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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扶闲还欲说些什么。
“你是……今日游花街的那位绝色公子!”方东认出来人,声音都添了几分激动。
夏沐兮:“……”扶闲不过生的好看些,至于这般……过激?
扶闲微眯双眸,打量了一眼方东,扯唇凉凉一笑:“你是……夏沐兮的奸夫?”
夏沐兮无语凝滞。
“不是,怎么会,绝无可能!”方东几乎立刻摇首,如被辱了般,“夏姑娘不是我爱慕之人,我方才亦是被迫的!”
夏沐兮:“……”果然,美色不分男女。
“原来是被迫的啊……”扶闲玩味般道了一遍,斜睨了眼一旁的夏沐兮,勾起一抹风华绝代的笑,“我名唤扶闲,这位公子,我与夏姑娘有笔账要算,不妨……”说着,他朝一旁睨了眼,言外之意不外乎“你可以滚了”。
方东眼睛都直了,连连点头,转身飞快离去。
夏沐兮一僵,看着那见色忘义之人的背影,良久:“扶闲公子的美男计,当真是男女不分啊。”
扶闲收回目光,半眯着眼睛打量着她,而后倏地露出一抹与方才无二的笑,朝她靠近了几分:“那你,又算男算女?”
夏沐兮呆了呆,抛却他的纨绔不说,单论样貌,扶闲当真是绝色,只是……
“无趣,”她推开他,“我连夜离都能弃了,你觉得我还会被美男计所诱惑?”
夜离不也是清魅华丽、风华无二的人,她不照样离开的干净利落。
“连夜离都能弃……”扶闲呢喃一声,神色一冷,拂袖转身便欲离开。
夏沐兮不明所以望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怒火。
“还不跟上,难不成要本公子亲自请你?”身前,一人轻斥。
夏沐兮脚步僵了僵。
“怎么?”扶闲停下脚步,微微侧眸望向她,“夏沐兮,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再逃离?”
夏沐兮睫毛一颤,最终还是默默跟上前去。
她虽不知扶闲是何种身份,不过……不论京城也好、烟城也罢,扶闲所表现出的,绝不只是一个伶人这般简单。
扶闲在前方闲庭信步般走着,他并未说去哪儿,夏沐兮也看不出他心中想法。
她只安静跟着,半字未问。因为她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了。
只是她低头太过专注,一时竟未瞧见前方人影已然停下。
“砰”的一声闷响,她已撞上那人后背。
“怎的突然便停下?”夏沐兮一手轻抚着刺痛的鼻子,抬眼埋怨道。
扶闲朝前睨了一眼,轻哼一声。
夏沐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前方已到一片宽河,河水湍湍,不远处偶有几处渔火,在漆黑夜色里很是宁静。
“来此处作甚?”夏沐兮凝眉。
“这话,当是本公子问你才对吧?”扶闲随意寻了处树干靠着,眯眼望着她,“来此处作甚?”
烟城,在整个大晋而言,太不起眼了,不像是首富之女应当来的地方。
夏沐兮眼神飘忽片刻:“想来……便来了。”
“你以为我信?”扶闲轻哼一声,“夏沐兮,本公子有的是手段让你说实话。”
夏沐兮一僵,良久微微垂眸。
“和夜离有关?”扶闲了然,声音微沉。
夏沐兮指尖颤了颤,果然……这般明显吗?
“我曾向往过,成亲后同相公一起来此处……”她望向远处漆黑的河面,“如今才知,原来我一人亦可。”
“和相公……”扶闲呢喃般重复了一遍这句话,莫名的有些喑哑。
“什么?”夏沐兮不解,随后猛地反应过来,“不是说你!”
“这般激动作甚?”扶闲冷哼,“我还觉得吃亏了呢。”
夏沐兮:“……”
二人间竟就此静默下来,目光沉沉望着远处的宽河。
不知多久。
“夏沐兮。”扶闲突然沉声唤着她的名字。
夏沐兮没有转头,仍旧望着不远处漆黑的河面:“嗯?”
“通缉令,看见了吧?”
夏沐兮眸光一沉:“嗯。悬赏五万两白银,夜离出手真大方。”
“是啊,”扶闲应,“也不看看值不值,真是不拿银子当钱。”
“喂!”夏沐兮扭头怒目而视。
扶闲却在夜色里沉沉笑了一声:“堂堂前首富千金,还会为区区五万两白银发火?”
夏沐兮僵凝片刻,许久随意抬头看天:“没办法,我没银两了。”银票不能通兑,银子所剩无几。
她再不是首富千金了,不过就是个……可怜巴巴的下堂妃而已。
扶闲凝眉,扭头看着身侧之人,明明极为普通的一句话,不知为何,竟让人听着心中一酸。
“喂,扶闲。”夏沐兮突然开口。
“什么?”
“你说……他为何这般厌我呢?”夏沐兮半眯着双眼,眼底尽是困惑,“我明明……放下了一切,明明为他的王妃之位腾出了位子,他怎的……就不能放过我呢?”
留下一夜和离书,彻底放他自由之身了。
被伤过也哭过,终于认清,他的不爱,就是不爱。永远不会因为同床共榻便变为爱。更不会因她的死缠烂打而改变。
他的厌恶,让她开始害怕起来。
扶闲静静听着女人的问题,看着她满目茫然。
她似乎根本不想要回答,只是……想说些话,什么都好。
所以,他也不会回答:也许,就是因为你放下一切,他才不会放过你呢?
第一百九十章 难怪不要你
天色已晚,夜风习习,终究添了几分寒意。
远处的渔火忽明忽暗。
夏沐兮轻轻呼出一口气,缓解着胸口郁结,再抬眸,眉眼已恢复如常,她转头朝着扶闲望去:“你呢……为何……”话,在对上扶闲目光时戛然而止。
夜色很是暗淡,夏沐兮其实并不能看清扶闲的神色,可是此刻他的双眸却如玉石般,在夜色中隐隐透着几分光亮,正直直的盯着她。
莫名的目光,却让她心中惊惶。
飞快转眸,她避开他的眼神:“扶闲公子为何会出现在烟城?”
扶闲轻哼一声,而后似突然想到什么,朝她走了两步:“若本公子说,我来此处是来杀一人的,你可信?”
夏沐兮一呆,直觉摇头,可心中却又有几分迟疑。她还记得上次……曾有人刺杀扶闲,她被他当了肉盾一事。
见她摇头,扶闲却勾唇笑开:“就是因为你不信,我才会说与你听。”
他笑声沉沉,整个过程,目光始终盯着她。
不知多久。
“夏沐兮。”他突然连名带姓唤她的名字。
“干嘛?”夏沐兮没好气应着。
“……”扶闲却再未言语。
夏沐兮一时困惑,最终未能忍住,转眼朝着他处望了一眼,却正望见他距自己极近,半眯着眼睛望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方才心中的惊惶更甚,她几乎瞬间后退半步,隔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佯做平静半开玩笑道:“怎么?终于察觉到我尚有迷人之处,对本姑娘动了凡心了?”
“……”扶闲仍旧静默,只垂眸看了眼她隔开的距离,许久缓缓从袖口拿出火折子,而后点上,将那一点火苗凑到夏沐兮跟前,面无表情道,“本公子也说过,本公子不慕丑。”
“你!”夏沐兮一滞,刚欲反击。
“慢着。”扶闲却陡然抬手,止住了她余下的话。
“怎么?”
扶闲未曾应声,只借着火折子那一点儿微弱的火苗,仔细端详着她的样貌。
夏沐兮眉心凝的更紧,这次心底竟升起一股不祥之感。
果不其然,下瞬,正扶闲慢悠悠道:“你这副无盐模样,难怪夜离要同你和离呢!”
难怪要同她和离……
夏沐兮的指尖陡然便颤抖了一下,是啊,她就是个只会给靖元王府徒增笑柄的存在,夜离岂会愿留她?
“喂,你莫不是……要哭?”扶闲拿着火折子,满眼惊恐。
夏沐兮只狠狠瞪他一眼:“要我说多少遍?是我不要他,是我先提出和离的!”话落,扭头便欲离开。
她并非要哭,只是……觉得心中酸涩异常。
原来……在所有人眼中,都深觉她配夜离不上,即便分开,她都是被一脚踢开的那个。
只有当初那个幼稚可笑的她,固执己见的认为,她与夜离很是般配。所以如今闹得分道扬镳,也只配被人背后风言风语上几句“自作孽不可活”。
都是报应,屡试不爽。
她走的极快,身后的宽河也越来越远。
“喂,你还有地方可去?”身后一人扬声叫着。
夏沐兮脚步一僵,许久嗤笑一声:“我堂堂夏家大小姐,岂会无处可去?”下刻,她走的更快了。
身后却一阵风声传来,那男子声音再响起,竟已在身后:“京城北的锦罗布庄被夜了。”他说得轻描淡写。
夏沐兮脚步瞬间僵住。
锦罗布庄,是……她留于夜离那夜和离书中,提到的那间铺子,是……父亲当初起家之所。
“谁夜的?谁竟敢……”她声音微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