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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东尼暗暗咂了咂舌。
他早警告过苏致远，不要这样穿了。
要司夜霆生气起来，那可不得了的。
折磨的人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只能变成傀儡言听计从的法子，司夜霆有的是。
他是帝王，也是撒旦。
杀人不眨眼。
苏致远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不好吗？”
“安东尼没告诉你，我喜欢什么样的吗？”
司夜霆稍微松开领带，眸光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安东尼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儿，正欲开口帮苏致远缓解司夜霆的怒火。
苏致远，却有了动作。
径直走到了司夜霆的面前。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默默低下了头，不敢去看接下来会发生的血腥一幕。
敢在司夜霆有发怒的前兆的时候，接近司夜霆。
普天之下，怕是只有这位苏先生了。
该说初生不怕牛犊吗？
可昨日司少处决叛徒，拿去喂狮的时候，苏致远不是被吓得晕了过去，精神失常了吗？
怕是真的疯了。
直至。
苏致远，在司夜霆的面前，站定。
蠕动着嘴唇。
“再看看，也许，你会喜欢。”
苏致远的声音，缥缈如烟。
犹如无形，充满魔力的大手，在人的心上跳舞，抚摸，蛊惑。
司夜霆的眼神越发深邃，危险。
“苏先生……”
安东尼担忧的眼神落在了苏致远的身上。
天啊。
苏致远是疯了吗？
为什么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司夜霆？
明明昨天都亲眼看到司夜霆的手段了！
再这样下去，谁都救不了苏致远！
然而——
司夜霆发现，自己身上能够让无数人为之害怕，颤抖的冷意。
对眼前这个男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苏致远好似不带怕的。
他明明该害怕的。
就像是昨天那样害怕着自己。
这才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可眼下，苏致远却能够如此淡定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眼神闪烁着的，是叫做“信任”的光芒。
若非曾与司夜霆经历了九死一生。
司夜霆想不到，为什么苏致远会对自己流露出这样的眼神？
受制于“犹豫”的感情，司夜霆开始正式打量着苏致远。
突然发现。
这样简约的苏致远，将他如被月光侵染的皮肤，衬托地淋漓尽致。
还有他脖子上的牙印。
属于自己的印记。
苏致远是一米七七的身高，比司夜霆矮了一个头。
司夜霆看着苏致远，微微垂着眸子。
能够从苏致远那双清澈的双瞳之中，完完全全，看到自己的影子。
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影子。
那一刻。
心跳，不知为何漏了半拍。
一股难以言喻的悸动，自小腹流转而出，走遍全身。
在气氛沉默到仿佛连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够听见的时候。
旁人，只能够听到自己紧张的心跳声，慌乱的呼吸声。
司夜霆终于动了。
伸手。
将苏致远的衣领拉了上去。
恰好盖住了那个印记。
结束。
“随你喜欢吧。”
抛下简单的五个字，司夜霆大步流星地往楼上走去。
嘶！
众人回过神来，第一反应，皆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连安东尼都呆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至苏致远走到安东尼的面前，摇了摇手：“他走了，记得，我们的赌约。”
“苏先生……您真的……太让人惊讶了。”
安东尼这才回过神来，眼神复杂地看着苏致远。
对苏致远的“胆大包天”，安东尼是佩服地五体投地的。
更让安东尼无法置信的是，司夜霆……竟然纵容了苏致远。
这已经不单单是一个“药”那么简单。
即便苏致远是“唯一”，也不可能让司夜霆这般纵容的。
司夜霆不会让任何人踩在他头上，更不会受任何人的威胁。
可眼前的发展，安东尼完全看不懂了。
这不是安东尼伺候了那么多年的司夜霆。
“是啊，我也挺佩服自己的，明明知道司夜霆不开心，我还是敢这样子任性。”
苏致远眸光柔和。
这就是……
被偏袒的感觉吗？
被司夜霆偏袒的感觉。
真好。
跟吃着哈根达斯一样甜。
“……虽然boss说，他从未见过您，但我还是想要问问，饶恕我的失礼，苏先生，您是不是跟boss认识？”
安东尼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要不然，根本没有任何理由可以解释司夜霆如此怪异的举动。
对一个刚刚认识的“药”，这般纵容……
在没遇见苏致远之前，谁跟安东尼这么说，安东尼只会当他是疯了。
苏致远：“安东尼，司夜霆，是无法容忍背叛者的存在的，对吧？你觉得……他会豁出性命，去拯救一个背叛者吗？”
“当然不会！”
安东尼斩钉截铁地说道。
除非司夜霆疯了，变得不是一个正常人。
要不然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是啊，他不会。”
苏致远笑了。
所以，我才有如此放肆的资本。
所以，我才会拼尽全力，重生归来。
只为了陪伴在司夜霆的身边，弥补前世的罪孽。
安东尼的眼，一时间被苏致远的笑容眩乱了眼睛。
恍惚间，似乎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