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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四叔疼妻如命苏如濛祁校珩-第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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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伤患上了药,裹好纱布,邢凯用签字笔写了药单,以及注意事项。

        边写他边说,“上了药,红肿过后会起水泡,也许会大面积出现蜕皮,这都是正常现象,不必慌张。”

        见祁校珩在听,邢凯继续说,“小姐烫伤的厉害,最近一定要注意忌口,尤其是生冷辛辣,更是不能碰。皮下组织愈合期,饮食要以清淡为主,少油盐,多补充蛋白,和维生素C。”

        见男人点头,邢凯起身道别,最后叮嘱一句,“如果烫伤恶化,一定要尽早入住医院,好好观察。”

        “嗯,有劳。”

        尽管疏离,可祁校珩多了客气的语气让邢凯微怔,一直以来给他看病,向来也没见过他向今天这样客气过。

        “应该的,应该的,祁先生您太客气了。”

        祁校珩起身对外面的人吩咐:“于灏,送邢医生出去。”

        “好。”

        出了宜庄,已经是凌晨3点多了,邢凯上车点了支烟,他隔着车窗打量这处宜庄别墅区才想起,作为祁校珩的私家医生,他唯一的一次被叫来这儿,不是因为他,确是因为一个重度烧伤的女人。

        金屋藏娇吗?

        邢凯摇摇头,有钱人的游戏,他们寻常人多想无益,发动引擎,灰色的路虎在夜幕中渐行渐远。

        宜庄。

        邢医生走后,一楼客厅里,程姨吩咐人收拾了碎了一地的紫砂壶碎片。

        这尊紫砂壶是祁校珩去年在莲市工美秋季艺术品拍卖会上买下的,当时带回来的时候,程姨偶然看过标价,317万成交。

        觉得摔了可惜,不单单是因为价格,主要还是上乘的精致工艺。而且,看得出祁先生很喜欢。

        可今晚,它烫伤了太太,程姨见祁校珩望着佣人收拾一地的碎片不知在想什么。

        收拾中,有佣人嘀咕,“这么好的紫砂壶,竟然就这么碎了。”

        声音低微,可还是被祁校珩听到了。

        起身,男人冷笑着说,“碎就碎了,要是砸碎紫砂壶能让她出气,买给太太,每天让她砸!”

        每天一个珍品砸着给太太玩儿?

        这嚣张的话也只有祁校珩敢说,只是被迁怒的佣人突然遭到主人斥责,瞬间心惊胆战,大气都不敢再喘。

        程姨急忙使了个眼色,叫他们收拾完赶快退下。

        祁校珩很生气,宜庄的佣人突然意识到,今晚一向不喜形于色的主人是真的动了怒气的。

        本职工作做完,没人敢在客厅里继续逗留,全部退下。

        凌晨3:30宜庄终归恢复了沉寂,祁校珩孤身一人坐在客厅里,不是不回卧室,而是因为刚才的一个小插曲,烦心地很。

        就在邢医生和于灏前脚刚出了卧室,祁校珩掀开薄纱床幔去看床上的人。

        长发散乱枕间,如濛因为疼痛身体极度地蜷缩在一起,不停地颤抖。

        疼,一定疼的厉害,可是她宁愿嘴上咬出鲜血也闭口不痛呼一声,不是伪装坚强,她是在向祁校珩表示无声的【创建和谐家园】。

        如濛就是如此,越是怒,她越是静,实则性子烈的很。

        也许和曾经的自闭症有关,这种扭曲的安静是极端排外的目空一切,她排斥任何人的接近,当然这其中也包括祁校珩。

        如濛躺在床上,宛若岸上脱了水的鱼儿一样大力喘息着。

        不想回想,可刚才的一幕不停地反反复复地在她脑海里上映。

        祁校珩把她当做了什么?

        即便是做他利益熏心的棋子,她也是有自尊的,和他那些所谓的绯闻女友不一样,不是用来供他发泄的。

      第45章 金屋藏娇1

        他不能这么对她。

        绝对不能!

        苍白如百合花的唇,有血迹自上面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

        祁校珩内心一疼,拿了毛巾就去擦拭她嘴上的血迹,却听被疼痛折磨的精疲力竭的人说,“你,别过来。”

        如濛说,“你,别过来。”

        眼神冰冷,除了防备里面隐隐有痛恨。

        而这痛恨,刺痛了他。

        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如濛漠视着他,一边因为疼痛喘息,一边对他说,“祁校珩。”

        她第一次叫他名字,一字一字,因为伤口疼说得慢,从齿缝里逼出来,带着咬牙切齿。

        如濛说,“我……和你签的是……股份让……权书,不是【创建和谐家园】契,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喘着气,她断断续续地说给他听,可言语间的冰冷没有因为她的虚弱减弱分毫。

        祁校珩坐在床沿上,还是尊重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阿濛,别这么说,下午领了结婚证的,我们是合法夫妻。”他在笑,这笑有些凄薄。

        “谁……和你是……夫妻?一年的协议而已,为了牟取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婚姻,祁校珩,这话说出来……你不觉得……【创建和谐家园】吗?”

        “阿濛,怎么能这么任性得说你丈夫呢?”

        丈夫?

        “不,你不是……”

        “阿濛,听话。我们是合法夫妻,下午就是了。”他伸手去扶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别动我!”她瞪着他,“祁校珩,你别动我,别动我……”

        嘶哑虚弱的嗓音,如濛死死咬着下唇,伤口越来越深,凝聚成血珠,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砸在雪白的软枕间,开出朵朵触目惊心地红花。

        祁校珩一惊,急忙顺着她劝哄道,“不说,我们不说了。阿濛听话,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我们再说。”

        拿着毛巾帮她擦拭干净唇上的血迹,却被如濛转身避开。

        祁校珩手指一僵,叹了口气,帮她拉高被子,遮住了她一脸的苍白和眼神中的幽恨。

        看不得她排斥自己,但祁校珩更看不得她受伤的疼痛。

        她需要空间,他给她。

        已经不想再逼迫她。

        蜷缩在床上的薄被下,如濛用没有受伤的手臂颤抖地抱紧了自己。

        如此狼狈的她,简直就像是一个供人玩弄的玩偶。如濛苦笑,情绪被人掌控能怎样?一次次被算计又能怎样?其实,最恐怖的事情她没有想到,祁校珩竟然对她起了男女之思。

        现在坐在客厅里,祁校珩知道今晚自己的举动强势,到底是有些心急了,她排斥也是应该的。

        点了支烟,祁校珩一边抽,一边望着窗外一大片寂静的夜色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清冷的月华洒了他一身,远远望去修长挺拔的身影透出寂寥和落寞。

        烟雾缭绕间,一支烟已到了尽头。

        不够,远远不够,他的烟瘾总是和她息息相关,见她如此排斥,他便又忍不住抽烟了。

        越抽越凶。

        望着指尖的那抹火星,祁校珩惆怅,这烟到底什么时候能戒掉?

        怕,又是遥遥无期了。

        不知抽到第几支烟,此时已是凌晨4:00,上午7:30祁校珩和盛宇高层有个会议,但是现在的他一丝困意都没有。

        久坐姿势不变,他的胳膊有些酸痛,站起身掐灭了烟,祁校珩上了3楼。

        3楼除了客房,就是如濛的卧室。

        祁校珩站在如濛的卧室门口,推门而入。

        由于他的提前吩咐和安排,这里已经少了很多东西,像是小姑娘的衣物,衣柜……

        甚至,现在如愿以偿如濛现在睡在了2楼的主卧,而他却被排斥在了门外。

        看见床上微皱的床单,祁校珩猜到如濛今晚是来过这里的。

        想在她床上躺上一躺,再次低头,却被沙发角落里的一抹红色吸引住了。

        拧着眉,祁校珩走到沙发附近,弯腰俯下身,摸索着捡起被丢弃在地上的东西。

        是结婚证!

        他和如濛今天下午刚刚拿到手的结婚证。

        下午刚拿到手,就被她随意丢在这里。

        修长的指按上眉骨,祁校珩叹气:到底是小女孩儿,没一会儿省心,东西不知道好好安放。

        向前走了几步,打开书桌上的抽屉,只见,里面大小不同的笔记本、以及琳琅满目的小物件被女孩儿摆放的整整齐齐,井井有序。

        说她不会安放东西,倒像是他在自欺欺人了。

        拿着被乱丢在地上的结婚证,祁校珩猝然一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这些整整齐齐安放在抽屉里的东西,其中一样被一块柔软的刺绣巾帕悉心包裹着,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祁校珩伸手触上去,隔着巾帕感到坚硬的光滑的质地,他不难猜测到应该是玻璃易碎制品。

        想看看他的小妻子悉心存放着什么宝贝,取了柔软巾帕,精致的蓝紫色琉璃相框尽显眼前。

        这个相框祁校珩是见过的,前两天他帮如濛整理随行背包,这个相框就在里面,而且,其中的照片是17岁的她和18岁的宁之诺。

        阳光下,少年少女相依相偎坐在绿茵茵的草坪上,笑容灿烂而美好。

        握着相框的手指骤然抽紧,祁校珩怒极反笑。

        如濛和他的结婚证被随意丢弃在沙发角落里,而她和宁之诺的照片却悉心包裹在刺绣巾帕里。

        在他小妻子心里,孰重孰轻?一看便知,甚至连丝毫悬念都不存在。

        讽刺吗?

        讽刺,祁校珩冷笑一声,有气,但是他绝对不会对自己的妻子发作。

        可闭上眼,回想起今天晚上客厅那触目惊心的一幕,祁校珩只剩无奈。

        他突然欣喜,知道吻着她,她不是没有感觉,愈发深情,愈发难以自控,可是睁开眼,他对上的却是一双惊恐的眼睛,即便他的小妻子眸中含着潋滟水光,可那不是因为情动,是因为……

        他还没有想明白,惨剧就已然发生。

        只听,耳畔“啪!”地一声滚烫的紫砂壶落地,带着蒸汽的热水洒向他身下人的整个手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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