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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韩祁言只是很淡的看着琯琯:“韩琯琯。”
简单的三个字,带着警告,似乎不满琯琯把这样的情绪在外人的面前表露分毫,而后,那实现落在裴钊的身上,似笑非笑的。
裴钊倒是面不改色:“韩总。”
我婆婆和裴老太太的脸色是变了又变。
“她只是有些事来裴家,很快就会离开了。”裴钊的解释都显得铿锵有力,仿佛事实就是他说的这样。
而后,裴钊就看向了一旁的保镖:“你们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带黎小姐进去!”
裴钊对我的称呼已经变成了“黎小姐”。
“裴钊。”我挣扎着,叫着裴钊的名字。
而就在这个时候,韩祁言却忽然开口了:“黎总监,倒是别来无恙?这段时间,接手你工作的人,和你的能力比起来,还真的是相差甚远。”
我被韩祁言说的一脸的莫名。
“既然你从裴氏离职了,不如就到韩氏来试试?我想裴总也不至于对一个被辞退的人还有所留恋,是不是?”
韩祁言这话,说的既像玩笑,又好似认真的一样。
这下,不仅仅是我,就连裴钊都变得一脸的谨慎。而保镖不敢再迟疑,几乎是半强迫的拖着我朝着别墅内走去。
我被捂住了嘴,再多的【创建和谐家园】都已经变成了呜咽声。
这一切,韩祁言不是没看见,只是装作没看见。
剩下的人,和韩祁言的反应是一样的。
似乎没了我,在场的气氛瞬间就变得融洽了起来。
而我婆婆显然是刚知道韩祁言的身份,这下是尴尬的不能再尴尬,但是却又聪明的不再提及那天医院发生的任何事情。
“韩总喜欢的话。”裴钊的话,就说到了这里。
韩祁言点到为止,倒是没继续说什么。
第40章 你就是嘴硬
剩下的,就是琯琯的声音,不断在介绍裴钊,介绍韩祁言,场面瞬间变得其乐融融起来。
而后,琯琯贴着裴钊,就这么靠在裴钊的身上,止不住脸上的得意,手就这么牵着裴钊的手,和琯琯的热情比起来,裴钊就显得越发的小心谨慎。
琯琯天真浪漫,可不代表裴钊天真浪漫。
冷不丁会出现在裴家别墅的韩祁言,裴钊也不会认为就是这么单纯的陪着琯琯出席,来看看琯琯未来的男朋友长什么样。
事情,在顺利的进行,却有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我只能听见背后看起来还算其乐融融的声音,大部分是裴老太太和我婆婆的声音。
裴钊和韩祁言都几乎不曾说话。
夹在在这样讨好的声音里,偶尔出现的是琯琯的声音。
呵——
原来,琯琯是韩家人,是韩家那个常年在国外,不曾回来的小小姐。
而裴钊竟然能搭上韩琯琯这条路,当然会对我这个原配不屑一顾了,我能带来什么?什么也不能,而韩琯琯可以带来康庄大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裴钊还要我【创建和谐家园】韩祁言?
很多事情,看起来理所当然,但是却又变得完全无法解释了。
我被关在房间里,甚至不是我和裴钊的主卧室,只是一间几乎不怎么用的客房。而保镖就守在外面,我纵然有三头六臂,我也不可能从这里离开。
这样的环境,快把我彻底的逼疯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我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能这么被动的在房间内。
我像一只随时会被人踩死的蚂蚁,急促不安的来回走动着。
忽然——
原本被紧闭的大门,就这样被打开了,我来不及回过神,就已经看见韩祁言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而后,主卧室的大门再一次的被关上了。
我惊愕了。
这个时间点,甚至还是在裴家,韩祁言这样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被禁闭的房间里,如果被裴的人看见了,指不定还能在我的身上泼什么脏水。
之前对我的那些指控,可能在下一秒就已经成了事实。
我就是那个恬不知耻,主动勾引裴钊不成,而后又转身勾引韩祁言的贱女人。
“怎么?”韩祁言挑眉,人已经走了进来,慢理斯条的朝着我的方向挪动,“你看见我这是不高兴?”
我脸反应的机会都没有,韩祁言已经站在我的面前,习惯性的掐着我的下颌骨,半强迫的让我看着他。
“怕什么?”韩祁言似笑非笑的问我。
和韩祁言的主动比起来,我就是一个再被动不过的人,我胆战心惊的看着韩祁言,就连呼吸都显得奢侈了起来。
“黎瓷。”韩祁言的声音忽然沉了下来,“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乖呢?”
我心头一颤。
我看着韩祁言那张英俊的脸,忽然间什么都明白了。
“是你,都是你——”我不敢相信的冲着韩祁言吼了起来。
韩祁言面不改色:“我做了什么?”
“你……”我又跟着语塞了,但很快,我挺起了脊梁骨,“你根本早就知道裴钊和琯琯的关系,但是你却从来都不说。”
“我为什么要说?”韩祁言反问。
我愣住了:“……”
是啊,韩祁言为什么要说。又何必和我这样一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说这些。我和韩祁言什么关系,能让韩祁言和我说这些事。
呵呵——
我真的是太高估自己在韩祁言心中的地位。
“我没让你和裴钊离婚吗?”韩祁言咄咄逼人的问着我,“你呢,你却拒绝了,你情深义重的要站在裴钊的边上。我难道没提醒过你吗?”
我:“……”
这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两回事。
韩祁言让我离婚,只不过是韩祁言的霸道和占有欲。和裴钊在外面是否有女人并没任何的关系。
而如今——
“黎瓷。你这个脑子,是怎么坐到策划部总监的位置的?”韩祁言的话里,带了几分的讥讽,那眼神怜悯又可怜的看着我,“你和我说说,你觉得你能一辈子占着裴太太的位置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我瞪着韩祁言,眼中有着防备:“和你没关系。”
“说来听听。”韩祁言的口气又变得戏谑,“是因为你和裴钊是青梅竹马,是因为你在裴家落魄的时候帮过裴家,还是因为你给裴家的兴起创建了汗马功劳?还是因为你觉得裴家的人对你是感恩的?”
韩祁言闭着眼睛都能说的出我认为的理由。
但是那样的戏谑在我听来,就显得格外的嘲讽,特别是再对上韩祁言的眼神,我真的觉得我要疯了。
我的一切,被人这样【创建和谐家园】的放在明面上剖析,我根本接受不了。
那简直就好似魔音一样,绕着我的耳朵,一遍遍的折磨我。
“够了!”我疯了一样的冲着韩祁言吼着。
韩祁言已经松开了我,我猝不及防的踉跄了一下,就这样摔在了地上。
韩祁言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说出的话,却越发的残忍:“黎瓷,你要真的这么想,那么你就太天真了。”
我拼命的摇头。
“或者你和裴钊早些年还有那么些情分,这些情分,在裴家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戛然而止了。”
韩祁言的话就如同梦魇一样的缠着我:“你的钱帮了裴家,但对于裴钊而言,却是【创建和谐家园】裸的羞辱。
说着,韩祁言还真的认真思考了一下:“这是裴钊心里的一根刺,他觉得,海城商界的人,都会认为,裴家是靠女人的钱起来的。”
我错愕了。
我从来没想过,裴钊会这么想。
在我拿出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时,我只是单纯的想帮裴钊,帮我的男人,我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毕竟,对于那时候的我,只要裴钊不高兴,我也没办法开心起来。
我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裴钊进行的。
我只要裴钊我,而且我相信裴钊,他一定会让裴家东山再起,在我心里,裴钊就是我的神仙,我不想让裴钊饱受任何的非议。
而我的好意,却在此刻成了最嘲讽的事实。
“这种刺要埋下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拔出了。”韩祁言双手抄袋,说的冷漠,“这对于男人而言,是一种羞辱,大概从那时候起,裴钊对你就已经不冷不热了。所以,你们结婚,没有婚礼,什么都没有,只领了结婚证。”
“……”
“你为什么不笃定,那时候裴钊就已经动了要换了你的念头呢?”韩祁言反问我。
我竟然被韩祁言的话弄的完全没任何反驳的余地。
除了惊愕,还是惊愕,我的脸上再没了其他的情绪。
因为,确确实实从我和裴钊结婚后开始,我满怀欣喜的当好裴太太,在家当一个孝顺的好媳妇,在裴钊面前当一个好老婆,在裴氏里,当一个尽职的黎经理。
是,那时候,我还只是策划部的经理。
策划部就只是一个空壳,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建立起来的。
结果呢——
裴钊和我就过的像一对正常夫妻,恩爱无比,但对外面的女人却永远比我温柔,比我好。
裴钊不会给我送任何东西,但是却会大手笔的给外面的女人送东西。
这些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无力乏天了,我除了沉默,守着我裴太太的位置,我拿裴钊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样的事实,被韩祁言无情的揭露出来,我真的认为我要疯。
“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能取代你,只是在于这个女人,对裴钊的帮助有多大而已。”韩祁言没理会我的狼狈,继续说了下去。
我死死的咬着我的下唇,看着韩祁言,我的下唇都已经被咬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