊胆的。
便在午饭之前只跟钟叔打过招呼,带着她从祁宅偏院出去坐上了宾利车。
不是不想和祁文彬道别,只是上午闹得尴尬,留不留祁文虹都将祁文彬一个兄长夹在中间,太难做人。所以,选择悄声离去最合适。
中午已不再下雨,只是车窗上还都是湿的。
祁文虹靠在车内,看霍启维擦着车窗上的水雾,微微失神。
他无疑是个体贴的好丈夫,生活中事无巨细,不沾烟酒,工作认真,完美的毫无挑剔。
可是这样的男人,待她却太过相敬如宾。
他什么都好,只是不爱她而已。
中午到了午饭点,老先生和老夫人回不来,祁文虹和霍启维不辞而别,向珊还在路上,好好的一家人团圆饭现在就只剩下祁文彬,祁时砚和苏以念三个人。
人不多,桌上的菜也不敢多做。
因为祁文彬的特意吩咐,做的菜都是以蒙爱吃的。祁时砚常年不在家,他并不了解他的喜好。
“桌上的菜不多,喜欢什么可以在让厨房再烧。夹了青笋放进以蒙的碗里,祁文彬问对面的人,“时砚喜欢吃什么菜?”
“都好。”
对于饮食,他除了口味清淡些,并没有特别的要求。
吃过午饭,佣人收拾了餐桌,泡了壶龙井摆在桌上。
白底青花的靛蓝色瓷器,很是雅致。
“念念,脚上的伤还好吗?”
以蒙抬眼,刚想回答祁父的话,却发现祁文彬的这个问题是对着祁时砚发问的。
“脚踝扭伤肿了起来,上午搓了药油,用冰块冷敷过,明天要是还不见好就得让医生看看。”
“这么严重,那是得到医院好好看看。”
见祁父听完这番话,皱了眉,以蒙忙说,“爸爸,我很好,没有大碍。”
即便她这么解释,可对祁文彬来说丝毫没有说服力。
只因为祁时砚接话继续说,“阿念难受了也不知道说,就自己忍着怎么行?”
祁文彬非常赞同地瞥了以蒙一眼,“你这孩子总是这样。”
第35章 乖女孩儿要听话
“我……”
本就不健谈的以蒙,一时间语塞,只能气闷地瞪了一眼坐在身边的罪魁祸首。
知道她怪自己在祁父面前多说了话,可祁时砚并没有打算自此作罢。放下茶杯,无视身边人的小【创建和谐家园】,他继续说道,“我联系了骨科的邢医生,明天会给阿念做个系统检查的。”
“时砚,你有心了。”
“应该的。”
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儿,祁文彬说道,“念念,明天乖乖跟着时砚去看医生。”
以蒙咬唇,再不想去看医生,父亲的话她向来都听。
她只是恼祁时砚这些逼她听话的手段。
其实,以蒙的扭伤并不严重,祁时砚故意的夸张无非是想引起祁父的注意,从而用祁文彬压她,让她听话。
上午祁时砚让她去医院,她不肯,那人也不急,他说,“你总归要听我的话的。”
才中午,他就证明了这个道理给她看。
所谓听话,以蒙觉得无非是这男人的掌控欲在作怪。他要她屈服于他。
茶香袅袅,一室看似宁静实则并不宁静。
身边的人不动声色的喝茶,眼神却总似有若无的瞟过她,眉宇含笑。
“阿念,要听我的话,我们明天去医院。”
知道她要恼了,他还故意这么说。
以蒙真是厌恶极了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餐桌下,她甩了左脚上的凉鞋,抬脚就向祁时砚的腿踢去。
踢了一下还不解气,她继续踢了第二下,第三下。
祁时砚一愣,了然后随即想笑,却还是忍住了。
这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女孩儿的力度并不大,赤脚踢在他一个男人腿上犹如隔靴搔痒,更不可能疼。
放下手里的茶杯,祁时砚伸手到桌下一把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小脚。
脚踝突然被握住,以蒙一惊,捧着的茶杯中茶水一晃。
想挣开,却被他的手指紧紧地握着,一动都动不了。
她侧头瞪他一眼,却见身边的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和祁父谈论着祁氏集团下百威企业的盈利问题。
言谈间他神情严谨,字字切中要害。
祁文彬听着连连点头。
明明谈着这么严肃的话题,可餐桌下的手却没有片刻的消停。
脸皮薄的以蒙终究受不了的脸上浮起了羞恼的晕色,旖旎的浅粉自白皙的耳垂蔓延开。
“阿念,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祁时砚侧过脸,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似是带了揶揄。
发现异样,祁文彬也说道,“念念,怎么了?”他没有多想,只是觉得以蒙从小体质就不好,怕她受了凉,发起烧来。
瞪了一眼身边浅笑温雅的祁时砚,明知故问,明摆着打击报复她,这个人可真是坏。
见祁文彬也一直看着她,以蒙窘迫,“爸爸,我没事儿。”垂眸看着眼前的青花瓷杯,她咬牙切齿解释,“茶水太热,被热气蒸得。”
耳边,有人‘好’意提醒,“阿念,你的茶杯是空的。”
斤斤计较,他还没完没了了!
杏眸圆睁,以蒙餐桌下的小脚又是一个用力,冲出了他的掌控,一脚踢在了祁时砚的腿侧。
和他对抗,说话间她向来节节败退。虽然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她是小女子才不管那么多,恼了直接动脚。
长长摇曳的蓝白格子田园桌布,挡住了桌下两人的‘暗斗’,祁文彬不明所以的喝茶,却还是敏锐的觉察到,女儿越来越红的双颊和自己四弟罕见的笑意。
只是两人没有眼神交流,各自坐在一边,祁文彬不会把这两件反常的事情联系在一起。
他看祁时砚心情似乎不错,便又继续商讨起最近祁氏底下部分公司出现的少数亏损问题。
以蒙安静地坐在一边,添了龙井茶喝茶,只当是陪着他们了。
其实,不是她不想离开,而是不能。
刚才好不容易让祁时砚放了自己的左脚,现在右脚又被他握在了手里。没有左脚的灵活,右脚扭伤了,她不敢大动,只能任凭对方为所欲为。
而令她没想到的是,那受伤的脚被祁先生抓住后就放在他的膝头上。此时,他的长指微微用力,轻轻揉捻着以蒙脚踝上的扭伤处,帮她缓解了难以忍受的酸痛感。
双眸微斜视,以蒙望着他俊逸的侧脸晃了心神。
这男人是完美主义者,温情做戏都要做得如此认真?
桌上的茶水微凉,茶叶絮沉降至茶杯底部,以蒙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冷茶微涩,入口后减少了热茶原本的清香,苦味自舌尖蔓延开。她不喜甜,反倒觉得味道不错。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就像此时,祁时砚帮以蒙【创建和谐家园】着脚上的穴位,真假柔情只有他自己一人才知道。
老宅书房。
刚才祁父要她到房间喝了药休息一会儿,她才顺利地摆脱了祁时砚的桎梏。
张婶扶着她上楼,不知不觉就停在了书房门口。
“张婶,我拿几本书看,你去忙吧。”
“小姐,您的脚。”
“已经上了楼,我自己可以。”
张婶神色狐疑,最终还是妥协,叮嘱了句,“您小心些。”才下楼去。
祁家老宅,一共上下两个书房,一楼的大一些是为了谈论重要的事用的,以蒙同辈份的兄弟姐妹出入的几乎都是二楼的书房。
棕红色的门徐徐推开,以蒙想起小时候父亲总是教她,向珊和向玲在这里练书法。
书房还如两年前一样,一张四角方桌案,案后是整齐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各类书籍。
以蒙在书架上挑书,看到曾经看过的书,她随意翻看了几页,却没想到从中掉出一张书签。
小小的书签被她拾进手里,上面红色的丝线就像是她心头干涸的血,不论如何也抹不去。
以蒙从中学的时候就有收集书签的爱好,手里的这枚是宁之诺做给她的。
没有繁复的花纹,简单雅致,正面全由正楷小字写满,这么小的纸页,这么小的字,写上一首上百字的七律诗,不知道要花多少功夫。
本来是以蒙故意为难他,他却真的去帮她写了。
宁之诺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见她喜欢,这样的书签宁之诺得空就亲手帮她写,直到分手前一共有上千首诗和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