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芍药是我的贴身丫鬟,一直跟在我身侧不离不弃,”夏沐兮清了清嗓音,“你倒好,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被迷的五迷三道?”
高风有些错愕,转头看了眼芍药,虽然仍旧一知半解,可耳根瞬间爆红:“王妃,属下……”可说了许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夏沐兮轻哼一声:“本就不善言辞,如今更是说不出一句好话来,”说着,她看着高风,“高护卫,抬头。”
高风闻言轻怔,却仍旧抬头。
“你可是喜欢芍药?”夏沐兮开口问道,声音比起方才,极为严肃。
高风这次不仅耳根,便是双颊都涨红,眼神有些慌乱,可不多时,他便已坚定下来,虽脸色仍羞红一片,神情却已坚毅:“回王妃,属下爱芍药。”
爱啊……
夏沐兮恍惚了一下,爱之于她,太过遥远。
“很好。”她点点头,转头又望向芍药,“芍药,你呢?”
芍药轻咬朱唇:“芍药……也喜欢高护卫,可芍药要终生伺候小姐……”小姐待她有恩。
“我手脚健全,何须太多人伺候,”夏沐兮顿了顿,良久,从腰间拿出一块麒麟玉石,蹲在芍药面前,拉过她的手,“芍药,这玉石,你收好。”
“小姐?”芍药不解。
“玉石并不名贵,但也是我从小带到大的,”夏沐兮顿了顿,望向高风,“从今往后,芍药便是我的义妹,你万不可辜负于她。”
“王妃?”
“小姐?”
二人几乎瞬间抬头望着她,满眼不可思议。
夏沐兮笑开:“放心,我已经找王爷把你们的婚事求来了。”
“小姐……”芍药仍旧满眼不可置信,泪眼朦胧。
夏沐兮拍了拍她的手,扭头看向一旁的高风:“从今往后,高风,你要待她好,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
高风一滞,刚要开口,却见夏沐兮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高风轻怔,对于王妃和王爷之间的间隙,他多少是明了的,如今王妃这番话,更像是……托付一般。
转头,他看了眼身侧的芍药,她对王妃这般忠诚,若是知道……他终究心中轻叹:“属下,定会以命相护。”
“嗯。”夏沐兮点点头,总算是了结了一桩心事,看了眼还在落泪的芍药,皱了皱眉,“高护卫快快将你未婚妻带下去好生安慰吧。”
高风自然领命。芍药虽心有不愿,但见夏沐兮眼中疲惫,终还是站起身。
望着那二人离去的背影,夏沐兮好久方才收回目光,轻轻揉了揉眉心。
解决了一件事,还有另一件。
夜离曾因着名声也好,一时鬼迷心窍了也罢,当初在老皇帝面前,的确为了她应下了“不立王储不称帝”的条件。
而老皇帝……
夏沐兮皱了皱眉,不由想到当初在养心殿,老皇帝的侍卫手执宽刀要伤她性命,可后来临走之时,她分明看见了那侍卫手中,刀刃朝里,刀背朝外,根本不可能要她的命。
还有……夜离提及老皇帝连女人都能杀时,老皇帝的激动;以及自己曾从爹那儿听到了关于夜离的传闻……
皇帝……对夜离口中的那个“女人”,反应甚是强烈。
还有……
思及此,夏沐兮几乎顷刻起身,呼吸都停滞了几分。
……
三日后。
一直将自己憋在房中的夏沐兮终于走出去,满室馨墨香。
“小姐,你在画什么?”芍药送上早食,满眼不解。
夏沐兮曾说过,她已认其为“义妹”,这个“小姐”不唤也罢,怎奈芍药如何都改不过来,也便由着她了。
听到她问的,夏沐兮摇摇头:“没什么。”说着却又似想到什么,“对了,芍药,今日我出府一趟,你便不用跟着了。”
芍药和高风二人,家中虽没什么亲人,却还是想要按照规矩下聘求亲,在此之前,芍药也会一直在她身侧跟着。
用过早饭,夏沐兮换了一身淡色的小袄,今日的天气格外晴朗,久违的阳光明艳。
她走出后院,朝着王府门口走去。
却在行至门口处时,脚步微顿。
夜离也从另一侧而来,今日他未穿蟒服,只穿了一袭白衣,望见她时,他眼底竟有些不自在。
夏沐兮顿了顿,算来,那日书房一别后,他们再未见过一面了。
文武百官巴结着夜离,他自是忙碌的。
“王爷。”夏沐兮淡淡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起身便朝踏出门口。
却终是在望见门口停着的马车时顿住。
那辆玄色的马车,轿帘被人匆忙放下,可放下之前,她还是看清了轿内人的朱唇与下颌。
瘦弱娇媚,很是熟悉。
第一百六十八章 皇上欠我一个条件
其实仔细算来,夏沐兮见到曲烟的次数并不多,一个在王府,一个在深宫,她们本该交集甚少。
可是,她却莫名的对曲烟,很是熟悉。
熟悉到,只望见了口鼻,便认出了她。
转头,夏沐兮静静望向夜离,如今得了权势当真是不同了,不似以往进宫去,而是将她接出宫来。
迎着夏沐兮的目光,夜离竟觉得心中一阵紧绷:“烟烟身子虚弱,城中有个老神医……”他不自觉道。
只是话未说完,便已被打断:“王爷无需过多解释。”夏沐兮淡淡笑开,“我没有资格管王爷的任何事。”
话落,她已静静绕过前方的马车,朝着宫城的方向走去。
她本打算让门口守卫去牵来马车的,可是,却不想了。曲烟坐着府中最豪华的马车,她若再让守卫牵来另一辆,两相对比之下,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早该知道,夜离心底,曲烟份量极重,她有何不平衡了?
便是称谓,都天差地别。
烟烟,夏沐兮。
可怜却又可笑的差距。
可是,唯有转过街角,再察觉不到身后人若有似无的目光,夏沐兮方才笔直的腰背勉强弯了弯。
强作无事,真的很累。
皇宫离着王府并不算近,马车都要一炷香的时间,若是步行,怕是要走到午时。
夏沐兮朝集市走了两步,只可惜因着前几日叛乱刚平定之故,百姓并不多,便是以往停在道边的马车,此刻竟都不见了踪影。
“晦气啊,晦气……”却在此刻,身后一阵调侃之声传来。
夏沐兮背影一僵,仅听声音她已知晓是谁,只是现下她没心情,丝毫不想理会。
“本公子好不容易出一次街,便遇上了无盐女,真真是倒霉透顶……”可身后之人明显不放过她。
夏沐兮的脚步更快了,只想快些逃离魔音。
“喂,无盐女,方才我看见夜离带着个女子去了城中,怎么,终于下堂了?”那人声音里尽是幸灾乐祸。
夏沐兮脚步蓦地僵在原处。
下刻,她猛地转身,大步流星朝着那绯色马车而去,无视马夫惊愕的眼神,她直接便爬上马车,坐了进去:“去皇宫。”她沉声道。
马车一动未动。
马车里,慵懒靠着轿壁的扶闲都直起身子,眯眼打量着她,却一言未发。
“怎么?扶闲公子不就想让我服软低头?”他们这种人,无非就是想让人弯腰罢了。
扶闲抿了抿唇,盯着她最终吩咐道:“去。”
马车徐徐而行。
夏沐兮坐在扶闲的对面,神色平静。
“哭过了?”许久,扶闲陡然作声,说的随意。
夏沐兮放在膝上的手顿了顿;“你哭了我都不会哭。”
“呵……”扶闲轻笑,冷哼道,“夏沐兮,你也就在我跟前伶牙俐齿,在夜离跟前,便什么话都道不出了。”
“……”夏沐兮手一僵,欲开口却如鲠在喉,最终只垂眸,听着轿外动静。
“夏沐兮,你夫妻二人当真奇怪,今日无宵禁,举国欢庆,结果一人把宫里头的人接出来陪着,一人却要入宫。”扶闲再次开口。
夏沐兮心口微凝,紧蹙眉;“什么举国欢庆?”
“你不知?”扶闲挑眉望着她,“靖元王平定叛乱有功,举国同庆,今夜的花灯,想必是平日里比不上的。”
原来……今夜有花灯啊。
夏沐兮顿了顿,她终于知道……夜离为何要陪着曲烟了呢,如此盛景,自然是希望陪着心爱之人了。
“喂,你入宫作甚?”眼前,突然多了一张绝色脸。
夏沐兮被惊得后移几分,而后眉心紧皱:“扶闲公子,男女授受不亲。”
扶闲轻哼:“得了便宜还卖乖,你可知,多少女子想爬本公子的马车?莫要说马车了,便是床……”
“扶闲!”夏沐兮声音陡然增大,打断了他。
扶闲耸耸肩:“好吧,不说了,”他抬眸,“所以,你为何入宫?”
“……”夏沐兮紧了紧袖口的画像,垂眸未曾作声。
“话说回来,”她不语,扶闲也不逼问,只凉凉道着,“本公子听闻,虽说这次靖元王立下大功,可皇上并没有立他为王储的意思啊……”
夏沐兮垂在身侧的手抖了抖。
“所以,你果真为了夜离?”扶闲紧皱眉心。
夏沐兮似被戳中般,猛地抬头:“我入宫为何,和扶闲公子有何关系?”
扶闲凝眉,紧盯着她,她倒是心虚了,眼圈有些红,偏生鼓着一双眼,说着反驳他的话,却不知,他随口一下令,便能将她扔下马车。
可心底,即便如何不悦,竟也没有让马夫停车,最终他竟生生勾出一抹笑来:“的确,和本公子无关。有人被弃被下堂,还要低三下四的去帮其求情,本公子作甚要管这种自甘【创建和谐家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