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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下手可狠多了,径直朝着脖颈里砸呢。
夏沐兮也想到了过往,不好意思的笑笑:“我那时顽劣不懂事嘛。”
顽劣不懂事,她对自己过往的全数评说。
南墨本温和的神色收紧了几分,许久才道:“怎的妄自菲薄?我倒觉得过往活泼些好。”
夏沐兮一僵,总觉得南墨今日有些不同,只得打哈哈道:“听说南大哥秋闱一举夺魁,如今已经进了翰林院,还没恭喜你呢……不知南大哥来找我所为何事?”
“晚晚。”南墨声音微低,“……这般笑的太过勉强,都不好看了。”
她以往,开心便是开心,不悦就是不悦,从不会这般。
夏沐兮一僵,勾唇勉强一笑:“哪儿不好看?芍药今晨还说我瘦了呢!”
“芍药素来顺着你,话不可信。”南墨难得与她唱了反调。
“喂!”夏沐兮仰头望着他,难得有了几分以往的大小姐脾性。
南墨盯着她的模样,突然没忍住摇头轻笑一声,下瞬脖颈陡然一凉——夏沐兮一捧雪砸向他。
“让你说我难看。”夏沐兮扬眉。
被一捧雪砸了脖颈,南墨也不恼,反而添了几分笑意:“晚晚,以往,我都让着你呢。”
“嗯?”
话落,他复又弯腰,掬起一捧雪砸向她,却只砸向她的斗篷。
夏沐兮难得将烦心事抛之脑后,匆忙闪躲,竟生了几分以往的蛮横性子,当下也不含糊,与他对扔过去。
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活泛的动作,南墨做起来总泛着几分儒雅,反观她……鲁莽。
“不玩了!”夏沐兮甩甩手。
南墨同样停了动作,微微摇头,许是这几日听了些朝堂上的风声,他竟……有些放纵自己了,却仍旧走到她面前:“怎么……”
话未说完,迎面一捧雪砸了下来。
“噗……”夏沐兮笑出声来,“还说你让我,我不信。”
竟是中了她的计。
南墨轻怔,笑意渐深,翰林院的人都说,南大人有颗玲珑心,唯独此刻放松了下来。
……
后院大门处。
下人听着院内的打闹声,正心中忐忑,毕竟王妃再不受宠,也是王妃。
一回首,下人登时被惊得魂飞魄散,匆忙跪在地上:“参见……”
“闭嘴。”男人声音冷厉,下瞬,目光徐徐望向后院中。
女子眉目间罕有的开朗笑意,男子一贯儒雅的的身形平添宠溺。
还真是……刺眼啊。
“王爷……”下人惶恐。
下瞬,夜离却已然转身,飞快朝前庭走去,厚重的黑色披风在寒风中飞舞,怒气十足。
第一百零九章 撞了南墙要知道回头
后院内,二人终安静下来。
夏沐兮因着方才的动作,呼吸还有些急促,可眼眸比今晨亮了许多。
“高兴了?”南墨站在她跟前问道。
夏沐兮仍旧笑着,她自然知道南墨的意图,微微垂眸点点头。
“可是晚晚,”南墨的声音添了丝认真,“在王府这半年时间,你可高兴?”
夏沐兮脸上的笑意陡然一僵,好一会儿她抬头:“我不懂你这是何意……”
“你懂。”南墨打断了她。
“……”夏沐兮彻底静默下来,心底多了几丝慌乱。
南墨见状,只轻轻叹息一声,心中不忍,转了话头:“前几日王爷入宫多日未曾回来,朝堂上的风波也不小。”
夏沐兮神色严肃下来,望着他。
“我也探听了些许消息,不过总归是朝堂之事,便不说出来惹你烦了。”他轻笑一下,却又微抿唇角,“只是,晚晚,王爷若并非你所想的那般,只是闲王呢?”
三位皇储入宫,仅一人抽身而退,朝堂上不少人都是见惯了风雨的,自然知晓这代表何意。
夏沐兮默,她其实早就知晓了。
“……还有,”南墨微忖,“我说出来总有几分小人之心,可是晚晚,这几日……我听到了些王爷和后宫贵妃的一些风言风语,再加上……”
“曲妃吗?”夏沐兮径自开口。
南墨似有错愕,却还是颔首:“你早知晓?”
前世便知。夏沐兮自不会说这番话,只勾唇笑了笑,“我只是听说昨天夜离带着曲妃回了曲家而已。”
南墨怔忡片刻,最初,听见这个消息时,他心中竟卑鄙的涌现一抹喜色。也是这一抹喜色,让他明了了自己那隐藏在最深处的一点私心。
他了解晚晚的性子,她刚烈,绝不会容许与旁人共侍一夫。
“晚晚,从三年前开始,醉仙楼内,你看见夜离第一眼,便再移不开眼了……”
那时,小小的人儿趴在他身侧,说夜离长夜离短的。
夏沐兮睫毛一颤,她不常回忆那些鲜亮的过往。
“那时,我鲜少言语,不过,晚晚,那个时候,你提及他时眼里有光。”说到此,南墨笑了笑,“如今呢,晚晚?撞了南墙,总该知道回头的,你……”
“我已经成亲了,南大哥。”夏沐兮打断了他,抬头,郑重望着他,“你是我的兄长,从小到大都是。”
南墨唇角笑意一僵,却很快重新笑开,双眸半眯着掩着眸中情绪,他低道:“我自然知道,”就是知道,所以连提醒都只敢提醒的小心翼翼,却终究心有几分不甘,“当初,你求着我在夏伯父面前与你做戏时,便知了。”
夏沐兮睫毛轻颤。
当初,爹说:沐兮,南墨生性温和,待人接物很是友善,往后定也会是个好夫君。
可夏沐兮死活不听,她全心皆是夜离,只想嫁给彼时还是“闲王”的他,自以为自己终会成为夜离心尖尖上的人。
当初,爹还说:沐兮,夜离其人深不可测,你不是他的对手,夫妻之道讲求举案齐眉,唯有寻个待你极好的,此一生你才会喜乐。
夏沐兮依旧未听,她撒泼打诨,甚至求着南墨在爹面前说“二人只是兄妹”。
后来,终于如愿以偿的嫁给了夜离。
前世她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所以头破血流在冷院中抑郁而终,也是报应。
“南大哥,其实,撞了南墙,我知道回头了,”夏沐兮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南墨眼底似迸现一丝亮光,只是亮光还未等全然迸出,便已被夏沐兮下一句话打散。
她说:“可即便回头,你也只是我的南大哥。”
她不是没想过,若良人非夜离,她要找个对自己好的夫君。以往,她会选择南墨,可是,看清南墨感情之后,却不敢了。
她知道爱而不得的痛苦,所以,不能让南墨也经历。
南墨脸色微白,垂眸沉静,许久方才抬首,有些无奈道:“谁能想到,当初围在我身边插科打诨的小丫头,如今……一出口便这么刺呢。”
“……”夏沐兮一僵,只故作不懂的笑笑,“谁能想到,父亲当初收留的倔强孩子,成了当朝温和如玉的状元郎呢?”
南墨低笑一声:“……你啊。”却终究再未多说其他。
南墨离开了。
他刚走,芍药便抱着暖袋走了过来。
夏沐兮将暖袋揣在怀中,冰凉的手瞬间如泡在温泉一般,抬头,瞪了眼芍药;“去拿个暖袋这般长时间?”
芍药不好意思的笑笑:“奴婢方才也是瞧见南公子了,而且……”说到此,芍药凑近上前,“奴婢好久没看到小姐笑的欢快了。”
嫁入王府开始,小姐不是受伤就是被王爷冷落,像刚才那般的笑,还是好久之前回夏府时发生的呢。
夏沐兮一滞,最终无奈瞪她一眼;“多嘴。”转身便要走进屋里。
门外,高风却飞快走了进来。
夏沐兮见怪不怪:“高护卫又来找芍药?”毕竟……前几日夜离外出忙碌时,高风在府内帮衬,忙完偶尔来找芍药。
“小姐。”芍药脸颊微红。
高风也隐隐有些不自在,却仍旧一弯腰拱手道:“王爷请王妃前去书房。”
请她?
夏沐兮皱眉:“他今日未曾出门?”
“未曾。”高风却依旧平静应道。
“他可是说过,找我有什么事?”
“王爷的心思,属下岂能轻易揣度。”高风匆忙道,想了想补充,“不过……王爷今晨的心情还算不错,不知为何……出去一趟后,脸色便有些阴沉了。”
这段日子以来,他也接触王妃不少,不似以往传闻说王妃有多顽劣不堪或是工于心计,反倒觉得,王妃待人真诚,便是对下人都极少无礼使唤,加上芍药这一层关系,他自是比府中旁人对王妃多了丝尊重。
“不知为何?”夏沐兮轻哼一声,“反正他素来喜怒无常。”
高风抹了把额头并未有的冷汗。
夏沐兮却并未过多为难:“前面带路吧。”
要见便见了,他都敢主动请缨送曲烟了,想必势力已经到了无惧流言的地步了。
反正……见一面少一面。
第一百一十章 你的喜欢,不值一提
夜离今早的确心情还算不错。
这几日一直忙碌在外,早出晚归,朝堂之事分外顺利。今日难得有了空闲,他找她亦有事。
初雪倒是为他提供了借口,大晋有些不成文的习俗,初雪时吃水饺,寓意很好。
本想直接前去,却听暗卫道,王妃这几日醒的很迟,特意晚了些时辰。
却未曾想,刚去后院,便看见她同南墨二人玩雪的场景。
她在他面前极少这般肆意,不论以前亦或是现在,她待他总多了几分小心,却唯有方才,在南墨面前的她,笑的极为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