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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一晚,祁时砚怒,媒体界大乱。
然而此刻,刚才还气急的祁总裁却在临街的路灯下上演着这样一场温清戏。
于灏以为,依照祁时砚一向的处事风格,怕是苏小姐要受训被斥责,却不曾想开车过来后看到的竟是总裁帮她系围巾的一幕。
祁时砚明明有气,现在怒而不发作,只是为了她。
能瞬间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祁家三小姐,太不寻常。
系好围巾,以蒙一点都不冷,反而有点热。
这人离她太近,她觉得……
“不习惯?”
对,就是不习惯。
以蒙一惊,抬眼看着说这话的人,面露异色。
擅察言观色,深能窥探人心,商人本色,敏锐至极。这男人招惹不得。
想后退,却被人扣住了手腕,祁时砚说,“以后每日朝夕相处,再不习惯也该习惯的,要适应。”
这话说得有水平,他要她习惯他,顺应他。是强制!
以蒙想,难道不该彼此相互适应吗?掌控欲这么强,这人好不霸道!
纤细【创建和谐家园】的手腕被扣着,挣扎,女孩儿本性的敏感,羞恼瞬间涌来。
“动什么?”撑着伞两人一前一后走着,祁时砚嗓音浅淡,“不牵着我们念念,怕是一会儿又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他说我们念念,用的是祁爸爸常用的语气,还把她当小孩子,这是在取笑她?还是讽刺?
而且,这人偏偏又在她不守时上做文章!错在她,不能恼,再抵触也只能受着。
祁先生太有心计!
说不过他,以蒙沉默,任其为所欲为。
扣着手腕的长指不动声色的下滑,直到稳稳握住了她的手,指尖相抵后十指紧扣。
“很凉。”他蹙眉。
以蒙别过脸,微恼,不甘愿的很。
觉察到她的抵触,扣着小手的长指又是一紧,“无妨,不论多凉,暖一暖,总有一天会好的。”
这句话说得意义颇深,似在含沙射影,以蒙瞥了祁时砚一眼还是没懂。
第26章 祁先生很有心计
不是不懂,是不上心。后来祁时砚这么评价她。
小丫头聪慧的很,只是对他的心思,从来不去多想一点儿。只因,不在意他而已。
于灏透过车窗见从雨雾中款款而来的人,急忙下了车。
他撑伞,也不上前,只站在车旁候着。
烟雨迷蒙。
过十字路口的男人身材修长,英伦风暗格大衣,黑长裤,和以往不同,隔着雨帘于灏敏锐的感到祁总裁走得很慢,也很稳。再定睛一看,他这终于知道为什么了,雨天本就视线不清明,仔细看不难发现祁时砚的身侧还有一抹纤瘦的身影,长发及腰,女孩儿除了一双浅淡的眼眸整张脸都掩盖在了一条深灰色的围巾下。
伞不大,雨很大。
为了护着女孩儿不淋雨,祁时砚的左肩完全是露在雨中的。
偶尔,他还会侧头看看,怕行走的过程中,遮不住她。
能让祁总裁这样上心的人,少,太少。
于灏跟着祁时砚多年,从来都是看别人给他撑伞,服侍他,能让高高在上的他亲自动手照顾……
夜路。
冰凉的手,被祁时砚暖着,掌心微微汗湿。
不舒服地动了动,觉察她排斥地厉害,他也不强迫,轻轻地松开了她。
慢慢来吧,都等了那么久,何必逞这一时之快!
“总裁。”于灏身处一侧,打开了车门。
“上车吧。”祁时砚对他身侧的女孩子说。
亲和的语气,表现出对对方的尊重。
于灏出神,联想到祁时砚曾经站在懂事会上,面对那些高层侃侃而谈,言辞狂肆而冷傲。
想来都是由他发号施令,斥责起人来从不留情面,可对这女孩儿不知温和了多少。
骨节分明地手撑在车门顶上,处处护着,只怕女孩儿撞了头。
而此时,上了车的以蒙,见祁时砚跟着上来坐在她身边,拧眉,“你,离我远点儿。”
她说,“你,离我远点儿。”
语气一顿一挫,淡静却微微透出命令。
于灏震惊,这小姑娘竟然敢命令祁时砚,这语气还带着明显的嫌弃,太了不得!
自知今晚抽了不少烟,她不喜烟草味,祁时砚靠车窗一侧靠了靠,问,“如此,可好?”
这是在征求小姑娘的意见?
深灰色的围巾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眸,以蒙瞥了他一眼,说了句,“还行。”
还行。
这评价,实在牵强。
于灏惊愕地扯了扯嘴角,不得不钦佩起以蒙来。
车子驶进雨雾中。
因为开着暖气,车内并不冷。
握着方向盘,于灏感觉封闭的车内空间似是涌起一阵清雅的芬香,浅淡,宜人,这香很奇异,不及花香的浓郁,似是带着天然的药草的清爽。
车内无人用香,刚才也没有,怎么突然就……
于灏一时觉得惊奇无比。
察觉此异香的,不单单是于灏,坐在以蒙身边的祁时砚早有所感。
扭头,虽然带了围巾只露出一双眸,他还是注意到她白皙的额上染了浅淡的晕色。
“热?”他问。
“还好。”
以蒙生下来就体寒,即便发了汗,其实手脚却是还冷的。
见她不说不舒服,他便不再问。
封闭的空间内,香气愈发浓郁。
祁时砚靠在背椅上,黑眸微阖,呼吸间的异香似是漾出了花,在空气中宁静地绽放。
别人不知,他自然知晓是怎么回事。
祁家三小姐苏以念,幼年体弱多病差点致死,祁文彬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托朋友找到了一个老中医,不知用了什么偏方就那么给以蒙吊着药,不想三个月后,小女孩竟然慢慢恢复了过来。
只是,老先生用药用的奇特,自好了之后,祁三小姐发汗时身上便有一股浅淡的香。
这香奇异,雅致,似幽兰又不是,清爽,似草本却非草本。平时不易被人觉察。
阖着眼,呼吸着身边人儿的清芬。
祁时砚只觉不够,远远不够。
这香,可是魂牵梦索了他太多孤然一身的时光。
车内温度越来越高,以蒙索性将围巾扯掉。
祁时砚侧目,睁眼的刹那刚好瞥见她白皙修长的脖颈,因为带了围巾很热,此时凝脂般的莹白晕起桃丽的艳色,几缕发丝散乱,旖旎,撩人心神。
他说,“热出汗了。”
以蒙点头。
九月天,即便夜里有寒雨,可车内呆着就不必捂得如此严实。
发汗太多,身上的味道就愈发浓郁,她不想引人侧目。
“擦擦手。”
一旁的人,将湿纸巾递给了她。
以蒙垂眸,不觉得手上有什么,只是微微汗湿用湿纸巾还不至于。可,身边的人强势,将纸巾拆了,突然唇角微扬,“念念,这是要我动手帮你?”
他笑了?
以蒙没反应过来,祁时砚的薄唇就收了刚才的弧度,眉眼间一如既往的清俊森冷。
祁时砚这样冷漠的人,会笑?
怕是她看错了。
晃神的同时,就被祁时砚握住了手。也许思绪飞远了,以蒙竟忘了挣扎。
祁时砚黑眸暗沉,拿着那张消毒湿纸巾擦拭女孩儿纤白的手指,一根一根,极其仔细,似是上面有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指骨修长,和他的手相比起来,蜷缩在他掌心的手小巧却好看至极,手背滑腻宛若初生婴儿的肌肤一样。
“不用了。”
以蒙拧眉,急忙排斥的抽出手。
白皙的肌肤微微泛红,这人不像是在给她擦手,倒像在她手上发泄什么情绪。
眼眸太深,暗沉中波涛汹涌,她抵触他那样的眼神。
就像是她这手犯了错!
薄唇紧抿,祁时砚也不强迫,他说,“念念在外面这么久,知道这手上沾染了多少脏东西么?尤其是这左手。”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开车的于灏无意间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