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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四叔疼妻如命苏如濛祁校珩-第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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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的背面有娟秀的小楷,安琳慌慌张张地去看。

        只见右下角写着——9月8号,晚,濛。

        果然,果然,除了她,还能是谁?

        可,令安琳真正恐惧的不是这幅油画,油画画风再暗沉,它终究只是一幅画而已,吓到人到还不至于。

        但是,这幅画的构图,每朵花绽放的姿态,画面的笔触感,甚至精细到花朵的数目都和她前两天见到的另一幅画如出一辙。

        而那另一幅画,出自——宁之诺之手。

        两副画她都仔细看过,两幅画的右下角都有字样:

        那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诺;

        这一幅上写着9月8号,晚,濛。

        9月8号晚,9月8号晚。

        这日期就像是魔咒一样,将安琳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宁之诺画那幅油画也在9月8号晚上,他画的时候,安琳进画室送过茶水,所以记忆深刻。

        那天,她见宁之诺心情沉闷,送水的时候站在他身后好半天才说话。

        “宁少画得这是?”她问。

        “彼岸花,又名——曼珠沙华。”

        画室里,握着油画笔,他只说话不回头看人。

        苏如濛和宁之诺。

        一个在国内,一个在国外。

        从莲市到英国库姆堡。

        即便隔着地表1230476多公里直线的世界距离,也隔不开他们的心。

        没有任何联系,没有任何商量,硬生生被分开,他们各自行走在自己的生活轨迹中,却还是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做着同样的事情,甚至连画出的油画都一模一样。

        默契,太默契了!

        默契到让人心生恐惧,默契到让人妒意疯狂肆虐。

        看着地上那幅国内寄过来的油画,安琳后退几步,避之如蛇蝎。

        她慌慌张张地喊了楼下的佣人,大吼,“把这幅画给我丢出去!丢出去!”

        苏如濛太厉害了,即便不和宁之诺待在一起,他们之间的默契也像藕断丝连一样,永远都斩不断。

        简直,他们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三个字忽然闪现在安琳心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于此同时,回忆起曾经在国内C市的一夜。

        两周前。

        9月3号晚,苏如濛来了C市来找宁之诺,那晚是安琳和宁之诺的订婚宴,安琳前所未有的担忧。

        那晚下了大雨。

        宁之诺和苏如濛站在大雨中,安琳就躲在他们身后的树下。

        他们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个脸上有勉强的微笑,一个神色宁美安静。

        女孩儿问,“你,不撑伞吗?”

        宁之诺说,“你不撑,我也不。”

        固执如幼童的对话,两人只是看着对方,站了好久。

        直到女孩儿打破沉寂,她说,“宁之诺,跟我走。”

        安琳站在大树后,心脏都要跳出来。

        即便早知道宁之诺不会答应的,但是,她还是害怕了,因为她再清楚不过宁之诺对苏如濛有多上心。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仅一个回复,纠葛着那晚三个人的心。

        终于,宁之诺摇了头。

        雨淅淅沥沥还在下着。

        女孩儿看着宁之诺,语气幽然,她说,“之诺,你怎么能这么不守信用呢?说过永远不分开的,怎么能这样就分开了?你看,我都这样来找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不,不行。”喉咙嘶哑,像是刀割一般。

        “两年了,我等你两年了宁之诺,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杀了你,啊?”

        她的语气很温软,没有高亢,没有讽刺,即使说‘我杀了你’都像是在说‘我爱你’。

        站在大雨中,宁之诺全身痛筋彻骨,可唇角还是上扬了。

        他在想:看,他的濛,就是这样宁静的女孩儿,多好!

        但,现在的自己为了她,除了拒绝别无他法。

        咬紧牙关,宁之诺说,“濛,你走!”

        仅三个字,可这句话太残忍。对他自己残忍,对如濛更残忍,说完宁之诺就哭了。

        是的,他哭了。

        眼泪抑制不住地掉。

        一个22岁的青年男子,坚毅、血气方刚,若不是痛到无法支撑,痛到声嘶力竭,怎么会掉眼泪?

        他落泪,她站在一边冷眼看,脸上没有表情。

        雨水自天际浇灌而下,两人浑身冰寒,冷到没有一丝温度。

        宁之诺知道他不走,如濛一定会继续淋雨。

        她面无表情,可心有多疼,他知道,因为感受得到。

        既然要做恶人,那就做全吧,他这么想,转身就走,一是因为狠了心,另一则是因为他隐忍不住了。

        再撑不住,一切就该暴露了。

        他的濛才21岁,人生前路多少美好风景在等着她,他不能拖累她。

        宁之诺走了,如濛也果断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似乎连行径的方向都在诉说着诀别。

        他们的心都在流血,不多言,因为默契使然,他们感知得到彼此。

        那晚,路过树下。

        如濛冷声说,“出来吧。”

        安琳狼狈地走出来,像是一个畏畏缩缩被当场抓到【创建和谐家园】墙角的罪人。

        可,未婚夫和别的女人雨夜幽会,她怎该是畏畏缩缩的呢?她本该理直气壮才对的。

        但是,安琳无法理直气壮,因为站在她对面的是苏如濛。

        他的未婚夫心心念念的女人。

        就在刚才,宁之诺拒绝了苏如濛,今晚的赢家是她安琳?

        外人看似乎是如此的,可安琳却觉得今晚她输得一塌糊涂。

        遭到拒绝的女孩儿没有丝毫狼狈,她站在雨中,看向安琳,说,“即使你抢走了他,他的心也不在你那里,因为他是我的。”

        多么霸道的语气,如此坚毅的自信,仿佛什么都无法将其击垮。

        安琳怒了,气急了的她瞪着对面的人,“你胡说,胡说,他是我未婚夫,心怎么可能在你身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心和我在一起。”女孩儿说得理所当然,“我们在一起16年,这之间的默契,你永远不会懂。”

        不屑,多不屑的语气,她不屑和她做竞争对手。

        电闪雷鸣,雨越下越大。

        女孩儿身上的棉麻白裙湿透,黑发散乱腰际,不狼狈,到生了几分仙气。相比她的淡然,安琳丢了往日大小姐的温婉,反倒像是泼辣妇人,不堪入目。

        急红了眼,她大吼,“你算什么东西?诺娶了我,我们就能在一起,是我们,我们在一起!”

        如濛瞅着她,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语气平静,但说出的话在安琳听来确是字字锥心。

        “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非要娶你不可,可你嫁了他,是不会幸福的。他爱我。”

        她说,“他爱我。”

        说完后,无所谓的走开,言辞冷静,如濛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没有争议的客观事实。

        他爱我!

        这三个字,那么笃定。

        安琳站在雨中,看如濛一深一浅得踩在雨中,觉得恐怖到了极致。

        这个女孩儿太可怕,不怒,不恼,没有一个人能像她看事情看得如此通透,通透冷静到让人心生惧意。

        回忆戛然而止,九月中旬站在英国库姆堡阁楼上的安琳,抱紧双臂,只觉得背脊陡然升起一层寒气。

        下了楼,她去接客厅里响个不停地电话,电话还没接起来,安琳看到庄园里桔梗花田前,有英俊的男人在阳光下给花儿浇水。

        俯身,他捡起了凋落的桔梗花瓣,双手合十捧在掌心。

        这个动作,安琳多熟悉,苏如濛,那个唯爱桔梗的女孩儿也喜欢这样……

        午后的阳光照在男人的侧脸上,安琳像是魔怔了竟然分不清站在花田里的到底是宁之诺,还是苏如濛?

        “啪!”地一声,手边的咖啡杯摔到了地上。

        安琳回了神,再去看窗外,哪里还见那浇水的男人。只听阁楼外传来有英国佣人用着蹩脚的中文,焦急地大喊,“宁先生!”

        安琳大惊,顾不得还没有接起来的电话,迅速地夺门而出——

        国内,莲市。

        9月14号,周六,黄历上写着今日,宜:嫁娶、开光、祭祀、祈福、出行;忌:纳采、订盟、安床、谢土、破土。

        是个还算不错的黄道吉日。

        黑色的迈巴赫,缓缓地行驶在林荫大道上。

        车内很安静,靠在祁校珩怀里昏昏欲睡的人,只露了雪白的粉颈在外面。

        最近,如濛在失眠,晚上总是睡不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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