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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渺渺的水流了胡烈一腿。
她上下骑了一会儿,爽得连脚趾都发麻。
她腾出一只手,顺着【创建和谐家园】后面往下,去摸他鼓胀的两只囊袋。
她用指尖托着底部,她每往下坐一次,在用体内湿润褶皱磨绞着他硬物的同时,又用温热柔腻的掌心一下下地抚过囊袋。
胡烈被她玩得要死要活,最后爆炸得彻彻底底。
5
做完一回,俩人休息了二十分钟,然后又做了一回。
这一回挪去了沙发上。
做的时候,胡烈觉得这沙发太他妈小了,完全不够她折腾的,看来得换。
等这一回也做完,胡烈看表,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他中午那会儿没怎么吃,现在饥饿感非常强烈,想到她一路跑到他家门口来求操,估计也饿着。
他问她:“饿吗?”
陈渺渺点头,那个委屈劲儿又上来了:“饿死了呢。”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我是说胃。”然后冲他笑了笑。
陈渺渺笑的时候,脸上冒出个小酒窝。
胡烈一看那酒窝,突然就觉得自己完全有劲儿再操她一回。
胡烈捞过手机,一边解锁一边问:“想吃什么?”
陈渺渺按住他胳膊,说:“干嘛呀你又要点外卖,天天吃外卖还吃不够吗。”
然后她跳下地,随手抓了件他的上衣套上,边往厨房走,嘴上边继续叨叨:“你家里有吃的吗,我随便做点儿咱俩吃吧。”
胡烈家的厨房从来不开火。
眼下除了泡面,就只有半盒鸡蛋。
冰箱里连点新鲜水果蔬菜都不存在的。
陈渺渺站在厨房里,插着腰,叹了口气。
看来科技创业的直男果然不配拥有生活。
只配拥有性生活。
最后陈渺渺把泡面煮了,把鸡蛋做成溏心蛋放到面里。
胡烈枕着胳膊靠在沙发上,看她在厨房里忙活的背影,突然很想问问她:
【创建和谐家园】还能给对方做饭的吗?
这么一思考,胡烈顿时就觉得上回狂给自己找定位行为的自己是个【创建和谐家园】。
然后还为这事儿恼火了好几天的自己更是个【创建和谐家园】。
谁还逼他要按什么剧本走了?
净他妈自己给自己找别扭。
胡烈心头上的乌云立刻散了个干净。
他看陈渺渺在厨房里还没忙完,叼上一根烟,舒舒服服地抽了半根,然后站起来走去大门口,把门打开,在大门的指纹密码锁上连续按了快二十下。
陈渺渺端着面碗走出厨房时,就听到门口那边滴滴滴的系统提示音。
她随口一问:“你干嘛呢?”
胡烈没吭声。
陈渺渺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又去拿筷子和调羹。
过了会儿,胡烈套了条运动裤,晃悠过来往餐桌旁一坐,准备吃饭。
陈渺渺笑眯眯地,拿筷子戳了戳他碗里的溏心蛋,说:“吃呀,等什么呢。”
胡烈的头发特别短,是典型的理工科男人会剃的毛寸。
这会儿他抬手挠了一下头,除了这个动作之外他看起来是相当的平静与正常。
然后胡烈说:“那什么,大门的锁我设了个新密码。你生日。下回你再来碰上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就直接上来在屋里等我。”
他掏了掏运动裤的兜儿,风轻云淡地掏出一张小区的出入门禁卡,往她面前一扔,说:“收着,要不小心丢了的话及时告诉我,再给你补。”
陈渺渺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胡烈被她盯得心里头紧张得要命,下意识地觉得自己这事儿办砸了,估计是越线了。
但又理直气壮地告诉自己,她都能给【创建和谐家园】做饭了,他把家里门禁给她开个权限又怎么不能了。
于是也就冷着脸回盯着她。
没想到陈渺渺看了他几秒钟之后,迅速地把卡收到自己手边,然后没头没脑地问:“四位还是六位还是八位呀?”
“什么东西?”胡烈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
陈渺渺嫌弃地看一眼他,“生日密码呀,你设了几位数的?”
胡烈也觉得自己怎么在她面前就能变得如此愚蠢,努力板着脸回答她:“六位。年月日各两位。”
“哦。”陈渺渺很高兴地笑了笑,又戳了一次他碗里的蛋:“快吃吧,多补蛋。”
吃完饭胡烈自觉地收拾碗筷拿去厨房洗。
陈渺渺去卫生间。
她刚在马桶上坐下,手机就开始震。
打开微信,她十五年的闺蜜付如意给她发来问候:
【你那个狗直男追上了没?这都多久了?】
陈渺渺眯着眼打字:
【没。早着呢。】
付如意问:
【你俩什么情况啊现在?】
陈渺渺假装委屈地冲她撒娇:
【他就只想【创建和谐家园】。[哭泣][哭泣][哭泣]】
付如意:
【……】
【……】
【……】
陈渺渺乐得要命,正经回答:
【今天收获了他家的密码和门禁卡呢![棒]】
付如意:
【厉害啊闺蜜。】
陈渺渺:
【因为他觉得【创建和谐家园】太舒服了。估计是想天天操。】
6
胡烈在二十九岁那年回国创业,同一年认识了陈渺渺。
认识的机缘是项目合作。当时陈渺渺是甲方,胡烈是丙方。中间连着的乙方是他的多年好友宋丰。
陈渺渺所在的公司AKS是行业龙头,向来以对乙方强势而闻名。服务AKS的众多供应商对AKS的各业务部门一向是爱恨交加,恨的是做AKS的生意又累又苦且己方利润一定会被压到最低,爱的是AKS的项目经常一经实施上线就是行业标杆案例,能够让他们以此而赢获更多潜在的高利润客户。
当时AKS有一个新品上市战役,陈渺渺是AKS这边整合传播及营销口的战役负责人,宋丰是这场战役中负责媒介采买的供应商的客户群总监,陈渺渺是他当年最重要的客户,没有之一。
离战役上线日期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AKS这边的高层突然提了新需求,线上的媒介投放要做品效合一,不能只打前端曝光量,还要看后端分投放渠道的效果转化。
这还不算什么,真正要命的是AKS顾虑第一方数据泄露,不肯用市面上现成的SAAS平台,要开发自己第一方的媒介追踪监测系统,但又卡着战役投入产出的业绩指标,导致项目整体预算的增幅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年头还没几个甲方提这种变态需求,宋丰敢怒但不敢发怒,只能跑去求刚从硅谷回国打算自主创业的兄弟,让胡烈帮忙开发一套简单的能支撑一次性战役投放的后端效果追踪系统就行。
被好兄弟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求到跟前,胡烈不答应也得答应。
胡烈第一次去AKS开会是去了解业务的具体需求。
按理说丙方其实不需要和甲方直接碰需求,但时间太紧,宋丰又不是技术出身,为了稳妥,就干脆直接把胡烈带着一起去了。
会议室里,三方交换名片,宋丰给陈渺渺介绍胡烈:“这位是FIERCETech的创始人兼CEO胡老板,过来江湖救急的。”
陈渺渺和他打招呼:“胡老板。”
胡烈纠正她:“胡烈。”
那时候的他自问还没有被人叫胡老板的资本。
陈渺渺冲他一笑,改口叫了一声:“胡烈。”
声音还怪甜的。
胡烈想。
当天晚上,胡烈跑完步回家,正要去冲澡的时候收到宋丰给他发的微信,说AKS已经把所有相关的文档都发过来了,他把邮件转发到了胡烈的邮箱里。
胡烈回了他一个知道了,然后去冲澡。
从浴室出来后他开了瓶冰水,一边喝一边打开邮件,看见里面赫然一堆附件,分别是系统的业务需求文档签字版、系统前端线框图草稿、系统上线前的用户接受度测试用例文档。
胡烈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说不惊讶是假的。
他打开微信找宋丰,就看见还有一条在他冲澡时宋丰发来的未读信息:
【渺渺说,这个项目你们是看在我的份上几乎零利润接的,她不好意思再占用你们人/天的工时,所有的相关业务文档AKS作为甲方已经主动替你们完成了,后面的开发、测试和实施上线就要拜托你了。】
胡烈心说,这还直接就叫上渺渺了,也不知道人家让不让你这么叫。
然后他下载那些文档,打开后逐一看完,又被震了一下。
胡烈翻出来陈渺渺的名片,打开LinkedIn的主页,搜她的名字和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