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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没有丝毫办法,生病的人也这么难照顾?
以蒙蹙眉,将药碗放在一边,索性只看着他。
将近三天没有见面,他却消瘦得这样的快,蹙着眉,以蒙的手轻轻触了触他的眉眼。
无法让他好好喝下药去,以蒙打电话给邢医生,问,“吃西药,可以么?”
邢凯在电话的另一端说道,“以祁先生目前的状态,他很久都没有进食了,吃西药怕是【创建和谐家园】性太强了。会对他的胃造成更严重的【创建和谐家园】。”
没办法,只好灌他喝中药。
“祁时砚,喝药。”以蒙有些无奈。
折腾了半天,还是喂不下去,坐在一边,她忽然想到了不久前生病的自己,高烧么无休止的高烧,喝不下任何流食,神情昏迷中,有人喂她牛奶,万般无奈下,虽然没有清醒,但是以蒙感觉得到祁时砚是用嘴在喂她喝。
那时候,性情已然别扭的厉害,发烧过后,她好久都不喝牛奶。
今晚,看着如此的祁时砚,以蒙叹了一口气,喂他吧,喂吧,真是欠他的!
端起桌上的药碗,仰头喝下一口中药,眼神很平静,以蒙俯下身去,她纤白的手附在他消瘦的脸颊上,他的唇不同于往日的冰寒有些烫,第一次做如此羞祚的事情,让以蒙内心还是忌讳的。神情镇定,可眼眸却有些不平静,都是这人的脸靠的近了让她觉得不舒服。
索性不看他,以蒙闭上眼,早些喂他喝下药才是关键。
强忍着难以忍受的中药味道,她倾身向前将自己嘴里的药汁全都哺给了他,他喝下去了。
以蒙想要起身的同时,突然感觉到腰际被人扣住了。
“阿念。”
他唤她。
不知是清醒还是在昏迷中,祁时砚闻着他妻子身上的体香,让他潜意识里不想松开怀里的人。
以蒙惊愕,想要逃离他的桎梏,却已然早已是来不及了。
昏迷中,祁时砚梦到茉莉花,梦到他的妻子,俯身亲吻他,亲吻他的眉眼,亲吻他的脸颊,最后亲吻他的唇,这样的以蒙最是让祁时砚无法抗拒的。
他知道他的妻子不可能如此主动,即便是梦,他也不想放过梦里的人。
“阿念。”他又叫她。
感觉得到怀里人身子的馨香,他抱着她紧紧地,不想松手。可,转念,祁时砚又想到了她的背叛,她的离开,她的决绝。
不可以,怎能让她走得那样干脆?
祁时砚在压抑让自己不去找他的妻子,他不想束缚阿念,想让她随心所欲,但是,这无疑是在和他自己做抗争。
“囡囡。”
想到她离开的决绝,祁时砚彻底的痛了。
被他骤然压覆,以蒙有些莫名的恼怒,想要推开他,只听他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句,“囡囡,别走。”
这句话,让她放弃了挣扎。
第138章 一处兵荒马乱,一处夫妻温馨
以蒙过分苍白的脸上浮起浅淡的粉晕,她觉得无奈得很。
这人,生病的时候都还这么折腾她!
到底是意识没有清醒,祁时砚沉浸在梦魇里,最后靠在以蒙柔软的颈项间沉沉睡了过去。
温暖的室内光晕下,以蒙伸出纤细【创建和谐家园】的手慢慢抚上祁时砚的脸,从他的眉宇间滑到他的脸颊上,憔悴,消瘦,只几日不见,他们受着同样的折磨。
即便是昏迷不醒的睡梦中,祁时砚还是紧紧得扣着他妻子的腰肢,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本想要推开他下牀去的,叹了一口气,以蒙最终还是妥协了,久违的他的怀抱,一如既往的让她感到安心,伸手回抱着祁时砚,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眼睛却一眨不眨地出神在想着些什么。
眼眸暗沉,让人难测。
同样的夜晚,有人软玉温香在怀,有人回到让自己安心的怀抱,可叶夏青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人人都有弱点,都有厌恶和害怕的东西,她自然也不例外。
叶夏青最惧怕的就是猫,尤其是狸花猫,她不知道那个女孩子是如何知道她惧怕狸花猫的,可如同噩梦一样缠绕着她的狸花猫此时正在她私人的别墅公寓里,像是受了诅咒一般得叫个不停。玄关处的女人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将客厅,厨房,卧室,客房,包括露台上的灯全部都打开……作为单身女人这么多年,她一个人住,最怕半夜有野猫叫,却不曾料想今日家里竟然进了那样如同恶魔的东西。
三只,一共三只猫,一只爬到了客厅的吊灯上,一只在厨房,一只却像是进入了她往日休息的卧室就不见了影踪。
不是平日里猫儿撒娇的‘喵喵‘叫,是三只猫一起“喵──呜──“喵──呜──”地叫,叫声凄厉带着狰狞的嘶吼,叶夏青被如此地魔音死死困着,无法逃脱。
想到今天的上司距离自己那么近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再想到那个小姑娘,所谓的祁太太,已然回到自我空间的叶夏青完全被嫉妒焚蚀了心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堂堂律政界的翘楚今天却在一念魔怔之间犯下了令她耻辱的大错,且被那小姑娘眼睁睁地看了去,一并被她拿捏着胁迫威胁,彻彻底底的羞辱戏弄了一番。叶夏青怎么可能不生气。
她生气,她嫉妒,但是她更气今天的自己,那样失了分寸,失了礼义廉耻勾引自己的上司,和‘【创建和谐家园】’又有什么区别。
不要说苏以念,就是现在完全清醒过来的叶夏青也十足得瞧不起她今日的所作所为。
丢了颜面,更丢了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羞耻心。
腿上有猫的抓伤,顾不及处理这些伤口,叶夏青的怒气,愤懑和嫉妒心完全发作在了潜入她室内折磨她的猫上,她是怕猫,但惧怕的同时就像是瞧不起现在失了气度和冷静的自己一样,叶夏青去书房取了她往日工作做图时候用的长戒尺。金属制品,在灯光下闪着森冷的光,哆哆嗦嗦的迎着怒意和畏惧,叶夏青用戒尺去驱赶吊灯上的猫,驱赶钻进她衣柜里的猫,猫儿灵活地四处逃窜,不停地找着躲避之处,还能在这这女人不注意的同时,狠狠地给上她一爪子。
猫的爪子像是淬了毒,这些猫是通魔性的。
折腾了半天没有伤到猫分毫的叶夏青,自己的身上却多了抓痕,怒急了,她改用了晾衣竿去追打那些猫,气急攻心地肆意挥舞,‘乒乒乓乓’‘噼里啪啦’是花瓶,瓷器,吊灯以及家里的玻璃易碎品被砸碎地声响。
乱了,一切都乱了。
二十九岁的叶夏青爱了一个人,而后她的整个世界兵荒马乱,且她自己的灵魂染满了肮脏的污泥。
似乎,她陷在里面出也出不来了。
可现实告诉她,如果不出来,她只能被自己内心的魔怔控制,越陷越深越陷越深,如同蒋曼一样,最后怡而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
凌晨,吓坏了叶夏青的猫,在她的住所折腾了太久,折腾到最后叶夏青都不知道是猫在折磨她,还是她自己在折磨自己。
玻璃茶几,鱼缸,花瓶,摆放瓷器,一切的一切被她在追打猫的同时砸地破碎不堪,碎瓷片,碎玻璃碎了一地──
冬天的破晓天亮的晚,即便是早上的六点多还是灰念念的一片,叶夏青完全脱了力气,她在玄关处的一处墙角慢慢滑下,抱着自己的双臂看着面目全非的一切,泪水不停地流,哭花了她往日精英的妆容,晕染开的黑色眼线,让她整个人看起来都憔悴无比。
哭,哭,哭,叶夏青要强的很,很久都没有这么掉过眼泪了,但女人终究是女人,明明知道泪水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可受了伤,眼泪就控制不住的掉。
──她到底是怎么了?
被猫的爪子抓伤的左手死死按在自己的左胸口上,叶夏青觉得自己的心脏发闷的厉害。
早上六点三十分。
宜庄,二楼卧室。
以蒙按着自己酸疼的太阳穴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的腰际有些僵硬,低头一看,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一晚她靠在祁时砚的胸口上睡过去,抱着她的人就执着得扣着她的腰,一晚上一动也没有动。
这么睡了一晚,被人压制着她是跑不了,但也更是一动都动不了的,生物钟准时的以蒙按时按点的睁开了眼,抱着她的人还在睡,以蒙知道是因为的注射点滴。
想要逃开他的怀抱,刚刚推开他一点,他的胳膊又重新缠绕了上来,以蒙无奈,扯过床头的‘兔子’抱枕,直接塞给了祁时砚,好在那抱枕上因为以蒙平日里常用的缘故,上面沾着她的体香,床上的人抱着,蹙了蹙眉后,继续入眠。
【创建和谐家园】的玉足,按着往常的习惯她依旧赤脚下了床,可今天走到门口以蒙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回头看看牀上的人,在看看鞋架上摆着的湖蓝色的软拖,她骤然明白了过来。往日出卧室门前,总有人在她身后唤她,“阿念,地下凉,穿鞋。”
一般情况下她都是听他话得,但是要是哪日心情不好,她也坏得很,只当是没有听见身后的人对她说的话,推开门赤着脚就像楼下走,身后的人追的很快,追上来了总是要一边训她一边蹲下身帮她穿鞋。
现在想到以往的场景,以蒙看了看那拖鞋,像是习惯了到此停顿一下似的,受他训受得多了,自己今天倒是记得了,慢慢换好了鞋以蒙才向楼下走去。
这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的半个月里,虽然她和祁时砚在闹矛盾,两个人都用情绪,宜庄的人也都是聪明人,完全都看得出来,但是显然他们都极其的恪守本分,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照旧着以往的一切。
以蒙起的早,她向楼下走的途中,早已有早起好久做清洁工作的佣人在做事情了,见她散着发从卧室出来,都向她问好,道着“早安。”
以蒙点头示意,算是回应。
虽然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地动作,却让宜庄的佣人觉得惊奇的很。
太太似乎有什么地方有点儿改变了。
照是以前,太太刚到宜庄的时候,不要说是对他们这些佣人的礼貌性招呼没有所回应,这冷然的小姑娘就是对先生何时真的有过好脸色。
冷冷的,是美人不错,可是太冷,也太让人觉得抵触。
慢慢得太太变得不太一样了,可这次,大家都知道太大有事离开了几天后,回来的变化仿佛更大了,向来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姑娘,对外在的一切反应也越来越明显,终于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即便有礼也生疏的厉害。
到了一楼,以蒙知道程姨早已经起了,和厨房的季让师傅正在准备早餐。
刚到厨房门口,以蒙还没进去,就听程姨说,“太太,在煎药,您别靠近。”祁时砚曾经特意有吩咐过,以蒙最是闻不得中药,所以程姨记得。
没有听程姨的话,以蒙走进了厨房,她只是胃有些问题,不能适应这中药,却还没有那么娇贵。闻一闻,也没什么。
此时,中药已经煮好了,以蒙站在一边瞪着程姨熬好了端下来倒入碗中。
她伸手要去接,可手还没碰到碗,只觉得这味道让她恶心的厉害,捂着嘴跑到一楼的洗手间,她终于忍不住地呕吐了起来。
第139章 没有人能算计的了他
二楼露台上,看着祁时砚出了宜庄,上了于助理来接他的车,以蒙瞬时觉得内心一阵淤塞。
他走了,如此不给她说话机会,像上周一样利落的离开,空荡荡的宜庄只留下她一个人,和曾经又有什么不同。
站在露台上看了一会儿,直到再也看不到黑色的迈巴赫的影踪,以蒙神色恢复了往日的冷然,起身她回了卧室,想要将床上的被子整理好,伸手的瞬间触摸到温暖的体温,他和她,昨晚还躺在一床薄被下,她听他唤着她的名字,她抱着他,那么的温暖宁静。
可是,现在已然只留一床冰冷的被子在此。
以蒙坐在床畔上好一会儿,叹了一口气,骤然起来的时候,头有些眩晕,说是和他在一起休息,可为了看点滴,为了照顾他,喂他喝药,以蒙只在凌晨时分才睡了一会儿。她照顾了他一晚,他……
不想再多想了,也不能在任由自己的思绪混乱,以蒙去了浴室,继续洗那件沾了艳丽吻痕的白色衬衣,经过一晚的洗衣液浸泡,红色的吻痕已经浅了很多,搓了搓口红的印记已经完全消退了,可上面的香水味道却依旧没有消失,将他换下的衣服全都泡进去,加了洗衣粉,洗衣液,她只想用这些洗涤剂的味道将那浓郁的香水味道遮盖了。
蹲下身,在浴室内,以蒙慢慢搓,慢慢洗衣服,直到过了一会儿自己实在受不住,站起了身,然而因为刚才的清洗过程中溅起的水花留在了她的白色家居长裤上,裤子湿了,以蒙挽起来,一直挽到膝盖处,不经意得动作却露出了她膝盖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在女孩子过分白皙的腿上显得愈发的狰狞。
这腿上的伤和淤青是以蒙在A市家中的庭院里,在冬雨中从下午跪到晚上留下来的。
那天,她回家没有等来自己的父亲祁文彬,一直到她自己体力透支晕过去,苏佳慧才没有再为难她。
一边蹲在地上洗那些他换下来的衣服,脖颈处的红绳露出来,两枚串在一起的十字架已然跳入了人的眼帘。
这是以蒙从教堂的华德神父那里求来的,两枚一模一样的十字架,用红线穿起来,是对夫妻间好的姻缘的祈祷,一枚是她的,一枚是她给他的。
一场黯然的利益抗衡和争斗,她选择了她丈夫,她在教堂为他虔诚祈祷,可他对她说什么。
祁时砚说,“阿念,你安然在宜庄呆着,不要再出去。”
囚禁?还是变相软禁?
她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以蒙失去什么也不能失去自由,可她匆匆而归后,被祁时砚直接夺去了自由。
已然失了心神,洗衣冷水溅起的水花打在了她的膝盖上,以蒙痛得向后一缩。蹙着眉,她抱着自己的双腿,蜷缩着坐在浴室的地板上,失神,她久久的失神,眼神空洞而无力。
冷,她突然觉得冷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