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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嗓音冰冷不含一丝情绪。
如濛点点头,扭头的瞬间,看到挽着她的小护士微红的脸颊。
她抽回自己的胳膊去穿外套,护士才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小……小姐。”怕女孩儿因为自己看着她男朋友失神生气,护士急忙说起正事儿,“您明天记得再来医院一趟,李医生说您还需要继续打点滴的。”
秀气的眉轻拧,除去害怕扎针,如濛对医院内心有种深深的厌恶。
觉察到了女孩儿的不愿,护士无奈,“胃出血,感冒导致的扁桃体出血发炎,小姐您这打点滴,不打两个星期是好不了的。”
抓着外套的左手用不上力气,手里的衣服掉在了地板上。
护士急忙去捡,却被人抢了先。
“把药单拿来。”一边和护士说话,祁校珩将手里的外套披在如濛身上。
“每天点滴的用药让医生注明一下,就在家里输。”
他看着如濛,语气笃定,不是‘要不要在家里输’,而是,‘就在家里输’。
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如濛也不需要表态。
这是他做的决定,不能说‘不’。
如濛蹙眉,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强势,言语间的控制欲让人生畏。
就像服从他,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这样当然也是可以的,先生稍等,我这就去向李医生取医药单。”护士微笑着应了下来。
“多谢。”
“不用客气的。”
惊异于祁校珩的道谢,护士不自觉的又有些心神微乱。
这样的男人冷峻倨傲、无上尊贵,却偏偏谦和有礼、绅士风度使然,自然一言一语都会让女人心动。
护士出了病房,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和祁校珩呆在一起的每个封闭空间,都让如濛压抑。
她以为他过来把外套搭在她身上,就不再理会自己了。没想到,祁校珩再次靠近她,说了句,“伸手。”
如濛一愣,刚想抬头,却因为祁校珩身上浓郁的烟草味后退了一大步。
她对烟味很敏感,何况突然靠近的男人身上还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她不喜欢。
“伸手。”
低沉的嗓音又重复了一遍,只是变得冷了几分。
不自觉的照着祁校珩说的去做,反应过来的时候,袖子已经套在了胳膊上。
如濛错愕,这个男人太危险,言语间竟能让人不由自主的服从。
“从现在开始,不许沾酒。”
不是在和她商量,祁校珩神色间的严苛似是长辈在对晚辈提要求。
沉默,没办法说话,想辩驳也无从下口。
“忌口,这段时间不准吃生冷辛辣。”
她依旧沉默。
“每天按时打点滴,按时吃药,再生病,直接住院。”
她蹙眉。
“守时,下午六点前准时回家,迟到一分都不行。每天上课下课,都由家里的司机接送,学校里自然会有人跟着你。”
眉头深锁,她咬着唇瞪他,眸子乌黑分明,里面有不甘愿。
这是要局限她的人生自由?
“怎么,觉得哪里不合适吗?”语气稍显柔和,微微俯下身,祁校珩绅士地像是在和她商量。
如濛依旧瞪着他。
“既然没有疑义,就这么办吧。”
他故意的,明明知道她说不了话。
条条霸王条款,尤其是最后一条,要是能开口她怎么可能不和他争辩?
“走吧。”
护士进来递给他们药单,他站在前面向她伸手,想要扶她。
一把推开他的手,如濛站着半天都没动。
祁校珩眯眼,这是生气了?
小女孩儿心性,可爱的紧。
“不想走了?”他若有所思,“难道想住院修养?”
如濛愤愤,瞪他一眼,抬脚就向外走。知道她最讨厌医院,还说这话,这人太恶劣。
祁校珩跟在她身后,谦和有礼地向医生护士道别,眉眼间有少见的笑意。
刚刚的那恼怒的一瞪,似娇似嗔,在某人的眼里可是风情万种。
对付不听话的人,他总是有手段的。
激将法,小女孩儿怎么会是他的对手?
医院外。
黑色的迈巴赫,一如既往的低调奢华,双M的标志是祁校珩的钟情的品牌。
人们常说,执着于一种车的男人,往往更深情专一。
那这个人呢?
车门打开,扰乱了如濛的思绪。气闷,本想绕过祁校珩直接坐到后面,却见他已经提前一步下车,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上车吧。”
温和的语气,打开车门的动作优雅体贴。
可坚持堵在她身侧,不让她向后走的高大身形,却充满压迫。
说一套做一套?心思太深重。
“霸道!”
沙哑嗓音撕扯出的模糊音调,祁校珩还是听清楚了。
薄唇上扬,他几乎要笑。
如濛上了车,心中有气,车门“砰!”地一声被甩上。
祁校珩也不介意,神情自若地走向另一边将车门打开,心情突然大好。
周一,莲市诚霖大学。
下了表演课,林晚晚问,“如濛,你最近怎么了?才开学,就这么多天都没来。”
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如濛无奈,“没什么,只是生病了。”
刚好了一些,说话间还带着沙哑。
想到了前几天聚餐的闹事,怕触到了她的心伤,林晚晚也不再提。
“上次,带走你的男人是……”
如濛一愣,掀了掀眼皮,疑惑地看着她。
“别装傻。”林晚晚撇嘴,“就是很高很帅,黑色风衣,帅爆了的……”
“一个长辈而已。”
“不是吧!”林晚晚羡慕,“你们祁家的基因就是好,男人俊女人美,各个养眼到极致。”
如濛蹙眉,沉默着没有接话。
多年前由于祁文彬的坚持,外界没有人知道祁家三小姐只是个养女而已。
芭蕾舞课。
换鞋室,如濛看着身边的同学蹲在地上换鞋,唯独自己犯了难。
不住校,也没看课表,忘了今天有舞蹈课。
身边的人纷纷走进教室。
“真是不让人省心。”蹲在她身侧的人语气无可奈何,却透着宠溺。
白色舞蹈鞋,35码,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映入她的眼帘。
她的心抑制不住的疼,怎么办?
“不换吗?”
修长的手指,细心地替她将鞋上的丝带一圈一圈解开,“老师来了,要上课了。”
温和的嗓音,再熟悉不过。
“如濛?”他叫她。
自从在大雨中分手,他就开始叫她如濛了。疏远谦和,嗓音依旧温柔。
可这个称呼,让她难受。
“宁之诺,收起你的假善心,我还没有到需要你可怜的地步。”
脸色煞白,宁之诺叹息,“如濛。”
又是这个疏离的称呼。
她心烦!
一把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人,在窒息之前,她出了芭蕾舞教室。
落荒而逃吗?
不想仔细想,她只是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