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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慕凌牵着时酒酒的手走在前面,古念念跟在他们后面。
“哥哥,等等我啊。”她穿着高跟鞋,跟不上前面两个人的速度。
厉慕凌听到她这么说,头也没回,只是拉着时酒酒不停地往前走,似乎是想甩掉后面那个烦人精。
“走慢一点吧,我脚都走累了。”时酒酒一开口,厉慕凌立刻就停下脚步。
他偏头看她,眼睛里都是心疼,他好像是走得太快了。
“人早就被你甩掉了。”她不满地嘟嘟嘴,似乎是在责怪他。
他扶着时酒酒到旁边的木椅上坐下,蹲在她面前,拿起她的一只脚。
“你干什么?”
“帮你揉脚,你不是走累了吗?”
时酒酒有些哭笑不得,她是这意思吗?
她踢了他一脚,看起来很用力,其实根本没使劲,“坐过来。”凶巴巴的口气,厉慕凌都照做。
“为什么急着要我出来,是怕我知道太多你和你那个妹妹之间发生的好事了吗?”她质问他。
男人只是回答得慢了一秒钟,她就像是认定了这件事情似的,“好啊,厉先生,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你小时候和她一起掏过鸟窝,还陪她到松林,你是不是还和她一起听那只可爱的黄鹂鸟唱歌了?”
时酒酒一想到古念念说的话就觉得生气,鸟叫就鸟叫,换成了黄鹂,那也是一只稍微好看的鸟在叫,什么黄鹂鸟唱歌,虚伪,做作。
她讨厌她!
“酒酒,你这是吃醋了吗?”她的无理取闹让厉慕凌莫名高兴。
其实他的酒酒也会因为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生气,甚至气得失去理智,不讲道理,胡乱判断。
暗自欣喜的同时,他觉得吃醋的小女人让他更加着迷。
“我没有吃醋,我能吃什么醋,你那么优秀的妹妹,礼仪周全,坐在沙发上倒显得我是客人,看看人家,多么懂事贴心,眼眶里含着两滴泪水,惹人怜爱。”
话锋一转,时酒酒瞪着双眼看着厉慕凌,“想起那段美好的回忆,你怕是开心得不得了吧。”
“我确实很开心。”
这句话让时酒酒更加生气,她撒开他的手,转过头,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不听我解释吗?你明明说过的,有什么事情要及时沟通,不许憋在心里,不许胡思乱想。”
她没找到理由可又不甘心服输,气呼呼地道,“那是针对你,对我可不算数。”
“好,针对我,那你也得听我解释对不对。”看到小女人不答话,厉慕凌心平气和地往下说。
“我没有和她掏过鸟窝,也没有和她干过什么让你生气的举动,那些事情都是她自以为是的,我从来没有参与过。”
时酒酒把头转过来,却依旧不看他,想让他继续说下去。
“那是她三天两头往我们家跑,我甚至记不全她的名字,她掏了我们家松林里的鸟蛋,我只是不巧看见了,她非说是我和她一起干的。”
“我也没有和她有过多少交集,在我心里她是无关紧要的人。”
厉慕凌一字一句地往下说,把他和古念念之间的事情全部向时酒酒坦白。
其实事情挺简单的,两三句话就能说明白,他对她也没什么记忆,只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
他不喜欢她,甚至很烦她。
时酒酒听到他三两句话阐述整个事情,明明事情都解决了,她还是高兴不起来。
也许是戚珺娅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描绘得太美好了,古念念又叫厉慕凌“哥哥”,她总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在膈应她。
她继续找茬,“就这么回事?我才不相信,我看你分明是有鬼。”
厉慕凌觉得自己非常冤枉,事情的经过他都和她讲清楚了,偏偏这个小女人还不依不饶。
发觉她是在吃醋,他又有些暗喜。
第45章 讲道理那都是大人的事情
厉慕凌伸手搂住时酒酒的腰,强行让她挨近他。
“酒酒,原来你吃起醋来是这么不讲道理。”
这句话立刻戳到了时酒酒的敏感点,她像只炸毛的小猫咪,“谁不讲道理了,明明就是你自己有问题,还不允许人说吗?”
她只敢反驳自己不讲道理这件事,不敢提到自己吃醋了。
她可不就是吃醋了吗,想起那些年厉慕凌身边一直有个像萝莉一样的女孩在他面前晃悠,她心里就不是滋味。
“好,好,我有问题,我不对,那你要怎样才肯消气?”
厉慕凌都依着她,她在他这里可以使劲作,她是个小孩子,讲道理那都是大人的事情。
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那是他的小酒酒,随时随地,她都有任性的权力。
“我也要你带我去掏鸟窝,我也要你和我逛松林,还有那些有的没的,反正别人提到过的,我都要你和我一起去做。”
她无理取闹地提要求,那些她明明知道绝对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却硬是反复折磨她,让她不开心。
“好,我带你去,松林里有可多好玩的事了,我都带你一起玩儿。”男人眼神里满是宠溺。
他应该不会想到,自己二十几岁的年纪了,还能再次变成一个孩子王。
给时酒酒做弹弓,让她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好好的大路不走,偏偏要走那条不好走的小路,只因为她嘴里一句“也许在小路上我们能捡到潘多拉魔盒”。
时酒酒脑海里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被勾了出来,幽深静谧的森林(好吧,其实就是一片小松林),一条看不出来是路的小道,不是很有魔法世界的感觉吗,神秘而【创建和谐家园】。
她把脑海里想的东西告说出来的时候,从来坚信唯物主义者的厉慕凌也没有说一句反驳她的话。
他听着她讲这片树林和她看过的童话世界描写的场面有多像,他微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再多走几分钟就可以走出去的小路,坚定地说了一句,“确实很像。”
他听着她讲那些不符合逻辑的故事,自愿屏蔽自己的大脑信号,扰乱自己的思维理智,跟着她去想象那个她形容的世界。
沉溺想象的时酒酒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因为只有他们才愿意相信童话。
而他亦沉沦,心甘情愿坠入那个“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童话世界。
理性告诉他那个世界有多虚伪,那样的事情仅存于童话中;但此刻,感性已经完全主宰了他的心。
他愿意相信,这个他看了二十几年的松林是白雪公主逃跑时穿过的那一片,路的尽头有七个小矮人,他们走着走着会进入另一个世界,那里没有善变的人心,旅途也十分平坦。
厉慕凌觉得自己也快变成一个孩子了,他觉得自己很好笑,却不觉得时酒酒脑洞大开的想法好笑。
不管时酒酒说什么他都会跟着附和她,让她找到认同感和方向欲。
其实无论是多么幼稚的心事,只要她愿意和他说,他都会开心得难以自喻。
他孤寂无趣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一抹彩虹,那样的色彩真的好绚烂好生动。
时酒酒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过不停,厉慕凌全都认认真真地听着。
他唯一害怕的事情就是她会觉得他很无趣,下次有什么好玩的想法,她万一不和他分享了怎么办?
第46章 时酒酒,你最近很皮
最后,厉慕凌背着时酒酒回来的,因为这小女人说她走累了,非要他背她。
“老公,你背我嘛,背我嘛。”
“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哼,你就是被你的小妹妹迷住了,我不管,你就算被迷住了也得先把我背回去。”
厉慕凌看着面前作死的时酒酒,明明是她要走这个常年荒僻的小道,明明是她不管不顾到哪里都要皮一下,现在又要耍赖。
可他毫无还手之力,在她面前,他已经被剥夺了拒绝的权力,只有服从,绝对的服从。
“上来。”他半蹲在她的面前,时酒酒一把就跳到他身上去了,她的手上还拿着不知从哪里摘来的野花,是厉慕凌给她摘的。
因为手里有东西,她没法抱紧他,但她也丝毫没有觉得不安全,有他在她身边,她总是很安心。
厉慕凌故意捉弄她,假装松开手,时酒酒往下掉了半截,发出一声喊叫。
正当她以为自己会摔到地上的时候,他及时收手托住她的大腿,本就只是想逗逗她,真让她摔到地上,他怎么舍得?
“老公,你一点也不乖。”她在他背上撒娇,声音软软糯糯的,让男人有些心猿意马。
时酒酒把手上的花别到厉慕凌的耳边,报复他。
一朵粉色的花别在左耳,一朵黄色的花别在右耳,再用花枝做一个花环,可惜她做的花环不够平整,戴在厉慕凌头上有些别扭,但时酒酒还是觉得很好看。
被打扮成小姑娘的男人就不这么想了,他知道他的酒酒正在太岁头上动土,他感受到小女人此时有多嚣张,欺负他似乎让她无比的快乐,她在他背上“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可那又怎样呢,时酒酒是他的祖宗,让她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他也不敢说一句“不行”。
“时酒酒,你最近很皮。”这是他作为一个男人最后的尊严,也是他能做出的最大反抗。
“我再皮你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她继续不知天高地厚,“老公,这个黄色的花花在你头上真好看。”
厉慕凌:......
看到东依萱的时候,时酒酒赶紧从厉慕凌背上下来,他亲眼看着这个刚才还喊疼的女人跑得有多快。
这是一个走累了的女人应该有的速度?
也许是吧。
“妈,你来了。”
“那边好玩儿吗?这个时候蚊子可多了,不要咬到你了。”东依萱看时酒酒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顽皮的女儿。
“慕凌,你头上怎么还戴着花呀?”她注意到厉慕凌头上奇奇怪怪的野花,还有那顶其貌不扬的花环,总觉得那些东西出现在他头上十分怪异。
厉慕凌刚想回答,“不知道被哪家闺女强行戴上的。”
时酒酒抢了他的话,笑道,“他说那个花好看,闹着要我给他戴上去,不给他戴他就学小孩子撒泼耍赖。”
厉慕凌:......
“酒酒你还别说,我觉得那小子戴上花有点像小姑娘,花花绿绿的,就差穿个小裙子。”
“可不是吗,我越看越觉得他漂亮。”
“你不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可想要个姑娘了,可惜他不争气,变成了个男孩儿......”
东依萱挽着时酒酒的手越走越远,两个人根本没把后面的厉慕凌放在眼里,似乎这里没他这个人。
他扯下头上的花,愤怒之极又想到这是酒酒给他戴上的,舍不得摔在地上。
看着前面那对“母女”,厉慕凌不禁在想,他回来干什么呢?
他妈妈想要的是个闺女儿,说他一天到晚摆个臭脸给谁看,这家里就没有他的一席之地,以前或多或少还有点地位,现在他在时酒酒的“妈妈”心里,就是把时酒酒带回家的交通工具。