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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俊尘喉咙都喊哑了,偏偏外表看着和平常一样,看着倒像是故作姿态。
”我以前听说有一种作弄人的办法,就是把虫子往人的嘴里灌,这可是生不如死啊。”傅尘故意说给夏俊尘听。
夏俊尘本来也不是硬脾气的人,被这么一吓唬就吓得屁滚尿流。
”我说。”夏俊尘的声音颤抖,加上牙齿基本都被打没了,就只剩门面的几颗牙,听着声音很不真实。”那个人和我没有关系,我不认识他,是冯乐怡安排的。”
冯乐怡?
一听到这个名字,傅尘抬头看了眼骆利寒。
敢情这是后院起火啊!
他对冯乐怡这个人倒是有点耳熟,隐约记得是和骆利寒一起奋斗的工作伙伴。
这是爱而不得?
”说。”骆利寒倒没有吃惊的样子。
”这件事本来就是冯乐怡和我合作安排的,包括你的人都是她换下来的,那天的男人叫张强,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真的不清楚。”
他一心只想着到手的钱,哪里分心去管这些事。
骆利寒剐了他一眼,看着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行,等到了局里,你自求多福。”
说完这话,骆利寒又和傅尘说了几句话,起身离开了包厢。
夏俊尘急切地哼哼了几声,他还指望在说出这些以后让骆利寒放他一马。
骆利寒快步走出去,不屑于看夏俊尘一眼。
”我……”夏俊尘想说些什么,嘴里疼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行了,省点力气,也别指望骆利寒会对你手下留情。”傅尘站起来,示意手下把夏俊尘压了出去。
教训也教训了,现在就让夏俊尘去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见不到底、昏天黑地的日子。
第二天,新闻见报,如同上次邱棋轩一样,并没有将事情说详细,只说夏俊尘绑架了小孩子被抓,加上骆利寒使的伎俩,足足判了七年。
一时间,所有网络和媒体都在沸沸扬扬地传这件事,骆家的门槛早就被记者挤坏了,加上有心人扯出夏俊尘当年有无精症的事情。
一时间夏家成了全城的笑话,夏家的人闭门不出,连手机和电话都不开。
夏淮江被气得一股气上不来,直接晕倒在客厅里。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全靠着那些药物吊着,等到姚芳躲过记者买菜回来,已经咽了气。
姚芳哭着给夏曲打了电话,她现在唯一就只能指望这个女儿了,她握着手机的手一直颤抖着。
”曲曲。”电话一接通就听到了母亲的哭声。
夏曲也刚看到了新闻报道,正想安慰母亲几句,就听到了母亲抽噎着说了一句话。
”你爸爸没了,没了啊。”
夏曲愣了愣,没有反应过来,她走出宁宁的病房,去到了走廊里”妈,你刚说什么?”
”你爸爸看到了你哥哥的事情,加上那些记者天天堵在了门口,我就出门买菜的功夫,回来他就没了。”
实在是太突然了。
到底是自己的父亲,小时候也是疼着她过来的,夏曲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很难过的。
”妈,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夏曲叹了一口气,挂断电话以后联系了殡仪馆的人。
去殡仪馆火葬的那天,是骆利寒陪着她过去的。
”没事的。”骆利寒搭着夏曲的肩膀,他看得出来夏曲眸色里的伤感。
”嗯。”此时夏曲脑海里浮现的夏淮江是小时候带她去游乐园玩、给她讲故事的慈祥的爸爸,那些记忆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带着温暖。
工作人员将骨灰盒放在了夏曲的手里。
”走吧。”她深呼吸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葬礼的时候我来处理吧。”
骆利寒担心夏曲的身体撑不住,怕她心里太难过。
”不用了,我和妈妈商量过,就这么平平淡淡就算了,到时候我去挑一个好点的墓地。”
现在这个阶段,办葬礼只会引来一大批的记者和无所谓的人来大吵大闹,对死者一点都不尊重。
夏曲想,她爸爸在天上也不愿意见到那些人。
”嗯,那我送你回医院?”骆利寒牵着夏曲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我想先回趟家。”有些东西需要收拾,还有她妈妈的情绪也一直不是很稳定。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夏家门外,被骆利寒警告了一通,根本不敢有记者再靠近,此时看着冷清了不少。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夏曲扯出一个勉强的笑。
”那晚上我过来接你,带你去吃好吃的?”骆利寒诱惑道。
”好啊。”
第183章 伤害我这么多次的人就是他
一直看着骆利寒的车离开,夏曲才转身回了家。
一打开家门就听到一阵极轻的抽噎声,想是在极力地压制住自己的情绪。
“妈。”夏曲走到了客厅里,果然看到一个微弓的背影在哭,抽了几张纸巾塞在了母亲的手里,“没事的,我在呢。”
姚芬原本就瘦弱,眼下在夏淮江去世之后茶饭不思,看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眼圈一阵乌青,脸上的那点肉也瘦得凹下去了。
夏曲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先去给你做点吃的。”夏曲起身去到了厨房里,桌面上还摆着出事当天母亲买回来的菜,纹丝未动。
她看着倒是都快腐烂了,干脆一整袋拎着倒到垃圾桶里,又去了一趟超市里买菜和水果。等她拎着大包小包回来的时候,母亲已经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曲叹了一口气,找了个毯子盖在了她的身上,才到厨房里忙活起来。
半个小时后,夏曲捧着一碗热乎乎的面走出来。
“妈,先吃点吧。”夏曲轻推了下母亲。
“嗯。”姚芬还有点意识模糊,摇摇晃晃起了身,双眼看着面条发呆,手紧紧地抓着衣服下摆,没有要吃饭的意思。
“这面是以前你最喜欢吃的,多少吃点吧。”夏曲也说不出别的安慰的话。
她们已经回不到以往的亲密了。
姚芬抬眼看着夏曲,眸光微动,带着乞求,“曲曲,你哥哥他......”
“这件事已经成定局了,我改变不了。”夏曲打断了母亲的话,“这是他自己做下的孽,怨不了其他人。”
“只要你求求情,或者是去和警察说你不想告他了,这件事就一定可以有转机的。”姚芬急切地去扯夏曲的手,“就当妈妈求你了还不行吗?”
姚芬自觉对女儿愧疚,眼下又没有了丈夫,就只剩下一个儿子可以倚仗了。就算知道这件事说出来对夏曲会有伤害,也还是开口了。
“妈,你到底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夏曲语气冷淡,干净的眼眸平静无澜,抽出自己的手,“像他这样的人,现在放他出来指不定还要报复我和宁宁,做出更过分的事情,难道你一点就不在意吗?”
“他是你哥哥,他不会这样做的,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姚芬哭哭啼啼的,听到夏曲的耳朵里只剩下寒心。
“可事实上,伤害我这么多次的人就是他。”
夏曲丝毫都没有动摇自己的想法,这辈子她都不会原谅夏俊尘的所作所为,更不会心软放他出来,那点对亲情的企盼早就被他们消磨干净了。
姚芬低着头,支支吾吾地继续哭着,说不出话。
“你趁热吃吧,爸爸的葬礼我会安排的,明天我再过来看你。”夏曲起身离开,关上门之后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房子。
除了一栋建筑,她已经看不出来别的了。
她鼻头微酸,眼泪不知怎的就掉了下来,伸手干脆地抹掉了眼泪,深呼吸着,走到路口打车回医院。
好在夏嘉宁在配合医嘱方面一直没有让人操心,几天下来好得差不多了,就是后背上的疤看着有点拧巴、瘆人。
“妈妈。”夏嘉宁乖乖地坐在床上让夏曲换衣服,“你说以后小朋友看到我背上的疤痕,会不会被吓跑?”
虽然说这话的语气倾向开玩笑,但是夏曲听在心里难受。
“不会的,我们宁宁这么可爱,小朋友喜欢你都来不及。”夏曲安抚着,“而且你看那些小天使背后是不是有翅膀来着,这道疤也像宁宁的翅膀一样,可以让宁宁飞得高高的。”
这道疤不浅,短时间内是没有办法痊愈了,就算好了也会有痕迹,夏曲这么说也只是想让儿子能开心点。
“那宁宁可以玩降落伞了吗?”夏嘉宁转过身,一脸兴奋。
这就叫给三分颜色开染坊。
夏曲被儿子逗笑,那点子不开心都没了,“那你飞了的话可得带着妈妈。”
“不行不行。”夏嘉宁摆摆手,“妈妈太重了,宁宁可带不动,还是让爸爸带你飞吧。”
又被嫌弃了。
夏曲轻掐了一下他的鼻子,“穿鞋,妈妈带你出去走走。”
医院里的花园里花开得不少,一路上都有老人小孩带着猫狗出来遛弯。
”妈妈,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夏嘉宁慢悠悠地走着。
在医院里住着多少不大舒坦。
”再过几天吧。”夏曲提醒他注意台阶,”这段时间妈妈要照顾外婆,你在医院里要听姐姐和护士的话。”
”好。”
两个人走着迎面碰上了洛伊。
洛伊坐在轮椅上,看着脸色依旧很不好,身上穿着宽松的病号服,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但是嘴角往上翘着,眼睛也透亮。
这份笑意多半是来自推着轮椅的骆利寒。
四目相对,洛伊先笑着同夏曲打了声招呼”好久没有看到你了,宁宁身体还好吗?”
”好。”夏嘉宁抢白”姐姐也要快点好起来。”
”谢谢宁宁。”
”爸爸也辛苦了。”
骆利寒伸手摸了一把宁宁的头发”就你嘴甜。”
夏曲看了眼骆利寒,”我先带宁宁走走,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这话,夏曲本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着洛伊应该是不想别人打扰,但是落在骆利寒的耳朵里却是觉得夏曲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