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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但我也看得出那个大叔很担心你。”
向晚失笑，什么叫那时候还是个孩子，她现在也是个孩子。
“大叔喜欢你吧。”乔露突然凑到她面前，眉眼弯弯。
向晚身形一怔，连眼神都
有一瞬间失神。
贺寒川喜欢她吗？
向晚下意识的否定了。
当年他为了和她离婚可谓是费尽心机，怎么会喜欢她。
只是最近他又是几个意思？向晚凌乱了。
乔露心知肚明似地哈哈一笑，而后又耸了耸肩：“那我哥看来是没戏了。”
向晚看着她，又气又好笑：“你这孩子，净管些不该管的事。”
乔露朝她眨了眨大眼：“孩子的眼睛干净，看事儿看的透彻。”
“行了，我说不过你。”向晚认命地叹了口气。
还没等她缓过来，乔露跳下了床：“我去帮你打探一下大叔的消息。”
……
向晚看着她窜的比兔子还快，又急又无奈。
不过她的确是挺担心的，贺寒川身体到底是怎么了。
她低下头，看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淡淡的痕迹，又觉自己是优柔寡断。
明明两人都已经到了决裂的地步了，一听到关于贺寒川的事，还是不由自主地去关心。
向晚低叹一声，心里像被一片雾包围了一样。
另一头，陈医生的办公室里，贺寒川虚虚地靠在椅背上，脑袋昏昏沉沉的感觉让他有些烦躁。
连日来为了向母的事情，还有每天天不亮就去看向晚，让他的精神一直紧绷着，突然一松，人都站不住了。
“叩叩叩”
贺寒川闻声转过头，是个十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刚刚好像也在电梯里。
乔露见他一个人在，就走了进去，拉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大叔，你不记得我了吗？”
贺寒川听到大叔这个称呼眉头一蹙：“电梯里的？”
听到这语气，乔露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这么冷漠的人姐受得了吗？
“不是。”乔露摇摇头，比划了一下，“两年前，我坐的飞机出事了，是向晚姐把我救出来的，然后大叔你把昏迷的向晚姐背下了山。”
贺寒川眼眸一滞。两年前？
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乔露，那天注意力全部都在向晚身上，哪里还向得上别人，不过眼前的孩子倒是有点像。
只是，在听到她对他和向晚称呼时，脸又是一黑。
两个只相差四五岁的人生生被这孩子叫差了一个辈。
“要么叫她阿姨，要么叫我大哥。”
第31章
听到贺寒川冷不丁的这一句，乔露不仅不觉得尴尬，反而很想笑。
“你怎么在这儿？”贺寒川并没有因为她是个孩子而有好脸色。
乔露理所当然道：“因为向晚姐在这儿啊。”
贺寒川眼一眯，不太懂她这个因为从哪来的。
乔露默默地将椅子往后挪了几寸：“她受了伤，在这里做复健。”
“你怎么知道？”
“也因为是我哥救了她啊。”
贺寒川愣住；“你哥？你叫什么？”乔露回道：“乔露。”
乔露？乔辰枫。
贺寒川眼神渐渐也沉了下去，连看乔露都多了分阴冷。
乔露不明所以，但着实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她站起身，结结巴巴道：“既，既然大叔哦不，大哥没事了，我就回去和向晚姐说一声。”
说着转身就要开溜。“站住。”
乔露立刻站住，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好家伙，这个人真的不知道比她个威严了多少倍。
贺寒川语气不知为何软了些：“你的意思是向晚让你来看我的？”
乔露眼珠子转了转，回道：“是的。”
虽然向晚没有明说，不过也算是这意思了，她这么回答应该没毛病。
贺寒川闻言，心里竟浮起一丝暖意，所有倦意和烦躁都好像在这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乔露扭过头，见他唇角微微带着笑，惊讶至极。
就因为这个他就心情好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向晚姐。
乔露趁着贺寒川还沉浸在“向晚的关心”中，立刻跑了出去。
贺寒川回过神，见乔露跑了，也懒得管。
他看着指间的戒指，眼底的笑意犹如和煦春风，与平日的冷厉大相径庭。
而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又开始萌芽了。
一路奔回病房的乔露本来想告诉向晚刚刚的事，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
“人呢？”乔露看了眼手机，正是向晚做复健运动的时间，便决定先去买饭。
贺寒川从办公室出来，正想去找向晚，却照向老太太的护工。
她看到贺寒川，又害怕又慌张：“贺先生，老，老太太她，她不见……”
贺寒川眉一拧：“怎么回事？”
“我就去了个厕所，回，回来人就不见……”护工急的满头大汗，“我正要去找护士帮忙找人呢。”
比起她的慌张，贺寒川倒显得分外冷静，他让护工去找护士帮忙看看监控，他先去找找。
复健室门外，向晚借着等护士的空当动了动腿。
很吃力，但是也能勉强挪动。
“轰隆”一声雷响，惊得向晚一颤，外头居然开始下起雨来了。
地上将化的雪也开始被冲成了水，寒意直逼心肺。
向晚紧了紧衣服，推着轮椅到门边看着雨幕听雨声。
直到有了些许困意的时候，向晚突然感觉有人握住了轮椅后方把手，她以为是护士，也就没有在意。
但是后面的人突然将她往外推，推进了雨里。
一瞬间，向晚身上的衣服和毯子全部都被淋湿，冰凉到刺骨的雨水砸在身上像是冰刀一样。
向晚惊恐地扭过头，只见一个头发花白而瘦弱的老人，她的脸被湿透的头发遮住，只能看到一只浑浊而又红红的眼睛。
向晚惊惧地看着，冻得嘴唇泛了白：“……你是谁？”
第32章
推着她的老人没有回答，满是老年斑而又粗糙的手紧紧抓着把手，不知是为了推向晚走还是靠着它支撑着自己佝偻的身体。
复健室后门门的院子平时人就少，此时大雨滂沱更是空无一人。
向晚想要站起来，却被这雨水冻得只有打颤的力气，甚至连呼救的声音都小的被雨声所淹没。
而此刻，贺寒川在住院部找不到向母，护士看了监控后说向母往复健室那边去了。
贺寒川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丝不安。
他跑去了5楼向晚的病房，也是空无一人。
脑海忽然闪过两年前在警察局的一幕，贺寒川心一沉，立刻跑去复健室。
雷声像是被疯狂敲响的铜锣一样，震耳欲聋。
向晚身上的羽绒服吸了水，让她觉得整个人都被放在冰窖里一样。
她牙齿不住地打颤，连嘴唇都隐隐泛了紫。
身后的老人像是不知疲倦一样推着她转着圈，哪怕她动作再川缓，也不肯停下。
“……你，到底，要干什么？”向晚艰难地说着。
忽然，老人停下了，不停打颤的身子立在轮椅旁边。
两字枯木一般的手抓着轮子，像是要把轮椅掀倒。
但她始终是个老人，力气不足，又淋着雨，比向晚好不到哪儿去。
向晚咬着牙，想看清她的脸，但雨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只能勉强看清老人那只满是恨意的眼睛。
她一怔，有种熟悉感。
可还没等她细想，背突然用力一推，她整个人都摔了下去。
冰凉的地板和雨水让向晚呼吸都窒住了。
她惊惧地看着那老人从草丛里扒出一块拳头大的石头，颤颤巍巍地朝她走了过
老人举起石头那一刹，向晚瞳眸猛地紧缩。
这一幕，和那天向母用台灯砸上她那天太像了。
可还没来得及诧异，才恢复知觉不久的腿便是一阵剧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