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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B热文】只愿君心念我心夏沐兮夜离-第4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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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来了,号脉看病一番,只说王妃体寒身虚,怕是要养上一段时间,多吃些固本培元的药才能好了。

      芍药和大夫去抓药了,内寝毕竟王妃闺房,高风在门外守着,此刻,这不大的房间内,只有夜离,以及依旧昏迷的女人。

      上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她,似乎还是成亲那日,她为他挡了一剑的时候,她也是这般脸色苍白昏迷在病榻上。

      这一次……依旧是因着他。

      可是,他似乎与上次……不同了。

      上一次被她护了一剑,心中是震惊与不敢置信,这一次……竟是愤怒。

      哪怕愤怒的对象是烟烟。

      “水……”床上,女人突然呢喃,声音很轻。

      夜离猛地回神。

      “芍药……水……”夏沐兮仍旧低低道着。

      沉吟片刻,夜离上前倒了一杯水,凑近到她的唇边,一点点看着她咽了下去,喝完了水,她的意识依旧朦朦胧胧的。

      “王爷,药。”不知多久,门外,芍药端着一碗药恭恭敬敬走了进来。

      夜离看了眼床上的女人,后退一步让出了位子。

      芍药端着药,舀起一勺,吹温了凑近她嘴边。

      夏沐兮却像是有意识般,嗅到苦涩的药味便移开了头:“芍药……我不想喝药了……”

      “小姐,喝药您的身子才会好起来啊。”

      “不会的,不会好了……”她低低道着,“一年多了,再不会好了……”

      夜离微顿,抬眸朝床上女人看了一眼,“一年多了”是何意?

      “小姐,咱们就喝这一次……”芍药依旧低声劝着。

      “不要……”夏沐兮摇着头,莫名眼角滴落一滴泪,落在枕头上,消失了,“芍药,他为何不放过我?为何……”

      夜离怔怔望着那滴泪,她鲜少落泪,如今……那滴泪竟是砒霜一般,砸在他心口上,莫名的压抑,他明明不解她话中之意,却为何……心中这般难受?

      “小姐……”芍药还欲相劝。

      “够了。”夜离猛地作声,上前,伸手,拿过芍药手中的药碗,“你先出去。”

      “王爷,小姐如今身子虚弱,尚无意识……”

      “出去!”夜离声音低沉。

      即便心中如何不愿,芍药还是走了出去,一步三回头。

      夜离端着药碗,还有些烫,他却毫无察觉,凑到女人唇边,女人却始终紧闭双唇,不喝一口,眼角泪痕明显。

      他微顿,最终将药碗拿开,端在手里望着床上的女人,直到药汁变得温和,他喝了一口,垂首直接压在女人唇上。

      “唔……”女人低呼一声,唇却不由张开,苦涩的药汁冲进口中,一口又一口。

      夏沐兮皱着眉,只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苦涩皱成了一团,唇上一阵柔软,她猛地睁眼,一眼便看见近在眼前的男人的睫毛,以及……深邃目光幽深,似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而后,突然便反应了过来,一把将唇上的男人推开。

      “醒了?”夜离早已反应过来,声音轻描淡写。

      “……”夏沐兮未发一言,只是伸手蹭着自己的唇角,似要将其上的味道擦去一般。

      夜离看着她的动作心中越发恼火:“本王的床都已爬上过,如今还要装吗?”

      “你……”夏沐兮抬头,目光如火般瞪着他。

      “本王说的不对?”夜离反问,“再者道,不过是喂药罢了,本王怕你死在王府里,不行?”

      “怕?”夏沐兮却似听见笑话般,他怕吗?他怕什么?他若真的怕,前世岂会将她抛在冷院里不闻不问?

      夜离蹙眉,他不喜欢她这般带着嘲讽的目光,明明方才躺在床上的女人那般娇弱的让人疼惜,可她一睁眼……便固执的让人想折断她!

      “我还要多谢王爷了,”夏沐兮收回目光,看了一眼夜离手中的药碗,还剩下多半碗没有喝完,她伸手接了过来,面无表情喝了下去。

      夜离眉心皱的更紧,昏迷中那么惧怕喝药的她,清醒后竟喝得这般坦然!

      就像……两个人一般!

      “王爷把芍药叫进来吧,”夏沐兮喝完药,拿着药碗,看了眼始终站在床前一动不动的人。

      夜离望了眼她,又望了眼她手中的药碗,莫名上前,将药碗拿过来放在桌上,转身走了出去。

      夏沐兮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顿了顿,又看了眼已走到门口的白色身影:“王爷!”蓦然作声。

      夜离立在门口处,一动未动,亦未回身。

      “那日,宫中侍卫要抓的是害贵妃毁容的罪魁祸首入宫,你为何要替我前去?”她声音微颤,终还是问了出来。

      “什么为何?”夜离偏首,声音冷硬。

      “您该不会在意我了吧?”夏沐兮夸张一笑,问的肆意。

      夜离背影一顿,这一次,侧眸睨着她,目光中毫无波澜,而后薄唇轻启,只轻描淡写一个字:“你?”

      意思不外乎:你也配?

      夏沐兮眯着眼睛笑的更加开心:“不是就好。”

      不是就好,这样,她才会将自己所有的、一丝一毫的妄念,全都掐死在摇篮里!

      第六十九章 择他

      夏沐兮这几日一直在王府中,她本就是饿出来的毛病,大夫调理了几天身子,又喝了几天固本培元的药汤,人也逐渐恢复过来了。

      夜离上次擅闯皇宫一事,似乎被朝堂那些人知道了,这一次,他惹出来的动静不小。

      一贯被称作“闲王”的靖元王,突然行为反常,老皇帝和其余皇子那边瞬间谨慎了起来,夜离似乎也在应付那边的事情,鲜少出现在后院。

      如今想来,那日她被从皇宫接出后,再没见过夜离一面。

      不过却也没什么可唏嘘的。

      天色已经入了秋,京城本就偏北,并不算暖和。

      这一日,难得阳光晴朗,虽不算温暖,却仍旧让人瞧着那太阳便心里暖洋洋的。

      也是在这个时候,夏府那边来人了,说夏长林要见她一面。

      自上次回门之后,便再没见过爹了,如今那边亲自来人请,她自然不会回绝,夜离不在府上,她连人都不需要知会,收拾了一番便带上芍药坐上了夏府的马车。

      夏府依旧繁华,夏沐兮看着那宽大的门,她知道……权势更迭,一朝首富终不会富过两朝,用不了多久,夏府……也许就要衰败了。

      唯一庆幸的是,爹和兄长不曾贪慕虚荣,她虽不能阻止天下大势,却可以保全他们的性命。

      夏长林正等在正厅门口处,夏沐兮一转过庭院,便看见他穿着一件黑色锦袍,外面套着件厚厚的披风,脸色比起上次见面更加瘦削了。

      “爹?”夏沐兮匆忙上前,“您怎么等在这里?外面风大……”

      “怕什么,”夏长林轻哼一声,“我如今身子骨还硬朗着,倒是有人,十天半个月不知回来看看我,羡渔也开始忙络着家中生意,这偌大的夏府只我一人,不在外等着,难不成在屋里等死啊?”

      “您说什么呢!”夏沐兮嗔怪一声,满眼无奈,“您身子骨健康着呢,等什么死!”

      “难说咯,”夏长林低叹一声。

      “爹?”夏沐兮声音有些低了下来,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忐忑。

      “你这是什么表情?”终究也板不了太久的脸色,虽还故作生气,眼里已有笑意,“你爹我还活的好好的呢!”

      “是啊,”夏沐兮笑了出来,用力点点头,“您一定会继续好好的活下去的,女儿保证。”

      前世,爹死在了被贬去江南的路上,兄长和玄素一直在江南,兄妹二人再未见过一面。

      “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夏长林抚了抚胡须,转身任由她扶着,朝正厅里走去。

      正厅内门帘足够厚,里面暖洋洋的,夏沐兮将夏长林的披风摘了下来,交给芍药,这才问道:“爹,您叫我来,可是有事?”

      爹虽说刀子嘴豆腐心,却鲜少因为想她,便让家丁去王府寻她。

      夏长林沉默片刻,抬头望着她:“听说你前不久进宫了?”

      夏沐兮一怔,倒没想到这件事传的这么远。

      “夜离入宫找你那件事,朝堂上都传开了,我也是和几个大人喝酒时听说的,”夏长林解释了一嘴,没忍住轻哼,“上一次我瞧着夜离对你不错,可算是没看走眼,他若是敢不管你,看我怎么……”

      说到这儿,才有察觉到一个商贾之家如何能对付王爷?只得闭嘴。

      夏沐兮望着夏长林的神色,她想说其实并非如此,夜离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可终究话到嘴边变成了:“是啊,他真的对我很不错呢,爹。”

      夏长林的神色轻松了些,懒懒的靠着身后的木椅:“如此这般,我也放心些了。”

      “爹?”

      “夜离这番动静,闹得不小,”夏长林眯着眼睛,“听说,太子那边这几日连三皇子那边都不管了,全力调查夜离,虽说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可这几日,夜离在朝堂上怕是举步维艰。”

      皇族之事,从来都是最细微的动静都不放过,更何况,这一次夜离确实大胆了些。

      擅闯皇宫,这得需要多大的胆量。

      “是吗?”夏沐兮呢喃一声,心中倒是不着急的,前世夜离运筹帷幄之间,已经掌握了生杀大权,他的能力,她是从不怀疑的,“爹,您呢?”她反问。

      “我什么?”夏长林望着她。

      夏沐兮没有应声,只看了眼芍药,芍药立刻醒悟过来,挥退了一旁的伺候丫鬟,转身带上屋门走了出去。

      偌大的正厅,只有父女二人,夏沐兮方才开口:“您手中握有半个国库的财富,若是您的话,您觉得,朝堂之上剑指乾坤之人,是谁?”

      夏长林静默片刻,良久长叹一声:“晚晚果真是长大了……”

      “……”夏沐兮抿抿唇,未曾言语。

      “太子实力雄厚,身后有太傅、丞相两大家族,太子妃更是皇后的侄女,然其刚愎自用,难成气候,”夏长林接着道,“三皇子倒是有智谋,身后更是有太师一族相护,可是,他太过狡诈,难承重任。”

      夏沐兮心口微动,爹其实……心里通透着呢。

      “还有呢,爹,”夏沐兮问道,“夜离呢?”

      “他……”夏长林顿了顿,“胸有城府,难猜其人,可其母妃不过一早逝妃子,背后无人。”

      夏沐兮微微抿唇:“爹,择他。”

      “谁?”夏长林皱眉。

      “夜离,”夏沐兮望着夏长林的双眼,“权势更迭,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夏家到时势必成为眼中钉肉中刺,择夜离,夏家虽衰势不可阻,但女儿尚可保夏家一命。”

      择夜离,便是最后的胜者,最后不过就是“杯酒释财富”的下场,若择了其他人,选错了立场,怕是……夏家都不保。

      夏长林望着眼前的小女儿,良久低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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