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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先生既然有佳人相伴,又没有她的位置,她留在这儿做什么?
没位置,她到底不该跟他来这儿,转身就走,却被对方拉住了手,“去哪儿?”
“没有我的位置,我不在这儿。”
即便压低声音,在话剧演出现场,简赫光是看也看出了事态的端倪,站起身,他就要让位置让小姑娘过来,却被一旁的于灏给拉住了,于灏对他使了眼色,让他不要插手。
简赫被强制地按压着,坐下,却在想太太不能没有位置。
于灏的想法就不一样了:上司有心带着太太过来,能不给太太准备位置坐?有意的,那男人故意的,所以他们没有必要插手,插手只会惹怒某人。
果然,一切完全如同于灏所想,他在侧头看,见刚才进去的两人已经坐下了,两个人做一个位置。
至于祁太太的位置,自然在上司的怀里。
明明来得时候带了五张票的,本也为祁太太准备了票的,于助理亲手准备的,他最清楚。
现在,他看看简赫身边做的那个十多岁的小男孩,明显不是能坐到这贵宾席位的人,能坐在这里,一定是祁先生刚才出去的走廊上随意碰到的路人甲。将那张票不给太太留,给了路人。
费尽心思,真是费尽心思。
哎,于灏叹气。
以蒙坐在祁时砚的腿上,靠在他怀里,一坐下还不免被他戏谑,“谁说没位置的,你先生的怀里有阿念永远的位置,坐这儿不比坐在椅子上要好得多?”
还好剧院内为了话剧表演,四下黑暗一片,不然他如此大胆得抱了她在这儿看话剧商业汇演,真是自找麻烦!
坐下了安静了,祁时砚打开了以蒙常带的挎包,见她微微愕然,他说,“简赫,给我的,这儿还有程姨给你准备的水,我给你放进去了。”
拿了保温的水杯出来,他说,“演出出了这么多汗,多喝水。”
以蒙摇头。
“听话,喝了,加了山楂的。酸酸的,你喜欢的。”
以蒙见他又学她的腔调说话,只觉得无奈,“脸上的妆还没有卸,不能喝。”
“也对。”祁时砚迎合他的妻子,“先擦一擦。”
“用什么?”以蒙记着他刚才说的话,她说,“难道真用你的衣服?”
听他妻子说这样的玩笑话,祁时砚猝然一笑,“阿念若是愿意,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不嫌弃。”
以蒙应,“不嫌弃,不敢嫌弃你。嫌弃谁都不嫌弃你。”
看他刚才在路上就莫名有了的怒气,以蒙不忤逆他,不惹他,顺着他说。
取了湿纸巾,祁时砚一边和他妻子说笑一边帮她擦掉嘴上的口红,“这些有毒,吃了嘴里不好。”他不让她直接就着杯子喝水,而是让她用吸管喝。
周到的很。
以蒙坐在祁时砚腿上看最后一幕戏,手里捧着刚才的保温杯,野山楂,味蕾是酸的,可心里是泛着甜的。
舞台上,是杜丽娘的最后一幕,歌舞剧,不再跳古典舞,演员红唇轻启,她在悲情地唱:“春光满眼万花妍,三春景致何曾见。玉燕双双绕翠轩,蝶儿飞舞乐绵绵,乐绵绵,万花争吐艳。绿柳娇嫩,倚池畔随风曳展,心忧岁月变迁,一朝美艳化烟,叹春光易逝愁深牵。看牡丹亭畔有花阡,唤取春回转。”
虽然商业汇演有诚霖大的学生来演,可挑大梁的还是要请专业话剧演员。
台上,是国家的一级演员,唱词唱得极美,也将人的思绪不断带入其中,本是诉说春光无比美好的唱词,却因为‘杜丽娘’心系男主人公‘柳梦梅’而变的带了无尽的愁思。
看到‘杜丽娘’醒来后,一片空梦的极度落寞,以蒙坐在祁时砚怀里说,“游园惊梦,大梦一场而已,都是假的。”
她在自言自语,嗓音压得极低。
可祁时砚还是听到了,他说,“阿念觉得是假的所以是假的,杜丽娘觉得是真的,所以就成了真的。事物有多面性,真真假假,有时候很多事情,完全是取决于你怎么看。”
“唯物辩证法,祁先生还精通哲学。”以蒙叹,“懂这么多,怪不得心思那么重。”
她说得声音轻,歌舞剧声音太响,他听不清楚,但是看到他妻子在自己浅笑。
黑暗中,花旦戏妆本就画得夸张,黛眉挑的高,眼窝画得深邃,以蒙的眼原本生得清明,这么一画清丽没了,那一双眸笑得时候生生变成了勾人摄魄的丹凤眼。
那一笑的风情,诱惑至极!
第118章 十二月,生活起了涟漪
最隐蔽的角落,舞台上的音乐那么喧嚣,祁时砚在黑暗中吻他的妻子。
起了执念,以蒙怔愣间,只觉得这人太疯狂了。
不是宜庄,不是没人的后台,虽然在黑暗中,但是这样公然在剧院亲吻,总给人一种大庭广众之下接吻的嫌疑。
以蒙以为自己在放纵自己,以为自己在堕落。
可是她忘了,****,****,先有情才会有欲,如果她对他一点情分都没有,又哪有欲望之说?
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却清明都很。
黑暗中,刚才因为话剧慢节奏抒情表演昏昏欲睡的叶夏青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困倦。
清醒,她现在前所未有的清醒,就因为祁时砚拉着进来的那个身着表演服的女孩子。
刚刚演出完的女演员,被祁时砚带来这里,叶夏青不会觉得意外,毕竟祁时砚这样的男人身边有女人一点也不奇怪。
因为她知道,这些女人无论什么身份,无论什么地位,无论长相,性格如何最终都会如流水一样,慢慢从上司的身边流在,再淡出他的视线,他的生活。
新欢而已,都是如此的。
可,今天被上司带来的女孩儿有些特殊,他们之间隔着些许距离,她看不清,但是,隐约在舞台灯光映照下,她晃得一眼就看得出上司在给那个小姑娘用湿巾擦口红,而后是帮她端着杯子,方便她喝水。
这姑娘能让祁时砚这样照顾?
叶夏青在自己的心里起了点点波澜:她突然觉得这女孩儿代表的意义似乎和蒋曼不同。
看着看着,已然出神的时候,叶夏青看到了上司突然搂了女孩儿在怀里,角度有意隐蔽她看不清楚,但是她想得到──亲吻。
两个人在亲吻。
这样的公共场合,即便是黑暗中,如果被有心的人看见后果一定不堪设想,最起码又要花些功夫去收拾这些。
欠考虑,草率,这举止太大胆了。
让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四周位置上的人,还好没有人注意到。
作为下属为自己上司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叶夏青又在算了,这个小姑娘能在祁时砚的身边呆多久呢?不过照目前的状态来看一定比蒋曼那个女人要长一些。
至于祁太太和祁先生的婚姻关系不论宜庄还是祁时砚任用的人,都在猜测,猜测祁时砚对这个女孩儿的新鲜期。
虽然猜出的时间长短不一,可有一点在冥冥中所有人都达成了共识:祁时砚身边不会存在固定的女人,这女孩儿总有一天会慢慢消退,在祁时砚的漠然中,成为这个男人永远的过去式。
但是,这一天到底是来得是有点晚,而且也太过漫长。
当所有人都在以为那女孩儿在祁时砚身边还会待很久的时候,夫妻两人的关系却有了莫名的变动。
夫妻两人之间的关系,别人觉察不到,但是以蒙察觉得到。
祁时砚在避着她,不,更确切地说祁时砚是在有意疏远她。
往常里一日三餐餐餐必须和她一起吃的人莫名消失了,早上她起来,他就去了公司,下午她放学了,他还没有回来。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整整一周。
不联系,故意的。
──闹什么情绪!
11月底开始到现在的12月初,以蒙坐在诚霖大系上大课的课堂上,没有听导师在讲什么,笔记本上的笔记也写错了行。
出错,不停地出错,一出错就是出错了3次,不太正常。
握着笔,以蒙出神的同时被导师点了名,“苏以念关于我刚才提问的问题你怎么看?”
全系的大教室内,以蒙孤零零站着,就只是站着半天都没有动嘴更不要说出声。
聂久和方素向来相信以蒙有问必答,不会被轻易难住的,所以就没有注意这些。但是,到底令她们意外了。
以蒙没有顺利回答出导师的问题。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在听这节课。
导师看着这女孩儿,推了推眼镜失望的说道,“苏以念今天的课题作业三选一,你三个都做,且必须和所有同学一起在周五前给我交上来。听明白了吗?”
“明白。”
蹙了蹙眉,以蒙坐下,一个星期只够做一个课题,导师给她三个课题,而且只给做一个课题的时间。
导师这是在罚她,罚她课上没有好好听讲。
哎。
叹了一口气,以蒙继续做笔记,可又写错了,她索性把原子笔丢在一边。
不写了。
因为写也写不对,心塞。
下午放了学,以蒙去了校内图书馆找书,一本一本地找都是纯理论的非常的厚,一个课题就要找将近三本的书,这下三个课题,她找了很久。
九本书,一本比一本厚,以蒙抱着这些书出了诚霖大的时候,简赫上去帮着接,今天的小姑娘却避开了,自己坚持抱着。
怎么了?
简赫纳罕。
晚上回到宜庄,一如她所料想的祁时砚不在,饭菜都已经在桌上了,程姨跟她说了几句话,就下去了。
空荡荡的宜庄,今晚还是只有她一个人。
不介意,没什么好介意的,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又有什么好介意的。
照常吃饭,吃了饭她还有让她头疼的课题作业要做,她没有时间想这么多,第一学期的期末结业考在即,虽然是研究新生,但是她请假不少,该补的课程还是要补一补的。
吃了饭,急匆匆得抱着自己借来的书以蒙去了二楼的书房。
程姨收拾桌上的餐盘,一边收拾一边想着最近夫妻俩的相处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从前,陌生人一般。
怎么回事儿?
她不知道,但是也不便去说些什么。
二楼书房。
因为课上的走神,被导师罚了做三次课题,以蒙知道如果不熬夜她是做不出来的。
一页一页地翻找着厚重的理论书籍,以蒙打开电脑一边写一边改,谢谢改改就是论文的摘要就写了很久。
静不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