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以蒙知道那人是存心的。
可,以蒙不喜欢如此强势的行为。
烙印,祁时砚的烙印在她身上,就像是在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一样。
强势得占有,不更应该说是霸占。
那个男人就是有能力一边说着最温和的话,一边做一些让人承受不住的极致动作。
言语是毒,可以骗人,举止才是真。
祁时砚对她并不是言语上的那般温和,他的占有强势到无法让人挣脱。
以蒙笑了,可这笑容很空洞。不是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
换好了胸衣,以蒙从洗手间推门而出的瞬间仿佛又变回了平日里那个安静的小姑娘,平和的仿佛没有一丝脾气。
距离进入学校大礼堂还有十多分钟的时候,果然没让以蒙意外的祁时砚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午饭吃了?”
“吃了。”
“不骗人?”
“……”以蒙无语,又把她当孩子戏谑。
“食盒底层的黑巧克力看见了么?”
“嗯。”
“吃了?”
“吃了一块。”
祁时砚笑,“还算懂事。”
“长了智齿,不准多吃甜食。”
“好。”
祁先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他说,“据说,长智齿前期会非常难熬,会觉得想要吃脆的东西。阿念,你最近会有这样的感觉么?”
“没有。”
“那就让程姨给阿念多买几根胡萝卜备着,到时候有这样的感觉了可以啃一啃。”
他把她当什么?
兔子?
听他妻子再一次沉默了,祁时砚不再逗她,只继续抛出了一个问题问她。
“阿念,听说你们学校有商业汇演?”
“是,在准备。”
“那我可以去吗?”
他来?还需要征求她同意?
祁时砚要来有人会不同意么?
校领导怕是要受宠若惊了,才对!
整整十多分钟的通话,没有一句是有营养的,夫妻间的日常寒暄居多。
坐在去往商业庆典的车内,刚好14:00的时候,祁时砚和自己小妻子主动告别后,掐断了通话。
学校礼堂表演系的会议在挂点电话的一瞬间也刚好开始。
这时间点卡的,祁时砚有意的。
往往越是人多的场合,她的妻子越是安静,那样的安静和人多的喧闹格格不入,祁时砚不喜欢。
一年前的以蒙单独前往法国留学,法国高校的全校大会开始前,所有学生都在一起或是嬉戏,或是开玩笑,只有以蒙一个人静静得坐着,她在一片喧闹中静【创建和谐家园】着,等着会议的开始。
仿佛是透明的,仿佛是被忽略的,她一个人就那么坐着,周围一片熙攘喧闹中,她纤瘦的背影形单影只的一个人出神。
那样多的人,那样热闹庞大的场面,一个人默默出神未免太寂寥,也太落寞了。
法国,里尔一大的校庆会上,祁时砚站在礼堂二楼的楼顶看20岁的以蒙独自一人与盛大的喧嚣中独自寂静。
那种孤独像是刺痛了他,由那以来,祁时砚是不喜欢以蒙在人太喧闹的公共场合独自一人呆的。她患过自闭症,他不是不知道。
这样复杂的心理疾病,即便有所治愈后也会给人造成影响。
尤其是热闹的场景,对患过自闭症的人都是一种折磨一种伤害,因为她们融入不进氛围,还要被周围的喧嚣和热闹【创建和谐家园】。
下午,祁时砚听到简赫说以蒙的学校要召开大的会议,不知为什么他的脑海里就忽然晃过曾经的法国里尔一大的场景。
于是,祁时砚拨了这个号码,打了这个电话给他的妻子。礼堂内,距离会议开始还有十多分钟,他陪他妻子说了十多分钟的话,玩笑话,戏谑话,总之不让她一个人孤零零得等着会议的开始。
──他是怕他的妻子孤单啊。
不善言谈,又不会主动和人交流,还曾经有过自闭症,她应对喧嚣的场合一定很无奈。
此时,诚霖大,会议开始全场安静。
以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喘了一口气,这样热闹的氛围,她已经很久没有再接触过了。
祁时砚是对的,以蒙对这样的场面向来很漠然。
她没有坐在礼堂里和人闲聊的习惯,多半一个人坐着,出神着,等着会议的开始。
等,等,等。
是她的常态,可今天,有人的有意,让她并没有觉得这段等待难熬。
时间似流水,不经意间日历已经被撕掉了一页又一页。
一进入11月气温骤降的同时,也将商业汇演一天一天地推进了。
两个星期的排练学习,11月18号的商业汇演近在眼前。
在准备这次商业汇演的两周里,以蒙在诚霖大校内排练的时间居多,和祁时砚相处的时间一直在减少。
他妻子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不该阻止的,每天三餐的营养跟上,为了让小姑娘排练多吃饭,就是宜庄的菜单在短短的两周内就换了不少于5次。
两人相处的时间少,而且多半时候是祁时砚回来以蒙就入睡了。
等以蒙醒过来,祁时砚就已经不在宜庄了,但是卧室里身边的位置是暖的,他每晚都在,她知道。
就这样两人各自忙碌,电话短信联系倒是极为频繁,可少了见面终究少了什么。直到商业汇演在渐渐地靠近。
第116章 只要你回头,永远都能看到我
11月18号的商业汇演,以蒙记得祁时砚跟她提起过,当了他随口的话听,却没有想到他会真的来。
莲市大剧院的更衣室里,以蒙换好了演出服正在上妆,只听两边的化妆师在闲谈,“外面怎么来了这么多记者?”
“听说‘盛宇’集团的祁总今天会过来。”
以蒙坐在化妆室内的椅子上,心骤然跳快了一些。
“真的?”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记者都是这么说的。”
“那也只是传闻而已,到底是不是还不是很清楚呢。”
“哎呀,不跟你说了,你看我的眉都给人家小姑娘画歪了。”
“抱歉啊。”化妆师低头给以蒙道歉,却见小姑娘完全不在状态,像是失了神。
“没关系。”过了一会儿,以蒙才如同反应过来的那般回复了化妆师。
聂久和方素画好了妆过来见以蒙,说,“第一幕戏的时候就快开始了,主演上了就该我们上了。”
“欸,这就来。”
以蒙上前去跟上了她们的步伐。
莲市大剧院的舞台上,主持人已经在说开场白了。
台下的贵宾席位上,祁时砚一早来的,本来校方给他的票都是正中央最好的席位,可是在于灏的诧异中他上司今天选的票虽然也在贵宾席位,可是太靠角落了,太隐蔽了。
怎么选了这样的位置?
即便喜欢安静,来剧院看表演也不应该选这样的位置。
从最隐蔽的角落里向左数,处在他左边的是‘盛宇’的法律顾问叶总监叶夏青,叶总监再向左是于灏,而后简赫。
于灏,和简赫今天在剧院中占据的位置是贵宾席位最好的,本来不该如此的,却因为祁时砚的故意演变成了现在的场景。
叶夏青作为律师界的翘楚对艺术是没有一点通透的领悟能力的,她会出现在这儿,也完全是在回国后的第二天今天11月18号,她有意到了总裁办公室要和祁时砚谈一谈‘恒丰’被人暗中调查的事情,可是她的上司看着她半天后,没有说任何关于工作的事情,反而递了一张‘莲市剧院’的演出票给她。
祁时砚下午在总裁办公室对叶夏青说,“叶总监,不用一直如此劳累,刚从美国康涅狄格州工作回来好好休息一下,工作的事情不急。”
这个男人的话让从07年就开始认识他的叶夏青有些受宠若惊。
没有女人能够拒绝祁时砚的邀约,所以即便是头脑足够聪明的律政佳人也想都没想的就妥协了。
她却不知道自己在不自觉间已经被自己的上司支开了。
‘恒丰’的企业的事情一拖再拖,还是没能及时解决。
今晚,虽然贵宾席为了更加方便,设计的位置都没有像普通席位一样连在一起,可是能坐在祁时砚的身边,足以让叶夏青觉得一个女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虚荣。
她自己心里明白,祁时砚这样的男人,不是她可以销想的,所以即便有倾慕之意,也从没有想过要表达出来,做‘盛宇’的叶总监,安然在他身边就好,她从没有期望过她和祁时砚之间会发生一些什么。
但是,是女人终究会有幻想,更会产生嫉妒。
在美国的康涅狄格州工作,她看到过蒋曼和祁时砚曾经一起见报杂志,说没嫉妒不可能,但是学法律的人向来理智,叶夏青很快就能想到上司和蒋曼有意的这些巧合和故意是为什么,所以她并不看好蒋曼,也不觉得蒋曼会留在祁时砚的身边。
果然,在不久后她又看到了那个女人与英国的跳楼事件,这么一来蒋曼更是没有丝毫机会靠近祁时砚了,相处这么久叶夏青知道她的上司最厌恶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女人。
──和祁时砚这样的男人相处,合作关系才是能呆在他身边最长久的。
且,叶夏青有信心自己才是会在他身边存在最长久的女人。
她出神的瞬间,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开始报幕了。
今晚的剧院的商业汇演是一台歌舞话剧。
且听说这次歌舞话剧《游园惊梦》是根据戏曲《牡丹亭》里的选段改编的,现如今21世纪当代对话剧有兴致的人已经很少了,叶夏青却没有想到她上司会来看。
台上,第一幕戏拉开帷幕,上场的先是一众身着改良花旦戏服的‘杜丽娘’花旦,女孩子们跟着舞台正中央的唱角儿开始跳古典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