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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烈说:“还有事吗?”
对方说:“那见面聊,先挂了。Bye.”
胡烈说:“Bye.”
对面电话就断了。
陈渺渺攥着胡烈的那根,自己不接着玩了,也不允许胡烈继续顶弄她的手心了,似笑非笑地说:“谁呀。还叫你胡烈呢。”
胡烈说:“前女友。”
陈渺渺抽出手,在他肩膀上假模假式地擦了两下,说:“那赶紧吃早饭吧。早点吃完早点去见呀。我今天也刚好约了前男友要见个面呢。”
罗岑给魏幸安排了和胡烈共进工作午餐。
胡烈进了餐厅,就看见已经在靠窗位坐下了的魏幸。
挺着个大肚子,太显眼了。
胡烈走过去,说:“魏幸。”
魏幸说:“啊。你没来我就先点了,我饿不了。”
胡烈说:“嗯。都这样了还出跨洋的差,会不会太拼了。”
魏幸说:“那还能怎么办。别看美国人天天喊人权,有谁给职业女性人权啊。我生前两胎的时候都是一直工作到临盆的,我要是敢多休息,我的位子就敢让人抢了。”
胡烈说:“你们女性在职场中确实要面临很多现实层面上的挑战,能够取得杰出成就的,都很不容易。”
魏幸的叉子掉到地上了。
胡烈叫来服务生给她换了一把。
魏幸感叹:“胡烈。你变化真大。”
胡烈笑了一下,说:“老了吧。”
魏幸说:“也不是。”
她笑了笑,觉得没什么必要多聊这个话题,说:“我这次出差是来做前期市场调研的,想找你做一次有偿的行业咨询,行吗。”
服务生来上前菜。
胡烈说:“边吃边谈。”
吃完饭,胡烈叫买单,魏幸去洗手间。
魏幸洗手的时候在想,胡烈的变化真的是太大了。
胡烈的人生一直精彩,胡烈的本人始终无趣。
魏幸曾经被胡烈的精彩所轻易吸引,又因胡烈的无趣而轻易退出。
魏幸可以想象得到胡烈的变化是因为什么。
那是一位足够令人佩服的女人。
她必须能够拥抱胡烈的精彩,还必须能够弥补胡烈的无趣。
更重要的是,她必须要享受这整个过程。
魏幸认为,胡烈这样的男人能够遇到这样的一个女人,可真是太幸运了。
魏幸走出餐厅和胡烈告别时,胡烈的手机响了。
她看见胡烈的表情因看清了来电人而不动声色地变得明亮。
胡烈接电话:“小渺。”
魏幸冲他比了个手势,抚着肚子先走了。
陈渺渺在那头说:“老胡呀,我见完了一个前男友,又来了一个前男友要见我,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胡烈说:“嗯。前这个字已经说明一切了。”
陈渺渺说:“噢。”
胡烈说:“小渺,我爱你。”
34
餐厅外的街道,车来车往,人走人停。
胡烈握着手机,看着川流不息的车和人,继续对陈渺渺说:“我不只爱你。我从一开始就爱你。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的【创建和谐家园】。我从一开始就想追你,让你做我的女朋友。”
陈渺渺那头没有声音。
胡烈说:“小渺,你听见了吗。”
陈渺渺直接开始哭:“胡烈,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呀。”
胡烈没想到自己居然把陈渺渺惹哭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哄,只会说:“哦,我讨厌。”
陈渺渺哭得哽哽咽咽的,说:“哪有你这样在电话里面说这些话的呀。我不管,你晚上回家了要当面再和我说一遍。你这人真是太讨厌了呀。”
胡烈说:“好。你别哭了。”
他想,只要陈渺渺能高兴,别说一遍,让他当面说上十遍也没问题。
胡烈这一番表白的冲动没有任何先兆。
或许是因为见到了魏幸,胡烈才迟滞地意识到了陈渺渺在他们这段关系中的付出,陈渺渺对他胡烈本人彻头彻尾的欣赏、理解、支持与包容,陈渺渺是有多么的爱他。
胡烈感性的表达渴望被触发了。
这次不同于之前在愤怒争吵之中的剖白心意,也不同于在情欲【创建和谐家园】之前的被逼诱惑,这次是他最底层最自然的感情流露。
胡烈想,曾经在面对他的那些前女友时,他不是不会说爱,他是无爱可说。
胡烈终于明白了,爱这玩意儿,并不是女人发明和定义的。
爱是种子,是太阳,也是宇宙定律。
这一天过得又慢又快。
到了晚上,胡烈驱车绕城去接陈渺渺,带陈渺渺回家。
在车上,陈渺渺没怎么说话,也不怎么玩他。
胡烈只敢琢磨不敢问,陈渺渺这是还生气呢,还是准备要继续哭鼻子呢,还是工作上又不开心了呢,还是他这脑子想不出来的又怎么了呢。
胡烈也不敢轻举妄动,就这么老老实实地把车开回了家。
开门进屋的时候胡烈想,这事儿换了他估计也得生气,明明心里面想追人,结果冒充【创建和谐家园】把人操了那么久,根本也没好好追,最后告白也是靠吵架,虽说现在坦白从宽了,但他这脑子一热的坦白从宽居然又是在电话里面,显得怪不尊重人的,真是怎么想都觉得自己十分操蛋。
胡烈在这儿各种发散思维呢,冷不丁被陈渺渺问:“胡烈。你说的一开始是什么时候的一开始呀?”
胡烈看她。
陈渺渺的眼睛眨巴眨巴的。
不太像生气的样子。
胡烈心放下了一半,说:“就是在会议上再见到你的那次。”
陈渺渺说:“噢。那你当年都没有喜欢我的,是不是喔。”
语气听起来还怪失望的。
胡烈那一半的心又放不下去了。
他莫名的有点不自在,抬手迅速地抓了两下头皮,说:“也不是。”
陈渺渺说:“那是什么呀。”
胡烈说:“当年我那是不知道我喜欢你。不是不喜欢。”
陈渺渺说:“噢。”
胡烈说:“那什么。那我再把中午的话当面和你说一遍吧。你想现在听吗。”
陈渺渺又眨巴眨巴眼睛,笑了,甜甜的。
她说:“老胡呀。”
胡烈说:“嗯。”
陈渺渺说:“我有一个小秘密。”
胡烈说:“哦。”
陈渺渺说:“但是我现在不想告诉你。我要等哪天特别特别高兴的时候我再告诉你呀。”
胡烈说:“行。”
他想,只要陈渺渺不生他的气,别说一个小秘密了,十个小秘密都没问题。
陈渺渺要当面听的那些话,胡烈当晚还真说了不止一遍。
吃饭的时候说一遍。
陪她洗澡的时候说一遍。
操她的时候断断续续地说了一遍。
睡前又说一遍。
看到陈渺渺心满意足地睡了,胡烈的这颗心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放下了。
夜晚的月光黄黄柔柔的,被隔在卧室的窗帘之外,屋里暖黑暖黑的。
陈渺渺看着胡烈睡熟了的脸庞,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也是呀。”
这人真傻,怎么连这都看不出来呢。
年后第一个工作日,临到标准下班时间,AKS营销部仍然没有收到TASK发来的业务需求文档。
陈渺渺拨通徐浩洋的手机:“徐总。你们什么情况?”
这单生意还真是不想继续做了吗。
徐浩洋一头雾水,说:“渺总,我这儿都是按董总的要求办的,怎么他年前和您这边的沟通还是要今天交吗?”
陈渺渺说:“徐总。你们要是这样演着玩就没意思了。”
徐浩洋说:“渺总,我真心冤枉。AKS这个客户我也是费了大力气在维护的,我图什么啊?”
陈渺渺说:“嗯。那让你们董总给我回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