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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食盒,一个是普通的外卖一次性食盒,简洁干净,而另一个是木槿花纹样食盒,华丽精致,十分符合那人对任何用具精益求精的需求。
食盒打开,里面的菜色也完全不同,普通食盒里的饭餐都是些居家的普通食材,像是蒸饺,紫菜汤之类的,而另一个食盒花样儿就太多了,食材用的精细,一样蔬菜水果沙拉做的都像是精致的手工艺品,没有过分甜的水果,连苹果都用的青苹果,是她平日里喜欢的。最惹人眼的是食盒底层的黑巧克力,上面的德文她很熟悉‘meinLieber’,我的爱人。情人巧克力,那人最喜欢给她买这个牌子。
普通外卖餐的食盒里,有一张字条。
方素熟悉,一看就知道是顾庭烨的笔记。
──三人份的外卖餐,你们早些吃了去上课。
“顾助教实在太贴心了。”方素说,“我们拒绝了人家一起外出去吃饭,人家倒是给我们送回来了了。”
“那这另一份是?”聂久问。
以蒙蹙眉,看她已然不对的脸色就知道这是谁送的以蒙自然是知道的。
半晌后,沉默了一会儿的人说,“这份我们不动。”
有两份送餐都是三人份的量,就一定会有一份要剩下,聂久和方素都知道留了字条的这份是顾助教送得,便动了这份。
木槿食盒依旧那么摆着,以蒙不动,没有人动。
看到这食盒,以蒙想起刚刚在校门口恍然一瞥看到的迈巴赫,应该是那人没有错,又或者是那人差遣简赫来此的。
──不想管她,又给她送饭,祁时砚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几日以蒙虽然不说什么,但是聂久和方素都知道她有心事,即便平静,可还是有点像在压着火。脚上的钝痛感传来,让以蒙更是恼地很,好容易不再想被他软进宜庄后跳围墙的粗俗事情,但是就今天送饭这么一来,她便又想起他来了。
见她关起来,给她送饭,他当她是什么?
不吃,他给的,她才不要吃。妥协再让步,他都如此的冷淡,现在一份饭想要她回宜庄,她没那么容易就回去。
算了,不想了,下午还要准备年终靠,因为他已经耽误了太多,不能再继续如此了。
误会生成的时候,祁时砚置气,不见以蒙,故意隐忍着对她冷冷淡淡;现在以蒙因为软禁被彻底惹恼了,祁太太有怒气,不言说,但是她也想让他常常那滋味,便就这么在诚霖大C栋的校内寝室住了下来,已然孩子气的也不要理他。
黄昏时分,祁时砚回宜庄,见到简赫有些不自然的脸色,就知道他手里的食盒一定是满的,没有吃,一口饭菜都没有动的给他原封不动的退回。
在他意料之中。
这下,惹恼了小姑娘,不见他,不给他电话,连他派人送的饭菜也不吃了。
这小性子,让他哭笑不得。
晚上,祁时砚在二楼主卧房躺下,将小姑娘平日里靠在背后用的抱枕抱在怀里,他问,“你想不想囡囡?”
无聊到问一只可笑的玩具兔子抱枕,实在不像是祁时砚这样的人能做出来的。
但是,他实在太累,也太寂寥了。站在最高位置的人实际上也最孤独,于灏,简赫是他的心腹不假,可是心腹只是在工作上的,生活上他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都远在温哥华,况且祁时砚向来要强的很,又肯会向谁吐露自己此时内心的不快呢?
往日里,累了,倦了,抱一抱他的妻子便可以瞬间得到救赎,可,现在她不在,躺在这张床上只会让他思念更深。
这便也是最近祁时砚再累都不肯在牀上休息的原因,一个人躺一张床,他已经不能再适应。最近没日没夜的工作,累了就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小憩一会儿,一旦躺在床上,他便再也无法入睡。
怀里是空的,他每晚到要醒来惯性的寻找阿念的身影。
今晚,祁时砚抱着阿念用的靠枕,出乎意料地谁的很沉,这么多天没有睡一个好觉的人,在抱着有他妻子体香的抱枕的时候,安然入睡。
甚至可以称得上酣眠好梦。
一夜醒来,像是曾经,惹她生厌后,该给她打的电话每一通都不会少,早中晚餐照样送,她吃与不吃是一回事儿,而他送与不送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最近复习阶段,诚霖大的303寝室内,聂久和方素两人盯着桌上以蒙震动不停的手机,问,“为什么不接?”
第一次这么问的时候,以蒙还回答一遍说,“不想接。”
而后,每天都是如此后,她们逐渐习以为常,以蒙却总会在做课题作业的=或者翻书的时候,看着这手机自震动开始一直到她结束,久久的看着,就是不接,可随着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聂久和方素发现某然的一天,素面朝天,冷言冷语的人,突然看着自己震动不停地手机已然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呢?
聂久和方素不明白。
既然笑了,可为什么还是不接电话?
她们不知道是以蒙因为对方的执着而由衷的发笑。
既然她这么不接,就不要再打来了,可是对方还是执意如此。
再后来,像是每天必会送来的三餐会被原原本本退回去一样,以蒙每天复习的闲暇她都在等自己的手机震动想起,即便不接听,她手指覆在手机上,便能触及对方一样。
久而久之,这样的等手机响起成了她平日里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直到,有一天正午,手机再次想起来的时候,她纤细【创建和谐家园】的指迟疑了一会儿,而后按下了接听键。
以蒙按下接听键,通话接通的那一刹那以蒙有意不说话,对方也没有说话是因为祁时砚没有想到阿念会接。
半晌通话中两人都静默着不说话,却也不会盲目的挂断电话,只因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明白对方都在听着。
“阿念。”那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微微带着些许暗哑,因为这猝不及防的接听。以蒙回头看了一眼已经午休睡熟了的聂久和方素,轻手轻脚地到了寝室楼的露台上去。
“最近天更冷了,要下雪了,诚霖大的寝室里还算暖和么?”
“最近让邢凯医生去了你们校内,她给你看脚伤,你让她好好给你开些药,药油要是搓不开,晚上我就过去。”
他过来,给她搓药油,以蒙沉默了。
她不说话,紧紧握着手机,只听他说,不搭腔。
“程姨每日做你最爱吃的菜,为什么不吃?让简赫每日原原本本的送回来,我想着我妻子不喜欢浪费,你爱吃的倒是都被我吃了。”
听他如此温言细语,这个正午以蒙的喉咙仿佛被堵塞了一样,发不出一丝声响,不是不想和他开口说话,只是他前两日如此的漠然情绪让她极度慌乱,当她想要试图靠近他的时候,被他毅然决然的推开,她一时间失了方寸,所以选择沉默。
第149章 他的浪漫如此醉人
盛宇总部高层,与这个正午,即便他的妻子没有出言说一句话,祁时砚都十分有耐心的一言一语的温言相叮嘱,像是完全担心自己离家女儿的父亲。
这么一说,就整整说了一个小时,避开曾经的矛盾绝口不提,祁时砚总是戏谑逗弄她,不理他。
以蒙听着,不搭腔,就是不搭腔。
一直到,于灏在一旁催他开会,他才和她道别说了再见。
开完会一直到下午14:00时分,祁时砚以为今日许是他的小妻子心情好了,会吃了他今日中午的送餐的,但是没有,还是照往常这般原本的退了回来。
祁时砚算是明白了,他的小妻子这次是彻底铁了心的被他给惹恼了。
小狐狸不温不火的,可就是做着这无声的抵抗。
他妻子任性,祁时砚由着她,可是每日送餐不吃,这个不行,没得商量。他得好好想想办法。
一直以来和风细雨的‘软的’不行,他有的是办法让她乖乖听话。
“于灏。”
“欸。”见上司眼底的暗沉,于灏明了祁时砚又在‘算计’人了。
12月21日晚,21:04分,因为落下的课很多,以蒙一直呆到图书馆闭馆,她和聂久方素一起走在回来的路上,她们两个人在说话,以蒙却在心里想着书本上的课业内容。
直到走着走着,突然空中闪亮一样的散开璀璨的花火,将夜空照的亮如白昼。
“是烟花!”有人惊叹。
方素和聂久站在校图书馆的楼下看着空中层层开放的绚烂惊艳不已。
聂久疑惑,“不是过年过节的怎么有人放烟花?还是在诚霖大的校园里,谁有这么大的本事?”
以蒙走在路上在回忆课本上的内容,空中的烟花在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无从理会,她只知道如果这次关于霍剑锋老教授的课题作业她再做不好,是真的会惹恼了他的。
打断以蒙思绪的不是天空中的烟花,而是手机发来的短信。
给她发短信的人,也不会有别人。
这几日,这人总爱给她写短消息,虽然都是叮嘱她日常起居穿衣,换衣的,字字简单,却不失关怀和体贴。
以蒙越来越觉得祁时砚就是如此的人,他若是想要对一个人好,便费劲了一切心思的好,可要真是不愿对对方好,变脸比变天还要快。
大晚上的,他又发了什么信息过来。
以蒙还没有看短消息,此时天空中一朵巨大的烟花带着白眼高高抛升起来后,骤然在空中炸开数层,雪白的亮眼的白如同雪花一样的白的花蕾造型的烟火,照的校内的一方天空亮的如同白昼一般,这还不算晚,此烟火颇有深意,在烟花慢慢展开成一朵花后,花心处已然有一个字,四笔方框中直书一个女字,不是‘囡’字又是什么呢?
烟花炸开的瞬间,璀璨绚烂到极致,细碎的莹白如同一朵朵茉莉花的花型绽开,映照着以蒙的脸,让她的眼睛有些失去了焦距。
“太美了!”
“以蒙,你快看,太美了。”聂久和方素不停得在议论着这猝不及防中已然绽放的烟花。
可,除此说了烟花极美之外,有很多人都在议论那一处烟花展开后,花心中央的字迹。
──囡!
蹙了眉,以蒙望着此刻绚烂到极致的烟火,已经知道这是谁所为的。
这人想做什么?
如此疯狂的举动要是被有心的记者窥探了去,他们两人岂不是都要到报纸头条上呆一呆了?
当所有人都在抬头望着空中的烟花的时候,以蒙低头却望着自己的手机屏幕。
短消息。
──囡,校园生活每日应对年终考一定枯燥至极,今晚闲暇之余你先生送你一场烟花,消遣,丰富一下业余生活。
以蒙无语。他会这么好心到单纯的送她烟花看。
那人以蒙再了解不过,这一定是糖衣炮弹,不知恶劣的男人再哪儿站着正等着她乖乖入他的圈套呢。
光是看见,一个‘囡’字就让她恼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如此,他故意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只是觉得阿念近日来都不愿见我,想要说的话都不能对阿念说,便要想个法子写出来。刚才的‘囡’字只是个开始,其实很有很多话要说,等下把那些句子放烟花给阿念看,如此一举两得。
──你可以发短消息。
──发短消息,阿念从来都没有反应,一人发多无聊,你看还是放烟火管用,如此只出了一个‘囡’字,阿念就肯主动跟我说话了,这方法要多用。
以蒙气节的同时抬头看,在看到璀璨的烟花炸裂的同时,两个字‘想你!’已然将夜空映照的绚烂的同时,多了太多‘暧昧’的色彩。
四周的人看到这两个字更是议论声络绎不绝,明显的有人告白的台词,太动人,如此也太有心意。
虽然不见操控这烟火的主人公,可不论在诚霖大的何处,看到这样的烟花,在无数的女孩子心中涌起了一丝羡慕,对获得如此浪漫烟花的羡慕。
可现在的以蒙却一点儿都不觉得有什么浪漫的,明摆着这是某人的计策。
如此继续下去,以蒙不知道天空中还会出现什么样的字样,会出现她名字也说不准,她还要再在诚霖大读研呢,不想明天就在诚霖大名扬在外。
这个男人太恶劣了!他一准是算准了自己最不愿如此,所以才这么逼迫她。
拿出手机,她带着嗔怒给他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